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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栋哈哈大笑,“我哪敢笑话你?惹你不高兴了打我怎么办?”
周晚晚更气,“你看,你就是打算一直记得,都不肯保证会忘掉!”然后一瞪眼睛,又打了他一下,“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沈国栋笑得更厉害,抱起周晚晚狠狠亲了两口,“囡囡!你怎么这么可爱!越长大越可爱!我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揉到身体里,让你一分钟都不离开我。”
最后一句话,沈国栋说得太过情真意切,又带着隐隐的焦躁和不安,让周晚晚的心紧紧一缩,再没有了跟他胡闹的心情。
“好了,我们家的日子还过得去,怎么也供得起你一顿饭四菜一汤的,只有两个菜怎么吃饭?”沈国栋也惊觉自己的失态,直接抱着周晚晚去厨房,“你点菜,我来做,奖励你第一次做饭。我们吃顿好的!”
这顿饭,沈国栋还是坚持把周晚晚做的两个菜都吃了,事后还跟周晚晚汇报,“没胃疼,也没拉肚子,你看,我就说做得不错嘛!”
周晚晚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沈国栋的身体,吃剧毒都没事,能让她的两个菜给打败?
虽然沈国栋说不让她再做饭了,可是周晚晚觉得她还是得努力一下的,万一以后能练出两个拿手菜,偶尔拿出来哄哄沈国栋高兴,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理想和现实的距离有时候真的是太遥远了,当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砂锅,明明已经关了火,它还是咕嘟嘟不停地往外面扑着汤,眼看就要把煤气灶淹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厨房简直是在欺负人!
周晚晚急得端起砂锅就准备把它放到水池里去冲水,可是端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砂锅跟别的锅不一样,有把手也不能直接端,那个温度简直跟直接把手放到烧热的锅上是一样的!
是直接扔了还是坚持端到水池里,周晚晚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还是选择了坚持两秒钟。疼也就疼这两秒。反正事后她能马上治好,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
如果让沈国栋看到这个狼藉的厨房和碎掉的砂锅,肯定又要担心了。
可是事与愿违,她最不想沈国栋看到的还是被他看到了。
沈国栋冲过来的时候周晚晚已经把砂锅端到水池边了。他一把夺过滚烫的砂锅扔到水池里,看到周晚晚被烫得血肉模糊的手,有一瞬间心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沈国栋根本就不敢去碰周晚晚的手,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慌乱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身后留下一串狼藉。
周晚晚被这一瞬家的事弄得有些糊涂,等反应过来时沈国栋已经抱着她往外跑了。
煤气到底关没关?周晚晚忽然有些不确定。万一自己手忙脚乱忘记关了,酿成大祸就糟了!
“煤气!沈哥哥,煤气好像没关!”周晚晚一着急,拿受伤的手去抓沈国栋的衣服,刚一碰上他,两个人都疼得大叫了一声。
周晚晚是手疼,沈国栋是心疼。
“这时候了你还惦记什么煤气!你!谁让你又去做饭的!?”沈国栋的眼睛都红了,努力控制着发抖的嘴唇和双手,抱着周晚晚往外跑。“再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周晚晚的手被包成两个大粽子带回来了。
沈国栋的手也受伤了,可是他坚持不肯包得太复杂,只简单上了点药,裹了两层纱布就不许别人再碰他的手。
面无表情满身虐气的沈国栋太可怕了,医院的人谁都不敢劝他一句,连周晚晚都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他。
从医院回来,沈国栋用他被烫伤的手去拿碗筷,把从外面带回来的饭菜装好。一勺一勺地喂周晚晚吃饭。
周晚晚看看沈国栋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十分配合地乖乖吃饭,饭后漱口。又吃了水果,才小心翼翼地建议沈国栋,“沈哥哥,你也去吃饭吧。伤口不要碰水。”
沈国栋没说话,准备把东西收拾下去,却被周晚晚拉住。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异常艰难,而且一定非常疼。
沈国栋低头看周晚晚手上渗出黄色的组织液和血迹的纱布,再看看自己还沾着她血迹的衣服,心疼得像被剜掉一块。
“沈哥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进厨房了,真的不去了。”周晚晚试着跟他开玩笑,“我算是弄明白了,那些厨具都是跟你一伙儿的,我一动它们,它们就各种不配合!”
沈国栋还是一言不发,一直盯着周晚晚的手看。
“沈哥哥,我不怎么疼,真的。虽然看着严重,其实我受伤很容易好的。你看我从小到大都没留下一个伤疤就知道了,我肯定比你好得快,不信咱俩比比?”
沈国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溃,又狠狠忍住,“小傻瓜,你,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一点伤,能有什么伤疤?”
