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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闻了太后是中了蛊毒身亡,当下暴跳如雷,念在秦院正年老倒是应了他,并没有要他的命,但要求秦院正将这件事给查个清楚,当朝太后死在了蛊毒之下,皇上居然半分不知,若还查不出凶手,不论是孝道还是能力都会让人诟病。
秦院正知晓这蛊虫最喜好艾草灰,当下就烧了一大堆艾草灰派发给御林军一间一间房,一个个人去查,虽说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大海里捞针可偏偏这针就捞了起来。
在搜查了一个时辰后从一个宫女身上找到了,那时她正拿着那装着蛊毒的瓶子去准备倒掉,可才打开瓶子,还没来得及倒入火炉里那蛊虫就闻见了艾草灰涌了出去,虽说蛊虫很是细微,可成群结党爬上了那御林军的手还是吓得人大叫,那宫女慌张想跑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那宫女供述是顶头的嬷嬷给她的让她去烧毁,嬷嬷说是上面的姑姑给的,姑姑说是有头面的宫女给的……这一个一个顺藤摸瓜,最后竟然摸到了柳妃身边的两个姑姑身上。
其中一个逃跑被当场就杀了,另一个被抓来已经是吓得半死了,当下什么都供了出来,说是柳妃一直对太后有怨怼,加上近日来太后支持四皇子和皇后,所以柳妃痛下杀手,冬月会上的杀手就是柳妃的人,明面上刺杀皇上,实际上就是为了将那口含有蛊毒的血吐在太后脸上。
当下皇上就命人将那被碎尸了的刺客又挖了出来,在秦院正和太医的验证下的确发现了蛊虫留下的毒和痕迹,这般之下,即使柳妃喊冤枉可谁也不会信。因为皇上,皇后,乃至不少嫔妃都知晓,柳妃的姨娘是南疆女子,有了这一层,就像一座山压了下来,再多的冤枉都是无用的。
立即,才刚刚恢复贤妃之位,圣旨都还未来得及下就被夺取了所有位份,打入冷宫等候这件事的彻查和结果。
短短的两个时辰的时间,太后薨逝了,柳妃从再次爬上高位成了谋害太后的罪人,而这件事也成了皇室之中最为严重的一起密事,在皇上未解决之前自不会让人说出去来,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太后的死,最终就成了病逝,而柳妃,只怕到最后落得的也是一个病逝。
可看完所有,除开对太后去世时所承受的痛苦的不忍,苏子衿更多的是怀疑,看着那卷轴里最后柳妃的记录,抬起头来疑惑的小声问:“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太理所当然了吗,所有的证据都一致指向柳妃。”
从那被发现的丫鬟,到刺客尸体,到柳妃的南疆血统,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根又一根的钉子死死的钉在柳妃身上,不容得一分一毫的狡辩,而柳妃看起来也就像是凶手。
可是,苏子衿总觉这太过顺利了些,而且根据最初分析出来的,太后原本就是知晓的,不然那药丸如何解释?既然太后是知晓的,那为什么不说,为柳妃隐瞒没有必要吧,若是要隐秘为何会太极殿当着所有人的面喝酒身亡?
“的确,这件事太顺利了,而且太巧合了,太后身亡为什么恰恰吐出了虫来,按理说这种蛊虫就是死了也会紧紧的抓在内脏里,不可能轻易就能吐出来,再来是那个被发现的小宫女,偏偏那时候被发现,顺藤摸瓜就摸到了柳妃身上,一道又一道的证据堆起来,柳妃连辩驳都难。
而且,根据当日的眼线说,太后死前很慈祥,交代的事也是井井有条,半分不像是突发而死,反倒像似早就想好了。具体这背后如何,恐怕只有太后最为亲近的人才知晓,只可惜今早李嬷嬷已经在宫中坠河而亡了。”
“坠河?怎么会这般突然,明明我离开宫里的时候她还……”苏子衿不容置信的几乎惊叫起来,可话到一般突然回忆起早上李嬷嬷离开转过头的那一抹眼里的决然,明白过来,她早就有打算了,或许留到那时候就是为了把那个小盒子给她。
等等,太后最为亲近的人?是李嬷嬷吗?
在这件事里,如今论起来,仿佛最为亲近太后的是秦院正。
第534章 偷龙换凤
想到这里苏子衿才恍然大悟,她之前一直执念与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以为秦院正只是按太后的吩咐做事隐藏住太后的恶疾什么的之类。却没想过李嬷嬷将那药丸递交给她或许指向的就是秦院正。
而且如今知晓了昨日整件事情的始末。从头至尾结合起来,这个秦院正就远远不止她所想的那样了。
在后宫之内,秦院正是只给皇上和太后诊脉的人,相比起皇上来说更效忠于太后。若太后真如她猜测的那样,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命不久矣,那么秦院正每日都给太后请脉也就早知道。所以他才用补药吊住太后的命,也是他做出那药丸来给太后的。在最后太后去世后查蛊毒这件事上他也起了最大的推波助澜作用。
可以说没有他就查不出太后的毒,找不到那个巧合之下带着那蛊虫的宫女。更加不能一路查到柳妃,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秦院正一手推出来的。
而这种种合在一起,无疑显示着秦院正知晓所有,甚至每一步该如何做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都知道。不管他这种种所为是不是太后的吩咐,如今知道太后所有和这件事背后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问题是,他会说吗?
