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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所谓。但最后时刻,却还是改变了主意,原来到头来她也还没有到那么不择手段的地步,这一点直到现在让夭华自己也感到意外,可事实上就是已经这么做了。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引乌云来对付他,报他威胁她嫁给他这笔账的话,完全可以等到拜完堂,拿到解药之后。可是她没有,乌云这么快就来了。那一刻,唐莫其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此刻夭华的沉默更是算明确地回答了他,那就是她不想用拜堂换软骨散的解药了。下一刻,唐莫不怒反笑,笑着将手中那只瓷瓶扔过去,瓷瓶中装着他刚配置好的解药,“拿着,解药,要走可要快了。”
夭华一把接住唐莫扔过来的瓷瓶,有些说不出的意外,脱口而出道:“为何?”
“我还是那句话,我说过的,我不会再放手。既然这样逼婚的方式不行,那我不介意日后换一种方式。记住,你一定是我的。好了,走吧,你既然都已经将乌云给引来了,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有我来拖住他,你的时间可不多。”
“若这瓶解药是真,本宫武功恢复了,助你一臂之力,别说是送神了,就是灭了神也轻而易举。”夭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唐莫就这样将解药给她了,不仅不怒她将乌云引来,还要帮她拖住乌云,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但对唐莫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转变,他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夭华。一开始,不惜用逼的方法,以为夭华会真的跟他拜堂来得到解药,但到头来原来她竟不愿这么做,那他就只能换种方式,就像刚才说的。而现在乌云已经来了,她毒还未解就离开,他自然不放心,“解药确实是真,相信与否在你。不过,你中这软骨散时日已久,又多次遭反噬,服下解药后至少两个时辰才能完全恢复。这两个时辰,你能助我什么?”
如果真要两个时辰才能恢复的话,那她现在留下来对着乌云就没有什么用了,但手中的小奶娃倒是还可以用来威胁威胁乌云。不过,等她离开后,唐莫自己一个人要想安全抽身,这点夭华倒并不担心,毕竟曾与唐莫动过手,唐莫的身手她还是有点数的。一番思量后,夭华且带着小奶娃先行离去,“那本宫就姑且信你一回。”话落,人已快速远去,消失不见,没有多停留半分。
唐莫看着夭华离去的方向,没有立即动。对她,似乎有些着魔了一般。
这份情,他不是没有压制过,不是没有选择控制,所以多年来哪怕有过那么一次冲动,可最后还是收了手,并未真的付诸行动。而她对他,从来拒之千里。但此次再见,他却不想再压制了,所以才会有那一句“不会再放手”。
枝头的一片落叶突然飘落下来,在唐莫眼前落下,短暂地挡了一下唐莫的视线。唐莫这才收回目光。
此时的别院前厅,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刀光剑影声还在继续,乌云带着人朝后院这边而来。
突的,紧闭的房门被撞开,被打飞出去撞在房门上的人吐血倒在轰塌的房门上。
房间内的小亭与小晴都被点了穴,全都无法动荡与无法言语。其中的小亭,一袭红色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头上还盖着红色的盖头。
乌云站在外面面无表情地往里看去,那人并不是夭华,相对了那么多年,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夭华,别说是盖着盖头,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认出来,黑眸倏然一眯。
唐莫从房间后方的窗户那边不紧不慢绕回来,对于地上的尸体与鲜血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笑着道:“怎么,祭司不是来祝贺的,而是专程来看新娘的?”
“人呢?”乌云的面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黑沉如墨。
“如祭司所见,不正在房间内坐着吗。”唐莫说着,朝饶有兴致地朝房门已经轰塌的房间内看去一眼,倒想看看夭华回应给他的这份“礼”。
“看来,唐大公子今日是不会说实话了,那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唐莫究竟有多少能耐。”
“乐意奉陪。”唐莫倒也想亲自领教领教乌云的武功。
乌云身后的人看着,相视一眼后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
倒在地上受重伤,还没有死的唐莫的人,一时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也往旁边退了几步。
转眼间,房间外面的空地上便好像只剩下了乌云与唐莫两个人。
两人皆一身白衣,阳光下衣袂飘飘。
尤其是乌云,周身透着阴翳的杀气。不得不说,此次病得那么严重的小奶娃,还有夭华,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唐莫救走,他搜查了三天才搜查到这里,并且还是被人算计引来的,确实将乌云气得够呛,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再加上现在还不见夭华与小奶娃的身影,可想而知乌云此刻的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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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离去的夭华,避开乌云带来的那些包围住别院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成功出了别院后,很快带着小奶娃赶到了与容觐约定好的地方。
容觐已在那里等候,并且已经将东西与人都准备妥当,一见夭华来便请夭华上马车。
等夭华上了马车后,四四十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就立即分四个方向出发,分别快马加鞭地敢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
另外,十六辆马车车厢内的情况也都一模一样,一名一袭红衣的女子,一名男子,外加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襁褓,还有驾车的车夫也都是一样的穿着打扮。待到了城门后,直接强行闯城门出去,任何阻拦者都杀无赦。
出去后,两辆马车一组,先分别分两个方向离开。
之后,到达前方的十字路口后,分在一起的两辆马车又分别分开,最终达到混摇视线的目的,使得乌云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查不出夭华真正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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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华与容觐所在的马车内——
马车出了林城后,与其他马车一样,一直马不停蹄地行驶着。
掀开车帘往外扫了一眼,确定基本上安全了后的夭华,闭上眼靠在身后的车厢上,“为何来这么晚?”
