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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还没商议出个结果来,风声传出,竟有人按捺不住先有了动作——这天简虚白回到府里,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了常服,才抱起女儿逗弄了会,想起一事,命左右都退下,方与妻子道:“余士恒今日在路上求了我一件事,说他想娶锦熏。”
“真想娶还是忽然想娶?”宋宜笑闻言沉吟着问,她对余士恒不是很放心,这个侍卫首领虽然相貌堂皇武艺出众,为人处事也颇有正气,但早先的悔婚到底坑了翠缥一把,宋宜笑哪能不担心锦熏重蹈覆辙?
简虚白道:“我也提了翠缥的事,但他解释说当初就是个误会:那次他只听说你身边一个要紧的丫鬟要许人,他想着你身边丫鬟最要紧的那不就是锦熏吗?结果翠缥择中他之后,他才晓得是错了,这才忙不迭的反悔,因怕连累了锦熏,故此没说这层内情。合着他却是早就看中锦熏了!”
“但他拒娶翠缥的事情,这府里知道的人可是不少。”宋宜笑想了想,为难道,“何况翠缥也不算远嫁——不过就在城外的庄子上,逢年过节都要来府里请安呢!若晓得了这件事情,翠缥哪能不恨上锦熏?”
“你这话说的,翠缥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丫鬟,何况嫁在庄子上,不是年节都没理由进府。”简虚白失笑道,“你堂堂一个国夫人,难为连自己的陪嫁丫鬟也护不住吗?再者咱们也没亏待翠缥,有道是各花入各眼,余士恒同她没缘分,咱们难道还能强按着余士恒娶了她不成?”
宋宜笑斟酌良久,叹道:“我回头私下里问问锦熏的意思吧!余士恒瞧不上翠缥想要锦熏,锦熏可未必瞧得中他呢!”
说到这里想起来之前派锦熏去做事时,但凡去到前院,十次里倒有九次会碰见余士恒上来搭讪——那傻丫鬟还信誓旦旦说“奴婢是夫人跟前的得意人,余士恒能不殷勤点么”,孰知人家哪儿是想讨好夫人的近身侍婢?却就是在打她的主意呢!
不过锦熏虽然没察觉到余士恒的心意,但对他这样热络的讨好却也没表现出厌烦,可见对他印象不会坏。
这两个人倒真有可能。
果然次日简虚白去上差后,宋宜笑寻了个理由把其他人支出去,独留了锦熏说话:“我说要给你们说人家,也有几日了,你考虑的怎么样?这府里府外,可有什么中意的人?这会就咱们主仆在,不要害羞,尽管讲,不然将来后悔了可别怨我。”
“奴婢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人!”锦熏微微红了脸,有点羞涩,不过还是如实道,“奴婢之前一直只要考虑伺候夫人就好,没想过其他的事儿!这回夫人说要把奴婢许人,奴婢思来想去,也不晓得该拣个什么样的夫婿——要不,夫人给奴婢做主吧?奴婢的眼力,哪儿比得上夫人呢?”
“我倒想给你好好的挑一个,只不过还没动作,倒有人先看中你了。”宋宜笑闻言,抿了抿唇道,“侍卫首领余士恒,昨儿个亲口同夫君说,想要娶你。你自己怎么看呢?”
“他?!”锦熏闻言一惊,先是愕然,继而满脸通红,最后手足无措,讷讷道,“他……他怎么会……会……”
宋宜笑睨她一眼,端起茶碗吹了吹浮沫,似笑非笑道:“瞧你这样子,多半是要答应了?”
“才没有!”锦熏跺了跺脚,嘟嘴道,“咱们后院谁不知道他早先悔婚翠缥的事儿啊?这回该不会又来耍奴婢吧?”
“你要是担心这个,我倒替你问过了。”宋宜笑道,“他说早先没打听清楚,以为是你要许人呢,最后得知是翠缥,这才忙不迭的推了。说到底,人家是早就看中你了!”
锦熏咬着唇想了一会,迟疑道:“奴婢可没有翠缥好看,他真是看中奴婢?”
“他当初肯给衣着并不富贵的贺楼独寒送御寒防雨之物,可见不是势利的人。”宋宜笑沉吟道,“再者你虽然是我跟前的得意人,他在夫君那儿也颇得重用,算不得高攀你,所以既然说对你有意,应该不至于是瞧中你乃我心腹大丫鬟!”
锦熏想想也是,但终身大事,总是不敢立时而决,正踌躇着,外间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栗玉叩响了门:“夫人,顾少奶奶送了请贴来,说三日后是她生辰,请您务必过府一叙!”
这顾少奶奶就是顾桐叙——自从死掉一个未婚夫、在短短时日内暴瘦,博取了帝都上下许多人同情后,她融入帝都贵胄的圈子就非常顺利了。
尤其宋宜笑之前不愿意被议论对宋家存着怨望,刻意与她亲近过两回,如今顾桐叙生辰,派人过府下请贴也是常理。
宋宜笑闻言,就对锦熏道:“兹事体大,你下去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吧!”
这才命栗玉拿帖子进来,“送帖子的人走了不曾?告诉他,届时我一准到。”
——简清越年纪尚幼,宋宜笑这会其实不大放心出门,但顾桐叙是裘家妇,裘漱霞几个月前连差使都辞了,如今只留在府里养花种草,摆出从此颐养天年不问世事的架势,这眼节骨上若不给裘家面子,必定要惹太后与显嘉帝不喜。
所以,怎么也得走一遭了!
