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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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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先可哪块地开始种?”连老爷子就问。

“就先可南面那六亩地开始,六亩地,都种花生。”连守信就道。

“这个对劲。花生娇贵,正好赶着刚下雨,现在种正好。”连老爷子就点了点头道,“我也打算先可南面的地开始种,也是种花生。明天就种,今天早上你二哥他们去上工,我交代给他们了,让他们跟工头请个假,这几天家里得种地。……等地种完了,再让他们回去干活去,啥时候地里活忙不开了,再让他们请假。”

原本,连老爷子只是打算让连守义几个在春耕前去山上干一段日子,春耕后,就不再去了。现在改变主意,自然是因为偷酿葡萄酒,连家家底被完全掏空了的缘故。

一大家子,只有加倍干活,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老四,这个事,还得你在老黄那帮着说两句。”连老爷子就对连守信道,“别因为这事,再让你二哥和三哥他们把差事给丢了。”

“行,这事我跟老黄说。”连守信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老四,你现在可出息了。开了个铺子,就让五郎和小七都上私塾念书了,听说,你还从山上请了个先生,专门在家教蔓儿?蔓儿连地租契纸都认识了。不是我做大哥的要管你的事,啥人就得守啥本分。五郎和小七念书,这没啥说的,我就觉得挺好。可蔓儿……”

连守仁说到这,就又看了连蔓儿一眼。

连蔓儿也听见连守仁说她,从契纸上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连守仁。

连守仁垂下眼皮。

“还是那句话,啥人就得守啥本分。蔓儿一个丫头,她是能参加科举,给老连家光宗耀祖是咋地?这传出去,让人家说你几个侄子还念不上书,继祖在私塾里苦哈哈的,你大把大把的钱往个丫头身上扔,你让人家背后咋说你!”

“大伯,你倒说说,人家背后都咋说我们了?”连蔓儿强压着怒火,盯着连守仁问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说理

连守仁被连蔓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不由得有些心虚。他嘎巴嘎巴嘴,就想就此打住。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连家的长子,连守信的大哥,连家唯一的秀才,竟然在一个晚辈小丫头的目光下心虚了。这还得了,连守仁恼羞成怒。“老四,你看看你把蔓儿这丫头都逞的啥样了,她眼睛里还有没有长辈。我这说话那,她就质问上我了。你这要是再不管管,这家风都让你给败坏了!”

“大伯,是你说人家背后说我们,那我问问你都听人家说啥了,这又是啥不好的话了,我咋就不能问了?”连蔓儿正色道:“我就问这一句,大伯你这么大的反应,这事我咋看着有点不对劲那。我年,不是别人说我们啥了,是大伯你看我们不顺眼了吧。”

与连守仁的疾言厉色不同,连蔓儿的表情很镇定,说话语气也与平常唠嗑没啥两样。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一句句的掷地有声。

“大伯,我问你。啥叫我爹逞着我?是不是我爹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不管你咋往我们身上泼浑水,我都不敢吱声,清寒得说你说的对,这样你就满意了?”

“你还知道你是长辈?你咋不拍拍自己个的良心,想想你说的话,办的事,哪样像是正经长辈做的出来的?你说这话,就不脸红,你就不臊的慌?”连蔓儿盯着连守仁质问道:“就你办的那些事,我叫你一声大伯,你不心虚吗?大伯,说句老实话,你行的不端,做的不正。我有权利质问你,你可没啥凭据对我们说三道四。我爹娘人老实厚道,给你留着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连蔓儿最后几句话说的十分厉害,一点脸也没给连守仁留。连守仁受不住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老四,你听听,听中,你这闺女这嘴里说的都是啥?你这是咋教育的?”连守仁从炕上跳了起来,指着连蔓儿,恼羞成怒地骂道。

“都别说了!”连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子,沉声道。

“爹,我就说两句,还不是为了老四家好,为咱们老连家一大家子的脸面好?蔓儿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这以后……”

连蔓儿打断了连守仁的话。

“大伯,你说连家啥家风让我们给败坏了?是你想卖侄女给闺女陪玉佩的家风,还是你欠了高利贷不还,自己跑城里去享清福,把我爷、我奶,还有一大家子人扔家里,给你树大顶缸,替你还债,把我爷急的吐血,丢了半条命的家风?好,我承认,我把你这俩家风给你败坏了,咱就出门去,让全村的人给评评理,要是大家伙说我不对,说你好,那我就认打认罚。你现在要卖了我换钱,我都没话说。”

提到旧事,连守仁涨红的脸转为青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得了,话就说到这吧,咱接着说正事。”连老爷子道。

这分明是不让连蔓儿继续说下去了

连守仁是连家的长子,又是个秀才,是被连老爷子寄予了厚望的未来家长。现在被连蔓儿说的颜面无存,虽然是连守仁的不对,但是连老爷子还是想维护连守仁的面子,因此,并不出口训斥连守仁。当然,他也没说连蔓儿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的不赏,错的不罚,只是下令停止争吵。这是许多多子女的家庭的父母,经常采用的策略宋做,有的就是因为这是最简单省事的方法。有的却是出于一种“扭曲”的平衡的考虑。连老爷子这么做。连蔓儿认为应该是后者,当然其中还有连老爷子对大儿子的偏爱这种感情因素。

