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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姜氏见顾明暖病恹恹的躺在暖炕上,一旁放置的痰盂已经用过了,没等她开口询问状况,顾明暖翻身扶着炕边,再一次大吐起来,姜氏心悬得高高的,直接吩咐道:“去把太医叫来。”
“……祖母。”
顾明暖泪光点点,鼻尖泛红,抹去嘴角的残液,“不用,不用太医来,我不是有病,而是不舒服。”
姜氏扶住她,不赞同的道:“脸白成这样还说没事?你有没有事,得太医说得算,小暖,这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她顺带给顾明暖摸了摸脉搏,微微皱起眉头,“谁惹你不痛快了?我不是交代过你别的事都不要管,安心养胎,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我能救得了……”
姜氏压低声音,“你想像你娘一般惊险?我能救得了她,到时未必救得下你!”
“祖母,没人欺负我。”
顾明暖靠在姜氏身上,轻声道:“我就是想把顾律一家驱逐出顾家,您一定要帮我。”
以前顾明暖未必会向姜氏求助,有孕后,她真不敢太费心血,娘亲难产时的凶险历历在目啊。
第七百七十六章
娘娘是运气好,最后有惊无险的渡过难关,孩子和大人都平安了。顾明暖运势一直不错,但她不敢赌。
她想和萧阳白头到老。
“……你怎么会这么想?”
姜氏愕然了,手上扶着顾明暖躺好,摸了摸她的脸颊,“是因为顾明萱同越王的婚事?”
本质上小暖很善良,轻易不会把谁赶出顾氏宗族,毕竟这是个讲究宗族的年代,谁要是被驱逐出宗族,很难再有发展了。
顾明暖颔首,反手握着姜氏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不愿王爷同越王做连襟,越王他不配的,他对……他对先帝的心思并不单纯,再说我都嫌弃腌臜。”
越王对先帝?!
姜氏彻底惊呆了,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隐情,四郎效忠的君主肯定人品贵重,怎么就被越王……“他可是先帝的亲叔叔啊。”
不顾阴阳之道,连礼法禁忌都抛到一旁?越王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顾明暖说道:“五姐姐方才说了许多话,同越王的婚事怕是很难更改了,即便顾老爷子还在也很难让律堂伯改变主意。而隐情绝不能泄露,很难找到比越王地位高,权势重,又能给律堂伯带来好处的人了。”
阻止这桩婚事比把顾律宗族除名还要难,倘若顾明萱有心拒婚还好,如今越王对她很好,她即便明知道越王腌臜也会嫁过去。
姜氏揉了揉眉角,分析道:“顾律肯答应这门婚事,还不是为了在顾氏同你爹一争?想着彻底掌握住南阳顾氏,他绝无可能轻易放弃顾家,南阳顾氏的底蕴不是我掌握的这些,还有许多隐性的传承。”
“我知道。”
前世今生顾明暖都没想要放弃南阳顾氏,家族才是根本,她又不能让父亲为了自己就主动离开顾氏,祖母也不可能同意。
“我会帮你想办法,小暖,答应我,你先别急,千万别学娘娘想东想西的,思虑过重,你现在比她还危险,你这胎还没完全坐稳,不足三个月,一个不好很容易小产,小产对女子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我听祖母的话,不会乱想。”
顾明暖答应下来,又同姜氏悄悄商量了一会儿,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是隐隐有个轮廓,顾明暖知晓这事不能急,笑道:“祖母去忙吧,我再歇息一会就去前厅。”
姜氏眸子闪烁,轻声道;“倘若有机会,我会同顾诚说说此事,当年若不是……若不是他被殷茹迷得神魂颠倒,什么都不顾了,顾氏族长的位置未必就落在长房。”
“李太夫人的夫婿,就是你叔祖父,顾诚的老子是为家族立下过汗马功劳,为此牺牲了性命,当年……顾氏曾留下过一条祖训,谁能做到收复……就接任族长的位置。”
顾明暖从未听过这样的事儿,前生顾诚至死都没从对殷茹的深情中挣脱出来,自然不明白顾家有这样的祖训了。
“就因为顾诚的父亲死了,他又是遗腹子,你高祖父认可我的能力,让我帮衬着他,稳固了族长的位置,后来顾诚有了出息,文武双全,比顾征顾律出色很多,又有红云胎记,当时顾家的老人就想立他为宗子。”
姜氏摇摇头,惋惜道:“可惜他一头栽到殷茹身上,殷茹淫奔,他虽然经营出万贯家财,可银钱是顾家最不看重的东西,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事了。”
“前些年他又不在意银钱,大把的银子撒出去,顾家的产业多是他在掌握,祭天祖产也是他经营壮大的,还资助了族中不少的族人,这些人有不少都已经入仕,在顾家能说上话。”
顾明暖闻言,恍然的点头,“莫怪他支持我父亲后,立刻打压下二堂伯多年的经营,让二堂伯一筹莫展,只能期望……期望娶到长公主,得到陛下的支持。”
“顾征意图停妻再娶,顾律把亲生女儿嫁给比自己还年长的越王,喝,一对混球,畜生!”
姜氏笑容冷冷的,可惜那人已经不见去向了,否则她一定要当面好好嘲讽他一番,这就是他教养出来的好儿子!
