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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拍拍他的肩,表扬他,“这样刚刚好。”
说着就凑上前,甜甜地亲了他一口,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阵乱亲,还带着讨好。
难得皇后还像她少女时那样天真甜美,周容浚也就没计较那么多了。
言王的事,风大雨点小,而他的事,也不过是元昌一年中朝廷众事中的一笔,且还不是大事。
江南的春涝夏旱在秋天得到缓解,而在冬天十一月,皇帝下召,老兵回乡。
解甲归乡的普通士兵们每人皆可从朝廷领两百两银子,而为国牺牲的士兵,往年已经发放了抚恤银子下去的,令官府差役往每家再发二十两,其家人可从官府再领十年的怃恤金。
国库因此又空了大半,皇商刚上贡给朝廷的那些税银全部花光,还贴了原本国库里的一半,不过就算如此,柳贞吉一算帐,还是觉得周朝商人可真够富可敌国的,十个皇商这第一年交上来的孝敬银子,都可以养个二十来万的兵马一年了。
朝廷也把持了几条经济命脉,钱也有,就是到手没多久,就会都花出去——现在整个周朝修水路修旱路,钱财可都是一地往下拨,不知道哪层官员会因此中饱私囊,或者哪个富商因此挣得盆满钵满。
十二月天南地北的周朝百姓,这年都很好过,周朝现在的四十万兵马,回了二十万回老家,足以让许多户人家过上欢闹的大年。
皇宫也难得的有了几分喜庆。
这年,和王一家跟开王一家进宫与皇帝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245章
直到过完年后;如家的事才开始经由皇帝处置。
之前如家已经明确知情;长子一脉;必须割舍。
如阁老也必须从位置上退下去;同时;如献次子如东益从翰林学士从翰林院调到了内书省;官品不变;只是离皇帝更近了点。
这是皇帝给如家的出路。
如东益年后;从翰林院调到了内书省上任后;如家长子一门被贬屈奴荒州;其远在万里之外。
如家长子尚还有条活路;但如家长媳李清艳却没有这个好福气了。
她自从年前就被关进了大理寺;年后;原本也是京中名门望族的李家也受她牵连;其父其兄弟那一支;被剥职贬为贱民;不仅不得入仕;且连商户也做不得;便是买土地的资格也没有;只得终生为奴。
这一旨令下之后;大理寺的人把李清艳送回了娘家;并说十天之后;再来押人。
李清艳的父母一见到她;李母见到人眼睛一闭;就这么往后倒了;一直垂着头没抬头的李父则是脑袋往前一扎;如若不是被人抱住;一头就要扎到地上;饶是如此;也是气昏了过去。
嫡庶算在一块;李清艳三个兄长两个弟弟;还有未出嫁的妹妹两个;女子算好;等大理寺的官差一走;李清艳最小的一个弟弟朝李清艳扑来;抓向她的脸;“你怎么不去死!”
他眼里充血;歇斯底理。
这几天在大理寺的牢里好吃好睡的李清艳以为是有人在外面关照;才有这好日子;等送到娘家;以为是平日对她娇宠的父母兄长使了力救她出来;来不及说什么;就迎来弟弟绝望的扑击;一时之间傻了眼;竟忘了闪躲;被其弟李鄞扑倒在地;用拳头打了个头破血流;血流满面。
“住手。”
李清艳的父亲乃长房;李家二房未受波及的亲系连忙过来拦人;刚才官差大人走之前;又再与他们说了;十日后他们是要来提活人的。
这人不能打死;二房的二老爷来不及多叫人;自己就上前来拦人了。
“滚;滚;滚!”李鄞泪流满面;那扭曲的脸凶狠得就像恶鬼。
已没有前途;管什么生死。
即便是二老爷;也受了他的两拳。
二房老爷紧紧抱着他;也不管松开;中年男人的眼里也有了泪;不知说什么才好。
历来大家族中皆有争斗;他们这长房二房也不是太和睦;但到底长房是他亲生大哥;被贬为奴不算;连从家里也不能带走超过百两的银子;而且不许任何人周济;长房十三口人;这是从云端跌到泥地;要被活活贱踏死啊;二老爷就是平时再与其大哥不对付;也是于心难忍啊。
这李清艳活活打死了;也不过如此。
可是;现在李家只折一房;已是皇帝法外开恩;要是大理寺要来提人;提不到不知人;这是要折进整个李家啊;他不得不拦着。
“鄞儿;鄞儿你冷静点!”二老爷被侄子打得鼻子出血;也不敢松手。
家丁迅速过来;帮着他把李鄞从李清艳的身上拖开。
李清艳倒在地上;痛得呜呜地哭了;小声地道;“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爹;娘……”
说着就往父母的那边看去。
这时抱着李大夫人的奴婢哭了起来;“大夫人去了;老爷;二老爷;大公子;大夫人没了;没了气息了;你们赶紧过来瞧瞧啊……”
这时掐李大老爷人中的李大公子抖着手;也不看人了;身子往后一跌;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李家两位未出阁的;跑到母亲身边跪着;扑到人身上去探气息;一探确实没了气;一个比一个抖得厉害;都已经无力哭了……
她们哭了几日;已哭得无泪可流;连眼睛都肿得只成了一条线;她们被叫到门前来迎人;以为是上面有了好消息;要饶她们一命;哪想;只是来见罪魁祸首的;一时之间;脑袋竟悲愤得一片空白;等到李大夫人气死了;回过神来;更是绝望。
“完了;”李家的二公子也是坐到了地上;痴痴地笑了起来;“真的完了。”
“爹;娘……”绝望笼罩着门口迎人的李家人;尚不知情的李清艳呆得傻了。
她以前她的出来是迎来另一厢柳暗花明;就如同当年嫁给如家那个胖如猪的长子;她以为此生无望;却转身能在她醉心的男人身下承欢;命运待她不薄;该她的总归是给了她。
这些年来;那个人待她如珠似宝;她知道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可他像她许诺了未来;也曾道明了个中厉害关系;她觉得她赌得起——赌对了;李家至少也会出一个贵妃。
可现在;是成王败寇了吗?
