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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祈湛的眼神直往角落处飘,一时间都停了话题,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安静了许多,自然,那边的话音也就听得更为清楚。
“小丫头,长着这么双大眼睛,可惜不会认路吗?这宴会也是你来的地方?怎么,嫌和女明星隔空对骂太无聊了,打发时间打发到这来了?”老头姓“吴”,一身中山装,满头银发,口齿却清晰利落得可怕,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云溪一眼,接着摇头,不怀好意地叹息:“冷家名声向来不错,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混到娱乐圈去了。如今被人浇得一头尿,啧啧,简直是有辱家门。”
按年纪来看,这姓吴的老头的确和冷云溪的外公有的一比,只是,别说这话说得有多粗,就是这人,云溪连认识都不认识,竟然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上了她父母,甚至拐着弯的把她外公都给骂了。云溪冷笑,如果不是疯子,那么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根本不把冷家放在眼里。
只是,全场的人看到她,明知道她和萧然的输赢官司,不敢靠近,他却这样混不吝地跑过来指桑骂槐,她倒是很好奇,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云溪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却是温和有礼,让在场一众都有些发愣。
“免贵,姓‘吴’。”老头睨她一眼,高傲地转过头,像是再懒得搭理她一样。
“看在您这么大的岁数面上,我也该叫你声老先生。我倒是很好奇,您是凭什么分身在这对我吆五喝六的?撒泡尿就把地上的东西圈成自己的狗我见过,不懂人情事故头脑发疯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的老头我倒是头一次见。如果您名字还能入人耳的话,还请说说,我也好歹能长长见识。”
轻巧地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水晶桌上,云溪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望着眼前满脸充血的吴先生,笑得格外斯文有礼。
“呸!什么东西。仗着家里的有几个叔叔伯伯还在管事,就把自己真当什么千金小姐了。我告诉你,你家冷老头早就卸任了,北京城里关系比冷家强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这么点年纪就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连自己的斤两都不知道,还敢到处横,迟早横尸……。”吴老话还没说话,“啪”地一声,脚边碎裂的酒杯就把他后面的话打得干干净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蓝朝升此刻满脸阴沉,直勾勾地朝着那两人走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上好的水晶杯被罐在地上,乍起一片片碎片,那一道声响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吸引了过来。自漂白后,商场上和蓝朝升打过交道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位蓝董眼神这般阴冷辛辣,心头一阵打鼓,噙着的笑一点点地僵在嘴边,看好戏的心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发冷。
那边,吴老已经从最初的惊愣回过神来,转身看到这位一身火气的蓝朝升走过来,脸色一阵发青:“怎么?我是打了你家的看门犬,还是踢坏了你家的奴才,惹得蓝董这么不高兴了?话说回来了,蓝董年纪也不小了,向来在圈子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你今天倒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想在这里充一把好汉,来个英雄救美?”吴老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只差将唾沫都唾到蓝朝升的脸上去:“可惜,祈家的少爷早不知道先你多少步就得手了,都已经是有‘主’的女人还能让你这么维护,我说蓝董,你要是缺女人,和我打个招呼啊,我随便送你一个也比这个绯闻漫天的黄毛丫头强一百倍!”
“闭上你这张狗嘴!”蓝朝升快走两步,转眼就已经来到吴老面前,伸手轻轻一提,毫不费力地就将他整个人提起,几乎悬空。
领结扣在喉咙处,卡出呼吸,吴老还来不及反抗,整张脸就已经迅速涨红起来,转眼间就一阵咳嗽。哪知道,那气管被蓝朝升死死地卡住,他是一丁点吐气的余地都没有,生生又咽了回去。偏一口气接不上来,整个人一下子出不得气,更进不得气,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脸上的红色都已经开始泛紫,缺氧的征兆让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在场的众人虽然指望着看戏作壁上观,可也没准备真的眼见这位吴老被蓝朝升给弄死,一个个赶忙凑过去,好言好语地劝着:“蓝董,放手,放手。老吴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脾气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时候说话不怎么顾及后果,人却没什么坏心。这要是真有什么歹毒的心思,谁都知道背后动手,哪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难听话啊。”
“就是,蓝董,你替冷小姐出手也该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吧。再怎么说,当着这么多老朋友的面,让人下不来台,别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不是把这笔账算到冷小姐头上。就当给冷小姐个面子,别让她难做。”
“吴老就是个直肠子,有口无心,最近大概听那些传闻听得多了,一下子发昏,今天才拿话刺冷家丫头,总不能为了这几句话,就伤了大家的和气,你说是吧?”
