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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爹才是最疼爱她的,否则也不可能花费十四年的时间几乎耗尽修为救回她这个原本已经死了还手脚筋全断的人。
想到这里,澹台惜颜眼眶微微湿润。
这时,有打着风灯撑着油纸伞的哑仆体贴地递了绢帕上来。
澹台惜颜看了哑仆一眼,接过绢帕悄悄拭了泪,抬步跟上他前往房间歇息。
商义一直没有入睡,知道殿下已经恢复以后,他立即来了玉笙居,重新将隐卫布置了一番,自己守在门外。
这一夜匆匆而过。
翌日,风雪难得地停下了。
齐、楚、苗疆和蜀国四国的使者团在这一日陆续入京,典客令和其他礼官忙得晕头转向。
魏国和岷国的使者团暂时没有消息。
荀久坐在铜镜前,一边任由夏堇梳理着乌发,一边听着门外北炎的禀报。
“魏国自然是姜易初来。”荀久莞尔,眸中露出期待,“我比较好奇的是,岷国会派什么人来。”
北炎一时没了话,他其实并不太懂,久姑娘为何会对岷国感兴趣。
荀久想到了一事,忽然吩咐夏堇,“待会儿你陪我去云水斋,我去取阿笙的喜袍,你带着伴娘服去平阳侯府和典客署两处,务必要让女侯和唐姑娘亲自穿上试一试,若是不合身的话,还有机会改一改。”
夏堇应道:“姑娘就放心吧,奴婢一定让她们二人亲自试一试。”
午时,荀久成功拿着扶笙的喜袍来到秦王府。
哑仆和小厮们早就得到了扶笙的警告,禁止任何人将他昨天受伤的事告诉荀久。
是以,荀久过来的时候,人人脸上都保持着以往的笑意,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荀久急于让扶笙试喜袍,也没有过多去关注众人隐藏在眸底深处的担忧。
大婚将近,扶笙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上朝,闲暇时候便静坐在房里翻看书卷。
荀久遣散了守在门外的哑仆,悄声走了进去,就见到扶笙靠窗而坐于竹榻上,双手捧着竹简看得正出神。
荀久准备过去吓一吓他。
还没挪动步子,扶笙已经幽幽开口,“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莫非做了亏心事?”
荀久白他一眼,“你才做了亏心事!”
扶笙嘴角笑意僵了僵,转瞬恢复正常,对她招招手,“过来坐。”
荀久抱着锦盒走过去。
扶笙目光落在锦盒上,翘了唇角问:“这是什么?”
“你猜。”荀久没有急着将锦盒递给他,转头笑嘻嘻一问,“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扶笙想了半天,温声道:“没听说过新娘在大婚之前还给新郎送礼物的,既然没这种规矩,那就只能是喜袍了。”
荀久扁了扁嘴,唉声叹气,“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猜中,就不能让着我一点?”
扶笙放下竹简,抱住她的纤腰,脑袋枕在她肩头,轻嗅她发丝间的清香。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柔声问:“你说,怎么让着你,嗯?”
这样近距离的亲昵接触,让荀久瞬间脸红,心跳得飞快。
扶笙趁机将她怀里的锦盒取下来放在桌子上。
荀久忙道:“你还没打开……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他吞入口中。
这次再不像前两日那般霸道了,吻得很认真,却也带着几分炽热的急迫。
“阿……阿笙……”荀久承认,自从开荤以后,她一对上他就完全没有抵抗力,可是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郁银宸说的那句话——她和他不能同房。
好不容易从沉迷中拨出一丝神智来,荀久喘息着道:“我们……不能……”
扶笙伏在她肩头,微带喘意的声音有着低哑魅惑的魔力。
“控制不住,怎么办?”
“我……”荀久失语,这种情动的时候,她何尝不想进行下去,可是她担心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阿笙……”她瞄了一眼他正在挑开她盘扣的那只手,颤栗地呜咽了一声,艰难地问:“告诉我,那天之后,你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扶笙指尖动作微僵,片刻之后又继续往里探,紧贴她莹白细腻的肌肤。
摇摇头,他道:“没有。”
“真的没有?”荀久双眼亮了亮,如果没有的话,是否说明郁银宸说的那些都是骗她的谎话?
