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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京:晚清军政传信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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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军战法,极为重视扎营:
      “每到一处安营。无论风雨寒暑,队伍一到,立刻修挖墙濠,一时成功。未成之先,不许休息,亦不许与贼搦战” ;
      此即曾国藩所谓“结硬寨,打呆战” ,也是湘军陆战的基本大法。名将蔡锷对这条规定赞不绝口,称为“近世兵家所不及道者” 。
      但是,李元度此行就违反这条最重要的营规。八月十六日,平江军到达徽州城外,在界河边草草搭了一些棚子,便算扎定营盘,诸凡修墙、挖濠、筑篱之事,一概未做。当日援守,曾国藩怕李元度兵力不足,在他启程后,又调了四个营过去。此四营二十日到,李元度仍未命令扎营,而任其“散乱于河洲之上”。三天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既不在城外扎营,也不进城布防,李元度到底干什么去了?原来,他是要以攻为守。目光长远、气魄非凡的李将军,根本不想被动的防守徽州,而要在二十公里以外的绩溪进行拦截。很可惜,胡林翼那句“战事本不长,守事本可信”说得太准了;他派出的两营刚一接战,就被“缓进急战”的太平军候个正着,在丛山关、楼下两个战场大败而归。语云:兵败如山倒。这边是压不住阵脚的“书生好大言者”,那边却是与陈玉成、李秀成鼎足而三的天国名将,加之徽州城外未扎营盘,无险可守;李元度此次溃败,直是无药可医。于是,二十三日,全军退入城中。明日,太平军“直扑徽城,更番诱战”。
      警报传到祁门大营,人心惶恐。曾国藩毕竟久经战阵,立时想出了补救的办法,他指示李元度:“贼若围城,坚守六日,霆营援兵必到” 。霆营,即驻守太平的鲍超一军,为湘军后期最精锐的部队。攻难守易,是军事常识;“坚守六日”,亦非“不可能的任务”,那么,李元度怎么还是失败了?伯牛以为,李元度终归于败的原因,乃是应验了一句湘谚:“烈女怕缠夫”。“烈女”,即曾国藩所谓“坚守六日”,就是实行龟不出头的战法,绝不轻举妄动;“缠夫”,自然指“更番诱战”的李世贤。敌诱我不动,是“烈女”不为“缠夫”所诳,保全了清白;敌诱我即出,则是“烈女”捱不过“缠夫”,一失足成千古恨。失节全节与否,战胜战败与否,俱在一念之间而已。不幸的是,“烈女”李元度在面对“缠夫”李世贤“更番”挑逗的时候,一念之差,把持不住,乃“亲督各营出城接战”。结局可想而知,城破人亡而已 。恰如当日最高法院对“强奸”案例的司法解释,所谓:“始强(奸)终和(奸)者,仍以和(奸)论” 。
6。道旁苦李的蒂儿
     曾国事后总结李元度失败的教训,说:“必待战(败)之后,始入城而分守之。分布未定,贼已来扑,士气已馁,军械已失,岂复能坚守哉!” 与上引司法解释有异曲同工之妙。暂且抛开“烈女”之喻。李元度援徽,十天不到的时间,丧师失地,动摇大局,其罪不小;但是,李元度这次犯错,尚不止此。千不该万不该,他最不该在偾事之后还要“怙过饰非”,毫无悔意。城破次日,逃亡途中,李元度给曾国藩写了一封信,强词夺理,推卸责任;在外游荡了大半个月,他才满不在乎的回到祁门大营,而在面见曾国藩时,他依旧不做自我批
    评,一味避责。尤为过分的是,在曾国藩面责后,他竟不“留营听勘,径自归去”。曾国藩不得不慨叹:倘若“人心并无悔祻之意”,则“难以挽回天意”;遂奏劾李元度,请旨“将其革职拿问” 。
      此时,于私于公,曾国藩都“深恶”李元度,而且,这股“恶”意一直延续了两年。咸丰十一年末,不甘寂寞的李元度接受浙江巡抚王有龄的邀请,募勇援浙。但是,李秀成先期攻破杭州,王有龄自杀;他便逗留在赣、浙交界的广信、衢州一带。前此,从湖南出发,经过义宁、奉新、瑞州等地,驻防太平军自行撤退,李元度一概奏报“克复”,因此开复上次革职的处分,并赏加布政使衔。身为两江总督、统辖江西的曾国藩对这种行为极为不满,旧恶新恨,涌上心头,遂于同治元年的春天再次参劾李元度,说他“前既负臣,后又负王有龄。法有难宽,情亦难恕”,请求将“该员”开复、赏加的职衔“注销”,“仍行革职”,并将其所募勇营“全行遣撤”。奉旨:“李元度著即行革职,并加恩免其治罪,仍交左宗棠差遣” 。左宗棠当时受命督办全浙军务,故将打着援浙旗号的“革员”李元度交由差遣。
