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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顿时再是一静,宫娥太监们纷纷骇然失色,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半个时辰前,太子突然走了进来,对着皇上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便是现在这般。
而,皇上啊,那可是皇上,此时就连待在皇上身边最长时间的近身总管也是震得眼神发颤,都说君王之怒,可是这位皇上,从来最是心绪不透,即使再怒,也没如今天这般几乎可说是毫无顾忌的发脾气,打太子?没有过,砸砚台……
看来,这次太子所做所行这事,真是让皇上……
“父皇近日来身体好不容易调养好,就应该多生顾护,两日后又是寿辰,更应该少怒多静,给群臣觉我大晋繁盛之态。”而这个时候,景元桀再开口,言辞浅淡,听得皇上此时是青筋鼓动,却是生生的看着景元桀气怒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咬着牙齿,吐出一句话,“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你也是元桀的好父皇。”景元桀抬眸,目光回视,口中说着父皇,可是眼底,却尽是一片疏冷之意,看得皇上这一瞬,突然莫来由的怒气便退了几分,眉心戚得极深,因为瘦而显得有些过高的颧骨微微动了动,放在桌案上方才扔砚台的清瘦的手指也颤了颤,然后,收了回来,扰于袖中,语气,似乎也,缓了缓,“朕,并不同意。”
“儿臣只是来告诉父皇这个结果,仅此,而已。”景元桀却极其生冷,并不容置驳,话落,一礼,告退。
“最像朕的儿子,也是最不像朕的儿子。”皇上看着景元桀绝然而而沉冷的背影,头微抬,许久,这才抬手抚了抚眉心,“到底,我还是低估了……”
“皇上心中既然早有打算,又何必如此劳心动怒。”而这时,一旁皇上身边的近身总管对着御书房内挥挥手,那些人当即如蒙大赦的一次退下,这才在皇上身边小声劝慰道。
“世事变化万千。”皇上却道,但是,再抬头间,眸底已经精光一闪而过。
“太子,人已经在路上了。”而这时,转瞬间,已经出了皇宫的景元桀身旁已经多了一道身影,恭声禀报。
闻言,景元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与此同时,眼底深暗流动,情绪不明,而太子身后,路十此时听着来人禀报,空气与其人对视一眼,见其对他点点头,心知此事已定,眸光轻微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不过……”那禀报的人见景元桀没有吩咐,刚想退,可是又想到什么,开口间,很是犹豫。
“说。”景元桀开口。
“云初小姐此时在京兆尹府,而且,之前,属下看到云初小姐手下的人在查户部李公子李才。”
景元桀闻言,点点头,面上却无丝毫情绪。
“那,潜在云初小姐身边的人要退下吗?”那人好半响,又请示道,“之前封锁了云初小姐身边的消息,云初小姐睡至天明,不过……”
“撤吧。”景元桀挥手。
那人见此,这才身形一闪,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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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根筋的死男人
外面阳光明媚,而京兆尹的地牢里虽还算是通风上佳的位置,到底还是阴湿气息重。
李才看着云初,眉心蹙得再紧了些,“李才生于尚书府自幼习礼教之仪,断可问天无愧,对地昭心,不说对云三小姐,就算对这世间任何人也并未做出什么有愧之事。”言辞昭昭,面色坚毅。
云初听着李才说的话,在其面上打量几瞬,好半响,点头,“我明白了。”话落,转身就欲以离去。
“云初小姐来此,就只是想问这个?”李才这时却出声叫住云初,满是血迹的衣衫面容上,前所未有的疑惑。
云初停住脚步看着李才,“诚如你方才和你仆童所说,你确实杀了人,而人现在也已经死了,还躺在京兆尹的停尸室里,证据确凿,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无需再问。”
闻言,李才眸光沉下,“所以,云初小姐也并不想知道,我为何会杀人。”
云初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句没良心的话,云花月是我妹妹,只要她安好无事,名声不损,于我而言,你李才到底也是只和她有过婚约,你若真出了什么,婚约解除,仅止而已。”话语说得直白而浅薄,李才却听得凝沉而面暗。
而一旁的仆童听到这话,面色早就急了,可是到底碍于云初的身份,张了张嘴,硬是不知说些什么。
云初这时却是看着李才,淡淡一笑,然后还看向一旁仆童手中的食盒,“吃点吧,饱死总比饿死强。”话落,转身便走。
没有停留。
李才看着云初走,看着云初好似真的一幅事已成定局的模样,看着云初就要走出大门,终于,深叹一口气叫住云初,“云初小姐等一等。”
云初背对着李才站住,身姿不动,可是,眼底却滑过一些了然如此的笑意。
什么事,你再急,也要让对方先急。
方才在大门外,一眼可看出,李才并不想说出这其中杀人前后的细节,但是,她却需要听听,所以她从头到尾只字不提这些,就等着让他说出来。
不过,是诛心,而已。
以云花月为饵试探,结果……可见一般。
所以,云初转身,又抬脚走了回去,“可以说了。”方才的用意不加掩饰。
