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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轻而易举,拉倒暗处之人时,脱网而出,站于远处,在她面前,方才拉着网的四个人摔于一堆,头痛血流,可见碰力之大。
中计。
很明显,明为攻击他,实际却是为了自己脱网做足一切准备。
景知煦轻拧眉,看着站在那里,正将网一寸一寸收尽手里淡色若烟云的云初,“身手不错。”
一个人的面色情绪不可能收整的得如此自如,除非……
先前一切好奇,巧笑,怒然,乃至颓败的情绪皆是……伪装。
“多谢安王赞美。”云初将网收尽手中,微笑。
“云王爷还可真会调教女儿。”景知煦冷笑,随即道,“你觉得我如今这般多人,凭你一已之力,能逃走?”
“为何要逃,为何又不是你们逃。”云初道。
云初话刚落,景知煦所站位置,顿时有破空锐利之声直朝后心。
势之快,劲之威,远超云初方才的银针。
位置之准,躲无可躲,退无所退。
难道……
景知煦面色陡然一沉,突然身子以极其怪异的角度一扭,与此同时,更随手一拉身旁。
“扑。”一箭穿胸口。
可惜死的只是景知煦身旁的一个护卫。
“用之时,百般安好,弃之时,毫不犹豫,安王果然好心性。”云初皱眉,鄙夷。
景知煦将护卫的尸体一丢,暗瞪眼云初之后,却是转回身,朝树林远处看去,“太子的暗箭,臣领受了。”
不得不说,如此时刻,还能这般处变不惊,景知煦也算是好鸟了。
“如此处处想置我于死地的臣子,我可不敢受用。”远处清冷如雪的声音传来,不知为何,云初的心却轻微动了一下。
远处,树林阴影处,有身影走了出来,笔挺如玉,如诗似画。
白木头……又或者……
“太子终于现身,臣可真是等苦。”景知煦笑,方才太子之箭虽被他躲开,但到底劲气过强,以至于他此时面色也有些难看,显而易见,受了内伤。
云初看着来人,看着景知煦口中的太子走了过来,依然是昨日在她百般劝说下,换下的粗布衣袍,可是面色不再黑,肌肤不再糙,眉目瞬间换了个十里春风,精致如玉,依如往日般的高冷倨傲,依如往日般的高洁胜雪。
景元桀看着当先安然无虞的云初,眸光似乎一松,在他身后,跟着路十和路十一。
而空气,云初与白木头,不,准确的说是太子,目光对视,含意无限。
不过,云初是有些失望的,传说的大BOSS现身,可是却只带着两个小兵,人家景知煦身后不说多的,也有数十人好吧。
“不过区区两人,太子未免夜郎自大,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景知煦在看到太子身后只有区区两人时,面色显然也松了几许,“就算是铁血羽林卫,也难敌庞从吧。”瞬间,景知煦身后的黑衣人拔箭而向,情势一触即发。
“如你所说,看来,偷袭他们的是你。”景元桀对此,神色冷得如霜。
云初虽不知道个中内情,但是看二人的面色,也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太子何等人物,武功又如此之高,身边不说数人保护,却还能掉崖,此中如果不是生了事端,断然不会如此。
景知煦胸膛毕竟被方才景元桀那一箭力劲所震中,此时轻捂了捂胸口,轻咳了一声,才道,“太子果然心思聪明,天纵奇才,无人可敌。”
“老安王妃在我手里。”太子突然道。
景知煦闻言,面色一僵,随即又一笑,“你不会杀她的,她可是很疼你的。”
什么情况,老安王妃疼太子,她之前在皇宫里,明明感觉到,太子对安王妃极为不喜的,云初静立一旁,感觉她会听到许多,她想都未想到过的事情。
不过,景元桀很淡定,“如果,还有老安王呢。”
呀呀,太子果然好腹黑。
果然,景知煦面色骤然一深,“不可能。”
“我从不虚言,你最该知道。”景元桀道,“你当该不希望他受伤害才对。”
“你威胁我。”
“算是吧。”太子语声淡淡,好似在说着吃饭喝水般简单的事儿。
当然,云初好像也没看过太子真的动情绪,这样的人,经大难,历大死,形遭损,容貌毁,却伋然能淡定如初,不焦不躁……到底什么事情才能牵引起他的情绪呢,有这么一瞬,云初恍惚,原以为,他已被逼至绝路,不曾想,他轻轻一个转身,便美了风华,压了人气势。
看景知煦这表情,对安王妃不如何,对老安王倒是极为在乎。
“王爷,今次机会难得,若是……”青树见此,上前对着景知煦悄声道。
景知煦没动,如今已与太子对立到明面,他身后有数十人,可他,受了重伤,太子气息轻无,显然身体无异,照此看来,细打细算,也顶多能打个平手,更还有云初这个不确定因素。
“好,此局。”好半响,景知煦手一挥,顿时,他身后那些剑拔驽张的护卫顿时收回手中武器,慢慢退后,青树自然唯景知煦命令听从,当下与护卫一起簇拥着景知煦慢慢向外走去。
就……这样,散了?云初站在那里,有些不知然,为什么放过景知煦,杀了他,一了百了啊。
走远的景知煦突然隔着丛丛密林,回头,面色难得的复杂。
方才,看到云初和太子站在一起,他心里,竟莫名酸涩,尤其是想到,方才,那一步一步……
没错,如果他没猜错,方才林中一幕一幕,就连最后,他所站的位置,看来也是经过对方精密计算。