VIP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生辰宴上的疑惑
三日之后,宋宜笑送了丈夫上朝后,特意召了伺候简清越的人过来叮嘱,又托付了芸姑,要她们好生照料女儿,这才领着丫鬟登车出门。
马车进了裘府,顾桐叙亲自在下车的院子里迎着她,两人热络的打过招呼,便一起去后堂拜见姜氏。
姜氏看到宋宜笑非常高兴,特特问起简清越,宋宜笑歉然道:“怕她不懂事吵了人,故此没有带来,却劳舅母惦记了!”
其实是因为简清越年纪太小,怕人多的地方对小孩子不好。
这点姜氏也知道,问起来也是表示关心,闻言虽嗔她:“有什么关系?寿宴就该热闹,正要小孩子家在才有意思呢!”
但跟着就说,“这么着,说好了,等孩子长大点,下回过来,可千万带上!”
宋宜笑自是连声答应。
今日的主角毕竟是顾桐叙,何况裘家将来还得指望这个儿媳妇,是以寒暄之后,姜氏就道:“今儿是桐叙的好日子,你们少年人且去聚罢,我老婆子就不去扫兴了!”
“舅母说的哪里话?”宋宜笑微笑道,“瞧您这精神抖擞的模样儿,谁若说您老,才要被怀疑老眼昏花呢!”
顾桐叙也不依的嗔婆婆自以为老,实则尚且年轻——虽然心知肚明是假话,但姜氏还是被逗得合不拢嘴,笑意盈盈的催了两回,宋宜笑与顾桐叙才起身告退。
她们去到今儿个摆宴的碧玉轩,却见里头已经坐了几位先到的宾客了。
见宋宜笑被顾桐叙引进来,纷纷出言招呼,与宋宜笑关系好的,像谢依人、蒋慕葶,甚至已经在挥手,示意宋宜笑过去坐。
“弟妹请自便!”顾桐叙却在门口留了步,解释道,“还有几位姐妹未至,我得去迎一迎,怠慢之处,还请弟妹海涵!”
“表嫂见外了!”宋宜笑原是为了不在太后跟显嘉帝面前减分才来的,这会自不会觉得被怠慢,客客气气道,“表嫂自去就好,横竖今儿都是熟人,难道我还认生吗?”
这话说得附近几人都笑了起来:“正是如此!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正好趁着这会说说话呢!”
等顾桐叙离开后,宋宜笑边同众人寒暄,边坐到了谢依人与蒋慕葶对面,笑道:“你们来得这样早!我以为我会先到呢!”
“你如今可是当娘的人,小清越才多大?”谢依人半是羡慕半是自嘲道,“再怎么想早点出门,总也要安置好了孩子,哪能跟我们比?”
蒋慕葶因为才成亲,袁雪沛的长辈又只有继祖母跟叔父一家在世,而他跟这些人关系已经不是不好,而是恶劣了,自然也就没有长辈催促子嗣的压力。
是以她这会倒不像谢依人心情复杂,只笑道:“裘家究竟人口单薄些,姜夫人作为长辈,总不可能亲自出面来帮儿媳妇招呼客人。而顾少奶奶。头次在帝都设宴,姿态也不敢摆很高,大部分客人都要亲迎——这么着,先到的宾客只能似现在这样自便了,早来了却也无趣。”
她这番话自然是悄悄说的,谢依人与宋宜笑听到之后亦不接口,只微微而笑。
三人闲谈半晌,宋宜笑晃眼看到略远些地方的一个人,便道:“六小姐什么时候到的,我方才走过来时竟没注意!”
“想是才到吧?我方才看那位子上似乎还没人?”谢依人闻言看了一眼道。
宋宜笑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人人都知道她是衡山王府养大的,同衡山王的女儿们还是同窗,今日碰到了,为表感恩也该先行过去招呼陆钗儿,否则等会陆钗儿若先过来,免不了有人要说她傲慢、忘本了。
不意蒋慕葶摇头道:“谢姐姐你来的比我晚,所以才以为那位子空着的,其实这位陆少奶奶只比我晚一步到,是早就来了的。只不过方才出去转了转,想是善窈来了之后才回来。”
“原来如此!”谢依人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她跟陆钗儿不熟。
但蒋慕葶接着又道:“顾家子弟早先一直在洪州,咱们帝都总是不了解的。我这会却揣测顾少奶奶那庶弟是不是不大争气?”
闻言谢依人与宋宜笑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异口同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方才陆少奶奶的脸色很是难看,以至于顾少奶奶引她进来后都不怎么放心,连连问她是不是不大舒服?若是不舒服千万别勉强——哪知陆少奶奶先是否认了几句,接着忽然眼泪就下来了!”蒋慕葶拿团扇掩了嘴,边注意四周可有人偷听,边小声道,“当时顾少奶奶跟我,还有先到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而陆钗儿的丈夫再不好,总是顾桐叙的弟弟,顾桐叙见状,自然是赶紧找个借口领了弟媳妇出去,免得被人听到自己弟弟的种种不堪。
“这么半晌才回来,可见受得委屈有多大了!”蒋慕葶叹息道,“只是陆少奶奶好歹是王府出身,这会算算进门才几日?竟被欺负成这样,她那夫婿也忒没规矩了点儿!”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