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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脓溃烂,一发不可收拾与其这样,不如把它挑开〈,不过就是这么一次
许氏对云平昭的失望已经到了极点但这种事不是能对女儿说的更何况若是让别人知道她的女儿插手父母的事,与女儿的名声不好她的理智还有一丝尚存,生硬地说:“就算我再着怎么宠溺你,这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
“我不该过问,难道我就应该看着您和父亲越行越远,看着您伤心难过?”云居雁上前ˉ住了许氏的手
许氏一甩手,推开了女儿,大叫:“出去我要静一静”
云居雁被迫打了一个趔趄明白她这时自己若是离开,母亲说不定会更加胡思乱想要是再被人一挑拨,事情一定会更糟可他们现在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启昌侯府,实在不宜闹将开来“母亲!”她顺势跪在地上消许氏能心软,听她说上几句她的膝盖刚刚着地,就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她猜测应该是不小心跪在了杯子的碎片上顾不得疼痛,她问:“母亲,你到底是听了何人的话,要为父亲收通房?”
许氏不言,绕过云居雁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我不想和你说这个”她示意云居雁离开
门口,春芽及另外两个伺候的人早已听到了动静,遣退了其他人,立在廊下侯着看到母女两的情形,三人不知所措
“送大姑娘回屋”许氏厉声下令
“母亲,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说清楚?”许氏凄然而笑,“好,我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若是牛不想喝水就算按着它的头也没用!”接着她转头对春芽说:“还不快扶大姑娘起身!”
春芽为难,但还是与张妈妈一起进屋,试图扶起云居雁№一个赵妈妈走到许氏了身边
云居雁推开春芽,哀求:“母亲您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姑娘,明日说也不迟”张妈妈劝云居雁话音刚落,赵妈妈对许氏说:“夫人,奴婢扶您坐下吧”两人说话间,春芽已经半强迫地拉起了云居雁
初时云居雁只觉得膝盖有些疼痛,之后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许氏身上,并没觉得什么此刻随着由跪为立,她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许氏急忙上前,半蹲在地上查看云居雁这才发现自己的裙摆上一片嫣红月牙色的襦裙让这片红色显得愈加触目惊心“还不快去找大夫!”许氏的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
“等一下!”云居雁叫住了赵妈妈,蹲下身握住许氏的手,柔声说:“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不碍事的我要对你说的话,比这重要多了您让我说完,好不好?”
“囡囡,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还鞋有些事你不明白”
“不,我明白”云居雁坚定地点头,抬头对春芽说:“麻烦姐姐一个人守在门口至于两位妈妈,请先去隔壁的屋子等着”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朝许氏望去春芽见许氏没有反对,又见云居雁的伤口确实不严重,示意其余二人出去,自己跟着也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许氏听到了关门声,对着云居雁说:“我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所以我索性告诉你,不是我不想把鞠萍给你,是你父亲看中了她”
“母亲,你这话从何说起?是父亲亲口告诉你的?”
“囡囡,有些事是不需要用嘴巴说的”许氏的注意力一直在云居雁的伤口上,“先找人把伤口处理了至于鞠萍,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便把她给你,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云居雁追问:“您是怎么看出父亲想要鞠萍的?”
许氏不语
“当初您也觉得父亲想纳柳易,可结果如何?”
“这次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云居雁摇头,又问:“是谁告诉您父亲看上了鞠萍?张妈妈还是赵妈妈?”
许氏这才注意到,之前女儿让两个妈妈去隔壁的屋子等着,并特意指出要春芽一个人在门外守着“她们是我的陪嫁”言下之意她们不会胡说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直言道:“母亲,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您不和父亲怄气的时候,他从不去别处歇息有时候就算是生气,也只是一个人睡书房”见母亲没有回应,她以为自己的理由不充分,补充道:“我不记得简姨娘,黄姨娘的由来,但另外两人,都是您安排的……”
“他想要子嗣……这是我的命……”许氏说着,眼泪滚滚而下
云居雁知道,“子嗣”二字就是母亲心中最深的痛,也是纠缠她一辈子的伤“母亲,您和父亲已经有二弟了”她劝着
“不一样的……这怎么能一样呢!”许氏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叹道:“我已经任命了,算了”她疼惜地看着女儿膝盖上的伤口,说道:“我答应你,不再和你父亲生气了你的伤赶快让大夫来处理虽说是在膝盖上,留下疤痕总是不好”若是知道女儿会被割伤,她是绝不会摔碎那个杯子的
云居雁见血已经止了,回道:“隔着衣裳呢,伤口也没有留下杯子的碎渣,大夫来了不过是上些药,包扎一下母亲这里一定有上好的云南白药,不如就在这里包扎一下,省得麻烦舅父,舅母”
许氏见血渍看着恐怖,但伤口只是很小的一道,便亲自拿了药,细细给女儿上药,心中万分的懊恼,嘴里说着:“不行,待会还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
云居雁决意今日一定要把话全都说开,遂言道:“母亲,舅父和二弟一样,也是过继的,但他对外祖父母甚好,对我比那些嫡亲的舅舅都好他与父亲也算知己父亲自然是明白了这点,才与祖父商量着让二弟过继母亲,你为何觉得父亲非要亲生儿子不可呢?”
