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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就你那种识毒解毒的本事,我们可没这么容不得易得手。我们可不敢用毒酒来对付你。”
顾惜朝知道现在吃不吃这个颗药也由不得自己,张嘴吞下去,很快就觉得丹田空空的。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公子果然识时务。你的所作所为,三年前我们就有耳闻了,只可惜,你虽是人才,却也是条毒蛇,驯养不得。至于赫连公子和息红泪嘛,自然我大辽的尊贵客人,用来跟赫连老将军谈条件的。”
“你们姐妹二人,混进毁诺城,为的也就是等待时机进赫连将军府是吗?”赫连春水恨的牙直痒痒,赫连家世代深受皇恩,用鬼谷关或是别的什么苛刻换回二人的命,父亲自然是不肯的。就算肯了,这口恶气呕都呕死他了。
“赫连将军府,和六扇门随便哪里都行。这些年来,我们好多姐妹进你们大宋官员府第都易如反掌,唯独六扇门,赫连家,我们一直进不去,偏偏这两处是我们大辽最大敌人。”
“大辽?”被人绑得像个棕子,顾惜朝也懒得掩饰他的鄙夷,“米粒之珠,焉有光华?简直是夜郎自大。”
“辽宋两国交兵多年,你们大宋胜过几回。这一次,要不是你顾惜朝这混蛋,就凭赫连春水的区区十万大军也进得了鬼谷关?”
“嗬,没我顾惜朝,赫连春水进鬼谷关也是迟早的事。你们辽国这些年来穷兵黩武,国库空虚,早就是秋后的蚱蜢了。你还做美梦呢。你要真能认清形势,就该嫁给老八算了,虽是土匪婆,也不算辱没了你。“
“你——“莫珑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国事为得,就穆鸠平那蠢驴样,也配让我跟他假颜辞色?”这些日子以来,对莫珑而言,最难受的就是跟穆鸠平虚与委蛇,偏偏顾惜朝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打定主意,待回了辽营,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齐人马,从穆鸠平手里抢回鬼谷关,随便把穆鸠平踏成肉泥。
莫珑越想越气,挥起鞭子没头没脑向顾惜朝抽去。戚少商大惊,连忙伏在顾惜朝身上替他挡着。顾惜朝起初也没在意,但看到戚少商背上很快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怒道:“金丝甲呢,你怎么不穿。”
“那个。。。我忘了。”戚少商哪里还敢说是因为铁手的原故才没穿的,不然莫珑还没打死他,顾惜朝就一口咬过来了。
“莫珑,你够了。宋辽征战多年,哪战场没有两国的士兵的流血牺牲。顾惜朝是足智多谋也好,耍阴谋诡计也好,都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胜败之事,本就怨不得别人。” 息红泪的心随着鞭子的起落抽缩了几下,开口喝斥道。
莫珑在毁诺城呆得久了,对息红泪还是有些心存敬畏。 被息红泪一喝,手不自觉得就停了下来。莫玲走了过来,一脚踢在戚少商背上道:“你倒挺有心的。我倒真的很想想看,等过得了几日,你们到了我大辽的天牢里,尝试我大辽的百种酷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有情有义的。”
戚少商见莫玲手里的拿的剑正是自己送给顾惜朝的那把,想到顾惜朝第二次发觉有人进过的帐蓬时,说要在剑动手脚的,顿里心里多了份期待。
顾惜朝心里暗暗叫苦,那把剑上他的确是动了手脚的,但是此刻要想利用还是有些困难的。那把剑是他涂了一层将军归的药粉,但这将军归得混了鲜血才有用。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将军归,也就是因为如有人偷走了剑,自然不会像他这样放着,多半会见血,到时候盗剑的人自会身受其害。莫珑说了不杀他们二人,多半是用活人去大辽将功赎罪,那这一路,就算是折磨他们的哪一个人,自然也不会用剑去砍。顾惜朝飞快地转过脑筋,切刻之间,却哪里想到得万全之计。
26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莫珑结开四个人脚上的桎梏,逼四人出了山洞。黯淡的星光下,停了一辆大车。赶车的人身材魁梧,指节粗大,像个武夫,脸上包了一层布,只露出眼睛。起初顾惜朝以为他是怕露出行迹,才加以隐藏,待走得近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和焦臭味,才醒悟过来,这人镇守鬼谷关的人,那张脸正是他顾惜朝的杰作。
顾惜朝所料不差,那赶车人看到顾惜朝,两眼喷火,唰地一鞭抽过去。戚少商没挡住,眼看着顾惜朝白玉般的脖子多了条血痕,心“格噔”一下,怒道:“你想干什么?”
莫珑瞪了他一眼:“你再瞎叫唤,我马上割了顾惜朝一只耳朵。”戚少商只好不再出声,整形个人挡在了顾惜朝身侧,顾惜朝禁不住心头一热,脖子火辣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而莫玲已拉住那人赶车人;劝道::“趁着天黑,我们快点走吧,等了到地方,你想怎么整制他都行。”
厚厚的车幔全放下来,车内暗得很,四个人都是习武人,也过了好一阵,才能辩明车内的情形。莫珑莫玲两姐妹,一左一右骑着马跟在车旁边。不多时,车身动起来,崎岖的山路颠簸得厉害。想必是莫玲他们没敢走大道。
顾惜朝只觉得两脚发麻,动了动脚,碰到了赫连春水的脚,心里一动,踩了踩赫连春水的脚。赫连春水没会过意来。凑到他身边。低低耳语:“做什么?”
