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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王晓得。”扶笙弯了弯唇,看向大长老,“所以,就麻烦两位长老了,你们是巫族元老,与族长想必有些交情,本王也不要你们多做什么,只需要站在外面大喊就行,族长若是愿意出来的话,听到喊声一定会出来的。”
“这……”三长老犹豫着看了一眼大长老,转而看向扶笙,“秦王有所不知,这道门乃精石所致,隔音效果极好,便是我们在外面喊破了嗓子,里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自然不是用嗓子喊。”扶笙挑眉,“用内力,用修为。”
两位长老齐齐一骇,用内力喊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可谁知道族长是不是一听见声音就能立即出来,若是立即出来也就罢了,可若是一直不出来,那他们二人岂不是得一直喊?到时候只怕一天之内就能耗尽内力,耗尽修为,甚至损耗到本源。
“怎么,你们觉得不妥?”扶笙看了二人一眼。
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一试。
大长老先站到娑罗台门外,用内力传音对着里面大喊,“族长,秦王求见。”
三长老也站过去,内力传音喊道:“族长,如今只有您能挽救一场无妄之灾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喊着。
然而娑罗台的石门始终没有要开启的意思。
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大长老有些无奈,看向扶笙,“只怕这法子不行。”
这时,二长老匆匆从寒池宫殿跑出来,面色铁青,“族长把阿紫和羽义救上来以后,那两人没有呼吸了。”
扶笙面色顿时寒凉下来,沉着声音,“若是那两人死了,本王就用你们整个灵山为他们二人陪葬!”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一脸惊慌失措的二长老,良久,赔笑道:“秦王,眼下并非是计较过失的时候,救活那二人要紧。”
扶笙凌寒的眸光扫了大长老和三长老一眼,宽袖一拂,冷着脸吩咐,“继续喊!”
大长老和三长老迫于无奈,只能继续消耗着内力往里面喊。
一刻钟,石门没动静。
一炷香的功夫,石门没动静。
一个时辰的功夫,石门还是没动静。
大长老和三长老对视一眼,迟疑着看向扶笙,“秦王,看来此法并不行。”
扶笙一张脸霜寒到极致,冷哼,“亲手杀了我的人就想逃避责任?”
推开大长老和三长老,扶笙站到娑罗台门前,同样用内力对着里面道:“外祖父,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你若再不出来救人,我现在就下山。”
外祖父?!
大长老怔愣,三长老石化,站在宫殿前石阶上的二长老一个踉跄直接摔下来。
季黎明更是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过后,季黎明勉强拉回一丝神智,但还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这这……子楚,灵山族长是你外祖父?”
扶笙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似乎极其不愿承认这层关系。
“我的天!”季黎明惊呼,“族长是你外祖父,那么睿贵妃……?”
“没错,我母亲是巫族人,也是族长的亲生女儿。”扶笙扫了一眼几位长老,顺便扫了一眼刚走出宫殿门被他这句话炸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忘了反应的家主澹台逸。
“怎么可能!”大长老满脸震惊,“族长何时多了个女儿,为何我们不知道?”
三长老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颤着声音道:“是灵女!巫族的守护神,圣灵大殿的主人,之前族长一直告诉我们,灵女遗落凡间,还未归来,原来竟然是这种意思!”
几人还没从这逆天的关系里回过神来,石门已经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老者声音,语气却是带着十足怒意,“小子,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外祖父?”
这句话,外人听不懂,扶笙却知道族长是在怪他当初一刀刺穿了母亲的胸膛。
抿着唇没说话,扶笙站在原地,脚步犹如千斤沉重,挪动不了半分。
三长老又道:“灵女是睿贵妃的话,那她岂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
寒池宫殿外的族长赫然反应过来,此刻也顾不得寒冷了,飞身飘落到扶笙身后,瞪大眼睛盯着他,“你……你怎么会是族长的外孙!”
扶笙收敛了情绪,抬起头来对着家主扬了扬眉梢。
澹台逸心中一寒再寒,余光瞟了一眼已经开启的娑罗台石门。
族长因为他那句话而开启了石门,那就说明族长亲自承认了这份关系!
澹台逸一张老脸几乎快要气得冒烟,尔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道:“秦王当初在魏国亲手弑母,也就等同于杀了我巫族灵女,这笔账,该怎么算?”
扶笙不答反问,面上似笑非笑,“这么说来,家主是承认了本王与巫族的关系?”
澹台逸一噎,随即重重冷哼一声。
扶笙又道:“家主方才口口声声说要让巫族世袭神权,可实际上,作为巫族后裔,本王不仅让自家族人掌握了神权,就连皇权,似乎也是捏在我巫族手中的。”
澹台逸显然也是此刻经扶笙提及才蓦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秦王和女帝本身就是巫族人,而且还是灵女的亲生儿女,这就等同于,秦王和女帝都拥有继承灵山的资格。而澹台逸作为澹台氏家主,不知道这层关系也就罢了,还整天暗中筹谋要对付秦王和女帝,让神权逐渐取代皇权,一旦这层关系公之于众,他便是闹了个内斗的天大笑话。这让世人如何看他?!
