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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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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萝心里暗暗想着这次必置那西秦妇人于死地,脚步都轻快了些,待在一个宫苑暗角处转角时,忽然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碧萝忍着痛,想爬起来时,抬头看见一个冰梅襦裙的美人站在她面前,同时一阵异香散入她七窍中,浑身顿时如卸了力一般软了下来。

意识模糊见,只觉下巴被一只柔荑抬起,传入女子缥缈的声音——

“楚地的女儿就是水灵,便是个婢女也是骨肉均匀,很合我的心意……”

……

卫将离初至楚京时便在使馆待过,她记性好,走过一次的路都记得清清楚楚,让闲饮驾车绕了三个坊市,待感觉车后没有缀着的尾巴时,这才绕进使馆附近。

“……这使馆亮着灯,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有问题啊,你一个人没事儿?”

闲饮这段时日也忙,密宗法王入境,已与诸子剑阁之人交过手,打残了诸子剑阁三位堂主,可听说佛子温仪近日在皇宫中讲禅,忌惮之下只夺回了白雪川留下的大日如来印总纲,并未在剑阁中屠杀,但以怀疑诸子剑阁留有拓本为由,强行在九月十日的西郊兰苍山巅与所有碰过大日如来印的人约战,并威胁那些人若不赴战便屠其家小。

闲饮这段时间陆续收到飞鸽传书,都是盟中那些哥哥们,听说卫将离是被密宗宝音王下的毒,一个个磨亮了刀枪剑戟要找密宗麻烦,少数人嫌密宗路太远,要来东楚战那庄严王和法严王,这两日大约就要到了。

一时间东楚也是风云际会,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乱子。

卫将离下了车,道:“我要见的是西秦的使臣,你一向不太喜欢和官场的人打交道,就在外面稍等吧,若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在外面也好接应我不是?”

闲饮皱眉道:“你现在不比从前了,莫要太过逞强。”

“这话玥瑚也跟我说过,我就当好话听了,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东楚的人看上去憨实,可心眼比你精多了,你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

“这是自然,盟中弟兄们才是交过命的,我掂得清。”

卫将离不再多言,进了使馆内,发现还是没人,心想按理说西秦这次的使团是来做铜铁交易的,理当门庭若市才对,如此情况,多半有鬼。

心里不禁警惕起来,刚一推开中庭的门,只见二楼有一位髭须老者缓缓走下来,见了卫将离,目光有些古怪,但低头看了一眼卫将离手腕上缠着的凤眼菩提佛珠。

那串凤眼菩提佛珠有些特殊,连着坠子处最大的一颗是骨珠,正面雕作佛头模样,转过去却是魔相,谓之“一念之间”。

范荻迅速收回目光,行了一礼,道:“臣阆州节度使范荻,见过大公主。”

卫将离微微一顿,悄悄使用了先前在系统兑换的“善恶之眼”,显示出来的结果让卫将离有些意外……这个范荻的态度对她不是敌视,而是中立。

“……范大人,除了中秋宴上远远见过一面,先前你我是素不相识吧。我来之前还在想,谁这么了解我,如此肯定马家一动,我就一定会来?”

范荻道:“臣久居阆州,与公主素未谋面,只是受人之托,不得不以此方式请公主出来一见。”

卫将离一愣,这事态与她猜想得不同,寒声道:“这么说那薛犯人牵涉进粮案中是你故意设的局了?你所图为何,想挑起两国战端吗?”

那范荻的神情再度古怪起来,甚至于眼中已露出明显的不满之色。

“公主如此咄咄逼人,教臣先回答哪个?难道在西武林之主的位置上,公主如此态度,也能令西秦各路英雄俯首吗?”

卫将离反口讽道:“范大人倒是风度翩翩,不知是不是来了东楚,受了禅宗熏陶,也得了几分佛性?”

范荻一皱眉,道:“公主慎言!西秦自有国教,范荻纵然不曾好佛理,也不会读那禅宗佛法。”

卫将离一脸了然,道:“哦~我说怎么进来一股佛香味儿,原来范大人是密宗外家弟子。”

进来时闻到佛香味时便怀疑了,密宗乃是西秦国教,朝廷官员里有密宗外家弟子也属常事,刻意言语相激,乃是逼他自认。如此联系起近日密宗法王入东楚,怕是这桩案子,背后也有密宗的手笔。

范荻语塞,但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摇头道:“刁钻至此,毫无公主风范,也不知是谁人惯的。”

“我惯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一入耳,卫将离刚刚才在脑内联系起来的线索啪一声断了,整个人瞬间僵硬起来。

只见范荻望见她背后的人影,面露恭敬之色,双手合十,躬身道:“毗卢遮那尊者。”

卫将离:“……………………”

☆、第42章 城

毗卢遮那,在密宗中是“光明普照”的意思,而加以“尊者”敬称的,只有参悟了密宗至高心法大日如来印的悟道之人才能被这样称呼。在密宗的外家虔诚弟子眼中,毗卢遮那尊者的地位比密宗首座更加贴近于教义本源。

白雪川见卫将离整个人就像是打了一层霜一样,不禁莞尔一笑,拂袖让范荻退去后,坐下来对卫将离道:“如这般一有事情不在你意料之内,你整个人就蔫了的毛病,何时才能改好?”

