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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都是受害者，不过小女的确是道德品行有问题，郁阿姨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的。”
“……”
“好说好说，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沐瑶的不对，明知道顾向北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还不避嫌的一起出差，被有心人拍到了在一起的照片。不过现在都解释清楚就好了，希望郁阿姨不要生气，改天我一定带齐沐瑶登门拜访，亲自向光璞，还有正林，熹媛表示道歉的。”
“……”
齐良树伸出右手，将手机接了过来，放在耳边说话的时候，原本铁青愠怒的脸庞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笑容满面的说道，“郁阿姨，刚才传过去的视频都看过了是吧？”
“齐总，郁家人的电话来了。”助理看了眼手机，说道。
直到……
高架桥上，一辆加长劳斯劳斯车里，齐良树，齐承灏以及齐沐瑶都坐在里面，三人都是一身的正装，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
他瘫坐在椅背上，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脸上满是仓皇和迷茫。
“啪”的一声巨响后，手机反弹落到了地毯上，四分五裂。
等将澄清的视频终于全部看完后，顾向北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大力将手机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一边看，握着手机的双手攥的也越紧，手指关节泛白泛青，双臂的肌肉更是纠结到凸起，好像在拼命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放下手机，不等他细想，手机微信里已经迅速传来了一条视频链接，标题名起的是：“齐沐瑶发布会否认恋情，顾向北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顾向北：“……”
“唉。”刘博叹了口气，“顾总，我还是把视频发给您看吧。”
顾向北握着手机，办公室的百叶窗关着，他的脸庞掩在了大片的阴影里，静静的听着刘博将事情说完。
“就在刚才，齐良树带了大儿子和女儿一起召开了一个发布会，把照片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而且他们还宣布了一个事情。”刘博喘了口气，才说道，“将顾氏从项目组里面踢出，以后齐立将永久不和顾氏合作！还有……”
“……”顾向北皱眉，“什么意思？”
“顾总，不好了！”刘博的声音急促又充满了慌乱，“您看了齐家在新闻大厦开的新闻发布会了吗？”
“喂。”顾向北开口。
直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过来一看，却是刘博打过来的。
齐沐瑶的电话始终在关机，顾向北的眉头也越来越紧。
一个小时过去了……
30分钟过去了……
10分钟过去了……
昨天在电话里，他明明已经和齐沐瑶说好了，今天上午要一起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主要事宜她会负责接洽安排，现在的时间都已经快到中午的十一点钟了，发布会就要开始了。
顾向北掐断电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y！the，subscibe，you，dialed，is，powe，off。……”
昨天和她通话到一半就被时光璞给打断了，未接来电里显示，她后来还打过两通电话，都是在昨天晚上打过来的。
顾向北挂断电话后，就立刻拨打了齐沐瑶的电话。
顾氏企业。
蒋梦怡：“……”
姜朝却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松语气，“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见识短。孙子没了就没了，等向北和齐沐瑶结婚后，你还怕没有人给你生孙子吗？一个只不过是家里破产的小律师，一个却是八大家族的掌上千金，你觉得哪个做你的儿媳妇会更有面子呢？”
虽然她对时光璞这个儿媳妇并不满意，尤其是随着时家破产后，她更是对时家也充满了各种的怨言，但是……再怎么说，时光璞肚子里怀的是她的亲孙子，她就算不想让向北去帮时家，可她也没有想过要让两人离婚，更没有想过因为这个害的时光璞流产……
“蠢货，你是猪吗！”蒋梦怡怒不可赦的冲着电话那头吼，“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发的那条微博，刺激到了我的儿媳妇儿，她流产了，现在孩子没了！向北没儿子了，我没孙子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没错。昨天和你打完电话后，我思考了一下，既然时家不是想要得到顾氏的资产吗？那我就发出这张照片，再怎么说，郁家也是在d市有头有脸的人家，自己的外孙女婿发生了婚外情，肯定会要求他们离婚的吧？只要离婚了，时家就没有理由再让向北帮忙还债了吧？”
蒋梦怡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脸色惨白的问道，“你……你说那一张照片是你发的？”
“呵呵，我当然知道。”姜朝得意的笑了一声，“因为我昨天就已经把他和齐沐瑶的照片发上微博了。我还奇怪呢，怎么都发了一整天了，我们亲家还是没什么反应呢，向北也没找什么公关要求我删掉，原来是给你打电话了，呵呵他怎么说的？”
“……”蒋梦怡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姜朝。”蒋梦怡刚喊了一句，姜朝就在那头急切的问道，“梦怡，是向北给你打电话了吗？”
她打开手机微博，开始搜索“顾向北”和“齐沐瑶”的名字，奈何找了半天也只有两家公司合作的消息，没办法，只好给姜朝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他那张照片究竟是被谁给发出去了。
