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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格瑞丝整理一下思路，说道：“血族曾经遭受过重创，差点就灭绝了。后来幸存的吸血鬼就一起成立了一个联盟，制定了联盟章程，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须遵守。联盟的创立者就是一代长老，而血族的领袖，也就是首席长老，是由一代长老共同选出的，联盟章程的修改也是由一代长老共同决定的。每过三十年举行一次的一代长老大会，主要就是选举首席长老和讨论联盟章程。后来联盟分裂了，分成三个小联盟和若干个吸血鬼家族，三个小联盟包括美国联盟、英国联盟和法国联盟。联盟虽然分裂了，但是联盟章程和长老大会还是没有改变。维克多现在是美国联盟的首席长老，也是整个血族联盟的首席长老。”
马文吃了一惊，原来真的还有其它基地，他想了想问道：“那小镇就是美国联盟的总部？”
格瑞丝回答道：“对，英国联盟、法国联盟和各个吸血鬼家族也有类似的地方。”
马文又问道：“一代长老的数量是不变的吗？”
格瑞丝回答道：“对。联盟章程规定一代长老不能继承，也不能由二代长老晋升，所以死一个就少一个，不过这种意外很少发生，这么多年来一代长老只损失了几个。当然如果能够修改联盟章程的话，这种情况也是可以改变的。”
马文觉得有点好笑，这种规定永远都不可能被修改。修改联盟章程必须要一代长老同意，但他们肯定不愿意让那些后辈来分享他们的权利。
马文又问道：“这应该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啦。不过吸血鬼都是年龄越大实力越强，一代长老都是很强大的。而且吸血鬼都有家族观念，要让不同家族的吸血鬼联合起来反对一代长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马文点点头，又问道：“那吸血鬼家族是怎么回事？”
格瑞丝回答道：“联盟分裂的时候，有些一代长老不想参与血族内部的争斗，加上他们与原来的人类家族还有联系，于是就带着少数亲信离开了，然后和人类家族生活在一起，最后成为吸血鬼家族。吸血鬼家族不需要管理联盟事务，但必须遵守联盟章程。”
马文问道：“也就是说只有一代长老才有权力成立家族？”
格瑞丝回答道：“对。只有一代长老才能分配到转变名额，没有名额的吸血鬼都属于私自转变，原则上都是要被处死的。”
马文点点头，又问道：“每个吸血鬼家族只有一个一代长老，要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格瑞丝回答道：“这个问题他们当然也想到了。他们为了家族的未来，当然希望一代长老能够继承，不过这个提议在长老大会上一直通不过。后来为了安抚他们，联盟通过一项规定，就是吸血鬼家族的一代长老如果出了意外，这个家族还可以继续保留。”
马文又问道：“三个小联盟都是按照地理位置来划分的，那其它地方呢？”
格瑞丝回答道：“其它地方就没有吸血鬼了。”
马文问道：“为什么？”
格瑞丝解释道：“为了保守吸血鬼秘密，联盟规定了吸血鬼的活动范围。吸血鬼的发源地是英国，一代长老也都是英国人，所以就规定这三个地区作为吸血鬼的活动范围，吸血鬼家族也分布在这三个地区里。吸血鬼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就违反了联盟章程，很可能就会遭到联盟的猎杀。”
马文问道：“对了，吸血鬼猎人是怎么回事？”
格瑞丝回答道：“吸血鬼猎人当然也是吸血鬼了，难道你认为是人类在猎杀吸血鬼吗？要是那样的话，吸血鬼秘密早就泄露了。违反联盟章程的吸血鬼就会受到惩罚，严重的就会遭到猎杀，那些被私自转变的吸血鬼也会遭到猎杀。对了，你杀的那个吸血鬼就是被私自转变的，转变他的吸血鬼已经受到严厉的惩罚了。总之，每一个吸血鬼都要受到联盟的控制。”
马文疑惑地问道：“那吸血鬼杀手是怎么回事？”
格瑞丝有点尴尬，解释道：“确实不是每个吸血鬼都受到联盟的控制。有一些叛徒躲过了被猎杀的命运，然后就脱离了联盟的控制，我们称他们为吸血鬼逃犯。吸血鬼逃犯会从事各种职业，杀手就是其中一种。”
马文不由想到了凯西，她和那个杀手应该都是吸血鬼逃犯。
马文想了想问道：“逃犯怎么可能长期存在？”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联盟和逃犯其实达成了某种妥协，联盟设定了追诉时效，过了时间一般就不再追杀逃犯了，而逃犯则要遵守联盟章程，保守吸血鬼秘密。”
马文非常吃惊，问道：“那逃犯的聚集地也在这三个地区里？”
格瑞丝回答道：“对。美国联盟的管辖范围内就有逃犯的聚集地。”
马文问道：“怎么会这样？”
格瑞丝回答道：“这个是很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马文叹了口气，说道：“血族的历史真是很复杂，都可以出一本书了。”
格瑞丝笑着说道：“血族不需要写历史，因为多数当事人都还健在。”
马文也笑着说道：“这倒是省了很多事。”
马文想了一会儿，问道：“下届长老大会什么时候举行？维克多有把握连任首席长老吗？”
格瑞丝叹了口气，回答道：“下届是在四年后举行。维克多已经连任好几届了，但这次他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马文笑着说道：“即使不能连任，他还可以当美国联盟的首席长老，这没有多大区别吧？”