“怎么了吗?”他吻了吻她白玉一般的耳垂。
荀久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暗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
直到她被吻得气喘吁吁,他才打横将她抱起直接去往床榻上。
玉指轻勾,罗衫落尽,床幔摇晃,满室春色,于冬雪之日盛开温情花朵。
一个时辰后,扶笙拥着已经累到沉睡过去的荀久,他全然没有睡意,只安静地看着她。
荀久的睡颜,他看过很多次,却唯有今日觉得她的容颜竟魅惑艳丽到他只看一眼就又想将她吃拆入腹的地步。
熟睡中的荀久嘟着嘴巴呓语了一句,光洁的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这一举动,顷刻激起了扶笙好不容易才消散下去的欲火。
阖上眼深吸一大口气,扶笙再睁开,眼眸中多了几丝清明,但更多的还是没有她便灭不了的火焰。
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扶笙宠溺又无奈地一笑,“你真是……会让我上瘾。”
他说着,温热的指腹轻轻抚上她薄而精致且艳丽的红唇,眉目间尽是不舍,“我无法想象若是那个人将你带走,我会疯成什么样。”
普天之下,他不怕任何人喜欢她,因为有信心能将她牢牢拴在身边,可唯独郁银宸……
也不知为何,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久久会对郁银宸不一样。
作为男人的直觉,他从郁银宸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个分明就没有见过几次的人,为何会在无形中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捏了捏眉心,扶笙迅速摒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知道荀久爱的人是他,这就够了。
荀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扶笙又在不安分了,她累得睁不开眼,咕哝道:“阿笙,纵欲过度会死人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道:“我才刚开始,哪有纵欲过度?”
荀久心中瀑布泪,可她没力气求饶,或者说,她很明白这个男人的能耐,便是她求饶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只会让他更加肆意。
“我还没去给娘请安呢!”荀久想了半天,仅存的精力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新鲜的借口了,只要把娘拉出来做挡箭牌。
扶笙看着她睁不开眼的样子,笑道:“晨昏定省,早晨已经过了,你下次请安得黄昏时分了,我看如今天色还早,不如做些有利于感情进步的事。”
他精致的唇角吻过她的喉咙,引起她身子一阵接一阵的颤栗。
“你妹!”荀久哭笑不得,声音很快就被他含在口中。
荀久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不知餍足。
他就像全身充满毒液的猛兽,恨不能将她这个猎物注满会上瘾的毒,让她逃无可逃,沉溺于他既凶猛又带了宠溺的温柔中。
这一次,荀久是彻底昏睡过去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再醒来时,荀久张了张眼睛,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揉了揉酸痛的腰身,她慢慢坐起来,看了一眼外面,没见到扶笙。
穿上衣服下了床榻,荀久推开门,见到外面有哑仆看守,她疑惑地问:“阿笙去哪儿了?”
哑仆指了指书房。
荀久回房梳洗好,将脖子里的红痕盖了厚厚一层脂粉,这才出门去往书房。
“怎么起来这么早?”扶笙见她过来,赶紧吩咐哑仆田火盆,以免她冻着。
“现在是哪一天了?”荀久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是下雪天,外面也看不出天色来,只好问扶笙。
扶笙嘴角不着痕迹地翘了翘,“你昨天过来的。”
荀久一听便脸红到脖子,嗔他一眼,“娘肯定知道我昨夜宿在这里了对不对?”
扶笙浅咳一下没说话。
荀久抬脚踹他一下,“你怎么不叫醒我?”
扶笙挑了下眉,神色认真,“叫醒你?去给娘敬茶还是跟她谈论一下初为人妇的感想?”
“你大爷!”荀久又好气又好笑,坐到他旁边伸出拳头就是一通乱揍。
澹台惜颜的性格,荀久再了解不过了,若是她真有胆子过去,澹台惜颜肯定什么都问得出来。
虽然她是思想开放的人,但毕竟床帏之间的事,当着长辈,谁好意思说出口?
扶笙没有闪躲,任由她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
对他来说,她的力道等同于挠痒痒。
荀久也不舍得大力锤他,发泄了一番后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阿笙,你快去试试喜袍,试完了,我就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扶笙反问。
荀久白他一眼,“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待嫁。”
“还有三天,不急。”扶笙莞尔一笑,“等大婚头一天晚上,我送你回去。”
荀久扶额,“你怎么不说,直接不要回去了,连接新娘这一道也给省了?”
“有这种想法。”扶笙侧过身来抱着她,呼吸喷薄在她脖颈间,“可我这辈子只有一次大婚,若是连仪式都省了,岂不是显得我不够爱重你?”
荀久还没开口,就听到扶笙鼻尖轻嗅了一番,然后微微皱眉,“你脖子里扑这么多粉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荀久赶紧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免得待会儿他的手又要不安分。
“我看看。”他伸出手就先掀开她的衣领。
荀久赶紧双手捂住,“不给看!”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不信之前在床上的时候他没有从上到下看过。
她脖子里的红痕,全是他的杰作,他还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荀久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精力,她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你给我看,我便马上去换喜袍。”扶笙对着她微笑。
态度很认真,笑得很迷人。
荀久心神一晃,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靠,却在恍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险些被他给蛊惑了!
“不给看!”荀久双手护着衣领,防止他再次进攻。
扶笙笑笑,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荀久便知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