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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她几乎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苏子衿一直把重点放在柳贤妃和柳家身上,宫里的事也以为指向的是柳贤妃,没想到居然是皇上。
事情发生在八月初七的子时三刻,皇上处理完奏折之后如常服用天玄道长进贡的仙丹,服用之后精神百倍,辗转难眠便在楚公公的提议下去御花园走走。
谁知晓刚刚到翠玉轩的宫门前,还没走出两步,皇上就突然脸色涨红,一口鲜血喷出来后就不省人事了。
由于皇上夜游,也没多带几个人,楚公公也不敢多耽误,只好就近把皇上扶进了翠玉轩,由翠玉轩的主事柳慧嫔照顾,后才去叫太医。
当夜原本清净多年的翠玉轩变得无比热闹起来,柳慧嫔也一直衣不解带的侍奉在身侧,这让皇上对这个冷落了许久的柳慧嫔再度升起了情谊,当夜清醒过来之后就晋了贵嫔。
虽然皇上清醒了过来,但这次仙丹中毒还是让皇上元气大伤,如今都还在翠玉轩养伤,虽然早朝照常的上,对外也封口不谈,但这件事总归是不简单,自然是要狠狠彻查的。
经过太医的检验,果不其然天玄道长那夜进贡的仙丹里有毒,当即天玄道长就被秘密斩杀了,齐下九族一人不剩。
而这个天玄道长是当年柳贤妃举荐的,也是因此柳贤妃才越发的受皇上重视,如今天玄道长出了事柳贤妃自然也跑不掉,虽然并没有查出柳贤妃与此有什么关系,可在皇后的添油加醋和皇上的疑心下终究让这个盛宠多年的柳贤妃被冷淡了下来。
在宫中看来,这件事算是完结了,罪魁祸首就是天玄道长,而柳贤妃受了牵连。但若加上苏子衿知道的那些零零散散的情报的话,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首先,这个仙丹皇上已经服用了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事,这个天玄道长也越发的得皇上的器重,为什么突然会要害皇上,还是用这般方法?
第二,柳贤妃当夜还去过柳家,若这件事是她设计想要害死皇上夺权,岂会这般放松。
第三,若是有人要陷害柳贤妃,又岂会只对她造成这么点伤害,若是一心想要乱,大可让那仙丹多点威力,直接毒死皇上。
由此可见,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件对皇上,皇后,柳贤妃都没有什么大好处的事情,唯一得力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柳贵嫔。
一个被冷落了多年的贵嫔,怎么皇上吃了仙丹走了一路就恰恰在翠玉轩发作了呢?偏偏进了她的宫里,偏偏她侍奉在左右。
或许可以说是意外,是运气,这世上可没有那么简单的意外运气。
柳家一个人下来了,一个人上去,看上去格局没有什么变化,可对于柳家内部来说确实天翻地覆,一直受压制的大房这个时候只怕就要扬眉吐气了。
这样的变化绝非偶然,柳家大房一直对柳贤妃和二房都有意见,一直被压着,一个嫡出被庶出压着,只怕感受好不到那里去。所以这件事柳家大房绝对有份,说不定早就是他们计划好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实施,或许是因为冬梅所说的那件事。
柳石托柳贤妃帮他的儿子做上兵部侍郎的位置,让他的儿子代替柳子辉成为柳家新一代的顶梁柱,这样大房也不至于被二房压制得太惨。可偏偏柳贤妃不肯,死死的压着大房,让长久以来的积怨爆发,最终出现了这么一件因内部夺权的引起的皇宫大事。
不过柳石这步棋倒是走得极好,虽然会有人怀疑天玄道长下毒的是别人所为,故意陷害,或者假借他手想要毒害皇上,可谁也不可能想到是当朝左相。
其他人不知道,可苏子衿清楚韦东是柳石的人,一个神医的弟子自然精通医理,柳石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保住他不可能没有目的,而那仙丹只怕就是其目的。
这场闹剧不是毫无计划的,否则不会这么精准,但也不是完全计划好了的,定然是带着一些冲动成分。
这一闹,虽然可能如柳石所愿,打击了柳贤妃,上抬了柳贵嫔,让柳家大房比起柳家二房看起来更加有潜力,可这一闹也加速了皇权斗争。
皇上本就已经年迈,多年服用仙丹早就外强内干了,正值壮年的皇子们这几年来本就有蠢蠢欲动的架势,如今皇上这一吐血,虽没有说倒下,可却也是伤了本体,只怕皇子们越发的坐不住了。
这对苏子衿来说绝非好事,这意味着留给她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第152章 回属于我的地方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看着苏子衿的脸色越发难看,双眉更是紧拧的模样,有几分疑惑起来。
“是,这是我目前最需要的。”苏子衿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抬起头来眼眸里带着几分决然。“这份情报若是真的,那我真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这个人情我定然会还。”
“我说过了,这是换给你的情报,无需你还。”君故沉就是不希望苏子衿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才故意以这样的方式给她的。
“借用你的话,你要不要我还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还是我的事。”苏子衿将手中的卷轴推回君故沉面前,站起身来,转头看着廊阁外渐渐黑下来的天。“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行一步了,还是那句话,劝君公子不要再对我有什么喜欢的心思,于你无益。”
说罢,不给君故沉多说一句的机会,苏子衿迈开脚步,撩开轻纱就往外走。
一走出廊阁,刚刚离开的侍女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钻了出来,对苏子衿恭敬的福身,示意引她出去。
苏子衿也不拒绝,头也不回的跟着侍女走过荷花池。
眼见着侍女引着她往那刚刚上来的木房子去,忍不住开口问:“这东西不是许久未用了吗?下去就不能用其他比较安全些的东西吗?”
