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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听嬴定说起此物详细,嬴冲就心想怪不得,武阳嬴氏的前十几位先祖,怎么都是玄天,甚至权天境强者?原来是有这玄鸟赤元旗。
不过此物,应该也需极大的代价。据他所知,武阳嬴氏的十四代祖先往上,没人能活过五十岁。
“玄鸟脊骨?”叶凌雪闻言诧异不已:“你们家竟还有这样的宝贝?”
嬴冲却神情淡淡:“可惜损坏了,请了好几位太乙真仙,都修不回来。”
不过他口里说着可惜,脸上却绝无半点遗憾之意。
之前邪樱枪就有了反应,说明此物其实是可以恢复,甚至将之‘革新’的。后来他又从月儿口中,得到了证实。
身为‘安王’时的他,也确实将此物复原了。
只是这东西修复起来,比较麻烦,邪樱枪需要事前吸取大量的气血精元。按照月儿的说法,是自己至少要亲手诛灭四位权天境妖王才有可能。
不过最近,却有一个人,能够使他一次得偿所愿。
——那是修行血元**长达三十年之久的嬴弃疾,其一人之气血,估计就可抵得妖王十五六人了。就不知自己,是否有缘将之亲手诛灭?
※※※※
三日之后,咸阳城深宫之内。御花园中某处凉亭,除天圣帝与米朝天之外四下无人,只有一座香案摆放在此。
案上摆着两个牌位,其中之一赫然有着‘故妻嬴芳菲’,‘故女嬴葵儿’的字样,正香烟缭绕。
天圣帝神情默默,将一杯酒洒于这香案之前,眼神悲喜交杂。如此肃立良久,直到远处有二人联袂到来。
其中之一,正是王承恩,手捧着一叠账册施礼道:“陛下,臣已将那些账本带来了。武阳赢家通敌,证据确凿无误!”
“账本?竟有这么快?”
天圣帝先微觉诧异,可随即就已明白了过来:“是嬴公胜的手笔?他是个聪明人。”
这些账本,应该是早就被此人存放于京中,才不至于半途被人阻拦截杀。
随手取来一册,天圣帝略翻了翻,就已冷笑出声:“这就是朕的左领军大将军?果然是死有余辜,”
“武阳嬴氏一众人等私结外虏,难逃死罪。”
米朝天在旁微笑着恭贺:“恭喜陛下,今日大仇得报!昔年嬴元度为一己私利,暗算神通大帅。此次他却因勾结匈奴之罪名,死于安国公之手,正可谓是报应不爽。”
他心情颇是愉悦,这几****是亲眼看着天生帝的身体,正在逐步转好。这全因两日前,武阳传回的好消息。谁能想到,那位少年国公,会这么快就将武阳嬴,推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天圣帝闻言,却自嘲一哂:“大仇得报?还远着呢。”
“是嬴弃疾?”
米朝天对此人却不甚在意:“此人没有了武阳嬴氏助力,不过是丧家之犬。吾料安国公大人,早晚诛除此獠。且陛下之前,不也是早有了准备?”
天圣帝却再一摇头,心想他哪里是为了嬴弃疾?嬴冲的能耐,他信得过。那个孩子,迟早会手刃了那狗东西,为父母雪恨。那里还用他操心?
——可当年那些幕后之人不除,他又怎能甘心?那已非是嬴冲一己之力,能应付得来的,也不该由他承担。
整顿朝纲,本就是他这位大秦帝君之责。
“雪岩先生,之前冲儿他的密折,你觉怎样?”
此时的刘雪岩,却正有些失神的看着木案上的灵牌,心神恍惚。
许多他之前在疑惑的事情,都得到了解答。嬴葵儿?原来如此,故安国公的夫人,那个被嬴氏族人轻蔑为商人贱户之女的向氏向葵儿,竟然是天圣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么?
先妻嬴芳菲——居然用上了‘先妻’二字!在天圣帝心目中,竟认可此女为其妻,可见爱重。
怪不得,这位陛下能放心将所有禁军,交托于安国公之手。这只怕不止是信任,这位陛下只怕是私以为将这大秦江山转交于那安国公,亦无所谓吧?
被天圣帝询问声唤醒,刘雪岩才勉强回神,当即一抱拳:“确实可行!不过此举,太过冒险。臣担忧安国公之兵法,是否能胜任。”
以三十万乌合之众,抗击匈奴,此非绝代名将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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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第338章 督诸军事(第三更)
“先生之意,是非名将不能胜任吧?”
天圣帝依然定定望着那灵牌,目光悠然晦涩:“然而朕却欲搏一把,也不能不搏。”
刘雪岩默然无语,他知天圣帝早已圣心默定,他的话只是参考,并不能使天圣帝动摇。
“——朕的安国公,可从不会使朕失望。”
想起嬴冲自承爵以来种种,天圣帝的唇角,隐隐浮现出了几丝笑意:“先生需考虑的,只是如何为朕与安国公,增加胜算。”
刘雪岩早已有备,俯身一礼:“那就请陛下,招李大将军回京述职,暂掌禁军,以防咸阳变乱。并加安国公权右候卫军大将军,权破虏军节度使之职,行宛州节度使,督冀宛二州诸军事。”
所谓的‘行’,就是行使职权之意。行宛州节度使,意指嬴冲虽未担任这一职司,却可行使宛州节度使的职权。
可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刘雪岩又沉吟道:“另以京兆尹寇准或其他可靠之人,任职宛州牧,以防安国府军后路生变,并为国公大人筹措军资!”
