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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由衷地笑了起来‘几二十年前,他也算是风流才子,很多事他明白的◎君昊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对女儿真的上了心他们做父母的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君昊被他笑得更是尴尬,幸好外面传来了悠远的埙乐声〗人不约而同朝着乐曲飘来的方向望去
许久,云平昭说:“居雁的琴弹得很好,我练了几十年都不如她,不过她最爱的还是洞箫”箫曲一向以哀婉缠绵著称,但在他的记忆中,女儿的箫声就像一团火,与他合奏时,他的琴声怎么都压不住她的箫声♀一年,他觉得女儿的脾气变了很多,而他也有很长时间没听过她吹箫了,他甚至觉得这一年都很少看到她开心地笑过
沈君昊不知道如何接云平昭的话,只能尴尬地笑笑
午饭过后,沈君昊在天井的石凳上找到了云居雁她愣愣地坐着,手中拿着吕氏做的陶埙
“我不知道你还会吹埙”他在她身边坐下
“我吹得不好”云居雁的情绪很低落吕氏虽不爱说话,但并不是不会说话她把制埙的每一个步骤都交代得很清楚,而她把她的话反反复复想了几遍,但怎么都找不出问题所在她依然觉得是泥料的问题,但他们都是用同一种方法养土的
“还是找不到原因?”沈君昊想帮忙,但是他帮不上
云居雁摇摇头,对着他气呼呼地说:“我已经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露天摊晒风化初碎粉碎筛选搅拌成泾泥堆放陈腐练泥,吕师傅他们是严格按照步骤做的,这只也是”她扬了扬手中的埙,“可为什么只有这只成了,其他都不行?这根本没有道理”
沈君昊根本没听懂其实几个月前,就连吕师傅也没听懂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问:“你确信这些步骤肯定是对的?”
“当然!”云居雁很肯定地点头她没做过,但她很确定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既是如此,那肯定是其中的某个步骤出现了错漏”
“可是这只埙做成了”云居雁懊恼地低叫
沈君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烦躁的样子就像炸毛的小猫“你先冷静一点你要相信,既然能做出这只,就一定能找到正确的方法”
云居雁生怕有人瞧见他们的亲昵,可他掌心的温度让她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会被人看到的”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缩回自己的手
“怕什么,我们都拜过堂了”
“可是……”
沈君昊索性挨近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指,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所谓的‘养土’一定必须这样?”
“我……”她不能说,她不止知道,还见过图解……难道是因为没有现代化的设备……不对,这只埙明明很完美
“我刚才听得不是很明白,你能把每个步骤具体讲给我听听吗?”沈君昊低声诱哄着其实他还挺喜欢她抓狂的样子,但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云居雁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她循着记忆,从矿石风化开始,一一解释着每个步骤◎君昊静静听着,默默思量着可能是旁观者清,他尚未听完她整个叙述,马上发现,其实在矿石搅拌成泾泥前,所有的材料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所谓的陈腐过程,因为吕氏是一个人在制作埙,这就意味着第一只埙和最后一只埙,陈腐的时间有很大的差异
云居雁听着他的话,马上石化了她怎么会没发现如此简单的事实!她虽没有完整地做过陶胚,但是她发过面团一次醒发和二次醒发,面团的筋度是完全不同的就算只是一次醒发,十五分钟和一个小时也是截然不同的
“我怎么这么笨!”她低呼
“或许我帮你解决了大难题,这样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奖励?”
