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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手脚?”八爷摇头:“四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他与咱们关系好,可事涉朝政时,他从来不是个肯含糊的,去年的时疫不就是为着他直驳太子的谕令才染上的?不想被敲打就别去碰他的禁忌。你与其在户部想主意,不如看西南,年羹尧不是来信请安了?你派几个人去找他,江南的地盘咱们丢了,如今先去试试西南,这两年那边的商路可是十分兴盛。”
说起商事,九阿哥一时也来了劲儿:“咱们且这么着……”
……
康熙五十一年夏四月丁巳,皇帝赐王世琛等百七十七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茹芾以二十一岁之龄被皇帝亲点探花,入翰林院当值。
又十日,茹芾大婚,妻章佳氏,满洲镶黄旗人,成婚时年十八岁,时人谓之老姑娘,然雍亲王侧福晋甚喜之,言道此年纪成婚于子嗣有利,甚佳。
盖因茹佳侧福晋此言,京中贵族女子晚嫁者日繁,民间亦随之效仿。
八月三十,在茹蕙二儿子的两岁生日宴上,皇帝突然下旨为其赐名弘旲,并下旨让雍亲王府四阿哥弘曜进宫伴驾。抱着被赐名为弘旲的二儿子,茹蕙愣愣看着七岁的弘曜,“弘曜,你真要进宫?”
弘曜失笑:“额娘,皇玛法下旨,谁敢抗旨。”
茹蕙撇了撇嘴:“咱们可以进宫住几天,然后再回来,他也没说让我进宫住多久不是。”
虽然年仅七岁,但因生而记事,弘曜的心智完全可以与寻常十四岁孩童的心智相聘美,对于进宫伴驾一事,他自己完全紧张不起来。
弘曜知道额娘担忧的是什么:“额娘,儿子会一直随身带着你制的解毒丹,又有苏公公陪着,不会有事的。”
茹蕙秀眉紧皱:“带毒的宠物不能带去,不如,你将青鸟带着吧,至少她能回来通风报信。”
弘曜叹气:“青姨肯定不乐意,而且儿子也怕她被人发现。”
茹蕙想了想:“咱们问问她吧。”
空间内,落在小虎头顶的青鸟偏着小小的脑袋,“皇宫?”
茹蕙点头:“弘曜要去他祖父身边,我不放心,想请你跟着他一起去,万一有事你便能比任何人都快地回来通知我。”
青鸟有些不高兴:“皇宫里没有好吃的。”
青鸟所说的好吃的,便是茹蕙稀释灵泉后浇灌种出的灵植,这些年,为着养好师傅的身体,此类的辙她可没少想,万幸有几样植物没被灵泉水浇死,她便用这些灵植做菜给师傅吃,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你可以过几天抽空回来一次,正好可以跟我说说弘曜在宫里的情况,你看怎么样?”茹蕙想了想:“据说皇宫有龙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青鸟一听,来了兴趣:“龙气,那我得去看看。”
青鸟的记忆里有关于龙气与信仰的一些知识,但是这些东西过于晦涩,它完全不明白,问茹蕙她更不懂,如今既有机会见识到,自然不能错过机会。
不舍地看了一眼空间中那块茹蕙特意开辟出来的灵植地,青鸟叹了一口气:“我过几天就会找机会回来,你要替我准备好吃的。”
茹蕙心头顿时一松:“弘曜在宫中的时候你可要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要随意离开,好不好?”
青鸟不屑地嗤了一声:“除非皇宫里有比长春树更好的花木,否则我才没兴趣到处看。”
一听这话,茹蕙放心了:“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几天后,进宫的弘曜带了一枚海兰雕鸟钮印,那印上的鸟仅只拇指大小却被雕得栩栩如生,连皇帝都将印借去把玩过一回,还赞过其技巧夺天工。
弘曜欲将之上敬,皇帝却笑呵呵摇头:“孙儿有孝心朕甚感欣慰,然天下奇珍无数,难不成都要尽归朕手不成?”
弘曜昂首回道:“皇玛法富有天下,天下所有一切自然该尽归皇玛法所有。”
皇帝伸手摸着弘曜的小脑袋大乐:“朕既富有天下,自是不缺珍奇,好比如上这海兰宝石,你外祖上敬予朕的可比你这颗大多了。”
皇帝许是起了兴致,干脆起身领着弘曜进了自己的私库,指着堆得满满的库存笑道:“去找自己中意的,朕赏你了。”
弘曜抬头看着俯首望着他的皇玛法,想了想,抬脚进了宝库。
在琳琅满目的库中转了一大圈后,弘曜选出了四样物品:一块三多九如牌,一枚宝蓝玻璃□□,一枚碧玺扳指,一粒不知名棕色种子宝石,一杆温玉笔。
将三多九如牌挂在皇帝腰间,弘曜看向目含笑意的皇帝:“这块温玉内蕴灵气,,玛法常带着可以养身。”
又指着玻璃□□:“玛嬷肯定喜欢这个。”
“扳指给阿玛,种子给额娘。”
最后,抱着温玉笔,弘曜脸上露出一丝腼腆之色:“弘曜喜欢这个。”
皇帝叉腰仰天大笑。
第86章
“主子,辅国将军府瓜尔佳夫人来访。”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禀报。
“尔岚?再没两个月她就要临盆了,这个时间跑出来干什么?快请。”茹蕙将在罗汉床上折腾的二儿子一把抱起塞进奶娘怀里,“赶紧抱走,别让他留在这里,免得伤了尔岚。”
弘旲愣了,他被额娘嫌弃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快被抱出房了,顿时嗷嗷大叫着挣扎抗议,奈何人微力弱更没有话语权,还是被麻利抱走了。
轻吐出一口气,茹蕙放松地伸了一个懒腰:“当年带弘曜多省事儿啊,偏偏他一步不肯离,连玩儿也要硬拽着我陪着,混世魔王!”
