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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太政殿之后,嬴冲三人才发现这里,居然已聚集了不少朝臣。几位政事堂大佬赫然在列,还有绣衣大使王承恩。
除此之外,就是左都察院的几位官员,包括左都察御史张任,左佥都御史赢任在内的一应左都察院高官,以及几位绿袍小官。
然而就是其中的两位绿袍御史,让王焕章与王籍都是瞳孔骤缩,目中隐透怒容。
左都察院吏部给事中嬴长安!左都察院礼部给事中方珏!
一个是武阳嬴氏的旁脉族人,一个则是祖宗七代以前,乃武阳嬴氏的家臣出身!
就在三日前的大朝会中,这二人才跟随着那左佥都御史赢任,一起弹劾嬴冲数典忘祖,以及定武军右路镇守使嬴宣娘杀良冒功一案。
可今日——
王焕章尤其恼怒,那武阳嬴氏,竟然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么?王籍却隐隐猜到了什么,看着嬴冲手中奏本,眼神晦暗。
天圣帝高居皇座,脸色铁青。似正雷霆震怒。望见三人到后,就重重一声冷哼,将两张奏本,甩到了王焕章的面前。
“左都察院吏部给事中嬴长安,礼部给事中方珏,弹劾你京兆府尹玩忽职守,坐视京城生乱。三日前至今,京中已有大火七起,械斗二十七,命案八百余人,使京城百姓民心惶惶,不得安宁。可有此事?”
王焕章紧咬着牙,扫了那王承恩与诸多政事堂宰执一眼,就知此事无可抵赖。既然陛下将这么多人招来。想必是已问过究竟。
“回禀圣上,确有其事!”
王焕章挽起了官袍下摆。当庭跪下:“然而这非是我京兆府疏忽,而是有人包藏祸心,居心叵测,煽动事端,图谋作乱!”
“混账!”
天圣帝的脸色依然是阴沉如故:“我不管你是何理由!这京城治安,你们京兆府责无旁贷。你既然说是有人居心叵测,那就给我找出来,这股妖风。也得给我压下去!朕如今给你三日期限,你可能办到?”
嬴冲暗暗为天圣帝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是老于朝堂,言辞犀利。接下来无论是王焕章推拒,还是向禁军与城卫请援,天圣帝都必定是一句‘我要你何用’,怒声训斥。
然后顺理成章,就可换将王焕章降职叙用。就不知这位京兆府尹,能不能忍下这口气了。
被调职他处,更好过罢官。不过。京兆府尹乃是通向政事堂的登天捷径。这位多半舍不得放弃。
王焕章面色潮红,凝思了片刻,就又再次拜下:“请圣上给臣五日时限。五日之内,臣定能肃清京城宵小,还咸阳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王籍暗道不妙,有心想拦,却根本就拉不住。知道听王焕章说到五日时,才微松了口气,这位还不算蠢到家。
“五日?”
天圣帝却不曾立时答应,而是做阖目思索状,目光游移。直到见那绣衣大使王承恩微躬了躬身。这才应允道:“就给你五日!五日之后,你不能安定京畿。朕可不会饶你。”
王焕章心中一松,然后将头上的乌纱帽缓缓摘下。
“臣如失信于陛下。甘愿丢官弃职!”
天圣帝高高在上,不屑轻哂:“汝乱我朝纲,致京城生乱,那时又何止是丢官弃职能够了结?”
王焕章浑身发冷,心知天圣帝到底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打击世家气焰的机会。
自嬴神通身亡,天圣帝一只臂膀被斩,这几年虽仍与世阀分庭抗礼,却已略显颓势。他王焕章这个京兆府尹之位,本就是襄阳王氏联手其余几家,从陛下那里虎口夺食。
这就是帝王的报复么?
深吸了一口气,王焕章再次俯身拜下:“五日之内,臣若无法平息京城动乱,愿领罪责!”
“这还像点样。”
天圣帝满意的微微颔首,而后又目光扫向了在场几位宰执:“王府尹既已立了军令状,那就请诸位宰执与左都御史做个见证。”
几位政事堂的相公闻言,皆是目中精芒微闪,而后纷纷躬身应是。都心知王焕章已然入套,情形堪忧,五天后如不能平息,只怕整个京兆府的官吏,都要受其牵连。可此时太政殿内,陛下御前,当王焕章说出五日宽限的那一刻,就已没了退步转圜的余地。
处理完了王焕章的事情,天圣帝脸上就恢复了些笑意,转而用略含戏谑的眼神,上下看了嬴冲一眼:“这身国公的衣服穿上,倒也些你父亲的风范。怎么了?米伴伴说你是为告状来的,到底是要状告何人啦?”
天圣帝话音方落,这太政殿内诸人就纷纷把视线扫过来,嬴冲也不怯场,先是从容利落的一礼,然后手捧着奏章,朗声道:“臣参我安国公府长史以下一应僚属,看管不利,玩忽职守,致使臣封地解县大火,烧毁精粮二百余万石,银钱财货三十万金。请陛下降旨,将所有涉世之人锁拿问罪!”
