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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不这般的话,他如今的情况,随着四皇子萧落瑞和七皇子萧落宇之间越斗越狠,皇权争斗的漩涡一起,他就会成为第一个被绞碎的人。
进,他或许还有机会,退,就只有死亡。
可…
“你究竟有何办法?”要赌至少也要知道些情报,至少他得清楚苏子衿打算怎么做,这样做是不是真可以。
只可惜苏子衿半点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反倒是毫不客气的摇了摇头,直言道:“这是秘密,不能同殿下言语,否则就坏事了。这件事就看殿下信不信臣女了,一切看殿下自己。”
苏子衿的话等于是将一无所知的萧落净推上了漆黑的悬崖边,一边是如履薄冰,一边是万丈深渊,不知哪边是薄冰,也不知哪边是深渊,更不知晓这薄冰是不是能承受得起他,那深渊之下又是不是别有生机,一切都是未知,而牵引的人只有苏子衿。
信与不信,是个问题。
但萧落净的考虑只有一瞬,便嘴角扬起一丝决绝的笑意。“本太子说了,用人不疑,既然已经来了这便就是信了你,大不了也就是一死罢了。”
“殿下好气魄。”苏子衿眼中露出赞扬之色。“不过殿下放心,臣女说过会送殿下荣登大鼎就一定会,日后还请殿下多多关照。”
“你我二人自今日起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彼此彼此。”萧落净看着苏子衿眼眸之中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转眸间看着那已然落到山间的夕阳,道:“时辰不早了,既然你有办法,那本太子便回宫等你的信,你若来信,只需放在城西土地庙后的小破箱子内,自会有人给本太子。”
“是,臣女明白,不出三日,定然会给太子来信。”苏子衿说着站起身来福身送客。
萧落净也不多做耽误,起身便就往外去,一如来时一般孤身一人消失在码头,存在感低弱,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让夏荷都有些恍惚了,走进来好奇的问:“小姐,那人是谁呀,好奇怪,奴婢现在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仿佛就好像没人来过似的。”
“不记得才好呢,这是他的本事。”苏子衿倚靠在窗前看着萧落净离去的方向,嘴角勾勒起一丝由衷的笑,并从袖中拿出早已经写好的信递给夏荷。“将这封信送去萧王府,送给门外的侍卫就可,切记不要入门,避免让君故沉的人发现。”
一听不让进门,不让君故沉的人发现,夏荷不由得心里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接过苏子衿手中的信就转身往外去。
等夏荷出了门,苏子衿看着那落下山间的夕阳,眸色渐渐冷下去。
夕阳已落,明日升起来的就是新的太阳了,一切正式开始了。
萧落尘,你欠我的,害我的,如今我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第222章 他必须赌!
下过雨后,竹林涧越发的水雾缭绕,晶莹的小水珠挂在片片竹叶上。在路边八角石灯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星光。夜幕之下就好像独有的一片星空一般,仿若画卷。
在片“星空”之下还端坐着一名白衣胜雪,玉冠束发的男子,手中拿着黑色的棋子。看着眼前黑白字错落的棋盘,眉头微蹙,一动不动。仿若时间都静止了一样。
直到竹叶上积小成大的小水珠从上面滑落,掉入小溪中发出一声“叮咚”轻响。男子手中的黑子也随之落下,整个棋局瞬间有了胜负。那微蹙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抬起头看向前方无人的卵石小路,似在等谁。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渐渐的越来越近,眼见着御风的身影似一道风一般从转角处飞驰而来,顺着卵石小路刮到石桌前将手中的信拍在桌面上。满脸笑意的爽朗道:“主上您真是料事如神。夏荷当真送信来了,没发现那门口的侍卫是咱们的人。”
垂下眼眸,看着那信上“萧王亲启”的四字,君故沉嘴角微微扬起半分,修长的手拿起信封,撕开信头将里面的信纸取出。
信纸上并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在中间秀丽的写了一句话。
——王爷所提之事臣女考虑清楚了,若王爷还有兴趣便请给臣女回信,三日后午时天香楼见。
“主上,苏小姐写了什么呀?”御风伸长的脖子,想要去看看那信中些的是什么,可还没来得及看见君故沉就已经将信纸揉在手心一碾,化作了碎片。
君故沉将手中的碎片随手一扬,伸手去捡棋盘上的黑子,冷声道:“你无需知晓,且去回封信,写个好字就是,让萧王府的侍卫送去,莫让萧王发现了。”
“是!不过主上,咱们今日把门口的侍卫换了又换,萧王会不会有所怀疑呀?”御风的眼眸不由得转向萧王所在的方向,有些不安,怕萧王坏了主上的好事。
“他会不会怀疑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坏了后日的事,本主就扒了你的皮。”将手里的黑子扔进竹篓子里,君故沉站起身来就往小竹楼走去。
“这…”御风开口想要辩驳,可才转过头君故沉就已经走进了竹楼里,并关上了门,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小院内,委屈的低下头,小声嘟囔:“明明是主上你要换的,怎么出了事就怪在我身上,欺负人。”
“有抱怨的功夫,还不如去把事给办妥了,再有耽误,本主就和你算算上次的事。”御风的话音还未落,竹楼内就传来了君故沉低冷且带着威胁的声音,吓得御风浑身一激灵,不敢再多说一句,拔腿就跑。
透过窗户看着那一如来时一般如风而去的背影,叶孤不禁摇了摇头,笑叹一句:“总归还是个孩子,风风火火的,没个稳健。”
听着叶孤的话,君故沉撇了眼御风的背影,似看着自家弟弟一般带着些许宠溺道:“他这般年纪,风风火火才是正常,由着他吧。”
“是呀,这般年纪就该如此,可主上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却…”转过眸来看着君故沉,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叶孤心头酸涩。
君故沉知晓叶孤要说什么,别过眼摆了摆手,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及了,如今不都好起来了吗。”
“是,都好起来了,一切都快了。”叶孤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酸涩的情绪收起,但到底还有有几分担心。“不过主上,苏小姐的事你已经决定好了?真要那般做?万一…”
“没有万一!”不等叶孤把话说完,君故沉就出口打断,双目决绝的看着叶孤,笃定道:“回这里来,一半是为了她,这把,我一定要赌!”