寻兰轻笑:“四阿哥懂事,这才没闹主子;五阿哥恋主子,才会错眼不见主子便闹。”
茹蕙站起身,走出房迎旧友:“什么依恋,我看就是当初怀他时喝酒喝坏了,才会有这么个暴燥性子,一不顺心就嚎,嚎得人看见他就想揍。”
边说边走,一眼便看到一身紫红旗装的尔岚挺着肚子被下人小心扶着走进了东小院。
茹蕙急忙上前,接过尔岚的手:“再两个月就要监盆了,怎么还往外跑,你这是就怕不出事?”
茹蕙的责怪,让尔岚脸上露出无奈又温暖的笑意:“布尔和从江南给你送了不少东西,我这不得赶紧给你捎过来?”
“东西你随便找个下人送来便是,自己在家好好养胎不好,偏要乱跑。”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向着院中走,用了一刻钟才进了明堂。
扶着尔岚小心将她安置在七围板罗汉床上坐好,茹蕙这才看向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少女:“舒舒都长成大姑娘了。”
樱唇细眉长眼的舒舒今年十二岁,是康良亲王杰书的外孙女,现任康亲王崇安的表妹,辅国将军巴尔图的外甥女,生母系杰书第七女,嫁到鄂卓氏生下舒舒几年后便病逝了,舒舒幼年无母教导,性情被鄂卓氏养得有些偏激蛮横,四十三年,尔岚被皇帝指给巴尔图做了继室,怜她身世,时不时便将这孩子接回外祖家,时间久了,这孩子性子慢慢改了些,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左性。
舒舒蹲身行礼:“舒舒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茹蕙伸手虚扶:“快起来。”又指了指侧手的座椅:“咱们也不是外人,你且自己坐。”
舒舒起身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身姿端正地坐着看她舅母与茹蕙在罗汉床上说话,茹蕙想了想,伸手拿起身边一个半身马偶塞到舒舒怀里,果然,这孩子抱着布偶看着闭眼睡觉的小马一下便放松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孩子还是没安全感啊。
茹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让下人放了几碟点心干果在舒舒身边,又给她倒了杯果汁,茹蕙这才转头给尔岚的腰后塞了一个靠枕,“在我这里就别再端着了,靠着吧,也舒坦些。”
怀孕的人腰、背都累得很,尔岚听着这话,神情一哂,依言放松地靠着靠枕,放松着一咱过来略有些疲累的身体,“东西我给你抬来了,都是些江南有京城没的,虽不名贵,却胜在新奇,布尔和费了好些精神收集,不仅你,婶子、我那里也都送了几箱,昨儿入的京,你找个人去点点,有些该入库,有些不能放的赶紧用了,免得坏了。”
茹蕙依言叫了名叫书蓉的管库房大丫头去接东西,自己则身体一展,抱着一只周岁孩子大小的布偶小狗窝进了几个四方靠枕之中,目光瞟到老实坐着的舒舒,发觉她的仪态有了一个质的转变,想了想,明白过来了:“明年又要选秀了,舒舒年纪也到了吧。”
尔岚笑了:“可不是呢。”
“当年为着选秀,我没少被师傅折腾,行走坐卧样样都要改,那段日子的苦楚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紧。”
尔岚莞然:“若没秦嬷嬷好手段,哪有你现在的逍遥日子?说起来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她老人家了,身体可还健旺?”
茹蕙展颜一笑:“好着呢,一顿能吃两碗饭,就是成日爱窝在后面的院子里研方制药,太医院的张太医与丁太医又时不时送幅方子、少见的药用古藉什么的过来,她老人家便更是忙得什么都不管,成日的泡在药材堆里,一身的药味儿。”
都说师徒如父子,茹蕙与秦嬷嬷的感情,真是比母女还深,这些年郝氏陪着茹父幼子在蜀地,茹蕙十岁后的日子一直是秦嬷嬷陪着,这感情如何不言而喻。
尔岚听她抱怨秦嬷嬷万事不管,一时忍不住失笑:“还说别人,你前些年又好多少?那会儿来见你,我差点以为你疯魔了,头不梳脸不洗,一身衣裳左染一块褐,右粘一片绿,哪里有一点京城第一美的风姿,啧啧,猛不丁差点把我闺女吓坏。”
茹蕙抿唇看着尔岚,看着她眼中的调侃,满脸的取笑,最后到底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那会我正制美颜膏呢,你自己也用了,效果不错吧。”
见尔岚点头,茹蕙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要想做出超出前人的好东西,不投入全部精力怎么能办到,自然便没有时间管衣裳仪容,见你那会儿前一刻还一脑门子的丹方配伍、君臣佐使,能一眼把你认出来已经不错了。”
尔岚摇头:“当年在宫里初见又大方又高贵,协助掌事姑姑办事时又颖锐敏达进退有度,谁会想到你居然会有不修边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