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动一分就生死不定的感觉,刺激过一次就够了。
“许久未用?”侍女一脸疑惑的转过头来,指了指眼前的木房子。“小姐您说的是这个吗?”
“不然呢?”苏子衿不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确呀,眼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东西而已吧。
“小姐为何会这般认为?这升降机关我们每日都在用,而且这是贵宾专用的,用五根玄铁熔炼所做的绳索,能承载十人,是天知阁最安全的了。”侍女说着眼眸指向木房子上空。
苏子衿顺着望去,正如侍女口中所说,木房子的顶部五个方位都系着黑色的玄铁绳索,另一端连着打在山体内部的五根大柱子,稳定程度可想而知。
莫说是她一个人了,就是十个她都能行。
而在这样一个坚固的木房子里,刚刚君故沉居然骗她随时都会掉,她还就傻傻的信了,如今想来那摇晃之时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以君故沉的功力,要让着木房子摇晃并非难事。
该死的,他又故意戏弄我!
一脸怒意的转过身,本想狠狠瞪他一眼,可转眸间却看到轻纱在风中扬起后落下,正好掩盖住坐在无脚椅上君故沉端起茶独饮的画面,不免觉得有几分悲伤之感。
罢了,欠他这么一个大人情,这次就不与他计较了。
这般想着,苏子衿心里的怒气也就顿时消了下去,转身跟着侍女走进木房子内,启动机关,慢慢放下。
等到苏子衿的身影完完全全随着木房子消失后,君故沉才把手里的茶缓缓放下,看着眼前这展开的卷轴,冷声道:“还没听够吗,人都走了,你还不现身。”
“你未唤我,我又岂敢现身呢。”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在君故沉右侧的廊阁轻纱后面,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将轻纱撩开。
是一名男子,一身黑色青云暗印花图纹锦袍,一头长发不梳冠随意的披散着,面色白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魅惑异常,右眼角下的泪痣更是致命的蛊惑美。
若非身材高大,定然会被人认为是一倾世美人。
“少说这些你我都不会信的话,且说吧,来金陵做什么,那边的事你不管了吗?”君故沉不看这男子,只是端起茶壶,重新拿出一个茶杯,倒上茶,放在苏子衿刚刚坐的位置前。
男子自然明白君故沉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就撩起袍子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品了品,眉宇之间露出一抹嫌弃后放下。“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把薛瑞召来了,我那日可是被你坑苦了,自然要来看看你把薛瑞召来做什么,如今看来是为了美人呀。”
君故沉的眸子倏然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将这个廊阁内的温度顿时低几分。
“你瞧瞧你,我说什么了吗?一副要杀了我泄愤的模样,刚刚可是那美人拒绝你了,你可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男子修长的手指指着君故沉,眼中警示他不要乱来。
瞧着男子这番和他那张脸完全不符的表情,君故沉眼底浮起了一丝笑,端起茶道:“我若能杀得了你,七年前早就杀了你了。”
“师弟,你别这样,咱们怎么说也是师出同门,又曾同床共枕,而且你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
还不等男子把话说完,一把透着沁骨寒气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前,再近一分就能见血。
“我说过,当年那事不要再提。”君故沉低沉的声音透着怒气,一双眸子似染了无数人的血一样,无比的狠厉,杀气勃然。
男子也心知他真动了狠心,僵硬的笑了笑,身体后靠,双指夹住匕首,缓缓移开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每次见面你都这般,真是没意思。”
“因为你每次见面都提。”君故沉将匕首收回,厌烦的撇了男子一眼。
“行行行,下次不提了。”男子一脸不高兴的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廊阁外苏子衿离去的地方。“好了,说正事,那女子可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
君故沉未说话,只是眼帘半垂,眸色之中有些隐隐的悲。
“时隔这么久才再见,你为何不告诉她你的身份,这般多费劲。”男子不明白君故沉为何要一直瞒着,对于他来说这太麻烦了,想想都累。
君故沉将还未喝的茶杯放下,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道:“如今这般,让她知道反而对她有害。”
“你为她这般考虑,她未必懂啊。”男子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收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