如此缜密,必定是太子所为,景知煦不敢想,他二人方才在他眼皮子底下,竟作了这般天衣无缝的合作。
但,如果这一切本就是云初所设计呢,那这女子的心思……太……
如此时刻,景知煦心底苦笑一声,他竟然期待是第二种,也不要是第一种看他们天作之合。
青树紧跟在景知煦身后,他自小便跟着王爷,自然对其多少有些了解,看着王爷没什么情绪的神色,不禁意的回头朝密林深处多看一眼,眸光森冷。
……
树林里,景元桀也看着云初,勿庸置疑,方才那精确一幕,全都出自面前女子之手,他本传音入秘,让她自己无虞就好,可是,她……
如此心智,如此计算……
景元桀突然笑了,一笑如冰雪逢春,寒梅绽放。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惊喜,一次又一次让他……心惊而,心动。
云初也看着景元桀,有此事情,她不明白,面对一只烤鸡微微有点糊都不能下咽之人,如此眼底不进沙子之人,为何,景知煦如此公然挑拔他,却放过她,景知煦会权衡,她自然更会。
无论如何,今日都不会也不该,可是他却就这样放走了景知煦,是当真人手不够,还是他念着那同脉血源?
自来冷酷的皇室里有这般仁慈的血源讲究。
打死她也不想信,难道是因为老安王妃?
“扑。”云初张了张口,刚想问,便见景元桀突然抚住胸,一口腥甜殷红喷在日光下绿草如茵的草丛里。
“看我能看得吐血的人,景元桀,你也可谓是天下第一人了。”
“云初小姐……”一旁路十见此,忙要开口,云初却直接手一抬,“别说话,白木头变高冷禁欲如神祉,请容我消化一下。”话落,转身走出老远。
路十愣愣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没良心的女人。”一旁路十一倒是扶着关心着自家主子,若不是为了云初小姐,主子至于急于求成,不过两个时辰间便将该还待两日还好的毒发之态用内力压制,可是,一星半点关心都没得到。
“路十,保护好她。”景元桀看了眼走远的云初,对着路十吩咐,随即,衣袖一拂,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别介,我去吧。”路十刚要抬脚,便被一道声音阻止,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显现。
三皇子,景元浩。
景元桀睁眼看了眼景元浩,虽面目依然冰冷,但到底是柔了一丝,“处理好了。”
“本皇子出马,自然马到功成,当然,除了……”除了什么,景元浩没说,笑看一眼景元桀心照不宣,景元桀的面色却随即一凝,看了眼云初的方向,眉心几不可微的皱了下。
景元浩却已经转身,朝云初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看着景元桀,“你说,她是气着了,还是气着了,还是气着了。”
“你可以让她随意打骂。”景元桀眼神都没给景元浩一个,声音淡淡。
景元浩却是一摊手,“重色轻弟。”
远远的,云初便听到了景元浩的脚步声,当然,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我现在如何说也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想杀我,可不是那般轻而易举的。”云初回头,容色淡淡。
“对,你还得了太子亲传的内力。”景元浩脚步顿住,退了笑意,眉目有些深。
云初眸光轻忽。
她当然知道。
掉崖三日三夜,她竟然毫发无伤,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她都不信了,而且,突然就会轻功了,没有内力,可不行。
她只隐有猜测而已,只是,被景元浩这般直接的说破……
“他中了什么毒?”云初问。
“是不是心有愧疚,感激不尽,突然觉得,他很好,关心了。”景元浩双手怀胸,眉目间又添了一丝笑意,一双桃花眸里闪着耀眼的光束。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有恋兄癖。”云初撇嘴,毫不留情的打击。
“你……”景元浩甩袖,怒然,随即掀袍往地上一坐,“来,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云初讶然,他这是哪根神劲搭得不对了,还是说,姓景的脑袋都有些问题。
景元浩看着云初毫不掩饰的表情,挑眉,有些不耐烦,“白木头不是说你喜欢听故事。”
什么鬼,她到底哪里表现出很喜欢,让景元桀如此误会。
等等,“白木头?”
“我以前给他取的外号,他小时候可白了。”景元浩道。
难怪……
等等,小时候?云初突然来了兴趣,“讲。”
景元浩挑眉,悠悠然,“很久之前,有一名男子,龙彰风姿,刚及弱冠之年,才华横溢,纵相女子趋之若骛,求亲之人几乎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