是她牵累了家人?所以他们见到她才这么绝望。
李清艳不是个傻的;没人跟她说;她也想清楚了情况。
“娘……”李清艳已经不觉得身上的疼了;她撑着身子要起来。
不过只起到一半;又有人踢了她一脚。
只见她的大哥蹲□;踩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那脚狠狠地往她脸上跺。
“拦住他;拦住大公子。”
这次总算过来了众多奴仆;一半去抬李大老爷和李大夫人;一半过来拦公子他们。
李家哭声震天。
那平时还有几家人经过的大门口;这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周边住着的达官贵人;皆闭紧了家中的门窗;不看热闹;也不打算过来帮一把手。
这李家;现在完全不能跟其沾上一点半点的关系。
皇宫里;兰公主的到来;跟皇后娘娘照例说起了宫外的事情。
说到李清艳;兰公主也不无嘘唏。
她是见过李清艳的;也在众多达官贵人内眷的宴请上见过这个人。
说起来;就是她;也跟李清艳的关系好过。
她对皇后没有隐瞒;知道跟皇后撒谎;哪怕是半句;也会得不偿失;于是很直接地说;“她确是个舍得花时间花银钱跟人交际的;当年我公爹大病;当时宫里出事;太医都在皇后宫里;我求不到宫里来;是她找了民间有名的神医上了我家来;替我公爹看的病;当时我公爹病情甚险;是她求的急;后来她有个什么相请的;我都开不了那个口拒绝;这满厩的;不单止是我;众多人都欠她这样那样的人情;而且她所求之事;从不为难;大家从她那得的要比还的多;她风评确实是好;如家的那位大爷也是对她死心塌地;我之前也跟您说过;李家老大曾经为博她一笑;还为她找武师学了一段剑舞;学了大半年;人都瘦了二十来斤;就为了在她的寿辰上为她舞一段助兴。”
“她几个孩子来着?我记得是两儿一女吧?”柳贞吉偏头;想了想道。
“是两儿一女;大的十三了;小的六岁。”
“不大不小。”
兰公主沉默。
是不大不小;就是不大不小才更糟糕;已经都是记事的年纪了;要是知道其母做的糊涂事;能不恨她一辈子?
“我都没怎么问人;她跟言王是怎么搭上的。”柳贞吉说着就往旁边看;“镜花;这事谁最知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这就去问问。”
“嗯。”
打发了人去;柳贞吉接着道;“你知道吗?”
兰公主摇头;“就听外边都在传;是她与言王勾结在了一块;具体的;妾身也不知情;就是现在连老百姓也都在清查家里的那点子事;您还别说;最近死了不少了。”
“死的都是女子?”柳贞吉手捏着帕子弹了弹衣裳上的灰;淡道。
“呃……”兰公主犹豫了一下;方才慢慢点头。
“如若是奸淫等通奸之罪;男子犯的法才更大吧?”柳贞吉轻描淡写。
兰公主笑了笑;见皇后脸色不咸不淡;也不见平时的笑脸;也看不出这心情是好还是坏;缓了一下;心道皇后历来是个受娇宠的;除了皇帝;未必会把哪个男人看在眼里;于是没犹豫太久就点了头;道;“就是如此。”
柳贞吉像是没感觉到她的迟疑;只是又偏头与在案桌那边整理花瓶的梨云道;“你派人去跟皇上说一声;说我等会有事要找他呢;让他中午的时候挪点时间赏我。”
梨云听了笑;还得遮掩;沉了一声才回道;“是;奴婢这就去找人去报。”
“嗯。”
柳贞吉应了声;回过头与兰公主感慨;“皇上过年那儿还与我说;说现在的有些大臣那后宅;比他这后宫还百花齐开;他守着个皇后就能过日子;他的那些大臣们已不是三妻四妾可言的了;家里十朵二十朵地占着;还要往别人家的后院里伸手;这世道;这规矩;都被他们这些个人弄得不成样了;得抽空管管才行。”
兰公主听了眼皮跳了跳。
帝后这是借着言王之势收拾臣子后宅势力;还是;在报之前这些人给后宫添乱的仇?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同学对我的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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