对于连老爷子,连蔓儿一直以来,都是很顺从的。但是今天,连蔓儿不打算听连老爷子的,不过她还是给连老爷子面子,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连蔓儿换了个话题。

“爷,这念的事,还得跟我大伯说道说道。”连蔓儿摆出冷静说事的态度,“这可是正事。不说清楚,让我大伯心里有疙瘩,这事迟早是块病。不是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吗?要不把我大伯心里这疙瘩消了,以后闹出啥事来,我们一家可受不住。”

连蔓儿话音刚落,不仅连守仁,就是连老爷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连蔓儿话里的意思,分明说连守仁是家贼。

“蔓儿啊,你一个姑娘家,这说话,可得柔和着点。这在咱家里……还没啥,以后跟外人,可得注意点。”连老爷子委婉地道。

连守仁千错万错,都是长辈被连蔓儿一个十岁出头的侄女这么贬斥,连老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蔓儿这丫头说话不让人,一点也不像她爹和娘。她姥姥、姥爷也都是厚道人,没这么嘴厉的,蔓儿这丫头是像谁那。”连老爷子心里暗道。

“爹,蔓儿才十岁,她又没像她大伯,念几十年的书。她就是有啥说啥,小孩子没啥弯弯曲曲的心思,她不说谎,她也不害人。”张氏这个时候开口道:“我们家多亏有她,要不我和孩子他爹拙嘴笨腮,让人欺负到头上,我们俩都还知道反驳的。”

“爷,鲁先生是教我和小七的。”五郎道,“鲁先生是怕麻烦的人,教我和小七是跟我们俩投缘,这事说好了不能往外说,省得给鲁先生招来麻烦,到时候连我和小七都不能教了。这事也没啥人知道,我大伯不是闭门读书吗,从哪听说的?”

五郎说完,就看着连老爷子和连守仁。

“这事你爹跟我说过一回。”连老爷子狠劲地抽了两口旱烟,“放心吧,咱就自家屋里说说说,出门管保谁都不能说。”

连老爷子说完,就看了连守仁一眼,示意他说话。

“这不是好事吗,还怕……”连守仁话说了一半,看见连老爷子的脸色,就调转了话头,“我肯定不说。”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和小七,今天能念上书,挺不容易的。大伯不是也说了,同意我们俩念书了吗。我大伯要是不同意,就是我家挣了点钱,能供我和小七念书,那我们也不敢去念书。”

“小七,咱俩给大伯行个礼,咱得谢谢大伯给咱开恩。”五郎说着站起身,拉了小七,就给连守仁鞠躬。

“这、这是干啥!”;连守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只胳膊在向前胡乱地划拉着,不想受五郎和小七的礼。

看着连守仁被挤兑的尴尬样,连老爷子心情有些复杂,一时又说不出五郎和小七有什么不对来。

连蔓儿忍不住抿嘴暗笑,她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哥,小七,你们干啥谢他?”连蔓儿,“大伯做了秀才那么多年,在镇上教书也有年头了,一家穿金戴银的,多风光体面啊?那些年,他让你和小七去念书没?哥,你为啥耽误到现在,咱分家了,你才能去念书,你不恨他,你还感谢他?这让大伯多不好意思啊!”

五郞和小七就笑。

“老四,我一直当你是厚道人。我看错你了,你就让你这闺女儿子这么欺辱你大哥我。”连守仁痛心疾首地道,他对连守信分家出去,家风就堕落的如此不厚道,心痛万分。

五郞、连蔓儿和小七这姊妹三个,作好作歹,一句句话都跟巴掌似的扇在他的脸上。就是他脸皮再厚,也被羞臊地无地自容了。连守仁甩袖子就想走,他在这屋里待不下去了。他去不肯想想,这些全是他先找茬,自己招惹来了。

“大哥,你先别走,咱把话说清楚。”一直没开口的连守信终于发话了,他站起身,将连守仁拉了回来。

“这还有啥可说的?”连守仁甩开连守信。他话虽是这么说,人却留了下来。被几个孩子质问的颜面无存,如果连守信肯说几句好话,他的脸上也能好看些,要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再摆长兄和大伯的款。

“大家伙都在,那我就把话说清楚。送五郞和小七去念书,这钱是我们一文一文地挣出来,省下来的。我们没花别人的钱,没对不起谁。只要不是心长歪了,他谁都不能有啥意见。”张氏站起来,大声地道,“还有,他大伯,这世上谁说我们蔓儿啥,也没有你说的。你对不起我们蔓儿,你亏着心,你欠着我们蔓儿的。你这一辈子你都欠着我们蔓儿的,你在多们蔓儿跟前,你就该低着头!你别当我们都不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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