发散思维到密宗阴谋论,还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机智,刚想装逼嘴炮就惨遭自家人拆台的心酸你不懂……

卫将离闷闷道:“那我要是没来呢?要是来的是玥瑚呢?”

“遇见这种非你不可的要事时,你那伴命而生的责任心总会让你亲自前来察看的。”

卫将离一阵无语,她所思所想,白雪川是一向拿捏得死死的,这才让她心底处更加不安……若真是白雪川要对东楚有所谋算,那就不能单单拿一个密宗来衡量了。

毕竟一个人再武功绝世,那也是武夫,而一个无法估量的智者,动念之间则是能颠覆一国。而且白雪川这个人,一旦决定要认真去做某件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哪怕是搅得天下大乱。

卫将离的眼神冷静下来,凝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那盐粮走私案是师兄的手笔?”

……这就恼了?

白雪川看着卫将离的眼睛,冷不丁地问道:“你喜欢殷楚那皇帝吗?”

“……什么意思?”

“我一有这般动作,你就把我排挤在对立面,张起刺来反护着楚皇。先前便有所感,是以夜不能寐,怕你始乱终弃。就想着把你叫出来,看一看你是不是变心了。”

卫将离一听,瞬间上火,怒道:“谁始乱终弃了?谁乱了?我怎么了你?你嫌我乱了你你吃亏了是不是?”

白雪川只要想确定卫将离的心思如何,总是“看一看”而不是“问一问”,一见她这般反应,笑了笑道:“日子离得久了,人就易多心,师兄也是凡人,阿离说是不是?”

卫将离则是一想起殷磊那瓜娃子,就自动转换到闺蜜模式,一时间内心也有些迷茫道:“你这话说的,我要是说我喜欢全天下的厨子,你能把天底下所有厨房都拿醋淹了吗?”

白雪川认真地想了想,道:“这倒是有点难。”

卫将离急得直跺脚:“别闹了好么,师兄你认认真真去扇密宗的脸打架斗殴不行吗?非要搀和这些政斗做什么?!”

白雪川解释道:“密宗,我所恨也,东楚,亦我所恨也,师兄掂量了一下,总觉得二者是可以得兼的。”

卫将离:“您老人家就当听我一回话,现在收手行吗?”

白雪川半支着下巴笑道:“那可不行,做事要有始有终。”

卫将离:“说好的以后都听我的呢?”

白雪川:“大事上听你的。”

卫将离:“……哈?在你眼里阴谋颠覆一国算是小事?”

白雪川点头,十分肯定道:“是小事。”

卫将离觉得内心受到了欺骗,沉痛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大事?”

“阿离的事都是大事。”

卫将离自认说是说不过白雪川的,反正跟他磨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被调戏了个底儿朝天,拧了一下大腿,眼神严肃清正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已经和幕后想造反的人混在一起了?是太后还是江都王?”

白雪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手指轻敲着手边的桌面,道:“阿离,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赌我一年内,能不能灭了殷楚的江山。”

“……你认真的?”

“自然,阿离可以用你所有的势力与我对抗,从政斗谋算到武道争锋,抱着杀了我的念头来也无妨,只要你能胜我,或者一年后,东楚的江山还在。”

卫将离从知道背后是他的一刻,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以江山为赌,她若败,则战火燃,王朝倾,生民灭……这不是开玩笑的,他已经在布局了,现在是直接对她宣告。

鬼谷门下每一代弟子总是这般一纵一横,最易产生观念上的分歧。

白雪川从来都不逆着毛捋她,就是她走错了路,白雪川还是会陪她一路走到黑,直到她与他各显手段,分出一方胜负为止。

“不赌不行?”

“可以,只要楚皇活不过今夜。”

“你这是欺负人,我有一半是你教的,从来没赢过你。”

“阿离可还记得出师时师父给你的批字?”

——知难而进,知耻后勇。

这八个字是夫昂子对卫将离的评价,也是她对人生的基本态度。

卫将离闭上眼,她知道这个“游戏”的难度,对手是白雪川,心性智计修为战力皆不是她所能想象,胜算为零……不过,够刺激。

再睁开眼时,映在白雪川瞳仁里的那双碧眼仿若回到了一年前,满是骄人的炽烈战意——

“好,我应战,加一条,你赢你嫁我,我赢我娶你,到时候一起去师父那里断腿。”

白雪川凝冻如幽墨的眼底终于解冻般散出几许笑意。

……嗯,这才像样。

此时馆外突然传出闲饮的暴喝声,随之而起的是铿然作响的金戈交击,从侧面不断移动,很快就转移到了房顶上的位置。

卫将离望着右上方的房顶,侧耳听了片刻,道:“一元掌,这密宗的人效率挺高啊,找你的吧。”

白雪川拂了拂袖口,站起来往外走,道:“法严王身上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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