“督冀宛二州诸军事?爱卿你倒是比朕,还更有胆魄。至于这权破虏军节度使,也不知能否来得及。”
天圣帝笑了起来,总算是回过了身:“传旨,招政事堂与枢密院诸位相公,并同武威郡王等人,至太政殿议事!”
又转目看向王承恩:“安国公他自请监军,这次就由你去吧!将侍卫副总管傅金蝉与朕的山陵卫都一并带过去。记得了,此次是让你全力助他,为朕的安国公遮风挡雨,而非是让你在军中指手画脚。”
张承恩凛然应命,俯身下拜:“奴婢必不负陛下所托!”
天圣帝却已大笑出声,昂首阔步的走出了这座凉亭。
米朝天则与刘雪岩对视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目中,既有喜意,又有忧容。
※※※※
也就在一个时辰之后,太政堂内,大秦诸多宰执已汇聚于此。诸臣皆面面相觑,或眼神交流,或交头接耳,疑惑不已。
直到须臾之后,天圣帝姗姗来迟,才息住了所有议论之声,十余人皆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而中堂之上端坐下来的天圣帝,也未让他们猜疑太久,一开始就直入正题:“今日招诸公前来,是为议两件要事。其一为武阳嬴氏私结匈奴,内应投敌案,今日已证据确凿。嬴世继此人罪大莫及,自当夺职下狱,按律处置。另有枢密副使庄林,数月前一力保举嬴世继为破虏军节度使,亦有通敌受贿之嫌。即日起夺职下狱,由三法司问审!”
此言道出,朝中诸人顿时就‘嗡’的一声响,无论是政事堂的几位参知政事,还是枢密院的几位副使,都是神情错愕,吃惊不已。
枢密副使庄林,更是面上血色褪尽,身躯微颤。
不过在场立时就有参知政事,左尚书仆射元岱周站起身来反驳:“陛下此举,是否太草率了?枢密院副使,乃是朝廷宰执之一,兹事体大不可妄决。以臣之见,此事当经政事堂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另一位参知政事谢灵,也凝声道:“此为乱命,臣等不敢奉诏!”
“朕无需你等同意!”
天圣帝冷冷看了这二位一眼,冷冷笑着:“若连一个犯了过错的罪人都处置不了,朕还当什么皇帝?不如就让位给你等如何?朕倒要看看,这堂堂八千里秦川,是否已非为朕所有。”
他音量不大,却使群臣震恐,纷纷起身跪下。在场只有武威郡王叶元朗,连同右尚书仆射、中书令、政事堂宰相裴宏志,枢密正使陆正恩三人,依然是端坐不动。
只是这三位,却也都是神色微变,叶元朗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皮,讶异的看了上方一眼。
今日的天圣帝,让他想到了这位陛下年轻时。也像是五年前,天圣帝展露出鲸吞关东六国声势之时。
竟然在这时候,拿出了这样的气魄出来。这是宁将政事堂诸公都横扫出朝堂,也定要将庄林拿下的决断!
这位陛下,难道已全无顾忌了?如今大军北上,军资调集,正需要依靠群臣与世家之力。
这莫非是要彻底放弃北境不成?
不对!
叶元朗忽然就想到了两日前,权宛西镇守使嬴冲八百里加急送至枢密院的奏折。
——招募十万流民之军,以应北方战事?他那个孙女婿的目的,只怕没那么简单。
只是守住解县而已,还需要再招募十万关东老卒?
尚书仆射裴宏志亦是面色凝重,眼神微显厌恶。心想又是如此,五年前的天圣帝便是这样,专信王安石,将政事堂诸公视为无物。把天下世族百姓,都当成了草芥。
五年前,他有嬴神通,有李亿先为左右臂膀。可这位如今,又是哪来的底气,要强压政事堂诸人低头?
侧过头,他与天圣帝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仿佛雄狮般的目光,瞬间刺入到了他的心底。
这一刻,裴宏志心有明悟,知道此事他们如不妥协。那么这位陛下,就必有将诸人罢官免职,哪怕使满朝瘫痪,也要重整政事堂的决心。
只是这位陛下,又能否付得起代价?北上大军,哪怕拖延一日,也会使北境更糜烂一分。
事后得益的,就只有匈奴与固原卢氏而已。
枢密正使陆正恩,则只是略略讶异,之后就全无反应。似乎这件事,从头至尾都与无他无关。只有他的眼内,现出了几分期待,
——陛下的重注,是押在了安国府军上吧?招募十万关东老卒,目的果然不简单呢。
徒儿嬴神通之子,他到底能在北境,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