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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犹豫,说道,“这……”
让这两人搭上话,不投机也倒罢了,万一投机,自己又借什么巴结峻王妃去?
莫寒月见她迟疑,慢慢回头向她一瞥,淡笑一声,说道,“也是十一僭越,区区王妃,岂能差使南乔姑姑!”向她微微晗首为礼,转身就走。
这话说的……
虽然是极轻极浅的语气,可是听的南乔背脊嗖嗖的凉,连忙随后跟上,连声道,“王妃说哪里的话,南乔只怕那梅居士性情孤僻,冲撞王妃,才有所迟疑,王妃见怪,南乔万死!”嘴中不停,已抢前给莫寒月跪下,只觉一颗心已惊的怦怦直跳。
这位峻王妃,小小年纪,还当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莫寒月停步,瞧着她似笑非笑,说道,“南乔姑姑言重!”
南乔不敢抬头,又辩不出她的喜怒,只能拭探道,“奴婢此刻就引王妃过去可好?”
莫寒月并不想与她多说,只是微微点头,说道,“有劳姑姑!”
南乔听她语气平稳,不禁悄悄松一口气,俯首再施一礼,这才爬起来,引着她向梅如许所住的小院儿去。
梅如许这处院落,几个月来,除去送一应物什的小太监,也就只有皇帝会来。
南乔跨进院子,见梅如许露出些吃惊的表情,自然以为她只是吃惊有人来,却不以为与莫寒月相识,当即躬身道,“梅居士,峻王妃特来探望居士!”
梅如许听她的话,自然是不知道莫寒月和她的关系,当即敛了神情,行一个常礼,淡道,“原来是峻王妃,失敬!”
莫寒月浅浅一笑,说道,“居士客气!”侧过头,向南乔一望。
南乔本想留下,从旁替莫寒月帮腔,哪知道看她此意,竟然不愿自己在侧,只得躬身,说道,“奴婢在外服侍,若有吩咐,王妃唤一声儿就是!”躬着身子退出院子去,轻轻将门带上。
梅如许向前迎出两步,唤道,“王妃……”话刚出口,见莫寒月微不可见的摇头,立时领会,转话道,“王妃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莫寒月微笑,说道,“见教不敢,只是这些日子,闻宫里娘娘们说,梅居士是一位奇人,十一一欲结识!”
梅如许浅笑,说道,“峻王妃大名,如许也是略有耳闻!”伸手肃客,说道,“王妃既来,坐下饮一盏清茶可好?”
莫寒月点头,缓步向她走去,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梅如许也不再多言,款款落坐,慢慢煮水烹茶,倒似眼前少女果然只是为了饮茶而来。
莫寒月耳听院门外的悉簌声稍远,才轻声道,“承亲王已如丧家之犬,断无生理,梅居士此时离京,可就此置身事外!”
梅如许眉目不动,替她倾上一盏茶,双手向她送来,说道,“王妃请!”声音压低,说道,“不亲眼见他化骨扬灰,我岂能就此离开?”
莫寒月接过,在鼻端轻嗅一下,赞道,“果然好茶!”浅啜一口,低声道,“居士要手刃他不难,只是这宫里不是久留之地!”
梅如许也为自己倾上一盏,轻嗅浅饮,含笑道,“王妃过奖!”微微垂首,将自己的面容侧入莫寒月的遮挡,轻声道,“当初因怕那贼子认出我,才请陆妹妹相助,如今,我大仇虽报,陆妹妹却奇冤未申,如许不能走!”
是啊,当初,如果进入承亲王府的是梅如许,事成之后,她就可抽身而退。如今,走的却是一意为父鸣冤的陆如音姐弟,梅如许就替他们留下。
莫寒月深知,任是梅如许也好,陆如音也罢,其间的仇怨,都难抹平,不禁轻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报仇也好,申冤也罢,十一只盼,少一些无辜的伤亡!”
梅如许抬头向她一望,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神里,多出一抹情感,轻声道,“如许和陆妹妹对王妃虽有不解,可是王妃大义,我二人都心中感佩!”
莫寒月微微一笑,轻声叹道,“十一……也不过是私心罢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又将声音略高,说道,“有劳居士!”起身与她辞礼,转身向院门而去。
梅如许随后起身,浅浅施下礼去,说道,“异日王妃大婚,如许自当具礼相贺!”
莫寒月浅浅一笑,说道,“多谢居士!”
二人都是冰雪聪明之人,虽然莫寒月只字未提,可是梅如许也知道她用的什么借口,一问一答间,圆的天衣无缝。
莫寒月慢慢踏出院子,只见南乔立在三米之外相候,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姑姑久等!”随她一同向外走去。
离小院稍远,南乔问道,“不想王妃倒能得梅居士青睐,往常有别宫的娘娘前来,莫说饮一盏茶,她竟是理都不理!”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十一岂能与皇上的嫔妃相比?”
皇帝的嫔妃,自忖是皇帝的妃子,往往说话颐指气使,不要说梅如许心中对皇室含有怨怼,纵没有,以她那样清傲的人物,恐怕也不屑一顾。
南乔听她语含讥讽,自知其意,微微一默,轻声道,“王妃说的是!”送出内务府,又施下礼去,问道,“王妃贵人事忙,又且快要大婚,待梅居士将脂粉制好,奴婢替王妃送去可好?”
