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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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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范琦千里迢迢的从长安天策府赶来,到底因为何事。但是本能却告诉聂秋,那金舍利子绝非寻常之物,里面的神山,自己不过只走到了山门,却已经突破了淬体境界!

若是再多些年月,掌握了舍利子中的神山奥妙玄奇,那筑基境对于自己根本不会是难事!

如此一来就算是天策府所有高手亲临,站在自己的面前,却也不能把实话说出口来!

这舍利子如果只是一个寻常值钱的宝贝,聂秋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顶多有些心疼。

可是这舍利子中藏着一座大山,大山的玄妙已经让自己进步神速。

如此宝贝,交出去,损失的绝非是自己的前程和修为。甚至会丢掉性命!

毕竟,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宝贝,怎么会引起天策府的注意?同时又怎么会让范琦带来这天策七鹰前来?

“你是说,那恶僧的尸体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拿走了?”范琦挑起眉毛,看着聂秋,问道。

聂秋故作镇定,道:“那恶僧尸体究竟有何奥妙?竟能让范琦公子你如此反应?”

范琦面露笑意,道:“只是大相国寺拜托天策府帮忙寻找恶僧下落,他偷了大相国寺的一件宝贝,值些钱,那群秃驴自然心疼,想要找到。”

范琦说完这话,便继续问道:“解元郎,给我讲讲,方才你所说的那何家兄弟和元善堂,在这朔州是什么来路?”

聂秋本想着如何解释,却没想到一旁的昭华,突然道:“还能有什么来路,不过是朔州城的土财主罢了!乡试比斗当日正是和聂秋过的招。”

聂秋暗骂了一声,这丫头真是直肠子,却也脸上不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便道:“何府家中两个男丁,长子何远,修为最高,天赋最好。至于那此次子何通,早些年因为像是舞弊,而不得参加乡试。只是今年,托人走动,再次参加乡试比考,比之去年反而更加自信,好像是得到了高人指点一般,有了十足的把握。”

“解元郎和他们二人都交过手?”范琦眯起眼睛,问道。他的表情平淡无奇,可是自当几个人谈论起了那恶僧不知所踪的尸首的时候,身后的七个白衣天策鹰卫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杀意精芒。

一双双眼睛看着聂秋,恨不得从聂秋身上勾走一块肉一般。尤其那些天策鹰卫,更是好似要一眼看穿聂秋的内心一般。

整个房间之中,气氛几乎已经压抑到了极点,聂秋强忍着内心没有崩溃,神态淡定自若,道:“当然,他们兄弟二人皆败在我的手下。只是”

聂秋顿了一下,那范琦和身后的七个天策鹰卫立刻浑身一震,期待聂秋下一句想要说什么。

“只是我与那何远过招的时候,我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最后何远不知为何,一心想要杀了我,他本奉道门修行,却在最后打出了一手不知名的功法。只可惜他好像并未修炼到家,被那一路功法反噬,我趁机发难,却不曾想悟了玄关,临战突破,这才击败了他。”

当日聂秋和何远在擂台恶斗,整个朔州都能看得见聂秋临战突破,这事情瞒不住,聂秋也就没必要瞒下去。倒不如直接说当日恶战之时,何远走火入魔,内伤加剧自己才有机会取胜。

聂秋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到底有多少人相信,但话已经说了出去,便该不了口。坐在一旁,淡定自若的喝着酒,聂秋余光看向那范琦。

他身后那七个天策鹰卫太过于霸道,一个个面沉如水,七双眼睛紧盯着聂秋。人如其名,真是眼如鹰一般的锐利。看的聂秋浑身不自在。但却也只能放松自己,不能露出一丁点任何的紧张,若是这时候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让那鹰卫看到了,怕是一起出手,自己不过两招之内就能被格杀当场!

第七十七章 范琦公子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到了极点,聂秋端坐在一旁,手中举着杯子,目光柔和,淡定自若。。只是这努力维持的表象之下,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

范琦有着一双宽厚的手掌,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手掌细腻。精修的指甲下面干净的没有一丝泥垢,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双手叠在大腿上,低着头,沉思状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徐晚似乎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兴致缺缺,便顺着窗外鸟叫看向窗外,落日余晖洒下,漆黑的长发被晒的如同洒了一层金光。

一旁的术老则看着聂秋,他似乎也知道那恶僧尸首当中藏有舍利,站在一旁判断着聂秋所言是否属实。

七大天策鹰卫,一个个如狼似虎,彪悍的站在范琦的身后。他们既给范琦形成了护卫,有很好的凭借展位,将整个房间前后退路全部封死。

聂秋哪里能够想得到,这矮个子来到朔州城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那舍利子而来,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去找那小沙弥,问个清楚,这舍利子到底是何来历。

“解元郎,你今天的这番话对我来说甚是重要。”范琦眯起眼睛,看着聂秋。亲自起身,罗圈腿走起路来,让他肩膀不稳,上下晃动,好似一个侏儒瘸子一样,走路的样子难看极了。

可他还是一边摸着桌子的边缘,一边走到了聂秋的身边,端着酒杯为他斟满了杯中的猴头椿。

“聂秋这杯酒敬你了。”

聂秋端起酒杯,并没有思考的时间,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聂秋扬起脖子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便已经触及到了自己脖颈的皮肤!