格瑞丝解释道：“区别还是很大。小联盟事实上是各管各的，联盟章程也是由长老大会共同决定的，但是联盟的首席长老还是有很多特权，而且首席长老所在的小联盟也会得到很多实惠。就拿我们来说，每年其它联盟成员都要向我们提供大量资金作为联盟基金，我们用这些钱做了很多事。我们还有权利监督其它联盟成员，另外在协调成员间的关系、裁决一些特殊事件、赦免吸血鬼罪犯、分配转变名额等方面，我们都有一些特权。总之，联盟的首席长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血族的发展方向。”
马文很吃惊，想了想问道：“既然首席长老有这些特权，那维克多应该很容易争取到那些吸血鬼家族的支持，为什么这次会没有把握？”
格瑞丝说道：“事情很复杂，没有那么简单。”
马文问道：“那维克多的对手是谁？”
格瑞丝回答道：“英国联盟的首席长老杰弗瑞，他这次很有希望。”
马文看着格瑞丝，突然问道：“格瑞丝，今天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格瑞丝点点头回答道：“确实出大事了，还和西蒙有关。”
马文有点意外，说道：“我以为杜克的事已经过去了。对了，西蒙到底怎么啦？”
格瑞丝回答道：“杰弗瑞一直在拉拢西蒙，希望西蒙能够加入英国联盟，西蒙一直没有答应，但现在杜克却被暗杀了。”
马文很紧张，问道：“西蒙答应了？”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西蒙没能找到凶手，就把杜克的死归结于他在这里不受重视，于是决定要加入英国联盟。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有很多吸血鬼想跟随他一起加入英国联盟。”
马文想了想问道：“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吗？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格瑞丝回答道：“这种事很少发生，一般都是一代长老带着几个亲信悄悄离开，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马文又问道：“有没有查到是什么原因？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格瑞丝回答道：“现在还在调查，至于怎么处理，就要听听你的意见了。”
马文有点意外，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格瑞丝解释道：“这是维克多的意思。这件事确实很蹊跷，维克多不想草率处理，就想听听旁观者的意见。”
马文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格瑞丝又说道：“维克多明天会过来，你先好好考虑一下。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只要说出你的想法就可以了。维克多很有主见，他不大可能因为你而改变决定的。”
格瑞丝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今天马文知道了很多血族内幕，他已经获取了维克多的信任，多活几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血族内部的争斗太厉害了，未来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二天晚上，马文早早来到办公室。过了一会儿，维克多和格瑞丝一起走了进来。
三人打了个招呼，维克多直接说道：“马文，你先说一下吧。”
马文说道：“这件事很复杂，我想再了解一下情况。对了，调查有结果吗？”
格瑞丝回答道：“可以说什么有用的结果都没有。杀杜克的是一个职业杀手，现在还没有找到，而且即使找到了，他应该也不会知道雇主是谁。传播你和凯丽谣言的人，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失控的吸血鬼，我们现在确定那是一个偶然事件。至于鼓动那群吸血鬼的人，我们倒是有一点线索，但现在却不方便调查。”
马文整理一下思路，说道：“可以把事情分开来分析，首先谁有可能是杀害杜克的幕后主使。暂时不用考虑幕后主使是单纯针对杜克的，因为这种情况不会导致严重的后果。维克多长老，如果这个幕后主使是针对西蒙和长老大会的，你觉得谁有可能？”
维克多说道：“这个就很复杂了。”
马文问道：“在杜克死前，西蒙有没有决定在长老大会上支持谁？”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是维克多了，毕竟他还还在美国联盟。”
维克多突然说道：“西蒙会支持杰弗瑞，上次他投的就是杰弗瑞的票。”
格瑞丝有点惊讶，马文疑惑地问道：“不是匿名投票吗？”
维克多回答道：“当然是匿名投票。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不大可能是杰弗瑞干的。维克多长老，你的嫌疑反而很大。”
格瑞丝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