“脱了鞋子。”
赫连春水顿时明白过来,想要得救,单纯靠四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很难。整个大营里最有追捕能力就是赫连死士了。赫连春水连忙脱了一只鞋,慢慢地踢到车尾,车几个颠簸,那只鞋子就掉了出去了。走了一程。赫连春水把另一鞋也脱了。夜还很长,总不能连袜子也脱了。赫连春水又望向顾惜朝。顾惜朝的眼睛落在息红泪的头上。息红泪冰雪聪明,不消顾惜朝明言,就伸头到赫连春水嘴边,让他咬下一朵珠花下。每一次抛东西下去,都是察觉到车在转弯的时候。赫连春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息红泪胸前的胭脂玉观音,他是绝对舍不得扔下去的。
冰天雪地,车走得并不快,到天快明时,莫珑怕泄了行踪,不敢再走,将车停到一个小树林内,停了下来。让四人下了车。鬼谷关距辽军最近的一个军营也有十多天的路程,莫珑这一路上也不敢大意,用一根长绳子把四个人捆成一团,谁也动不了。
莫玲手脚麻利的生了一堆火,那赶车人坐在火堆旁边,抱着顾惜朝的那把剑,死死的监视四个人。那把剑抢回来的时候没了剑鞘,现在的剑鞘是临时打的,赫连春水一向大方,还特意叫人给镶了几颗宝石。戚少商也不是个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只是顾惜朝一直很喜欢这把剑,见这把剑又落到辽人手里,多少有些不忿。戚少商低声劝道:“算了,当是便宜他了,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弄把好剑回来。”说是这么说,却不知道自己这几个人还有没有那个命,也有些沮丧。
赶车人耳朵很灵,戚少商的话,他听得很真切,冷笑着指着扬把剑说:“戚大侠,还是健忘得很。那把和云剑本来就是我的。”
戚少商呆了一下,细细回想,这赶车人的身形果然跟那天拿剑的人很像,“你是那天捉我们那些人?”
那赶车人对两次失败都耿耿于怀,这次才算是讨回了一点便宜,道:“上一次让你们俩个逃脱了,这一次我要叫你们几个插翅也难逃!”
顾惜朝见他和莫玲莫珑两姐妹甚为熟络的样子,连想到那日马蹄上裹了黄金的骏马,猜他在辽军身份也不低,故意激他道:“原来是那几个普通小兵里的人啊。无名小卒而已。”
莫玲冷哼道:“无名小卒?这是我大辽赫赫有名的勇将,巴明东巴将军。”
戚少商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是巴明东。素闻巴明东风流成性,生就一张英俊秀美的脸,那天夺剑也没顾得上看对方的脸。而现在这张脸全缠在纱布里,还隐隐隐有血水渗出来,看来伤势不轻。本来,男人一般不是很在乎容貌,但是从极美的到极丑的巨大落差,却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很平和的接受的。顿时戚少商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感觉。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败军之将焉敢言勇?”戚少商哪里还有不知道顾惜朝的个性的,拼命地给他使眼色,叫他少说几句,免得吃亏。毕竟这会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千里追杀了,也别指着谁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偏生顾惜朝生就的不驯,任何时候舌头带刺都是家常便饭。
巴明东冷笑着道:“这会儿,谁是败军之将,谁是阶下之囚,不用我来提醒你们吧。”
莫玲拿出一瓶药,对巴明东道:“明东,理他们做什么,换药了。”
莫玲轻轻的一层层的揭开纱布,她再怎么动作轻柔,纱布牵扯到血凝成痂的患处,还是痛得巴明东一阵一阵一的抽气,等纱布完全揭开,整在脸裸露在风里,刀割一般的痛,饶是巴明东一向强硬,也受不了,怒气冲冲的推开莫玲,几步窜到顾惜朝等人面前。
巴明东的脸上,血水合着脓顺着炭黑的伤流口出来,说不出来的诡异恶心。息红泪闭了眼,将脸埋在赫连春水肩头。
看着那丑陋不堪乌黑肮脏的脸,顾惜朝素来爱洁,也连忙偏转了头,不去看他。巴明东瞧在眼里,心里股怒火更胜,伸手捏了顾惜朝下额,逼他面对自己,反手一掌掴到他脸上,道:“都是你这死小子害得我这样子。”
这一巴掌很有些力道,顾惜朝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一股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蜿蜒渗落。戚少商大是心疼,连忙说道:“剑是我找你夺过来的,火也是我放的。你要报仇冲我来好了。”
“也行。” 巴明东阴阴一笑,只笑得狰狞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恐怖:“人都说鱼怕揭鳞龙怕抽筋,我倒想看看,你这九现神龙被抽了龙筋是个什么模样。”
顾惜朝见他眼里的凶残暴戾,自他不是作假, 不由得大骇,“慢着。”
灵光闪现,一个大胆而凶险的计划初具规模,形势凶险,也容不得顾惜朝细细推敲:“你不就是在心痛你一张脸吗?我顾惜朝的医术就算谈不上妙手回春,但是治好你这张脸还是不成问题的。”
莫玲不信:“你会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