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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招……
莫然分心二用，那边莫凡已经攻了上来，听着耳朵飞快的响起了“呜呜”的风声，莫然便知莫凡的功力又进境了。
嘴角一弯，莫然的身形迅速的消失，待到出现的时候，本应该背对着莫凡的他，却已经是站在了莫凡的背后。没有办法，瞬移之技正是莫然的拿手好戏，以莫凡修炼的时日，怎么会比得上他这个侵淫了多年的老手。
“玄黄八指……”
莫然并没有使出全力，他知道在自己全力之下，莫凡是一定顶不住的。五层的绵柔之力来自于食中二指的指尖，一缕指劲以分割着空间的威势点出之后，指芒迅速的射向莫凡。
莫凡头不回，便是身子也没有怎么动，只是一个念头，其人又是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
于是乎，这一对父子你来我往开始了切磋之战。
毒君塔外战的是昏天暗地、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热血与战意挥洒。毒君塔内却是显得从容流畅，只不过若是有人在此，定会为这一对父亲的比试而深感震惊。
你来我往间，两人都充分把自己对空间领域能力的领悟用到的实处，莫然每一指点出，都会使空间震荡的产生一道道能够左右空间法则力量的能量涟漪，一道道涟漪荡开，周遭空间皆不可为之所作。这便是所谓的空间禁锢。
这种对空间禁锢的手段，便是中阶帝君也会使用，莫然之所以没有用领域之力去压迫莫凡，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在莫凡的武技当中，就算是高阶帝君的领域压迫也是毫无用处，若想战胜他，必须让他无法找到周围气息的变化。
说起来，这种战法颇有些无赖，不过没有办法的是，莫然还必须要去这么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挥莫凡的潜力，让他将自己本身的空间位面完善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莫凡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通过神念来打开和关闭自己的空间，而越到后来，便感觉到越加的吃力。莫然那指点江山的气势已经将周围的空间搞的混乱不堪，莫凡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尽量的利用自己的空间躲避，再想出手显然是不可能了。
莫然一直在观察着，见莫凡有些力不从心，神情一紧，便是提醒道：“利用神念，感悟空间气息的变化……”
莫凡点了点头，在莫然速度放缓的同时，再度施展起绝技瞬移。
“咻……”
场中一道人影有若鬼魅，不断的进行着无迹可循的奇怪变位。
“正所谓万变不离其中，空间之威能有开辟、有禁锢、有毁灭，而再变也始终有重新归拢的一日，大道始然，为之无生；万法皆空、亦可无法。”
“万法便是无法……”莫凡深深的记往了这句话。
莫凡的领悟能力绝对属于妖孽级，每每莫然提及一句话，他都能很快的领悟到，甚至还能举一反三。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莫凡的败势渐渐有所好转。当然，这是在莫然把功夫缩减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方才能够如此。
又对阵了一会儿，莫然突然停了下来，浩瀚的太古玄黄气收入紫府当中，莫然微微一笑，似是极为的满意。
莫然的压力一撤，莫凡赶忙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挂着脸上，气息也是稍显紊乱。
“父亲好厉害，孩儿以为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以斗的过中阶帝君，没想到父亲一出手，孩儿连反击的能力也没有了。”莫凡说着，稍稍有些失望。这好像正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吧。
莫然闻言，平淡的笑了一笑，摇头道：“你莫要妄自菲薄，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中阶帝君强者相提并论了。”
“啊？不对啊，刚刚孩儿还是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啊。”莫凡不解，惊讶道。
莫然叹了口气道：“为父说的是寻常中阶帝君强者。你是为父的孩子，为父怎么会不了解你，你的身体自小在太古玄黄气中孕养，虽无紫府元神，可你的体脉便是储存这最强天地本源之气的容器，你之所有能够打出无气之拳，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你的身体便是这大千世界最根本的本源。此外，因为你走的是另一条不同寻常的武修之路，所有这天地间的法则你不但能够应用，更是可以用他它来建立自己的领域。就冲这一点，便是所有人都没有做到过的。为父也是不行。”
帝君强者是通过对天地法则的领悟去借用空间的能量，莫凡则是开辟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两点有着明显的差别。
此番话说完，莫凡也是点了点头，了解道：“父亲的是意思是，孩儿体脉中的力量与父亲同源，也是继承了父亲的本源，所以父亲才可以从容的面对孩儿的攻势，父亲便是想让孩儿根本感觉不到这太古玄黄气也有可能吧。”
“没错。”莫然说道：“所以说，如果你遇到了万宁这等中阶帝君还是有机会一战的，最起码的是，你即便是胜不了，也可以逃跑。”
“当然，你要记住一点。”莫然说到了一半，脸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万万不可与高阶帝君交手，尤其是九大帝首，他们几人个个都有传承神器。那传承神器的威力绝不弱于为父的紫焰神刀，至今为止，那传承神器的厉害之处为父都没有亲眼看到。”