“囡囡,世上有哪个男子不想要儿子,更何况你父亲又是长房嫡子你祖父祖母不知道埋怨我多少回了以后你进了沈家,什么都是假的,儿子才是真的”许氏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她不想说,她消女儿的婚姻美满,但是——
她抬头看着云居雁她养育了十五年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女儿,很快就要嫁人了未来女婿的品性让她担忧,偏偏这桩婚事是指腹为婚,又有皇后的“佳偶天成”,她忍不住叹息:“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番地步……”
云居雁误会了许氏的意思,劝道:“母亲,您说的男子一定不包括外祖父♀祖父也只有您和姨妈两个亲生女儿”
听女儿提起自己的父亲,许氏更是悲从心生曾经她多么消丈夫能像父亲一样,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多年前,她多么消他能够拒绝长辈赐的通房,拒绝她安排的女人,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有时候她忍不住想,丈夫对自己的心,能有父亲对母亲的一半,她便知足了可十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女儿都快出嫁了,她也差不多该绝望了
云居雁凝视着低头不语的母亲〗世的母女,她知道许氏有多爱她,也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的丈夫可是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母亲,您更想要父亲对您像外祖父对外祖母那般,还是更怕别人在背后说您误了父亲的子嗣?”
许氏的手微微一颤,白色的药粉洒落在了青石地板上她定了定神,避重就轻地说:“家里上上下下都在背后说我跋扈,我怎么会在乎那些无谓的话”
云居雁瞬时明白,母亲是在乎的,甚至因为做不到,所以格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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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第110章 遗传T 花裙子
前世的云居雁因为成亲多年未曾怀孕,她面对过许弘文时不时的叹息,听过婆婆的冷嘲热讽,看过妯娌妾室的挖苦讥笑,所以她能深切地明白母亲的苦楚不过现在的她知道,生子这种事不是求神拜佛就能如愿以偿的
她挽住许氏,压低声音,故意说道:“母亲,世上的事总是难以两全其美如若你在乎别人怎么说多过在乎父亲,就去人牙子那里买些身家清白的女人回来从此以后,你也别管父亲晚上去哪里,是不是会陪你一起吃饭,和你说话聊天,更不要指望他会买东西哄你开心你就当世上没有这个人”
“囡囡,你怎么……说出这话!”许氏艰难地开口她也想不在乎他,不在乎那些女人,不在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但是她做不到如果她能做到,她就不会如此痛苦
云居雁看着母亲她知道她现在的感受“世她也曾像母亲这般,咬着牙为许弘文纳妾收通房,然后变得闷闷不快,易怒,总是故意与他吵架“母亲,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她消母亲不要再像前世的她那样,内心受尽煎熬
许氏深深叹了一口气,为女儿包上伤口,承诺道:“我知道每次我和你父亲有争执,你都是最难过的一个你放心,以后我会忍着……”
“母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上一次父亲不想要柳易,这一次也是一样那些人都是你塞给他的,为了不想别人说您误了他的子嗣”
许氏摇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但是她担不起这个罪名她很怕现在没有为他纳妾,将来他会埋怨她,厌弃她
云居雁知道接下去的话很残酷,却也是赤裸裸的现实她本以为只要没了柳易,就能绕过这一关但现在看来,世上并不止柳易一个女人要彻底解决父母的问题♀一关必须要过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心肠说:“母亲,您为父亲安排通房,你消父亲能拒绝,这样将来他便怪不到你头上可是您没想到他接受了,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接受了所以你难过,你生气,可人是你自己安排的,你有苦难言,你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子嗣可惜,您虽很努力地劝诫自己,但是您太在乎父亲了,您根本做不到所以你看谁都觉得父亲对她有想法您这根本就是疑人偷斧……”
“别说了!”许氏已经泣不成声她多么消丈夫能拒绝,但一次次的失望犹如一把把利刃,反复切割着同一个伤口
云居雁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对她而言她并不是在劝许氏,她只是在说前世的自己不想全功尽弃,她擦干眼泪,继续说道:“母亲,您觉得父亲不如外祖父,可是您看到的只是外祖父没有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