莫寒月浅笑,说道,“有劳姑姑!”摆手命她止步,顾自跟着引路太监出宫。
虽说方才她站在三米之外以示撇清,可是倒也不假意试探。梅如许留她饮一盏茶,虽说逗留不久,青睐之意也已异于旁人,若再多问一句,反而太着痕迹。
莫寒月不禁心中暗叹。
上一世,怎么就没有瞧出,自己的身边,竟有如此一个人物?
第1065章 侯世龙出兵
莫寒月刚刚出宫,就见牧野迎来,轻声道,“小姐,易家军离泽州府已不足三百里!”
莫寒月扬眉,冷笑道,“来的当真不慢!”转头遥遥向金胜门望去,但见那里传信的兵马出入,已显出一些紧张,微微耸肩,说道,“走罢!”上车回返相府。
刚刚踏进前院,就见老夫人带着一群丫鬟、小厮正呼呼啦啦的出来,侯氏阴着一张脸随后,皱眉道,“母亲纵然要走,也等相爷回来罢!”
老夫人头也不回,冷哼道,“等?等到我卫家被你们侯家连累不成?”
侯氏脸上掠过一抹气恼,咬了咬牙将一肚子闷气忍下,说道,“如今是易家做出事来,与侯家何干?我哥哥不过是受他们连累,皇上自然会查明!”
老夫人冷哼,轻啐一口,说道,“当初你们府上的大公子攀上易家那小妮子,瞅那得意没边儿的样子,如今又说连累!”侧过头,目光又刀子一样刮过侯楠,冷哼一声,说道,“这家不败,也是没有天理!”说完出府上车,竟然再不容侯氏分辩。
侯氏气的脸白,颤抖着手指着远去的马车,说道,“倒像是卫相府去请着你们来,搅这几年,说出这等话来!”
莫寒月避在大门一侧,看着老夫人离去,这才迎上扶住侯氏,问道,“母亲,这是出了何事?”
侯氏气的身子直抖,咬牙勉强忍下,给她见礼,说道,“方才冲撞王妃!”
莫寒月浅浅一笑,说道,“自家人,母亲何必如此多礼!”随着她向厅里去,又问,“这个时辰,祖母带这许多人出府,去做什么?”
侯氏叹一口气,连连摇头,阴着脸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抬头,向侯楠望去。
侯楠脸色微白,咬一咬唇,轻声道,“方才兵部那边有消息来,说是……说是易家反了,易家军已直逼盛京而来。祖母说……祖母说大嫂是易家的女儿,如此一来,侯家……侯家怕也难保……”说到这里,神情中露出些急迫,目光已向厅外望去,似乎恨不能插翅飞回提督府去。
侯氏瞧她一眼,轻哼道,“你也安份一些,今日你若回去,岂不是连我们相府也牵连?”
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莫寒月好笑,轻轻摇头,说道,“母亲,我们相府与提督府守望相助,如今他们正在难处,母亲何出此言?”
侯氏叹一口气,说道,“旁的事倒也罢了,如今可是谋逆大罪,我们又如何相助?”
侯楠大急,已顾不上将她惹怒,忙道,“母亲,如今我们提督府只是受易家连累,并不曾做什么,若能撇清与易家的干系,自然可还清白!”
侯氏向她一瞪,说道,“怎么撇清?当初你大哥迎取易大小姐,何等的得意,如今两个娃儿都生出来了,难不成还要休妻?”
侯楠微微抿唇,咬牙道,“未尝不能!”这一瞬间,原本黯淡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又转瞬隐去。
莫寒月瞧在眼里,心中暗暗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母亲,二嫂说的是,如今我们一味躲避也不是个法子,还是要设法快刀斩乱麻,请舅舅撇清和易家的干系才是!”
侯氏皱眉,问道,“如何撇清?”
莫寒月沉吟一瞬,向侯楠望去,说道,“侯、易两家联姻,本是家事,我们相府不好插手,只是如今易家军已直逼盛京,舅舅何不上朝请战?只要亲手击退易家军,岂不就是表明心迹?”
“对呀!”侯氏眸子一亮,忙向侯楠道,“你即刻回府,和你爹爹说,要他即刻上书朝廷出兵!”
侯楠微一迟疑,望向莫寒月的眸子多了些探究,轻声道,“母亲,爹爹和两位兄长被禁在府中,如何上书?”心中暗疑,实不知莫寒月出此计策,是不是藏有祸心。
是啊,侯世龙父子都不能出府!
侯氏一愕,又再望向莫寒月。
莫寒月淡淡一笑,说道,“舅舅与两位兄长不能出府,可是二哥却甚是方便,何不请二哥代劳?”
卫敬飞?
是啊,卫敬飞是御林军都尉,要出入提督府和进宫见驾,都方便的很!
可是……
侯氏又不禁迟疑,皱眉道,“十一,此事若是有什么差错,岂不是又牵连上我们相府?”
只顾着相府,自个儿的亲哥哥都不管了!
莫寒月心底冷笑一声,抬头向侯楠望去。
果然,侯楠已脸色微变,轻轻咬唇,说道,“母亲,此一次侯家若被牵连,相府纵能脱身,日后谁还敢与我们相府相互扶持?”
这一句话,倒令侯氏默然。
是啊,在这卫氏一族,平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