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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赢找到厨房后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人。
林伯刚开始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夏侯赢后,心跳才慢慢恢复过来,随即连忙嘱咐与拜托夏侯赢千万不要告诉尹隻说在厨房里看到了他。
夏侯赢暂不想多事,将这一切收在心底后点了下头,然后向林伯请示用哪个炉子煎药。
一个时辰左右后,夏侯赢将亲手煎好的药倒到碗中,快速端去厢房。
厢房内,尹隻已经为萧黎施针完毕,正在慢慢拔针。
等最后一根针从萧黎头顶拔出,尹隻站起身来,看向端着药进来后已经站在一旁等的夏侯赢,“可以了,你现在先喂她喝药,尽量让她把药都喝下去,相信她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不过要注意,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千万不要让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说完,尹隻带上银针,转身走出去。
夏侯赢看着尹隻出去后,走过去关上房门,之后再返回床榻边,低头看向床上的萧黎,只见她虽然面色依旧昏迷不醒,但呼吸好像已经稳了许多。
昏迷中的萧黎,也不知在意识不清与混混沌沌中过了多久,忽然隐约感到一丝苦味从唇角渗入进来,接着依稀感觉到有什么轻柔地擦拭在她唇角。
恍惚中,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但萧黎还是不觉渐渐醒来。
“醒了?”正一口一口慢慢对萧黎喂着药的夏侯赢,眼见萧黎的眼睫动了动,就开口道。
萧黎的意识还不是很清,一时愣愣地看着面前喂药的夏侯赢,好像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第一次睁开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也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死,但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死,我一定让容觐给你陪葬,绝对说到做到。不过你要是肯乖乖听话,我可以答应你,以后都不再碰你。”当然,这绝对是假话,只是眼下暂时用来稳定住与骗住萧黎而已。
萧黎听完,霎时浑身一颤,终彻底清醒过来,并且那些生不如死的噩梦也紧接着席卷回来,将人活活吞噬。
“记住我刚才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现在先马上给我喝药。”夏侯赢接着警告般再道。
萧黎顿时又是浑身一颤,忍不住想爬起来缩到角落里去。
夏侯赢已经不管,就粗鲁地对萧黎喂药,要萧黎一滴不剩全吞下去,在萧黎昏迷时的那丝温柔早已烟消云散。
等一碗药见底,萧黎与其说是喝的,倒不如说是被夏侯赢给硬生生灌的,脖子与衣服领口处已经全都是黑褐色药汁,头下面垫的枕头上也都是,并且整个人咳嗽不止,说不出的难受。
“还有,你给我记住了,现在这是在神医谷内,你最好别乱说话,也别指望谁可以救你。”说着,夏侯赢开始为萧黎擦嘴角。在要擦到脖子的时候,见萧黎实在惊恐得厉害,夏侯赢也不想找没趣,直接将手中的锦帕往萧黎下颚处一丢,“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为你擦,
这么不喜欢我为你擦,那你自己动手,或者你喜欢现在这样。”
萧黎还是颤抖恐惧之色,心中的绝望与对夏侯赢的惊恐交杂在一起,那种简直生不如死的痛苦宁愿现在没有醒来,更宁愿永远不要醒。而在这样的痛苦绝望中,萧黎自然忍不住又想起容觐,还有以往总是保护着她的皇兄萧恒。
夏侯赢看着看着,忽然一阵心烦,就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端起来仰头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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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左右,萧黎又昏睡了过去,任夏侯赢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夏侯赢担忧,只能再急忙跑去请尹隻过来。
在尹隻及林伯面前,虽然还只是短短时间,但夏侯赢已经完全给人一种“好好夫君”的形象,对自己夫人的身体状况极为忧心,用情至深显而易见。
尹隻马上过来再为萧黎把了把脉后,让夏侯赢放心,没事,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入夜,月上中梢,万籁俱寂的神医谷外面,入口处,一大行人突然浩浩荡荡到来,一下子堵住了进神医谷的路。
按照于承的吩咐,已经一早到来这里,并在周围埋伏与查看的魔宫中人,其中两人立即现身到马车旁,隔着掀起的车帘对马车内朝外面看出来的夭华小声禀告,“宫主,那夏侯赢中午的时候带着萧黎进去了。属下等藏匿在周围,全都看在眼里,可没有命令不敢贸然行动。”
夭华在下午赶路的时候已经收到过消息了,所以到来没有任何遮掩,就这么浩浩荡荡地直接堵住了入口,另外已经调了半数人马前去守住各个可以进出神医谷的地方,夏侯赢既然进去了就别想再轻易出来。
“很好,继续在这里守着,一有任何情况都立即发信号。”
“是。”马车外向夭华禀告的人领命。
夭华随即示意进山。
与夭华同坐一车厢的乌云,在这期间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面容陷在昏暗中让人无法看清。
夭华在马车再行驶起来后,放下手中掀着的车帘,朝车内的乌云看去。这来的一路,他还算安分,至少她还没有发现他任何企图不轨的地方,也没有察觉到他有何小动作,希望他后面继续如此。不过要真继续这样,就不是乌云了。说来说去,夭华还是不信乌云会这么认命地让她知道一切。
马车再行了一段距离后,达到神医谷山脚下,后面的路就必须下来用脚走了。当然,如果轻功够好的话,直接飞身上去也行。
夭华在车厢外的于承的禀告下,先一步掀开车帘走下车,仰头往上看去,只见上方的半山腰处明显亮着火光,显然就是那了。
半山腰处的房屋,不管是房间内还是房间外,除了又昏睡过去的萧黎外,其他人注定都是个难眠的夜。
尹隻从夏侯赢那里回来后,就一个人不停地在大厅内来回踱步,几次怒气冲冲地忽然走出大厅就要再去质问被关在房间内的尹苏,可在走了几步后又返回来,继续在大厅内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
林伯则守在尹苏的房门外。悄悄送进去的饭菜,尹苏一口也没有吃。
良久,尹隻终走到后院来,把守在尹苏房门外的林伯叫到一边去,在语气与态度上都略有退让地道:“你进去告诉她,就说只要她肯老老实实地说出那个男人,我可以考虑同意那个男人前来神医谷提亲,让她嫁给他,不反对。”
林伯顿时欣喜,心中已自然而然地认为尹苏是喜欢那个男人的,“真的?”