李才愣然看着云初,“你……”
“我不是一定非要听的。”云初很淡定。
李才眉心暗了暗,似乎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对着云初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也不想再隐瞒,当下一字一句,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明。
云初听完凝眉。
原来,是京二突然出现,先攻击李才,而李才顺势还手,结果,京二就那样突然站住不动,一个大力冲撞下,长剑便直接插入了京二的胸膛。
事实就是如此狗血而简单。
而李才之所以迟迟不说,是因为,作为一个男子,到底有他的自尊心,在自己都没弄明白这事前,再告诉他人……更何况,这万一背后有什么,岂不是也连累尚书府。
但是,总而言之,李才确实杀了人,却不是他本意,而云花月虽然从头到尾都在,可是却真的只是个人证,此中杀人之事好像从头到尾都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聪明。
“所以,云初小姐觉得李某该如何向他们说。”李才说完,面上闪过懊恼之色,“当时就云三小姐在场,她一介弱女子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我又不能……”
听到这里,云初摇头,“你对云花月可真是够痴情。”
“云初小姐什么意思?”李才闻言抬眉。
“字面上的意思。”云初不再多说,她知道李才是聪明人,或许心中自己也有猜测,只是还欠缺一个旁人的提点,如今她这般一说,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所以,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中关键,云初也不再作停留,带着知香出了牢门,只不过……
一出牢门,阳光洒落,空气清新。
“最近的事情好多。”云初抬头,不惧阳光刺眼的看着天际处,声音些许怅惘。
知香点点头,“是啊,马上就是皇上寿辰,这般多事发生……”
云初却收回了目光,看着知香,突然一笑,“左右,这也不是我们能主宰的事。”
而此时此刻,牢房里,李才却在云初转身离开后,浑身都僵滞在寻里,眸光一瞬不动,似乎,难以置信,又似乎极其疑惑。
“公子,你怎么了?”一旁仆童觉得奇怪,方才云初小姐最后走时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自家公子就这般表情了。
好半响,李才这才收回目光,情绪回复如常,唇瓣却抿得死紧,似乎在考虑。
……
云初没走多远,便见京兆尹也已经带人来了,看着云初,面色极其温和,“不知云初小姐问得如何?”
“我想,稍后,李公子会自行和大人说。”云初微笑。
京兆尹人近中年,闻言,面色这才松了几分,这其中事态如何,到底还是要李公子自己所说才好,而且,看样子,云初小姐已经说通了李公子,那就好,“不过……”京兆尹很是客气,“那云三小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公子现在还关在里面,也不好叫人说什么嫌话。”云初道,话里意思却极为明确。
就是,不放云花月,先将她关在这里。
京兆尹闻言,看看云初,可是却捉摸不透她面上的情绪与内心真实想法,当下,点头,“也是,云初小姐考虑周全。”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京兆尹点头,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云初离开的背影,总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抬头看看天,明明天气极好,可就是觉得好似天际处有暗云相压而来。
……
闹市街巷,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茶楼酒肆,文人学者,吟诗相对,轻谈时事。
“唉,你看最近事情这般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我家弟弟在守城门,听说南延君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这既不是中毒,又不是生命,难道还能是老天爷……”
“诶,我说,你注意着点儿……”
“也是啊,昨儿个夜里,尚书府公子还杀了人,云三小姐也牵涉其中……”
“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事啊,其实都小事。”
一群人正交相谈着,突然一道声音给插了进来,原本正在喝茶轻谈的众人当即朝其看去,却见是一位粗布衣衫的老人。
老人此时走了过来,先要了一杯茶。
“这位老兄,你方才话里是什么意思?”而这时,另一年纪比这位老人小一些的人走了过来,看看四周,对着老人轻声道。
到底这是谈的时事,他们也知道有所顾忌。
那老人闻言,这才放下茶杯随即一叹,“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也是才收到消息,在南延和大晋之国的相交处,昨夜竟然出现了幽然鬼火。”
“什么?”闻言,众人顿时大惊,大惊之后又来了兴致,当即向着老人围了过来,“鬼火?当真。”
“老夫我可不虚言。”那老人摆手,一幅这就是事实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