闻听此言，莫凡失望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父亲是在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学艺未精，贸然出手不仅仅小命堪忧，更是会连累到许多紫霄门内父亲重视的人。只不过这样，莫凡还是隐隐有着不服。
莫然也看了出来莫凡那失望的样子，几番考虑之下，莫然还是勒令道：“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待为父从紫录天宫出来以后，你才可以出来。”
“这么久？”莫凡听着不由一愣。
莫然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为父的话你也不听了？”
“不是。”莫凡道：“只是这紫录天宫每亿载降临一次，父亲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呢。”
“这你无需去管，你只要听我的命令，就在这里修炼你的空间武技，此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把你的空间领域扩大一些。为父总有不详的预感，好像这毒君塔保护不了我们太久了。”
第1379章 天宫降世
莫然指导莫凡习武的功夫，罗羽山的战事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由之前大量天神强者的陨落，逐渐演变到便连神皇强者也要身首异处。其实莫然还不知道，他在毒君塔中一教便是数一日，而外面却是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这三个多月内，几乎所有参战的武者都已经精疲力竭，数次大大小小的间歇看起来并不能让这些浴血奋战的武者得到充分的休息，而每一次再度展开大战，那些无法得到休息的武者皆是会在第一时间被对方格杀。
陨落的强者越来越多了……
天地之间，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鲜血已经在脚下汇聚成河流，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难闻的五脏流出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罗羽山。淡薄的血雾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浓烈了起来，实力强大之辈如同帝君强者皆是能够发现，此时天地间整发生着巨大的转变。
那浓烈的血雾已经融合成了一团，足足方圆数里的一团，这血雾不断的朝着那刻有紫录帖三个大字的巨碑涌去，巨碑就像是巨大的洪荒凶兽，张着血盆大口吸收着这些血气……
连绵的罗羽山早就被火海和血河所覆盖，随处可见的是，倒处都是不完全的残肢，而混战的场地中央，更有无数失去了手脚的武者，仍旧如见了前世最恨的仇敌一样，利用着仅存的手臂、挥舞着宝刃，双眼通红的杀向对方。冲天而起的气势与建立了许久的怨气掺杂在一起，似乎让人看到这天地之间除了那浓厚的血雾之外，还有一股极为阴森的怨气隐藏在其中……
战……战……战……战……战……
杀……杀……杀……杀……杀……
这一刻，整个天地都为之动容，无边的杀意已经渗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扉，左右的理智，更是激起了那誓死如归的决心。
杀就杀个昏天暗地……
杀就要杀到对方不留一人……
“哈哈……恨吧，这才是天武界，真正血腥的世界。”
看台之上，景连兴奋的咆哮了起来，虽帝君强者仍未出手，可感受着能够让自己迅速提升实力的怨气，景连是别样的高兴。
众人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了景连，景连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样，体表泛着幽深的黑气，疯狂的吸收这天地之间从成千上万万人中弥漫出来的怨气。
恨天帝君，重修怨气的本源，实为特殊的一种。
景连身边的噬绝也是默不作声，恐怕整个罪盟一方也只有他与景连二人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去提升实力。
没办法，之前莫然之所以非要让这三人复活的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这神战。
景连、噬绝二人，一人修恨天之怨气、另一人则是如百里丧那样的血气。这两人如果经历神战而不死，实力定当大大增强。这也算是莫然为二人创下的契机吧。
不提景连、噬绝二人如何吸收天地怨、血二气。罗羽山上死去的武者足以堆成了巨大的尸山，每个人都是踏着自己一方阵营的武者或是敌人的尸体交战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尸山不断的增高，各种各样的武技、秘术狂轰乱炸般的炸在尸山之上，更为山脚血河平添了一股血红的支脉……
如此……继续着，便连不久之前还谈笑风声的两方帝首也逐渐收敛起那无所谓的样子，表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天地不仁……
“轰隆隆……”
正当众人聚精会神的观看时，忽然那巨大的石碑发出一道如滚雷袭来的轰鸣之声，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整个罗羽山脉因为巨碑紫录帖的摇晃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毒君塔内，莫然盘膝静坐，感悟着天地的玄妙，这不是静修元气、恢复状态。而是因为莫凡那呼之欲出的渺小天道雏形偶有所感，正在领悟天地至理。
“天地轮回、无生无法、大道归统、万始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