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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烨悄悄朝沈伦看了一眼在沈佑说话的间隙,他劝道:“四叔父,我在暨阳读书,父亲也是消我有人照顾,这才让我们同行的,再说祖父已经……”
“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我也是看不过眼才过来帮你们说话的”沈佑打断了沈君烨,再次质问沈伦:“虽然君昊是大哥的嫡长子,但君烨怎么也是大哥的儿子如今他的媳妇才刚刚怀孕,理应在家里好好养胎,如何能让他们流落在外,没人照顾?”
云居雁站在门外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明白,沈佑这句话戳中了沈伦的软肋因为沈君烨不是亲生的,沈伦最在意别人说他偏心正因为这种心理,他对沈君烨从不打骂,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变得疏离而客气如今这话从沈君烨的生父口中说出,沈伦听着,心里肯定更不是滋味
云居雁对着小丫鬟点点头丫鬟急忙对着屋内说了句:“老爷,大奶奶来了”
沈伦正恼恨沈佑的无赖与口不择言,可当着沈君烨和章氏的面,他说不出重话,更不能不顾脸面赶走沈佑听到云居雁来了,他急忙说,云居雁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对他说
章氏一边低头抹眼泪,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门外的身影,续而又朝沈君烨看去见沈君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接着沈伦的话说道:“父亲,大嫂自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所以恰巧在这个时候过来找您”他这话是说给沈佑听的,语气中满是讽刺意味
不待沈伦说话,沈君烨低声呵斥:“够了!”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章氏
章氏的目光与他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她扭头对沈伦说:“父亲,儿媳先行告退”说罢直接转身往外走去她相信云居雁一定就在门口只要她在她身边摔倒,到底是谁推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留下这样虽不及她一开始的“一石二鸟”之计,但总算达到了一半的目的
沈伦不悦章氏的举动,但在他眼中,沈君烨是外人,更不用提章氏了他趁机对沈佑说:“四弟,不管君烨两夫妻是留下,还是回去暨阳,都是父亲的意思”
沈佑听到这话,马上回道:“父亲一向偏心,没想到大哥也是如此”
两人一来一回间,章氏已经拉开了房门,而沈君烨在同一时间抓住了章氏的手腕,似乎想阻止她令两人同样觉得意外的,门外只站着报信的丫鬟,而云居雁正在不远处的廊下与玉衡院的一个嬷嬷说话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们才止了话题
章氏见云居雁站得远远的,心中暗恨她认得与云居雁说话的嬷嬷,据说薛氏走了之后她管着玉衡院的所有丫鬟,很得沈伦的信任在她面前,她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只能随着沈君烨行了礼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云居雁看着章氏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头见房门开着,隐约中还有说话之声,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屋片刻,沈佑的身影出现在云居雁的视线她急忙上前行礼,唤了一声“四叔父”她没有得到回应却听到沈佑说,薛氏是沈伦的妻子,有她在,一定不会闹出今天这样的事
沈伦没有应答这句话,只是问云居雁因何事找他
云居雁刚想回答,沈佑冷冷地说了一句,她来得真巧云居雁只当没听到他的嘲讽之意,恭声道歉:“父亲四叔父,是我打扰了你们叙话其实我只是过来请示父亲,过几天是不是应该备些鸢尾”
鸢尾是沈君昊的生母喜欢的花沈佑马上想到史氏的生祭快到了往年他虽也有去看她却一直忘了带些她喜欢的花过去这两天,章氏和沈佑几次提到薛氏,让他意识到薛氏不过二十出头,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老宅终老,似乎太残忍了,而沈君茗也不能一辈子都不见生母此刻,想到史氏,他刚刚对薛氏生出的几分怜惜之情马上烟消云散了
沈佑不知其中内情,以为云居雁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他讽刺道:“这么小的事,也值得急巴巴过来请示?”
云居雁没有与他辩驳只是低头说:“四叔父教训得是”她愈加坚信沈佑已经知道沈君烨是自己的儿子
想到史氏,沈伦无心理会沈佑他对着云居雁说:“你准备些橘色的,红色的,到时派人送过来便是”说罢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待到云居雁行礼告退,他又对着沈佑说:“四弟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君烨去暨阳求学是父亲的意思另外,君烨两夫妻的事,自有我和父亲做主”说罢对着他比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云居雁出了玉衡院,马上命玉瑶去把之前替章氏把脉的大夫请来她没有忘记,成亲之初,吕氏在枫临苑差点成功诬陷她令她早产幸好当时有人证今日,她看到章氏见她离得远远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怕章氏怀着同样的目的她甚至觉得章氏对早前发生在沈家的事了如指掌
回到凝香院,云居雁叫来了赤芍,问她是否看到沈佑是如何找上沈君烨和章氏赤芍一早就受命注意着沈君烨两夫妻,直至他们的马车出府她如实告诉云居雁,沈佑出现的时候,沈君烨已经扶着章氏上了马车,他硬生生拦下了马车
云居雁听着,追问了一句:“你亲眼看到二爷扶着二奶奶上车?”
