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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退下!”
魁遇一咬牙,抬头瞪向唐儒辰,却对上比自己更加凌冽的眸子,当下气势就弱了几分,不由得不拱手称是,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直到魁遇离开,唐儒辰从椅子上跃了下来,踱步来到狂澜面前,仰起头看向他,却有一种俯视向下的气场。
“狂帅似乎很信任鎏宇人呐?”
狂澜错愕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低下头道,“皇上英明,必定知晓末将曾经在鎏宇东塾做过细作,想必也知道末将在鎏宇生的一切。”
“呵!你倒是不隐瞒。”唐儒辰扬起嘴角一笑,间接证实了狂澜的话。
“末将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需要隐瞒。我始终是天佑人,是狂军的元帅,保天佑,保军中将士平安,是我该做的。这一点,公私分明,末将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其实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立场不同,唯有一战,那便战就是了!
唐儒辰扬起眉,见他眸中不显阴霾,气场更是正义凛然,心里便信了他的话。
“皇上,我与鎏宇的军师6清影曾是挚友,与其说末将信任鎏宇人,倒不如说末将信任的是她。”
狂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碎玉递了上去,“清影与我皆有一个希望,那便是天下平和,鎏宇与天佑之间再无战事。我们曾约定,若是这一日到来之时,就将两块碎玉会合二为一,以示天下太平。而末将相信,这一天就要到了。”
唐儒辰了然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倒是不知,但若是有着这般因由,这商议倒是确实可行。
在这纷繁乱世之中,竟然有人抱着如此希望,这是绝大多数人希望的,却又不敢想的。
而他们却想要完成。
他倒是也听过一些这鎏宇女军师的传闻,心里有些好奇,不如就趁着这次商议之时见上一面好了。
唐儒辰心里有了打算,同狂澜商议了如何行事后,亲自写了一封信送去了鎏宇。
*
次日,鎏宇便收到了天佑的来信。
皇甫岑看过之后,不由扬了下嘴角,“天佑想要同我们在后日商议议和之事。”
他说着将信件交到皇甫千崇手上,让他细细看一遍。
“我们现在势头正盛,天佑国内正乱,就算不议和,打败天佑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最多不过两年吧?”南宫卯冷声道。
“确实如此!”南宫诺也是认同,“我们将炎阎驱逐,再协助蚩阎,也不过一年左右。”
“他们会突然提出这事,一定有什么条件吧?”清影接过话来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点了点头,摇摆着纸扇,“一战定胜负。”他说着顿了下,“天佑皇提出,直接进行决战,若是我们胜了,天佑军全部退回天佑,从此不再侵犯鎏宇。而若是天佑胜了,双方便以锦山分界而治,”
帐内众将听罢都不再言语。毕竟军中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能一次打完当然最好,拖得长久鎏宇内部也是吃不消的。
“清影,你怎么看?”皇甫岑问。
清影想了一会才看向他,“若是能一战解决问题当然好。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赢,只不过,若是有个万一,以锦山为界对我们来说并不公平。毕竟这东疆本就是我们鎏宇的国土,即便是倾尽国力为战,也是一分一毫都不能相让的!”
她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们现在确实不能久战,两年征战,百姓们苦不堪言,是时候需要休养生息了……反正现在天佑提出此事,也不过是个说法,双方的条件可以再商议,不如先同他们见一次再说。”
“嗯!我也觉得如此可行。”皇甫岑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看向皇甫千崇。
皇甫千崇放下信,站了起来,双手环胸,沉默了一会道,“好!那便同他们先见一面。信上说商议时间定在后日,地点由我们来提,你们有什么建议?”
皇甫岑拧了拧眉看向清影,“清影,不如你算一下吧?”
清影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师兄,商议的地点就在锦山。到时候,双方率军出在锦山脚下驻军,而后殿下与天佑的小皇帝每人各带十人上山,在锦山之巅相谈即可。”
皇甫岑见她不用多想便如此笃定,有些狐疑,帐内众将听着也是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清影扬起嘴角,环视众人一眼,缓缓道来,“大分之后,必能大合。相合的关键在于殿下,与锦崖。的此二者,我鎏宇方能反复,天下亦能太平。”她说着停了下来,浅浅一笑,“这是大师傅临死前留下的话。”
锦山与三皇子的气场最合,万事皆利。
本來她还以为营救三皇子的时候在锦崖,还有得到天地八方阵的时候在锦崖之下,如此便是应验了大师傅的那句话。
但是他们一路打到这儿,最后还是在锦山一线与天佑对峙,也许一切的因缘起灭都要在这儿完成。
若是她与子悠测算没有错,锦山也正是摆下天地八方阵最佳的选择。
“好!”皇甫千崇做下决定,“给天佑回信,后日,锦山之巅相商战约!”