想到此,澹台逸面容微微有些扭曲,赫然怒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睿贵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如今才把这种关系搬出来,死无对证!便是族长亲口承认,恐怕也无法说服灵山上下几万族人。”
澹台逸话音还没落下,娑罗台的石门便已经全部打开了,当先一束刺眼的白光流出来。
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抬袖遮眼。
待白光散去,众人垂下手臂时才发现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这也就罢了,其中一个竟还是族长!
“这……”众位长老顿时觉得眼睛和脑子都有些不够用,几双老眼纷纷定在挽住族长胳膊缓缓走出来的白衣女子身上。
饶是季黎明那些年为了寻找千依见过了众多花色,也不由得暗自咂舌。
世间美人很常见,但能不施以粉黛,驯服岁月,将原本这个年纪会出现在面容上的痕迹全部抹去,时光不能减损其半分风华的人,季黎明却只见过眼前这一位。
女子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笑意,挽住族长胳膊的手臂也没有松动半分,眸光却是一直定在扶笙身上。
扶笙的反应,从一开始的面色平静,到看清女子容颜时的震惊,再到眼下的身子瑟瑟发抖,每一个变换都被季黎明清晰地捕捉到了。
由此,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产生。
眼前的女子该不会是……睿贵妃吧?
不及季黎明反应,扶笙已经抬起头来,含了泪花的眼眸看着女子,声音喑哑,“母亲?”
扶笙这一喊,那边台阶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抹了两管鼻血的二长老再一次没站稳摔了下去。
大长老和三长老险些吓得直接晕过去。
族长还没从秦王和族长的关系中回过神来,这一刻蓦然得知睿贵妃还活着,整个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准确表达出心中那一波接一波的骇然。
年迈却精神矍铄的族长瞪了扶笙一眼,冷哼一声,“臭小子,若非老夫花了十四年的功夫闭关给她疗伤,你如今只怕连骨灰都见不到。”
扶笙心中仿若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敲。
这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母亲当初交给他的玉佩上关于她的姓——邰。
其实不是邰,应该是澹台。
也是在这一刻,扶笙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幻阵中险些再次将佩刀刺入母亲胸膛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白光尽头的另一个母亲。
原来那个时候并非自己的幻觉,而是母亲真的亲自去了那个幻阵,亲手阻止了他被心魔控制。
原来……母亲这么多年并没有死,只不过一直在疗伤。
原来……当初阿紫在掖庭宫告诉他的那个秘辛并没有作假。
母亲真的还活着!
族长澹台镜怒其不争地又瞪了扶笙一眼,对着身边的女子道:“你快过去招呼着,依我看,臭小子是被吓傻了。”
澹台惜颜(睿贵妃本名)轻笑一声,缓缓松开澹台镜的胳膊走上前来,在扶笙面前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他,“子楚,这才一夜不见,莫非不认识母亲了?”
“我……”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扶笙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无法相信眼前的女子会是当初在魏国王宫被他一刀刺穿胸膛而死的母亲。
颤抖着唇瓣,扶笙目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怕梦醒了之后,母亲又会像幻阵中那样消失在白光尽头,让他再也寻不到踪迹。
“母亲,你真的还活着?”
“臭小子,叫娘!”澹台惜颜笑着捏了捏扶笙的脸,“叫母亲显得生分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没死,怎么这副表情?”
“可是……”扶笙黯然垂了垂眸。
“你还在纠结当初那一刀?”澹台惜颜挑挑眉,“你只知道那一刀下去,让我自此消失在这世上,让你堕入心魔,你却不知,巫族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秘术,当初在魏国,也不知道王宫里有什么高人,竟然知道那一年是我修为大劫,故而教唆魏王让人挑断了我的手脚筋,殊不知,那才是助我渡劫的最好方式,再加上后来你那一刀,直接让我解脱了,不用再受走火入魔的痛苦,只不过手脚筋全断,必须得你外公才能助我死而复生。”
扶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满脸震惊,“母亲的意思是,我当初杀了你反而是帮了你?”
“嗯。”澹台惜颜再度挑眉,也再度捏了捏扶笙的脸,嘴里低嗤,“臭小子这副皮相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璇丫头长得怎么样。”
扶笙嘴角抽了抽,难道现在不该是气氛凝重,潸然泪下的时刻么?
澹台镜哼哼道:“璇丫头自然是长得像你,只不过,她可比你强多了,哪儿像你,练个功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害这两个孩子在魏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