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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一愣,而后蹙眉不许谢青樱再继续说这样的话:“这个事儿,不许再说了。选妃的事情,朕没有那样的心思。”
谢青樱自然也就没再提起,只是心里头却是一笑:迟早会有的事儿罢了。
陆夜亭这头,已是将那“神医”拷问结束,末了也寻了合适的易容之人。
陆夜亭借着去探望卫泽的借口,将这个事儿也跟卫泽仔细说了。
卫泽颔首沉吟片刻,忽抬起头来又是一笑:“你说,我若真是动心了,李泾会不会觉得太假了?”
陆夜亭一惊:“你这是要——”
“他的人消失这么久没有联系,李泾未必不会怀疑。”卫泽简短的说了这一么一句话,却是将最关键的地方点了出来。
陆夜亭一愣,而后便是明白了卫泽的意思:“所以……”
“他的人带着伤回去,只说好歹也让我有了几分动心,李泾大约更相信些。”卫泽手指婆娑了一下杯子,而后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只说我要三分之二。”
陆夜亭怪异看了卫泽一眼:“你若想要,全部都是你的,你说这话,他只怕也未必相信。”
“今时不同往日。只告诉他,我在药里发现了剧毒。”卫泽面不改色的往沉星身上抹黑:“为了自保,我便是只能想法子。”
陆夜亭婆娑了一下下巴,慢慢的露出来一个阴沉的坏笑来:“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
如此一来,李泾就算不完全相信,总归也是将信将疑。这样的情况下,李泾自然也就分不出太多神去注意人是不是被换了。
毕竟,卫泽也是人,局势所逼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是十分的顺理成章。
合情合理的事情,自是让人觉得更容易相信几分。
陆夜亭颔首:“如此倒是可行。”
卫泽“嗯”了一声,而后又道:“既是这样,那就再找个人来易容成我罢,我今晚就进宫去了。”
就在这两日,沉星就要出宫来了。
卫泽自然也就要进宫去,到时候才能成功掉包。
谢青梓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卫泽与她说的时候,她也是只默然了片刻,而后就点点头:“我明白了。”
谢青梓想了一想,而后又笑了一笑,仰头看着卫泽,手指也顺势缠上他的:“你一定要好好护着你自己,不许受伤,尽快回来。”
“好。”几句话里,卫泽已经听出了浓浓的关心,当即又是心疼又是心暖:“放心,我会平安归来。你和孩子在家候着我。”
谢青梓点点头:“好,我在家里等着你。”
“等我回来,咱们就去江南逛逛。”卫泽伸手摸了摸谢青梓的脸颊,又爱不释手的捏了一捏:“等明年春天,杏花微雨,桃花带露的时候,我带你去郊外放风筝。”
谢青梓听着他描述的情景,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的憧憬来。末了就止不住笑:“好。”
说完这话,卫泽就笑着松开手去,也不敢回头,只匆匆一路趁着夜色进宫去。
谢青梓攥紧了手指,只觉得仿佛如此还能够残留在指尖。
但愿此番,能够平安无事。
谢青梓如此默默的想着,只觉得是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压制住了那一点心慌,而后就去看两个孩子。
看着两个孩子,她便是多少安心一些。
卫泽一路踏着夜色进宫,沉星还未曾睡下,二人见面,卫泽刚要行礼,就被沉星一把托住,而后就听见沉星道:“摄政王何必多礼?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君臣之礼,不可废。”卫泽却是仍是坚持行礼,而后干脆利落的道:“圣上可做好了准备了?”
☆、第525章 诱饵
沉星愣了一下,而后便是问卫泽道:“这话却是该朕问摄政王才是,而不是该摄政王问朕。”
卫泽笑笑:“臣已是准备好了。能为了圣上做这样的事儿,也是朕对臣的信任。”
卫泽如此说,只让沉星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当即几乎不敢看卫泽:“摄政王准备好了就好。朕也吩咐了他们,不管如何,摄政王你的安危是第一的。”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抓不到人也没关系,只要是卫泽没事儿就好。
卫泽颔首,而后认真道:“多谢圣上关切。”
沉星干巴巴的还想再说两句,却是蓦然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就只能叹了一口气,道:“摄政王今日好好休息吧。衣服什么的,已是在屋中了。明日摄政王就替朕走一趟吧。”
卫泽应了,恭送了沉星出去。
沉星走到了门口,又只觉得心头复杂。最后就顿住脚步,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大哥,我只是——”
卫泽一愣,旋即一笑:“圣上不必多言,做的这一切,我心甘情愿。”
辅佐沉星登基也好,守护整个江山也好,如今将自己手中权势归还沉星也好,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故而,他不后悔,也不埋怨,更不憎恨。
反倒是心平如水。
沉星明白卫泽的意思,也就没继续说下去。主要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过煽情了些,他着实也是说不出口。
沉星一路去了谢青樱的屋里,只让谢青樱陪着他,却是闷闷的半句话也不说。
谢青樱知他心里头不好受,也不曾说多余的话安慰,只笑道:“过了这件事情便是好了。”
沉星叹了一口气,而后就苦笑了一声:“可就怕过不去。不知怎的,心里头有些发慌。”
谢青樱看着沉星,“事到如今,担心也是没用。心里头发慌什么?摄政王经历过诸多事情,你只需要全权交给他便是。”
第二日早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棱,卫泽便是霍然睁开了眼睛。
卫泽其实也并不曾睡死了,故而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短短一瞬的迷蒙,就已是清醒过来了。而后他翻身坐起,看了旁边的明黄帝袍。
帝袍他是极熟的。不过却是一次也没穿上身过。
如今自己拿过来慢慢穿上,他心头既是微妙又是平静。
帝袍上身,卫泽也不曾照镜子,就直接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头的小太监只瞄了一眼,下意识的就跪下了:“圣上可要传膳?”
