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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董如怡还特地吩咐了长乐宫上上下下,不可过于骄纵,言谈举止,皆要谨慎。
若是发现有谁,仗着自己是长乐宫的人,就仗势欺人,一旦发现,立刻乱棍打死。
这样一来,长乐宫上上下下,纷纷行事谨慎,就连一向善于挑刺儿的太后,想要找事儿,都无从下手。
寿祥宫
“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沉,竟然连一点儿错处都拿捏不到,哀家就不信了!”,太后目露寒光。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魏家又何曾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流放?!呵呵,一想到自己族里人正在那个暑热不堪的地方忍受疫病蛮荒之苦,她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曹嬷嬷!”,太后终于忍不住心气,唤曹嬷嬷进来。
“太后娘娘!”,曹嬷嬷一脸恭敬地朝着太后行了一礼。
“把朔亲王妃召进宫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太后一脸阴沉着说道。
曹嬷嬷应声而去,很快便是回来了。
见太后心情不好,便是从厨房端过来一碗人参鸡汤。
“太后娘娘,您先消消气,保重身子要紧,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曹嬷嬷劝解道。
“什么办法,真是没用!”,太后怒吼道。
自打太后娘娘醒过来以后,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双腿不能动,有小宫女进来按摩,也被太后赶走了。
现在,太后每日里也不能下床,只是半倚在软榻上,动不动就发脾气。
曹嬷嬷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私下里,拼命让人去给太后请大夫,寻名医。
很快,朔亲王妃就抚着肚子,走了进来。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朔亲王妃恭恭敬敬行礼。
太后抬眼看了一下,便是唤人进来看座,随后又将所有宫人都遣了下去。
“哀家的名医有消息了吗?哀家的腿,难不成真的再也好不了了?”,太后略带着焦急的语气问道。
现在,她是一眼也不想看到齐弘烨了,所以,每次来,也都是拒之门外,连带着,连后妃也不肯见。
更别提董如怡了,所以,现在太后能依仗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亲儿子和儿媳了。
“母后别急,王爷已经让人去遍寻天下了,臣妾也听说了,苏杭那边的名医很是多,王爷定会找到好的,母后您的腿,也一定能够医治好的!”,朔亲王妃一脸恭谨地说道。
太后听了,也只是一脸无奈地摆了摆手。
想到远在岭南的弟弟,太后忍不住又感慨。
“也不知道,你舅舅他们怎么样了?当时,定国候为什么不出面,满朝文武,当真没人敢出面吗?”,太后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定国候,可是朔亲王妃的娘家,也是王爷的岳家,说起来,也都是亲戚,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就没人帮衬一把,难道……
难道,齐弘烨真的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吗?
太后这么一问,朔亲王妃也是一脸惶恐。
“回禀母后,这件事,外头人实在是不知情,等已经知情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臣妾只听说,皇后娘娘犯了事,被皇上拘谨了下来,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事……”,朔亲王妃急急地说道。
见太后依旧一脸狐疑,王妃又忍不住补充道。
“当时,父亲是想帮舅舅的,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想要帮助舅舅的,可是皇上下了死令,求情着,同罪论处,如今,刑部三司都是皇上的人,百官不敢小觑,这才没人敢站出来的!”,王妃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其实,不管有再多理由,这会儿在太后这里,都是理亏的。
太后见了,眼神疑惑地在王妃脸上停留了半晌,最后才不得不移向别处。
“好了,哀家也没有怪你!”,许久之后,太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句。
朔亲王妃也松了口气。
要知道,当时的情况,百官就算是再有意见,顶多也就是在背后动作,谁敢真的和皇上硬碰硬,别说三司是皇上的人,就说现在,京里兵权。
有九成都在皇上手里,而且,镇守大齐四方的军队,兵权,也有六成在皇上手里。
剩下的四成,华妃的娘家骠骑大将军占一成,定国候占一成,兵部尚书陆其占一成,剩下一成,在镇南候手里。
剩下的六成兵力,全在皇上手里,那可都是握在手里的,硬邦邦的势力。
太后仔仔细细在心里盘算着……
朔亲王妃走后,曹嬷嬷进来伺候,太后忍不住叹道。