云居雁太熟悉这样的语气了她立马逃开,严正地说:“你别乱来,这里可不是凝香院”若是再让父亲看到什么,她就无地自容了
沈君昊轻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看着阳光下的她“我只是想让你吹一首曲子给我听”他指了指她手中埙
“这只埙的音色并不好再说吕师傅他们应该用完午膳了吧?”虽然她并不擅长吹埙,但也消他能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不忍心拒绝,又忍不住补充:“我没有请人教过,所以你可不要嫌我吹得不好”
沈君昊点点头,看着她站在离自己咫尺的地方◆光从藤蔓的缝隙中洒落,散布在她身上,似把她包裹在耀眼的光芒中她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沉浸在乐曲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突然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父亲会看到的”她急欲推开他,却被他拉着转了个身
他拥抱着她“这辈子我都不能和你一起吹箫弹琴”他在她耳边喃喃他需要进入她的世界,可他只是粗略地会弹琴罢了,根本无法像陆航那样与她合奏“你可不能因此嫌弃我”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弹给你听的”
“我嫉妒陆航∠次在琴行,明轩说,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和陆航配合得那么完美他这才想把瑶琴送给你的”
“所以,那个时候你对我摆脸色,其实并不是讨厌我?”云居雁轻轻笑着,“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一个人会了就行了,因为我们可以互补就像刚刚,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龟裂的原因”(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
第330章 不放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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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吕氏说,唯一制作成功的那只埙确实是用最后一点剩余泥料烧制而成的,但具体的结论还要等他们回永州后重新养土烧陶才能证实
吕师傅虽然觉得云居雁说得有道理,但他之前试做过几回追月壶,即便色泽没有吕氏做的陶埙漂亮,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属于上品了♀般想来,他又觉得不一定是陈腐时间的问题
经过这次的事,云居雁反思书上所言,更深刻地明白,若是要做出类似艺术品的紫砂壶,必须严格控制每一个细节就拿原料的细度来说,五十目,一百目用肉眼看并没有太大区别,实际上它们的颗粒已经有了两倍的差异而她之前跟吕师傅说的仅仅是:把矿石磨成粉
仔细想想,她意识到是自己不够缜密,总是用她的思维考虑从现代学来的东西就像她刚刚到现代时,一直觉得低筋面粉中筋面粉高筋面粉是一样的,直至她亲自做过糕点才知道,看似一样的东西,实质是不同的
趁着这次的机会,云居雁把每一道工序再次细化,一一讲给吕师傅听她并不要他完全接受她的说法,只是让他回去自己试试,并且告诉他,即便材料一样,但每道工序配合不同,做出来的东西也会不同她猜想,这便是他能够做出追月壶的原因
虽然云居雁已经尽量长话短说,但这一说还是用了一个多时辰云平昭虽和吕师傅他们一起做陶胚但他的侧重点在陶胚的外观太专业的东西他并不懂,因此中途命人添了两次茶
锦绣从马车抵达宅子那刻就在犹豫她不能把主子的事往外说■丫鬟的必要时刻必须是聋子,是哑巴,可若是沈君昊真有问题……最终她还是走向了云平昭
傍晚时分,沈家的马车终于驶出了云家的宅子云居雁不明白父亲最后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但她很高兴,她觉得紫砂壶的生意一定会很顺利“沈君昊,你陪着我们说那些,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沈君昊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意她坐过去云居雁有些犹豫,可她的心情很好【鬟们又都坐了令一辆车子她低头主动坐到了他身边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声感慨
“还有很多很多”云居雁说着有些感伤她多么想告诉他,在他们的感情中,她比他多走了五年,她的很多改变都是因为他,可是在他身边,她又想做回最初的自己,只懂得对他笑的自己
沈君昊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是从何处学会制陶的,毫无疑问她是想尽子女的责任她想帮着父母振兴云家,可是他呢?他不惜把自己置入险境,只为了找一个看不到的敌人为了这个目的他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就算他为祖父为家族做什么事,也都是有目的的“怪不得祖父会对我失望”
“你说什么?”云居雁没有听清沈君昊的喃喃
“没什么”沈君昊摇头她不需要听到他的忏悔他会让她知道,嫁给他是没错的为了转移话题,他指着小桌上的锦盒问:“这是什么,你从刚才就一直拿着它”
“这个啊”云居雁拿起锦盒,打开凑到沈君昊面前,“这是父亲母亲送我的,漂亮吗?”她拿起了锦盒中的宝石簪子
沈君昊看着她手中的开屏孔雀,不知道作何感想先不说赤金的簪子到底有多重,光是雕工,就不是几个月能完成的,而孔雀羽毛上的宝石,颗颗只有米粒大鞋每一颗都清澈透明,极为纯净他有些恨云平昭了,他送这样的礼物给女儿,他要送什么才能把这只簪子比下去?
“怎么,不好看吗?”
“没有,很漂亮”沈君昊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就着她的手把簪子放回了匣子,引开了话题
回到沈家,两人直接去了玉衡院请罪◎伦不在,薛氏也没有责备他们的晚回,只是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沈君昊和云居雁悄悄对视一眼,暗暗警惕
薛氏看着他们的小动作,依旧脸有犹豫,却难掩嘴角的那一丝冷笑半盏茶之后,她似破釜沉舟一般叹了一口气,支走了沈君昊,对着云居雁说:“居然,今日有一件事……”她戛然而止
“母亲,今日是我们做错了,我不该贪玩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薛氏的语气满是担忧沉吟片刻,她突然似下了最后的决心,亲手关上了房门,对着内间唤了一声:“把人带出来”
随着她的话语,披头散发的于翩翩被人推了出来看到云居雁,她的眼睛快喷出火了,“呜呜呜”,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嘴里的那块白绫早已沾上了血迹
云居雁急命自己静下心,心思已经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她相信沈君昊的话,于翩翩应该在前天就离开京城了但是她不知道于翩翩是否出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