卫泽摆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用膳却是不必了,饿着,人却是更加清醒几分。行动也是更加敏捷几分。
卫泽虽不说话,气势却是十足,只让那些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而后一个个更是只觉得纳闷:如今圣上怎的……越发的有气势了?今日一句话不说,也如此吓人得紧,莫不是哪里伺候得不好,竟是惹了圣上不高兴了?
卫泽一路行去,也并不曾有人认出来。他和沉星二人本就十分的相似,如今穿上一样的衣服,若是不仔细看脸,不仔细辨认身形,只怕却是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可是在这宫里,谁又敢一直盯着皇帝看?不要命了么?
既是早有安排,事实上卫泽一路也并没有看见几个人。走到了地方之后,就看见陆夜亭已是在那儿等着了。
陆夜亭远远看见了帝袍的颜色,便是下意识的想要迎上去。而后反应过来那是卫泽,便是神色古怪了一瞬,最后还是迎了上去。
卫泽扫了一眼陆夜亭。
陆夜亭心里登时就只觉得莫名一紧。
卫泽徐徐开口:“可都准备好了?”
陆夜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早就准备好了。”等到说完了,他就又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凑上来:“如何?穿上帝袍的感觉如何?”
“如刀悬颈侧。”卫泽扫了一眼陆夜亭,然后这么回了一句。
陆夜亭笑容登时凝固,看了一眼那明黄颜色,最后摇头咂舌:“别人想穿还穿不上,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至今摸都没摸过呢。”
卫泽一笑:“可见没有那个命,就不该强求。”
他们说的,自然都是李泾。
李泾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始终都是与黄袍失之交臂,仔细想想,倒也是真挺悲惨可怜的。
卫泽和陆夜亭也没再继续多说。
倒是此时沉星穿着内侍的衣裳匆匆过来了。
他是来送卫泽的。
见了他,卫泽也是愣了一下神:“圣上——”
沉星深深一拜:“我来送送您。”
卫泽也就没在多说,只是颔首,而后就上了龙撵。
龙撵四面围着轻纱和帷幔,卫泽一上去,将四下里都放下来,登时外头的人也看不大清楚里头的情况,只是模糊的看见一个身形和颜色。
只是,谁又会一直盯着龙撵看?
故而,一路这么出宫去,也并没有任何人发觉出其实人都是整个儿换了一个的。
卫泽端坐在龙撵之中,一手握着自己的绣春刀,一手随意的搁在膝上,不过事实上,他这样看似随意,可是却是整个人一直紧绷着的。
就像是即将离弦的箭,紧紧的绷着,蓄势待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陆夜亭也是同样的状态——他骑马跟在后头,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龙撵出行,自是早早的就有人在前头清道。两旁百姓一直跪着,偌大的街道上,除却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之外,竟是再无别的声音。
而此时,卫王府则是忙着接驾。既是“圣上”要来,自是要做不少准备,即便知道是假的,可是却是要假戏真做的。
纵然是麻烦琐碎,却也是早早的就预备起来了。
卫王领着一干人等早早侯在了大门口。
卫王倒是真的有些紧张,一直不住的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那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一看就知是在担心卫泽。
谢青梓同样也是担心卫泽,不过却是没有卫王表现得那般夸张——至少面上看起来还是十分镇定的。就是紧紧的抿着唇瓣,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肃穆凝重。
这样的气氛下,谁也不敢胡乱说话,甚至大气也是不敢出一声的。
卫王府这头自然派了人去盯着龙撵,一刻钟一回报。方便到时候迎出去。
而宫里跟出来的内侍,也是同样有专门来禀告这个的。
故而龙撵走到何处,谢青梓等人还是了若指掌。
只是一直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此一来,便是让人止不住的生出许多怀疑来:难不成竟是猜错了?根本就是没有人会来?难不成真的是他们多想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