既然从头到尾他都没说出一句来。那到这最后的阶段有可能吗?
“看来衿儿已经想到突破点了。后日辰时太后小出殡,秦院正会从殡宫直接离开往漳州去,从殡宫往漳州会路经哪儿衿儿自己心里有数,若衿儿想要知晓真相,后日是最后的机会,问的出最好,问不出衿儿你也莫执念了。”君故沉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嘱咐。
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和那眼眸里的担忧,苏子衿这才明了君故沉的用心,他是故意的,故意提示她太后亲近之人,故意告诉她李嬷嬷已经坠河,这般她才能立即将目光顺着这件事转到秦院正身上,否则或许她只怕还要琢磨一段时间,就会错过最后的机会。
其实他提示她秦院正本就是一件不该做的事,甚至昨日的事都不应该完全告诉她,于他而言,太后到底是不是柳妃下的手并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柳妃如今算是彻底倒了,死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局势已经开始混乱,他明知道她没有想到秦院正这一点却还提醒她,从某方面来说,若她一个不小心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个时候很容易就起祸端,对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可他还是说了,相比起不利,他更在意的是她的心里是否能好受,若是她不查个清楚,必然心里难安。
“你放心,我明日必然会小心行事,能问则问,不能我也就作罢。”虽说苏子衿很想知道太后的死背后到底是如何,太后为什么这样做,但她也不想给君故沉惹来祸端,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任性。
“尽力而为吧。”苏子衿的退让让君故沉心头一软,抬起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有些不舍道:“时辰不早了,太后的事一出崔大人那边就要加快脚步了,我还得回天知阁去。”
“且去吧,这边我会看着的,一有风吹草低我就让御风去告诉你。”
“有衿儿这样一位贤内助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未免这段时间被别人惦记,我可要盖个章儿。”君故沉说着嘴角划过一抹坏笑,抚着发丝的手揽住苏子衿的头,倾上前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转身就从窗跃了出去,不给苏子衿一丝说话的机会。
瞧着他这改不了的占了便宜就跑,苏子衿是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墙角的漏刻,明了自己也该准备了,撩开被子将冬梅唤了进来。
……
辰时,随着金陵内十二口钟声敲响,宫内的号角唢呐相呼应下,停放了三日的棺柩盖上了明黄色绣金凤展翅的盖巾,由二十个小太监抬起,顺着用刻着佛经的大理石道由随行的和尚诵着经往凤归宫外走,皇上等皇室直系男子抱着牌位紧随其后,再到后面的就是嫔妃和文武百官。
一步一步走到了粹华门前,女眷不论是嫔妃还是女官都不允许再跟着去了,站在相对靠后些的苏子衿只能远远的看着太后的棺柩被装入车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下子就好像将什么东西从她的心里抽离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压抑,可偏偏在这般情况下却一声都不能发。
只能深吸一口气后,将所有情绪暂时抛后,顺着出宫的人一道从另一边的侧宫门出宫,各自上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车内易了容的冬梅已经将要换的平常衣衫取了出来,一见苏子衿走进来连忙起身,一边给她解开朝服的扣子,一边小声道:“小姐,牧大哥传来了信,说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绝不会有差错。”
“那便就好,宋医女那边呢,如何了?”苏子衿将身上的朝服脱下,将冬梅地上来的棉布袄衣穿上。
“都按小姐的吩咐准备着呢,宋医女说了,这次的人皮面具极为逼真,只要没有人和她多说话,一定不会被人认出来,即使暗地里有人盯着小姐也会以为小姐回府了,不会留下半点马脚的。”
说着冬梅将苏子衿的裙子最后的一根系带绑上,才刚刚直起身来,马车就停了下来,驾马的御风轻轻扣了扣木板道:“夫人,到了,快些下车吧,久了让人怀疑。”
苏子衿自知晓这金陵眼线满布,特别是这个时候她不可有一分的耽搁,连忙撩开车帘,看着右侧已经停好了的马车,一个跃步直接跃了过去,惊得才刚刚撩开帘子的宋医女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此时谁也没有说话的时间,苏子衿钻进那一辆简陋的马车后,随着宋医女下车冬梅立即跃到马夫的位置,缰绳一扬从刚刚入巷子的路走出去,和御风驾着的马车在巷子最深处插肩而过,就好像互不相识一般,转出巷子就在了不同的街道,分别往城北和护国侯府去。
暗地里的一双双眼睛谁也没瞧见,这车内的人早已经偷龙换凤了。
第535章 一个故事想要说与郡主听
樊城郊外。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钟声,一辆简陋的桐木马车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