看着君故沉眼眸里的决绝,叶孤就知晓再怎么都劝不住了,只好点了点头,躬身行礼道:“祝主上能赌赢这一把。”
君故沉没有再回叶孤的话,而是看着窗外那片在昏暗之下若隐若现的竹林,心中忐忑,他也不知晓赌这一场是对还是错,这是他第一次拿捏不准就下手,而且这还一时之间看不到结果。
不过,他必须赌。
只能希望,她的心没那般硬。
…
“小姐!小姐!”
苏子衿正坐在软榻之上看书,窗外突然传来夏荷急促且细微的声音。
听这声音,苏子衿就知晓事成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将关闭的窗户推开半分。
这一推开,夏荷就将脑袋整个探了进来,灵动的大眼睛四处看了看,确定房内没有春兰的身影才把藏在袖里的信拿出来,递给苏子衿道:“萧王府的侍卫今早送来的,奴婢不敢耽误,立即就送来了。”
看着信上那被雨水打湿而起的雨点,苏子衿就知晓夏荷定然是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了,否则哪里会这么巧,春兰刚刚出去,她就在窗外了。
瞧着这红扑扑的小脸,和那干净纯粹的笑,不禁有些心疼,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她额头上的雨水,才接过信来。
打开信封,看着信纸上写着的“好”字,苏子衿嘴角扬起了笑意来。
成了!
放下手中的信,苏子衿二话不说就下了软榻,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在信纸上飞快的写下一段话,吹干墨水后塞入信封内封好后快步走回窗前,递给夏荷嘱咐道:“把这封信送到冬梅手里,让她送去城西土地庙后的小破箱子里,并隐藏在附近,确定取走的人送去给太子了之后再回来。”
“是。”瞧着苏子衿面色严峻,夏荷也不敢多问,更加不敢耽搁,立即接过信藏进袖内就快步离去。
看着夏荷离去的背影,苏子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心更是止不住的兴奋,只要明日萧裕景入了天香楼,同萧落净共处一室,这件事就算成了,他们就有能力跨出第一步了。
终于,终于要开始了,今生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再也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第223章 怎么是你?
深秋的雨一下起来就没有一个停歇,一连三日,淅淅沥沥的一直下。整个金陵城几乎就没有地面干的时候。以至于少有人出门,最为热闹的金陵街都不再车水马龙,而偏远的城北就更是人迹罕至了,一路上连路边的小贩都难见到几个。
不过位于城北的天香楼却和外面的萧条景象完全不同。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热闹得像一个集市。
天香楼同天下楼一样,都是金陵城里有名的酒楼。一北一南,大有对立的架势。
天下楼是金陵城里隔音最好的酒楼。而天香楼就是金陵城里隔音最不好的酒楼了,因为天香楼位于城北,而城北是老百姓居多的地方,没有什么大秘密。就喜欢个热闹,所以也没有必要做隔音,坐在房内都可以听到外面丝竹管乐之声。
虽然天香楼不隔音。可有些人就喜欢这种民间的热闹气氛。再加上天香楼的厨子厨艺高,菜品也好,名气自然的就水涨船高,百姓,世家,官员,鱼龙混杂。
苏子衿要的就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百姓们的嘴是最快的,世家是最能传播的,而官员是起带头作用的,只要萧裕景一进门,不用苏子衿多做手段,这事就自己传出去了。
从马车里下来,还没等苏子衿跨入门内,就听到里面传来议论萧落净的声音,不少人的目光都看着二楼转角处的那紧闭的房门,可见萧落净已经来了。
看来他倒是比她更来得心急,这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