放下电话后，蒋梦怡先是吩咐佣人炖了补汤，想到刚才儿子说的话，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那我现在就让厨房炖点补汤，这女人小产后必须得好好补补的……”蒋梦怡罗里吧嗦的说完，终于挂断了电话。
“等下午吧。”顾向北眯了眯眼，“上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怎么办啊？她流产了，我这个做婆婆的不过去探望，亲家母一定会有意见的。”蒋梦怡说道。
“不用了。”顾向北拒绝，“她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你去了，只能让她更激动。”
“嗯，你一定要和她好好解释清楚，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蒋梦怡唉声叹气的，“向北，你现在医院吗，是哪家医院，病房号什么的你都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看她。”
顾向北叹了口气，说道，妈，你别难过了，回头我会跟光璞解释清楚的。”
冷静？他自认为自己昨天已经够冷静的了，要不是时光璞的态度那么蛮横霸道，本来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而已，他根本不至于会失了手。
”……“
”……“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随即蒋梦怡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向北，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光璞她怀了身孕，你就不能让让她吗？虽然她的脾气是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孕妇，遇到事情你们就不能冷静的谈吗？“
顾向北没办法，只好将昨天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下。
”什么？“蒋梦怡猛地抬高了音量，”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昨天我看她还好好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向北，向北你倒是说啊！“
”……“顾向北一顿，随即”嗯“了一声，语气依然很淡，”孩子没有了。“
”医院？她怎么了？天哪，不会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吧？“蒋梦怡一惊一乍的喊道。
”妈。“顾向北忙喊住她，蹙眉说道，”光璞她现在医院，所以今天不能回去，改天吧。“
说完，她就要挂断电话。
”她又怎么了啊？“蒋梦怡立刻就不高兴了，声音尖锐的在那头说道，”可真行啊，昨天我在医院的时候还跟她说了，她也都答应了，怎么一转身的就又反悔了？真是气死我了。不行，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来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对她客气了，我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家的儿媳妇！“
”妈，光璞她今天不能回家吃饭。“顾向北淡声说道。
“向北，今天中午就带光璞回家来吃午饭吧，你爸爸今天的精神还不错，我刚好带光璞去看看他。”看到儿媳妇儿，还有小孙子，说不定能刺激刺激他，恢复得快一些。“电话那头，蒋梦怡要求道。
顾向北正低头看着，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蒋梦怡打过来的。
刚开机，就收到了无数条的未接电话，有郁熹媛的，有齐沐瑶的，有蒋梦怡的，还有几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盯着办公桌旁边的那块区域看了好一会儿，顾向北这才抬脚越过，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刘博的动作很快，地毯已经被清洗干净，看不到一点痕迹，他深吸口气，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腥浓的味道。
顾向北从电梯出来，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是星期六，公司里有一些人在加班，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尊敬的喊一声“顾总好。”
30分钟后，顾向北将车开到了车行，重新换了另一辆车，来到了顾氏企业。
不管他外表怎么镇定，但他否认不了的是，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个残酷的事实：昨天的那一场意外不是做梦，是真的发生过，时光璞真的流产了，而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顾向北闭了闭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有些抖了起来。
一晃神的工夫，仿佛时光璞正躺在上面，双手摸着肚子，嘴里不停的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座，真皮座椅上依稀可见黑红色的血迹。
经过一夜，那股气味却依然没怎么消散。
到了院子里，拉开黑色揽胜的车门，一坐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弥漫的味道。
顾向北没有回答，抿着薄唇就走出了大门。
“姑爷，您要吃早餐吗，我做……”吴阿姨刚开口，就被顾向北眼睛上的伤口给惊讶住了，“哎呀姑爷，您的眼睛怎么了？肿的这么厉害？”
应该还在医院里照顾时光璞。
到了一楼，郁熹媛和时正林都不在。
顾向北的手顿了一下，半天后，他才深吸口气，打理好自己，一身尊贵的转身离开。
上面那些已经干涸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