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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阁老姓如;先前也是先帝得力的能臣。
如阁老当能臣当了大半生;能力非凡;到了承武皇这任;还是受重用。
但承武皇查出收秦家银子的掮客乃如家媳妇后;许多事也就不当面着如阁老的面说了。
他也未提点如阁老秦安平是从他媳妇那得的皇宫的消息——堂堂一族之长;内阁阁老;如果这点事都察觉不到;那只能说明他现在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政治是冷酷的;它的冷酷之处在于;一旦生死攸关;没有谁会在其中提点谁;所以如阁老完全不知道皇帝在冷眼旁观他;不知道他的家族;会受贪婪的长子长媳牵累。
如家的大媳妇;在言王进京的几天后;用了放在宫中的一枚棋子。
那棋子已被控制;这传出去的;自然是假消息。
那假消息出去后;周容浚把事情交给了这次来请命的逍阳侯。
他对逍阳侯就一句话;把皇后赐的东西找出来;把活人带过来;朕要问他几句话。
这吩咐过后;言王之事;在他这算了子。
回头柳贞吉从他这里知情;还得知如阁老的长媳跟言王有染后;那嘴张半晌;也没合上。
要说她不知道贵族男女之间背后的那些污脏事;那确是假;她每半月要听一次探子的禀告;这底下男男女女的偷情关系;她知道的甚多;但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如家的媳妇跟言王也有关系;确实是吓了一大跳。
她还以为;言王至少对司菲菲有真心。
见她张嘴愣然;周容浚好笑;“你以为就这一个?”
皇后娘娘听了瞪大眼;居然因震惊而结巴;“还……还有啊?”
“不少。”周容浚又说了几个言王撬的墙角;尔后平静道;“这个没让人跟你报;是我还想让你把老七当弟弟。”
当弟弟的;怎么样在嫂子眼里;也得是干净的。
可惜现在没什么好瞒的了。
“那开王呢?”柳贞吉瞬间想到了另一个她觉得还可以的弟弟。
她可是真觉得开王不错;开王妃更是个好姑娘。
那姑娘心思确实是不少;但对开王那是情深意重;那是个为开王去死都不带眨眼的好姑娘。
见她转眼就逃到了开王身上;还一副心惊肉跳等着听回复的样子;周容浚被逗笑;笑了好几声才道;“开王不一样;他曾眼见过服侍他的宫女因跟御赐军偷情;赤身被活活打死过的样子;他厌恶这些个。”
柳贞吉听了若有所思;“别跟我说;你也救过他?”
“算吧;”见她犹疑;周容浚淡道;“户苗让他找的我。”
宫里也只有他敢跟皇帝皇后作对了;也只有他懒得管皇帝皇后的喜恶出手管事。
“开王没有;不过;”周容浚见好又是吓了事步的样子;笑出声来;还咳了两声;“他怕小屋子还怕黑;睡觉必须要点灯;用膳要亲自喂狗半晌;才会动筷。”
所以开王妃跟他过;这日子也不轻松。
“竟是如此?”柳贞吉讶异。
“和王的;要不要知情?”
“一并说了吧。”皇后娘娘觉得要吓就一次吓够够好了。
“和王最怕眉角长痣的人。”
“嗯?”
“给他传了十来年消息的公公眉角长了颗痣。”每次带给和王的;都是恶讯;全是厄运;和王哪能不怕?
哪怕现在他是和王了;见着眉角长痣的人;和王还是会僵硬得不像个王爷。
和王出宫立府十年;听说买匹好马;都要犹豫再三——类似的话;柳贞吉听过几次;知道和王以前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他是先帝最先抛弃不要的皇子。
“我知道了。”什么样的环境长出什么样的人;柳贞吉黯然地点了下头。
人的一生;性格决定命运;但决定性格的;一是天性;二是环境。
和王也好;开王也好;哪怕是言王也好;并不能算是他们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从另一方面说;何尝不是命运选择了他们——于是他们经命运演变成了现如今的样子。
“狮王哥哥。”柳贞吉突然道。
“嗯?”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周容浚非常明显地愣了一下;低头看她。
柳贞吉轻吁了口气;小声道;“别对如家太狠了;以前我们已经够狠的了;现在松点手;并不是仁慈;你也不会是什么长平帝;如公为朝廷尽职三十年;半生为国为民;他不像李相那般有野心;哪怕是为家族牟了点利;那也是朝廷赏他的;他并无太多私心;连他都要罚;会有太多人寒心的。”
“你还说你不心软?”周容浚摇摇头。
“并不是;”柳贞吉说到这叹了口长气;道;“如家嫡子不行;留次子吧。”
不能夺了如家所有的荣耀;让为国家奉献一生的如公寒心。
“嗯;那留次子。”周容浚也是无可无不可;既然她说了;那就留。
如家是忠心;留下也好。
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也确实变得温软了不少。