几个人好说歹说,明着套交情,暗着摆利弊关系,恨不得能把天上的银河都给说掉下来。
可蓝朝升的手就是丝毫不松:“我这个人,认识的人都知道,做生意的时候不斤斤计较,酒桌麻将场上也从来不小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和气生财。但,有一条,在场的应该也都知道。我生来就护短!冷云溪前段时间为金贸国际做了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甭管她的绯闻怎么样,对外,她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张脸面,打她的脸,骂她的脏话,就等于在金贸国际头上开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他的命硬!”
完了!
这蓝朝升该不是发疯了吧。
围着劝的几个人眼看着吴老开始翻白眼,喉头一阵紧缩,心底唰地开始打颤了。
没想到,祈湛没发飙,倒是把这位的戾气给勾出来了。
场面上能劝的话都是客气话,不能说的话这个场合更不能摆到明面上。几个人看着吴老太阳穴的地方静脉都暴起来了,赶紧团团围住蓝朝升,使劲地扣住他的手:“蓝董,蓝董,你别冲动。这可是公共场合,大家都是斯文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实在是不雅观,再说,今天这宴会可不是一般我们私下聚会,好歹也有不少媒体在外面守着,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维护公司不成,反倒引来一身腥,得不偿失!”
“对,对,吴老他也知道错了,你不放手,他一会怎么道歉?再怎么说,他今天失礼在先,是他的错,总得让他给冷小姐道个歉吧?”几个人加在一起,说软话的说软话,架住他身子的赶紧扣住他胳膊,只不过一下子,大冬天的,几个人生生弄出一身冷汗,此刻忍不住心底叫苦。
今天是萧家那位发起的年会,保镖一律不得入内,否则也不会是他们弄得这么手忙脚乱。
眼见蓝朝升的手劲松了些,几个人才好好地喘了口气。
吴老感觉到脖子上的桎梏终于轻了不少,连带着空气都渐渐能呼吸到胸腔,一时间贪婪地喘着气,死命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见身边那个冷家的小丫头竟然把他当空气一样,连个眼神都没有丢过来,神情淡定,表情轻松,一副不动如风的气派,只觉得被掐住的脖子一阵的发烫,肚子里所有的火气一下子都够了起来:“我呸!”一口唾沫直接往她脸上吐去。
刚刚才缓过神来的所有人一下子脸色剧变,简直怀疑这人真的是神经病,眼看蓝朝升刚刚灭下去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吓得连忙站到吴老的面前:“您老就少说一句吧,冷家又没得罪过您,何必这样不给人面子?”
蓝朝升冷笑一声,这何止是不给人面子,简直是当面,连他的脸也给打了!
冷家的人今天可一个都没到场,和冷云溪有关的人除了祈湛就是他。怎么,他都已经摆明态度要保冷云溪了,这老泼皮竟然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嚣?
真当他不知道他的老底?
什么满清贵族,什么家底殷实?
还不是靠着吃里爬外,风吹两边倒走到的今天!
想当初,自己在道上的时候可没少听说这位在山西做过的“好事”!煤矿坍塌,压死那么多矿工,这人拍了拍屁股,连点安葬费都没给,转眼就跑得个无影无踪!
现在年纪大了,倒是要脸皮了,踢走了一个又一个老婆,还对外声称,自己是正经人。
这要是别人,他最多也是吓吓对方,可一看到这老不要脸的东西,他的火气就压不住!
右手一挥,眼看就要驾到吴老脖子上了,所有人惊得一阵慌乱。
这时,一截宛若古玉的柔荑轻轻地搁在了蓝朝升的手上。
小小的手,在他们一众男人的堆里,精致得有些不真实。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上涂着一层淡淡甲油,远远看去,只觉得那五指纤纤,白里透着粉嫩。
抬头看去,却见一直置身事外的冷云溪勾着一抹轻巧的笑,正看着低头咳嗽不止的吴老:“我倒是很好奇,您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位看她的眼神,就跟她烧了他家祖坟似的?
场面失控的大厅上,四五个人死命地隔着蓝朝升和吴老,听的她这话,也一阵呆滞。
外面各家猜想着顶级宴会现场此刻该是如何衣香鬓影,华美炫目,却打死也猜不到,眼下,全场的人几乎个个都面面相觑!
吴老喘着粗气,嗓子因为刚刚的拉扯,已经哑得厉害。听到冷云溪这句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话,反倒是硬起脖子:“你还好意思问?”
云溪收回手,眉头轻轻一挑,半点不快的表情也没有,反倒是嘴角带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一副准备好好聆听的样子。
几个人乘机把蓝朝升拉远,隔开他和吴老的距离。
咳嗽了老半天的吴老终于缓过气,喘了两口,对着冷云溪讥笑道:“我知道你替金贸国际赢了场能源竞标案,是,案子差不多价值几十亿,算是有点本事。可你到底是凭什么身份来参加今天的宴会?冷氏可不是什么能源贸易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