“来的路上出了点情况,乌云的人似乎知道宫主你传信给我,让我赶来,并且知道我走那条路似的,一早已经在半路上埋伏拦截。”容觐如实回答,心中还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信,还有谁看到过?”夭华再问。
“没有了,就只有我一人,我断不会将宫主你的信函给他人看。”其实并非如此,卓池也看到了。那日,飞鸽传书是卓池收的,当时他正在沐浴,鸽子落在窗边。夭华每次传信给他一般都是用飞鹰,他当时并不知是夭华传的信,一时大意,也就没有阻拦。可是,那么短时的时间,卓池又没有打开,从鸽子脚上取下来后转头就交给他了,所以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夭华闻言,睁开眼看了一眼容觐,没有再说话。
容觐岂会看不出夭华这一眼的含义,目光轻微闪躲了一下后,转移开话题,对夭华问道:“对了宫主,你为何不等拿到解药后……”
“已经拿到了。继续赶路吧,本宫稍微休息一下。”
“那就好。”听到已经拿到解药,容觐放心下来。
小奶娃趴在夭华的旁边睡着,一如之前很多次一样,早已经被夭华点了睡穴,睡得很沉。
深夜,马车在半路上的一间破庙外停下,容觐先行下车,确定没有问题后请夭华下来,然后吩咐车夫去捡些木柴与打点野鸡野兔回来。
其他方向的十五辆马车也差不多,也都在途中暂停下来休息。
破庙十分简陋,屋顶还是破的,站在里面都可以仰头看夜空。
容觐从夭华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什么,不知道夭华已经服了解药了没有。如果已经服了,并且是真的解药,那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就没有再这么躲乌云的必要了。不过,对于此,容觐并没有多问。而对于后面怎么走,以及夭华后面的打算,已经有过一次消息泄露的情况下,容觐也没有问,等着夭华走一步吩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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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梢,火光明亮的破庙内,夭华负手而立站在破庙门口,唐莫给的解药还在衣袖中,还没有服。
容觐坐在火堆旁边,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动着燃烧的火,心中想着一些其他的事,面容隐约有些微沉。
小奶娃躺在远处的地上,身下垫着容觐的外衣,又饿了一餐,睡梦中不自觉将手指塞入小嘴中吸允,口水顺着小嘴角流出来,落在身下的衣服上。
车夫在破庙外面的守着,顺便给马喂草,接下去好继续赶路。
气氛平静,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平静。
安静中,时间过去。
忽然,远处依稀传来几道声音,其中还掺杂着女子的呼救声。
在破庙外喂完马,就直接在破庙外坐下,靠着破庙的墙壁休息与把守的车夫没有听到,但夭华却是听到了,并且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敏锐地方向远处有些不对劲。
破庙的容觐也听到了,顿时面色一变,快速起身出破庙,越过破庙门口的夭华就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靠在破庙墙壁休息与把守的车夫,在容觐离开破庙与赶去的声音中快速睁开眼了,一时还有些弄不清清楚,不知道容觐这么急着去哪,发生什么事了?
“你也去看看。”几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容觐如此急切的样子,夭华看着容觐赶去的背影对车夫道。
车夫闻声,反射性地看向破庙门口说话的夭华,但并没有看到夭华看向他,不过这里就只剩下他与夭华,和破庙内的那个小奶娃三个人了,夭华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对小奶娃说的,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夭华的真正身份,但从容觐对她的态度中也的不难看出一二,不敢违抗,连忙起身跟着容觐而去。
不久,容觐归来,怀中还打横抱着一个女子。
女子双手搂抱着容觐的颈脖,整个人埋在容觐怀中,远远地就能看出她的颤抖。
至于跟在容觐后面一起去的车夫,并没有跟着容觐一起回来,远处那边还有些声音依稀传来,应该是在处理后面的残局。
夭华看着这一幕,已不难猜测出容觐怀中女子的身份了,想来她就是容觐当年不惜离开武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