“但如家的丑事;还是会通报。”见她为如家求情;他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知道;你这是要杀鸡儆猴……”柳贞吉也知道他此举是再次要敲打京中王公贵族中间的污脏事;没觉得有她需要反对的;点头叹道;“借着这个机会再敲打下也好。”
说起来;和王开王的事其实算不了什么;这不过是年少伤害造成的后遗症;像她知道的那些王公贵族后院的离奇事;要是按律法浸猪笼;这心唐的男男女女浸一百次都不够;只是她真没想到;言王也是其中一员;以前在她眼里;她以为司菲菲对于言王而言就是真爱;现在看来;不过是那心中的朱砂痣;那墙头的蚊子血;因没得到;才最要紧;才最惦记;才最有借口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三更在11点。
第242章
因言王的进京;为以防万一;柳贞吉很少出万安宫。
宫外的人;即便是兰公主她们;也禁止进宫。
孔氏的出殡;也定在了十一月的下旬。
柳贞吉觉得在言王没定罪前;她是休想有什么外出了。
这虽然造成了众多不便;但还在尚可忍耐的范围之内。
十月底;逍阳侯进宫。
言王手段不俗;逍阳侯尽了全力;也还是没在言王手里讨着好;他的妹妹;竟与言王旧将有关系;且珠胎暗结;逍阳侯这是进宫来请罪的。
回头周容浚回了后宫;说逍阳侯这也眼高手低了;没那么大的本事;胃口却比本事还大;结果在言王面前闹了个笑话;倒把皇帝这边的脸面丢光了;言王还不指定怎么高兴。
队友不给力;柳贞吉也是有些好笑。
好在;宗族这边的人;什么能力;他们心里都是有个数的——他们这皇帝皇后当得不轻闲;光了解每个臣子的那点能力就够费心神的了;何况连他们家里的那些个破事都要知晓;更是费劲。
逍阳侯乃周容浚看中的青年才俊;其父乃周朝皇族长老;几年前死后;逍阳侯带着他那一支投奔了当时的狮王;也确为狮王游说过各派人员;算得上是功臣。
但逍阳侯到底小小年纪就成为了一家之长;外面的事管周到了;家里没顾到;就出了祸起萧墙的事了。
不过好在他再明了承武王不过;知情当天就来报;毫无隐瞒。
皇帝便连罚都未罚他。
开王也随即进了宫;带着子文侯来了。
这事他皇兄已经令他不要管了;按皇上的话说就是他都当上皇帝了;省得兄弟之间还要相互残杀——说白了其实就是承武皇觉得言王还不需要皇家的人亲自动手。
子文侯乃易国公的庶子;他不是承袭的嫡子;但靠自己的本事;在承武皇里得了个侯位;就足可见他真正的本事了。
前两年废太子英谋反;是他派在废太子身边的人最先得的消息;最先把消息透到当时的狮王耳边的人。
他最为沉得住气。
这次逍阳侯抢先把事情抢到手上;他依旧不急不燥;等着开王上门带他进宫。
等到开王来;他也没觉得这尽如他意料的事有多值得他激动——他沉稳地随着开王来;领了皇帝的命出了宫;就开始一点一滴地动起手来。
因事先他已有谋划布局;不出三日;他踏过两具言王替身的尸首;找到了真正的言王。
周行言见到子文侯的时候;他看着他这宗族中的堂弟;笑了;“子期;没想到;你已出息。”
周子期曾跟周行言来往过一段时日;算不上亲近;也算不上陌生;闻言他想了想;道;“你是想说;我怎么还在当皇上的走狗?”
周行言但笑不语。
周子期拿着绳索走近;也不多语;亲自把被手下压制住的言王绷住。
言王一直微笑不语;不见反抗;很是淡定自如。
子文侯绷好绳索;退后两步;看着他道;“别这么笑;你学得再像;也不是皇上。”
他的布局。他的走棋;他的笑容;和他的说话;都学了皇上;可是;再像;他也不是承武皇。
言王的笑没了;但神色还是淡然;抬眼看向周子期的眼很是冷厉。
周子期摇摇头;失笑走了。
回头与皇帝请安问过相见的时间后;子文侯也老实禀道;“皇上;言王这段时日的行事作风;颇有点像了您以前带兵打仗的手法。”
这次是他举了几百的兵力;封了十来他巷子;才成功找到言王;如若不是他大胆;也未必找得着这人。
言王很明白京中官兵行事的软肋;如碍于律法不能大肆扰民;不能坊市追杀等;几次借百姓跟地势;声东击西躲过了他们的捉拿。
“嗯;朕知道了;明天带他来见朕。”
“臣遵令。”
他走后;周容浚依旧垂首公务。
傍晚回家;苏公公轻声问他;“皇上;这事要告诉娘娘吗?”
“她要见。”
不知道是言王搞的乱时已经想见了;不能让她失望。
“可是……”苏公公怕万一有危险。
他是真怕皇后娘娘再有个万一;现在宫里再好不过;万不可缺了她。
“没事;”周容浚拍了下这个担心皇后娘娘的内侍的肩;“朕心里有数。”
他对确确实实爱护她的人都有那么点耐心。
要见言王;柳贞吉一早去了德宏宫;忙过辰时;就听苏公公来请她。
“来了?”她问。
“来了。”
柳贞吉就起了身;起身后跟身边梨云道;“把宫务收拾好;送回万安宫。”
梨云领命去了;换镜花跟在了她身边。
“你跟我不少年了吧?”柳贞吉在往前走的时候跟镜花道。
“是;娘娘;再过两年;奴婢就跟您二十年了。”镜花轻声道。
柳贞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