尹隻不说第二遍,并且这步退让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与白天时的逼问及烙下狠话相比已相当格格不入,面子上也显然有些过不去,就直接拂袖而去,留林伯在原地。
林伯看着,不由笑了。没想到尹隻竟然会这么快就松口了,明明还是很在意很心疼尹苏这个宝贝女儿的,就是嘴上还不肯承认。
离去的尹隻,直接返回到大厅去,等着林伯待会儿到大厅向他汇报。但在快走到大厅的时候,尹隻忽然明显感觉到大厅方向的气氛有些不对,面色不由隐隐变了变,不过脚步还是往前,无形中多了分小心谨慎。
大厅内,直接飞身上山的夭华与乌云两人已在厅中“恭候多时”。
一同飞身上山的于承,则已经秘密前去搜查。
至于其他魔宫中人还在上山的半路上,不过很快会到,并包围住这半山腰整片地方。
“是你们?”一脚踏入大厅,一眼看清大厅内的人后,尹隻不免意外。而事到如今,如何还能不知对面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魔宫宫主,一个是魔宫大祭司。当日在临山那一幕虽然他并没有特地前去看,但路径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看到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回来,这边都已经被魔宫弄得一塌糊涂,简直魔涨道消。
“当日多谢尹庄主救了本宫与祭司的人,也多谢尹庄主收留了本宫等人在尹家庄住下,今夜特意前来道谢。怎么,尹庄主好像很意外?”夭华率先一步开口,笑着挑眉,当时可真没想到面前之人竟会是当年突然消失不见的老神医的师弟,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回到这边来,现在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吗?真的只是道谢?”尹隻不觉微微眯了眯眼,绝不相信这个说辞。
“当然,道谢之余,还希望尹庄主主动交出两个人来,也免得伤了和气。”夭华脸上的笑
华脸上的笑意不减。
乌云一直只是听着与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没有说话。
“交人?交什么人?”尹隻先是一怔,后很快意识到对面两人要他交出的人恐怕就是此刻厢房中的那对夫妻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得罪魔宫了,竟让魔宫宫主与祭司一同前来。
“自然是今日前来求医之人。”
“不,今日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求医,自从我回来后也没有任何人到神医谷来过,想来是两位弄错了。”尹隻当即否认,面不改色。
夭华笑笑。不急,等着于承的消息,还有其他魔宫中人上来。
不久,于承回来,越过站在大厅门槛处正对着夭华与乌云的尹隻,一路走到夭华身边,对夭华轻轻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落在后面的一干魔宫中人也终于到达,顷刻间包围住了整片半山腰,将所有房屋都包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人随即快步走进大厅,同样越过站在大厅门槛处正对着夭华与乌云的尹隻,将一封刚刚在上山的半路上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夭华,对夭华唤了声:“宫主。”
夭华接过,打开,只见飞鸽传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唐莫与唐钰即将到达神医谷”。
夭华看完,若有若无地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又有一人匆匆忙忙进大厅,同样将一封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送到夭华手中。
夭华同样接过,打开,只见这份飞鸽传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明郁已在前往神医谷的半路上,即将到神医谷”。
夭华看完,将两封飞鸽传书放一起一相比较,不觉失笑,倒是所有人都凑一块了。
同一时刻,还有一对人马正向着神医谷而来,同样的日夜兼程,并且距离神医谷剩下的路程不管是比明郁,还是比唐莫都来得近,顶多不过个把时辰。
夭华接着抿了抿唇后,将两封飞鸽传书放入同一只手手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