王籍定定注目着嬴冲,神情莫测。
问罪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武阳郡乃武阳嬴氏的老巢,既然做下了这些事情,自然会把一切的痕迹,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然而嬴冲之意本就不在此,只需将这些人解职,就已达到了目的。解县既然出了这样的大案,那么安国公府的一应僚属——“长史”、“录事参军”、“诸曹参军”、“主簿”等等,都再无留任原职之理。
王籍微勾,既有自嘲,也有愤恨。他已经明白了那嬴长安与方珏二人,为何会倒戈相向了。
安国公府总共八个五到七品的官职虚位待贤,足可吸引朝中一批人为其效力。
武阳嬴氏那些家伙,真可谓是利令智昏。哪怕嬴冲承爵之后,迟早要在幕府内清除异己,可也用不着如此性急。
都说那武阳嬴氏这一代的族长嬴元度精通权谋,可为何这一次,却偏要出此下策?
还有自己,几日前他还为此幸灾乐祸。却没能想到,就是这场大火,给了嬴冲兴风作浪的本钱。
随着那米朝天上前将嬴冲手里的奏章接过,送至天圣帝的手中,后者果然是眉头大皱,而后面色铁青道:“岂有此理!解县几十个粮仓分隔数出,岂有同时着火的道理?我看这分明有人故意纵火。此事朕准了,安国公府一应僚属,皆就地免职,另着刑部大理事彻查此案!”
“臣谢陛下!”
嬴冲笑着再一躬身:“然而臣封地有民六万户,不可无人照管。臣一向风闻武阳安县人秦奉国,武阳郡人方介,皆贤良方正,素有大才,今冒昧举荐此二人出任我安国府户曹参军与兵曹参军二职,暂理封地之政!“
此言道出,嬴长安与方珏都气息略变,更显恭敬的躬身俯首。
王籍不仅暗叹,只听秦奉国与方介这二人的名字,就可知他们与两个左都察院御史关系匪浅了。这两位年近六十,背叛武阳嬴氏的理由,除了要照拂子孙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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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 大获全胜(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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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籍不仅暗叹,只听秦奉国与方介这二人的名字,就可知他们与两位左都察院御史关系匪浅了。这两位年近六十,背叛武阳嬴氏的理由,除了要照拂子孙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可能。
大秦当朝国公,按律可有幕僚八人——长史、录事参军,主簿,亲事府总管,以及诸曹参军(功曹、仓曹、户曹、兵曹),为国公管理封地一应大小政务。
其中长史从五品官衔、录事参军,主簿都为从六品,其余功曹、仓曹、户曹、兵曹参军则是从七品。
而诸曹参军品阶虽低,却可由国公直接举荐任命,暂免去了九品官人,乡评论品这一关。且身在朝廷体制之中,依旧可以升任他职。
可让王籍奇怪的是,嬴长安与方珏这两人,难道就不忧退路?
这件事后,不但襄阳王家会倾力报复,嬴元度等人,想必也不会将这两位放过。
安国府的长史与录事参军,倒是个退路,可以保住二人官位无忧。然而左都察院的科道御史,极其清贵,若是升任或者调任他职,必定要提一品官衔。前朝甚至还有着以七品御史身份,直接出任地方四品郡守的前例。调职成为安国府的幕府官,并不合算。
且嬴冲武脉被废,今次虽是继承了摘星神甲,却寿元无多。若不能修复武脉,那么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载。就有身亡之忧。
那时的摘星神甲,依然要落入武阳嬴氏的手中。彼时这二人,又该如何自处?
想想就可知。只是这些条件,应该还远不够使两位御史动心。这嬴冲一定还有着其他的底牌,让这二人不能不为之效力。
无数的疑问,在王籍的脑海之内掠过,然后他就见那方珏,竟然又再躬身一礼:“臣还另有本奏!”
“嗯?”
天圣帝也略觉意外,看了方珏一眼后,视线九又瞄向了嬴冲,显然也是猜知道了这二者间的联系。天圣帝目中微含笑意。也在想着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何时将这二人笼到了袖里。
“汝有何事,可说来听听?”
嬴冲大袖飘飘,一派从容自若。而那方珏则是神色肃穆的把一封奏章高举过头:“臣弹劾武阳嬴氏家族,私蓄隐户四万三千口,隐藏田籍五千二百顷。事实俱在,请陛下彻查!”
这短短数句,在这太政殿内的效果,却仿似炸雷。几位政事堂执宰的目光,都如刀子般的往方珏刮了过去。
私藏隐户田籍。在这大秦国内,乃是再平常不过。上至三大郡王府,下至微末小吏。那大大小小的世家门阀,甚至商家寒族,哪家没有一点隐户私田?
这是绝不能放到台面上议论的事情,也是所有人的禁忌。而方珏所为,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然而这些人才转过头,嬴冲就蓦然踏前一步,将几位政事堂参政的目光截住。
几人瞳孔微凝,这才想起,这是安国公府嬴冲与武阳嬴氏之间的私斗。
武阳嬴烧毁了安国府数百万石粮草。数十万的金银,以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