“连顾诚都不如!”
“咳咳。”
顾明暖眼里闪过尴尬,为诚二爷解释一句,“他只是被情所困,所爱非人罢了,才干学识,甚至胆识勇气连我爹都是赞许的。”
“衍儿的运气比他强!”姜氏欣慰的点头,“就算碰上你娘那样的女子,对他也是真心实意的。”
“太夫人,前面有客到了,想看小少爷。”
门口的钱嬷嬷硬着头皮回禀,“若是姑奶奶没事,您还是去面前看看吧。”
“我的孙子哪是那么容易见的?这群老货儿,总想探听消息,哼哼,我孙子精贵着呢,当然长得像衍儿。”
姜氏快步离去,有了孙子后,姜氏同以前的好友相处更多,底气足,腰板也挺得笔直,谁也不敢再说她没有儿孙福了。
顾明暖见着祖母风风火火的身影,莫名心情明媚了不少,祖母是越活越年轻了,
稍作歇息,顾明暖重新梳洗后,扶着冯招娣的手向前面走去,她总不能不再露面,祖母再长袖善舞,也顾不上所有女宾,年轻一点的命妇和小姐们还需要顾明暖应酬。
谁让平郡王府没有当家的平郡王妃呢。
“你们是何用意?殷夫人同本宫一起来道喜,为何不让她进门?”
镇国公主霸气的挡在殷茹面前,怒视平郡王府的门子,“殷夫人同样是朝廷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不是你们这群下人随意欺负的。”
殷茹精心描绘的俏脸浮现着羞愤,恨顾家,也恨大声为自己说话的镇国公主。
在王府外,还有许多人围观,她被拒之门外的事已经够丢脸了。
“殷夫人是朝廷诰命夫人。”门子不卑不亢,躬身道:“咱们平郡王府做主的人是太夫人,她不让殷夫人进入王府,陛下只怕也管不到。”
“公主,算了。”
殷茹含泪欲泣,瘦削的身影犹如一株寒梅,迎风战雪依然挺立,“今日她不让我进去,明日……明日她就算请我,我也不会再来平郡王府。姜太夫人恃强凌弱,我不屑与之为伍。”
第七百七十七章
镇国公主惊讶看向殷茹,有敬有怜,姜太夫人果然如殷茹所说,跋扈专横,想当初殷茹在顾家为媳妇时,被姜氏压制的事情都是真的,直到如今,姜氏还一如既往的欺辱殷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声轰然的笑容响起,没能进去门的男男女女一手指着傲立的殷茹,一手扶着腰,大多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那一阵阵的嘲讽比严冬腊月的寒风还伤人,殷茹几乎站立不住。
“笑什么!”镇国公主怒了,这群人有没有同情心?难道分不出是姜太夫人狂妄?欺辱殷夫人?
她没有办法教训平郡王府的门子,还收拾不了这群堵在王府门口的虾兵蟹将?他们刺耳的笑声不仅是冲着殷茹去的,镇国公主亦觉得难堪。
秦王的丑闻让她都不爱出门了,这次不是实在躲不过去,她不会同殷茹一起来平郡王府,平郡王公子满月之喜,萧阳怎么会不到呢?
她甚至有点惧怕见到萧阳!
刷刷刷,镇国公主腰肢一扭,利落的挥动手中的鞭子,鞭痕一道道落下,哄笑的人躲闪不及,有几个挨了鞭子。
“本公主倒要问问你们笑什么!谁敢再笑……”
镇国公主耳边传来飞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殷茹也喊道:“公主小心。”
接着殷茹便飞扑上去,揽住镇国公主,本是要为镇国公主挡箭,谁知脚下一滑,身体一软,拽着镇国公主一起摔倒。
嗖,飞箭擦着镇国公主的脸颊飞过,深深扎在地上,漆黑的尾羽晃动震颤。
殷茹向射箭方向看去,萧阳披着玄色大髦站在门槛之后,他身边的侍卫单膝跪拉弓,锋利的箭尖对着殷茹和镇国公主。
“小叔叔。”
“燕王!”
殷茹和镇国公主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雪,两人脸颊羞红,尴尬的手足无措。
“多谢燕王殿下救命之恩。”
呼啦啦那群被镇国公主甩鞭子的人跪了一地,认真的叩谢萧阳,仿佛萧阳对他们真有活命之恩似的。
镇国公主抿着嘴角,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她自己挥动鞭子还不明白自己用了多少的气力?本就没奔着伤人。
萧阳站在那里,神色宁静,却让人感到他不高兴了,“在本王岳父府门口伤人,果真是好大的胆子,去,把越王请过来。”
“是,主子。”
“不,不是……”镇国公主太高声音,“等一下,不是我有意伤人,是他们,他们嘲讽殷夫人。”
把越王叫来解决这等小事,她岂不是更加丢脸?
萧阳的随侍根本不理会镇国公主,领命而去,镇国公主着急解释:“这件事是误会,误会!”
殷茹适时的表现出很受伤,泪水莹莹,提着帕子小声的低泣,好似即将破碎的娇花,却依然坚强在枝头绽放。
“你们笑什么?”
萧阳目光落在门口跪地的人群上,“起来说话,倘若有道理,本王代岳父请诸位入府喝一杯喜酒。”
那群人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