      孰知曾国藩尤未解恨。三个月后,在参劾陈由立、郑魁士的摺子里,又让李元度陪绑一次。陈由立是鲍超部将,本是“偏裨之才”,却“不安本分”,在个人待遇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跑到河南投奔巡抚郑元善,“巧言耸动”,谋得重权。曾国藩怒其“轻去其上”,“朝秦暮楚”,破坏湘军家法,犯了见利忘义、欺师悖祖的大罪,请旨处罚。郑魁士相继在安徽、浙江和江南大营服役,平日则悍然犯上,不遵节制,偾事则“托病偃蹇”,弃军而逃;“前既与皖、浙抚臣为仇,后亦不报和春之恩,臣尝代为不平”。本来,参奏这两人跟李元度扯不上关系,但是,一个背叛师门,正如李元度应王有龄之邀援浙,“轻于去就”,视湘军的集体领导为无物;一个偾事犯上,恰如李元度守徽州时所作所为,故曾国藩连类及之,将他顺手拈来,追骂一通 。
      曾国藩三次参劾,李元度的政治生命,算是彻底毁掉了。表面上看,不过革职,还可以继续“效力”,前途并非一片黑暗;但是,读者诸君务必警惕:吾国政坛历来奉行“追涨杀跌”的散户哲学,庄家咳嗽一声,其股非红即黑,不上则下,并无喘息的机会。曾国藩当日负东南重望,俨然“东山不出奈苍生何”的晋人谢安,一言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他既然声讨李元度,跟风承旨的中外“曾迷”岂不心领神会,对已被打倒的李元度踩上一支脚?尤其是各位访查舆论、维持风纪的御史大人们,本就靠言语轻重讨生活,无端生出如此佳题,岂不大做文章?新账旧账一起算:失守徽州,独自逃生,拒绝勘审,虚报战绩,这些罪名加在一起,至少也是流放远边,最重则脑袋不保。然则,遑论断送政治生命,李元度的物理生命也有断送的危险。从这个层面检讨曾国藩此份参摺,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当日有一幅集句兼嵌字的对联,将李元度所处的危困之境揭示无遗,其词曰:
      “士不忘丧其元;公胡为改其度”。横批:“道旁苦李” ;
      纵观曾国藩生平,对湘军同事、湖南老乡、婚姻之戚或文学之友,主动施以如此辣手,仅此一见;何况李元度在咸丰五、六年间还舍生忘死的保护过他。三参之后,他不能不有所悔疚,不能不思有以补救。知道平江军即将裁撤、李元度将要黯然回湘的消息后,他立即致函奉命“差遣”李元度、并有资格对之进行品行鉴定的左宗棠:
      “次青既将全撤,可否免其一劾?弟既据公义以参之,而尚不能忘昔日之私好。告苍天留点蒂儿,好与朋友看;请为台端诵之” ;
      适逢浙江战事正酣,左宗棠无暇考究此桩官司的来龙去脉。而且,早在咸丰四年,二人便已认识,左宗棠对李元度印象不错;因此,左宗棠此次回奏,但说李元度“性情肫笃”,虽“两被吏议”,而“报国之志未衰”,“在时流中亦为难得之选” ,遂将此事搁下,不予深究。这个“蒂儿”没有留给“苍天”,而是留给了曾、左这对老哥俩用作他日争讼的题材。同治三年冬,曾、左哥俩合演一出担夫争道(关于“伪幼主”的下落),阴差阳错,绊动了这根“蒂儿”,顺便将牵连这根“蒂儿”的“道旁苦李”给揪了下来。
七、曾九暴富传说
1。天京的圣库
     湘军攻克南京,曾国藩奏报搜查“贼赃”的情况,说除了二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别无所获。顿时,物议沸腾,多以其奏为谎言;王辏г怂健霸罟ぷ髯啵郧章朴Z”,所谓曾国荃一掷千金买笺纸,即示怀疑。在深入调查曾国荃是否因此暴富之前,我们先看看曾国藩当日的报告:
      “历年以来,中外纷传洪逆之富:金银如海,百货充盈;臣亦尝与曾国荃论及:城破之
    日,查封贼库,所得财物,多则进奉户部,少则留充军饷,酌济难民。乃十六日克复后搜杀三日 ,不遑他顾,伪宫贼馆,一炬成灰。逮二十日查询,则并无所谓贼库者。讯问李秀成,据称:昔年虽有圣库之名,实系洪秀全之私藏,并非伪都之公帑。伪朝官兵向无俸饷,而王长兄、次兄且用穷刑峻法搜括各馆之银米。苏州存银稍多于金陵,亦无公帑积贮一处。惟秀成所得银物,尽数散给部下,众情翕然。此外则各私其财,而公家贫困;等语。臣弟国荃以谓贼馆必有窖藏,贼身必有囊金,勒令各营按名缴出,以抵欠饷。臣则谓勇丁所得贼赃,多寡不齐;按名勒缴,弱者刑求而不得,强者抗令而遁逃,所抵之饷无几,徒损政体而失士心。因晓喻军中:凡剥取贼身囊金者,概置不问;凡发掘贼馆窖金者,报官充公,违者治罪。所以悯其贫而奖其功,差为得体。然克复老巢而全无货财,实出微臣意计之外,亦为从来罕闻之事” ;
      要确定湘军及曾国荃入南京后是否大发横财,关键之点在于调查太平天国“圣库”(即摺称“伪都之公帑”者)的有无丰绌。请先论有无。曾国藩说:“并无所谓贼库者”;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天朝田亩制度》云:
      “天下皆是天父上主皇上帝一大家,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归上主。则主有所运用,天下大家处处平匀,人人饱暖矣”;
      这就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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