赤芍愣了一下,点点头回道:“是,本来是二***丫鬟扶着二奶奶上车的,后来二奶奶回头看了二爷一眼,二爷就伸手扶了一把”在她眼中,沈君昊经斥样搀扶云居雁,沈君烨虽没有他做得仔细,但动作十分自然,并没什么不妥
云居雁听到这个细节,完全是另外的想法若沈君烨和章氏感情很好,这样扶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他们才吵过架,人前人后都是相看两厌的态度,永远一副夫妻不睦的样子,怎么会一转身,就因为章氏的一个眼神,沈君烨马上出手相扶?
难道他们的夫妻不和只是装的?
云居雁虽然心中怀疑,但并不想仅仅凭借这么薄弱的证据下定论她耐着性子等待大夫的抵达,却在片刻之后听说沈君烨在二门口打了章氏章氏不巧摔在了马车的车辕上,当场晕了过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章氏又有孕在身,云居雁不能再避而不见,只得马上往庆春苑而去行至半路,她又觉得不妥,转而去找杨氏,与她一起去探望章氏
庆春苑内,沈君烨六神无主地在屋子里踱步看云居雁和杨氏来了,草草行了礼,又焦急地盯着房门云居雁悄悄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的急切是那么真实,他的神色是那么憔悴,就连眼眶都凹进去了如果一切都是他们夫妻在做戏,他们为免演得太逼真了
云居雁随着杨氏进屋探望章氏章氏双目紧闭,似睡着了一般她的陪嫁丫鬟在一旁抹眼泪,仿佛十分的孩子会保不住
回到外间,杨氏埋怨沈君烨即便再生气,也该顾着章氏肚子里的孩子沈君烨喃喃着解释,他只是想推开抓着他衣袖的章氏,并不是有意的说罢又似自言自语般低语,就算他再生气,也绝不会动手打女人
云居雁一直悄悄观察着沈君烨表情,她实在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沈君烨下意识看了她一眼云居雁看得分明,沈君烨的眼中含着雾气他很焦急云居雁更加糊涂了
三人说话间,赵氏也到了她进屋探视了章氏,与杨氏说了差不多的话,又问大夫何时才到,做出了关切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云居雁
赵氏意味深长的一眼,再加上加重读音的“大夫”二字让云居雁马上想到,为了核实大夫前一日为章氏把脉的情形,她在事发之前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赵氏见她回过神,找了一个理由把她叫至屋外的廊下,朝着一旁的耳房努了努嘴
云居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疑惑地回头看她
赵氏抿嘴轻笑,低声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在园子里散步,刚好看到君烨和宜兰准备回暨阳我与他们打了一个招呼,不经意发现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很眼生悄悄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她的陪嫁丫鬟,有一个留在了庆春苑,就住在那间耳房”宜兰是章氏的名字
“有这样的事?莫不是已经开了脸的?”云居雁再次朝那间耳房看去
赵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用更低的声音说:“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奇怪的,就在刚才,那个丫鬟当着我的面,把一碗药渣埋在了花园里我来迟了,就是使人去问那是什么药渣结果你猜是什么?”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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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骑虎难下
虽然云居雁逢事一般会找杨氏,但家里的几个女人,她比较相信赵氏(,这并不是说她和赵氏走得近,而是赵氏除了爱看旁人的热闹,真正遇到什么事又喜欢独善其身,其他方面都比杨氏简单,更没有害人之心眼下云居雁相信赵氏所言肯定是事实,而赵氏的言下之意应该是章氏的丫鬟故意拿药渣给她看
“难道那是保胎药?”云居雁转头询问赵氏
赵氏点头笑语:“大概她只是帮着宜兰埋药渣吧”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情分明在告诉云居雁,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云居雁随意附和了一句,低头沉吟赵氏大概以为章氏没有怀孕,想用丫鬟的孩子李代桃僵,巩固自己的地位赵氏急着挑出这事,应该又是想看好戏不过她觉得章氏一定别有所图,只是沈君烨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在二门口搀扶章氏纯粹是无意识的举动?
云居雁思量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低声吩咐了玉瑶几句,与赵氏一起回了屋子
须臾,玉瑶领着大夫到了云居雁悄悄观察着沈君烨,只见他并无半点诧异或者惊慌的神色,只是急切地引了大夫入内间
房间内,床上的崾已经垂下大夫细细为章氏把脉,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对着玉瑶轻轻点头云居雁见状,可以肯定上一次的把脉,章氏一定用自己的丫鬟为替身,瞒过了大夫,博取她的信任,借她的口让其他人相信她的确怀孕了
云居雁再次看向沈君烨,只见他一会儿焦急地看着大夫,一会儿又担忧地看着崾,似乎十分的章氏的情况
大夫早已得了玉瑶的指示,对着众人说,章氏并没有滑胎的迹象按照章氏前一日描述的症状应该在两三个月之后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