那寒意刺骨,瞬间便让聂秋浑身上下如同坠入了深渊冰窟一般,冷的透彻。

聂秋放下酒杯,却看到范琦略微向后退了一步,身边的一个天策鹰卫,已经不知何时,将一把匕首放在了聂秋的脖子边。

范琦这才举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送入口中。

范琦没有说话,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坐在了一旁。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放自己弯曲的膝盖上,另外一只手则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被匕首抵在喉咙上的聂秋。

而那刀锋冰凉刺骨的寒意,就像是阴鬼催命的利爪一般,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迫在眉睫。聂秋知道,若是再稍有不慎,说错半句话,自己的喉咙便会被这鹰卫给割开!

“你说的这么多,可我怎么证明你没有撒谎?”手中握着匕首,近在咫尺的鹰卫,一双苍白如雪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情绪的波动,好似一个雕像一般。

聂秋想要反抗,可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擒贼擒王?可是不知为何,聂秋

这个范琦不是一个草包贵族,聂秋知道,这番谎话就算自己编的再怎么的圆满,范琦也不可能相信!

一旁的徐晚和术老,显然不愿意搀和天策府的事情。都选择了闭不做声,其实他们也是好奇,聂秋这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半年前相国寺的那件大事,虽然谈不上朝野震惊,但却还是让大明宫里,那位整个大唐,说一不二,甚至五大王国之内都极有分量的皇帝不小震怒。

天策府只忠诚于大唐天子,此番前来,虽说是护卫范琦,但实际上,看样子和那相国寺恶僧出逃,有着莫大的联系!

“田都统,好大的脾气啊。”就在这时候,突然范琦站了起来。那矮小的个头,加上扭曲的罗圈腿,走起路来,略显滑稽。

他个头不及那名叫鹰卫田都统的肩膀,却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来,一只手摁着了那田都统的手,道:“大家好言好语好商量,何必动粗?连刀子都用了,何必呢?”

聂秋却是一万个没有想到,眼前的范琦竟然会帮自己出言周旋。

“琦少爷,我等兄弟七人,奉你父亲的命令前来追查相国寺恶僧的下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自然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那你就去查啊,解元郎既然已经说了,那尸体是被何家子弟连同元善堂药剂上师白北风盗走,你们为何不去查他们,和解元郎动刀子又是为何?”

聂秋眯起眼,看着那范琦。

俗话说矮子计谋多,这个范琦,看上去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八面玲珑。刚才那一番话,聂秋说出来了,这鹰卫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范琦也没理由帮自己啊。

这矮个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聂秋眯着眼睛,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揉着自己刺痛的脖颈皮肉,选择沉默。

“琦公子,今天你的话,我田远望便记下来了。若是这次你父亲交代的任务,我们无法办妥,还希望公子你能亲自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田远望说完,再次退让到了一边,恢复了那老僧入定,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是眉宇间看着聂秋仍然有着浓重的怀疑神色。对于那范琦,则更是满眼轻视鄙夷,好似看着一个废物饭桶一般,眉宇间充斥着对他的反感。

聂秋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范琦,虽然是人屠范尧的儿子,可实际上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盛京的贵族圈内,他都算不上招人喜欢的角色。

难道是因为他那天生半残疾的个头?还是因为其貌不扬,找人厌恶的相貌?聂秋不得而知,也无从去猜想。

“得了,今儿个就到这儿把,我有些乏了。这朔州城里,春日风景宜人,好吃好玩的去除倒是有不少,小叔叔宽心住下吧。”

徐晚挥手,莞尔一笑,顾盼之间看了聂秋一眼,那眼神好似潜台词提醒聂秋,多加小心一般。

也许是出于好意,这女子提醒了聂秋之后,便转身和术老一起离开了酒楼。

“琦公子,我等兄弟还要追查恶僧的下落,就不陪您风花雪夜,吃酒喝肉了。”

田远望面沉如水,抱拳拱手象征性的行了一个礼,也算是对于范琦公子父亲范尧的敬重之后,便也一通转身离开了。

“二位,今日我与解元郎有几句话要说。解元郎,能否借您几步,说几句话?”

这庞凤雏和昭华,互相看了一眼,便从退房间里退了出来。如此一来,这酒楼二层的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聂秋和范琦两个人。

“田远望不过是一介武夫,五大王朝盛世和平了数十载,早已不是那金戈铁马,武夫当国的年代了。所以田远望注定这辈子只能是家父的一条狗。”

这是范琦对聂秋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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