*
两日后——
鎏宇与天佑大军相约来到锦山脚下,双方对峙而立。
鎏宇军这边留下南宫鸿与尉迟烈宇两人率军与天佑相持,而后由齐子鸣带军师清影,及王军众将陪同皇甫千崇前往锦山之巅。
天佑那方,则是由祁迦琉留下坐镇,狂澜带领众将亲自陪同唐儒辰上山。
二十来人,保持着距离行进,直到来了锦崖边上,才停了下来。
皇甫千崇冷冷看着距离自己三步开外的唐儒辰,一点没有把他当做孩子来对待,绷着脸严阵以待。
南宫奡的脸色也很是不好,他直盯着狂澜,藏在袖中的拳头扣得死紧。
清影站在他的身边,自然感受得到他身上的肃杀气息,抬眼看向狂澜,见他正看着自己,眼底流露出几分无奈与歉然。
清影张了张嘴,而后默然收回眸子。空宇看来已经想起来了,不过他们却已经回不去当初的单纯了……
她在心底叹气,莫可奈何。
“皇甫殿下有礼了!”唐儒辰先朝他拱了拱手。
皇甫千崇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冷笑,“有礼?唐儒辰,你天佑若真有礼,会无故侵入我鎏宇吗?”
“你!”一旁唐儒辰的侍卫火气上来,便要上前。
南宫卯与南宫奡兄弟俩也立马严阵以待,两柄长枪架起挡在皇甫千崇身前。
“退下!”唐儒辰怒斥着,冷冷瞥了侍卫一眼,再抬头看向皇甫千崇却换上了和缓的神色,“不好意思,皇甫殿下,我的侍卫不太懂事,请您见谅。”
皇甫千崇轻哼一声,了个白眼,表面露出鄙夷,心里却对这孩子产生了些许敬意。
“行了,别说那些虚的了,今日来此,我们就是为了商议最后一战的,直接进入正题吧!”
“也好。”唐儒辰笑着点了点头,对他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无礼之举一点不在意。毕竟,在面对于一个无缘无故来人家里抢夺的人的时候,何必给好脸色呢?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谁厌恶谁有什么所谓?谁强过谁才有所谓!
“我直接说吧!你们提出的我们只能同意一半。若是我们赢了,你们滚出鎏宇,大家以后相安无事,互不侵犯。但若是你们赢了,从此以锦山为界,这个恕我们鎏宇做不到!”
皇甫千崇冷声轻呵着,虽然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他们输不起,但是国土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可以随便以一战抉择的。
鎏宇的土,鎏宇的地,一分一毫决不会让!
“三年!最多三年。若是我们输了,我们可以与天佑在三年内互不侵犯,以锦山为界,三年过后再战。
东疆十城本就是我们鎏宇的国土,一战败,便拱手相让绝无可能!今日来此,我们确实是来同你们商议的,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商量的!今日若是谈不拢也无所谓,不过是继续战下去罢了!我鎏宇的土,鎏宇的民,就算倾尽所有,终究是要夺回的!”
皇甫千崇微仰着头,没有丝毫软化的余地,“倘若你们坚持要按你们说的,那就没什么好谈下去的了,直接开战吧!弱肉强食,要以武力定胜负,那就以武力说话吧!而我们鎏宇这一次,必定能打多远就多远!”
这可真是裸的的威胁啊!唐儒辰浅浅抿了下嘴角,对皇甫千崇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但却没有办法。
若是天佑现在有办法一战,他也不用受着气。
“好!就这么说定了!”
皇甫千崇冷哼一声,心里并不领情,这件事本就是天佑理亏!更何况他们现在占着上风,就算谈崩了,他们要将天佑驱逐出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时,狂澜提议道,“现在既然只剩下一战,我们不如各自败阵吧!哪方能先行破阵,就算哪方获胜,如此一来也能减少损伤。”
皇甫千崇闻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嘴角,“好啊!”他说着居高临下看向唐儒辰,“到时候,就请天佑皇与我各自在阵中坐镇,看哪方大将率先杀到,夺下阵,便算哪方获胜如何?”
一个没经过战乱的小娃娃,是该好好见见世面!才知道和平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次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战争!什么叫血流漂杵!什么叫尸横遍野!
对上皇甫千崇的挑衅,唐儒辰身后的一众武将都有些不快,但他却抬手制止众人上前,丝毫不惧地仰起头,与他争锋相对,“好啊!一个月后,锦山脚下,摆阵!”
“好!就这么说定了!”皇甫千崇说着,上前两步,朝唐儒辰抬起手。
唐儒辰也上前抬手握住他的手。
“下午我会派人将协约送到你们那边!”
“我等你。”唐儒辰说罢,沉着脸松开手, 而后拂袖离去。
皇甫千崇亦甩手离去。
清影与南宫奡看着站在原地的狂澜,心里所想却是不同感受。
“希望你做好准备,我不会手软的。”清影突然冷声开口。
狂澜怔了怔,咬了咬牙,竟然笑了起来,“当然!我也不会。天下万事唯破能立,清影,来战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各自眸中皆看到了坚定,而后一同转身离去。
他们果然是能成为知己的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