“看来,当初,还是哀家太心软了,都说哀家害了成德啊!”,太后一脸无奈。
现在,她多番打听,也打听不到魏家的消息,据说是全家流放了。
魏家上下可是两百多口人呐!都这会儿还没个消息,她怎么能不着急。
“再去打听,务必要沿途都仔细寻找!”,太后一脸焦灼地道。
☆、377。第377章 母亲
“是,太后娘娘!”,曹嬷嬷一脸谨慎地答道。
……
因为今年是灾年,再加上皇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百官再也不敢提什么大宴群臣之类的了,都一个个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而宫里也是一切从简,换了桃符,吃了除夕宴之后,这个年,也就过去了。
董如怡在德妃和容妃二人的帮助下,总算是安排地妥妥当当,没有出什么大错。
大年初一这一日的祭祖,也显得冷冷清清,太后瘫痪在床,皇后又没了,所以,也只是由皇上领着后宫众妃嫔,去给祖宗上了香,也就结束了。
拜完了祖宗,过了初一,这个年,也就彻底过去了,不过,董如怡期待的,不是除夕,也不是初一,而是初二。
“初柳,快去看看,我娘她到了没有!”,董如怡一脸兴奋焦急地等着。
董夫人没有诰命,所以,只有大年初二的时候,才能进宫看望,所以,这一天,董如怡时特别期待的。
初柳应声而去。
董如怡又吩咐一旁的碧兰。
“你快去小厨房看看,里头的东西,可还有好的,快快做了,小库房里给母亲挑的东西都包好了吗?还有没有缺的?”,董如怡一脸地激动。
碧兰应了一声,笑着离去。
“娘娘,别着急,夫人就在路上呢,一会儿就到!”,翠缕上前,给董如怡换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翠缕不提还行,一提,董如怡又坐不住了。
心里更加着急,她都多久没见母亲了,自然是思念至极。
董如怡觉得,等得大概有十几个时辰那么长,其实才一个时辰。
外头终于有了动静。
她现在是贵妃,还不能上前迎接,只好坐立不安地在宫里等。
“娘娘,董夫人到了!”,初柳的声音响了起来。
“快请进来!”,董如怡唤着身边的碧兰。
片刻后,董夫人终于款款而来,走上前,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董如怡行礼。
“臣妇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说着,董夫人跪了下来,给她磕头。
不知为何,董如怡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董如怡只好拼了命地忍住。
“母亲快请起!”,董如怡哽咽地说道。
行过礼,董如怡便让宫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则是和母亲一起进了内室,母后二人说起了悄悄话。
“娘,您可来了,女儿等得都急死了,就怕您不来!”
董夫人上上下下将女儿打量了一番,最后,才露出稍稍放心的表情。
“娘这不是来了吗?”,董夫人慈和地笑道。
见自己女儿气色红润,身量也秀长了不少,和以前比,倒是更有神韵了,董夫人自然高兴。
董如怡这才笑着道。
“娘在家里还好吧,爹爹怎么样?家里一切都还好吧?”,董如怡问道。
“好!好!”,董夫人笑着道。
“文渊呢?他还好吧,学业怎么样了?过了年,文渊也有九岁了吧,想来,也应该懂事了吧!”,董如怡笑着说道。
董夫人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良久,这才叹了口气。
“文渊这孩子,倒是把你爹气得不轻,你爹花了好大功夫,请来的先生,文渊这孩子硬是不肯学,非要闹着习武,把你爹气得……”,董夫人一脸愁容地说道。
“你也知道你爹那个脾气,总是觉得,习武就不好,还总说什么,一介武夫,粗鲁莽撞,没有教养,现在,文渊和你爹,势同水火,为娘夹在中间,也是为难……”,董夫人说到最后,还重重叹了口气。
董如怡也有些发愁,这古代人很是奇怪,习武的看不起习文的,觉得他们整日之乎者也,一股酸腐的味道,一点儿都不像男子汉大丈夫。
而习文的,自然也看不起习武的,整日舞刀弄枪,粗野鲁莽,毫无教养可言,殊不知君子就该彬彬有礼。
正所谓,相看两厌。
所以,董老爷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要习武这件事,真是气得要吐血了。
不过,董如怡倒是没有多想。
“习武和习文都好,只要文渊肯学,让他去学便是,若是强求,也怪没意思的,总之,不管如何,都是为咱们大齐效力,为皇上效力,娘还要多劝劝爹爹,多看开些!”,董如怡笑着劝慰自己母亲。
“你爹一开始还管管,后来,被气得不行,索性也不管了,你弟弟这个逆子,还真就不回家了,最后,你爹拗不过,只好给他请了个练武的先生!”,董夫人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老爷还整日在自己面前说,有这个儿子,还不如没有,怎么生了个这么不孝儿子,对不起祖宗等等……
一想到这些,董夫人心里就难过。
“娘……您就别伤心了,文渊他也不小了,既然他是个有主意的,那咱们就依着他又如何?总比那些个不思上进的要好上许多吧!”,董如怡强笑着劝道。
谁知,董夫人又红着眼圈儿,道。
“你哪里知道,你弟弟他真是……前些日子,你爹好不容易给她请了个先生,跟着习武,谁知,才过了一个月,就递了辞呈,说是教不了了,要另请高明!”,董夫人一脸失望地说道。
“你知道你爹那个脾气,又是将你弟弟给教训了一顿!唉……”,董夫人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