周晚晚想说被刘疯子打得头破血流那次,又想起来,那次沈国栋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块并不明显的红肿。
她确实是从来没在沈国栋面前受过一点伤的,连割破手指流一滴血的时候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一直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从来没让她受过一点点伤。
沈国栋说完又要走出去,周晚晚又一次拉住了他。
沈国栋不敢再走了,周晚晚的手不能再受一点折腾了。
她曾经白皙娇嫩的手心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厨房砂锅的把手上还有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带血皮肤,想起这些,沈国栋的心也跟着疼得血肉模糊。
“沈哥哥,这只是个意外,大夫都说了,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沈国栋勉强点头,喉头上下剧烈地动了两下,还是说不出来话。
“沈哥哥,我,只是想对你好一些。就像你一直对我好,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你对我好,为了我放弃那么多好机会留在这里陪我,为了我去学做菜,做家务,我除了高高兴兴接受,并没有觉得对不起你。你也像我一样接受我对你好,不行吗?”
周晚晚知道这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可是她不想让沈国栋再自责了,他们必须尽早把话说开。
“囡囡,我不用你对我好。我们俩,我对你好就行了。”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的眼睛满是苦涩,“我不配你对我好。”(未完待续。)
第三九一章血色
周晚晚被叫醒的时候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对着眼前的沈国栋无意识地抽泣了两下,才惊觉自己满脸泪痕。
“做恶梦了吗?还是手疼?”沈国栋拿毛巾给她擦脸,眼里是小心翼翼的疼惜。
周晚晚摇头,她真的没做梦,手也不疼,只是这些天睡着了以后经常会哭醒,有时候醒了以后回想,只能记得当时那种想痛哭的感觉,其它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白天压抑得太厉害,睡着了才会发泄出来。
周晚晚冲沈国栋笑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好,“做了个吓人的梦,幸好你叫醒我了!不知道一会儿睡着了会不会接着做下一集。”
沈国栋也回了她一个笑,摸了摸她的头,“又不是电视剧,还能一集接着一集地做?”
“嗯,你等我睡着了再走,有你在这镇着,肯定不会再做恶梦了。”周晚晚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慢慢呼扇了几下,准备接着睡。
连着三四天,沈国栋都会在她哭醒之前叫醒她。然后等她睡着再走。
“小坏蛋,我是凶神吗?什么都能吓跑?”沈国栋轻轻地在她耳边嘀咕,淡淡月色之下的眼眸深邃而温柔,目光深处藏着的痛楚却再也掩藏不住。
周晚晚的呼吸渐渐平缓悠长,沈国栋注视她良久,才轻轻起身,来到院子里站定。
夜还很深,月朗星稀,夜风中有紫藤花淡淡的甜香,沈国栋深吸一口气,天边那颗不知名的星辰在眼里慢慢模糊。又渐渐清晰,眼里的情绪汹涌翻腾,他却一直一动没动,直到夜露打湿衣襟和头发。
周晚晚看着院子里的沈国栋,他站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这几天。他们两个人的夜晚都异常难熬。
自从她的手烫伤以后。沈国栋虽然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甚至比以前更加细心周到,可是周晚晚能感觉到。他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了。
即使现在不说出来,也会在不久以后的某一个时候说出来。也许,她的手康复那天,就是他们的关系结束的一天。
很多沉重苦涩压在沈国栋的心里。周晚晚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艰难。
这几天,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沈国栋都过得非常辛苦,她亦是一样。
对此,周晚晚束手无策。他们之间没有误会,也没有谁三心二意。所有男女之间相处不下去的问题他们都没有,可是,路就是走到了尽头。
周晚晚慢慢坐起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沈哥哥,你不打算继续试下去了。对吗?”周晚晚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宽松的睡衣被风一吹,更显出她的纤细柔弱。
可是声音却平稳坚强,没有一点逃避脆弱。
沈国栋慢慢回头,看着月光下美丽得惊人的周晚晚,所有的情绪咆哮着喷涌而来,又被他咬牙死死压住,好半天才艰难开口,“我,我们不要试下去了。囡囡,我试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试不下去了。原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说这句话。
今天说出来,仿佛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生生抽离,心里瞬间荒芜黑暗,冷风呼啸着肆虐,从这一瞬间开始,他把自己流放到一个再没有温暖和阳光的地方。
可是,他再自私,再贪婪,再渴望得到周晚晚,还是得这么做。
他不得不承认,郭克俭说得对,他再死死抓住周晚晚不放,她就要被自己给毁了。
如果他对周晚晚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也许还会如一开始想的那样,怎么都不会放手,死也不放。
可是他在乎她胜过自己,她所受的一点一滴的委屈在他心里都会扩大百倍千倍地反映出来。
甚至她自己不在乎的事,他都会替她去在乎,去委屈,他又怎么能长久地忍受自己是那个给她带来最大委屈的人呢?
这个孩子从小被他捧在心尖上呵护长大,他习惯了给她最好的东西,习惯了为了让她快乐去做一切自己能做的事,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