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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浑身湿透,整个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冷得瑟瑟发抖,不住打颤。
上官清越也不禁脊背冷了一下。
在五年前,她受过这种冷,会从毛孔里往骨子里钻,冷得连头皮都会隐隐作痛。
“清醒了没有?醒了就说实话!”季贞儿冷声厉问。
云珠跪直身体,冷水沿着她的发汩汩流淌,在那阳光下格外鲜亮,却是冰冷的光芒……
云珠忽然哭起来,爬向季贞儿。
“太后……救我……天儿离不开我……太后就看在天儿的份上,救救我吧……”
“呜呜……云珠求太后救命啊……”
云珠的身体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湿漉漉的痕迹。
秦嬷嬷赶紧冲上前,拦住在云珠面前,抡起一脚狠狠踹开云珠。
“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就是一介贱婢!还有脸提及尊贵的小王爷!”秦嬷嬷狠声呵斥。
上官清越看着狼狈瘫倒在地上的云珠,心下不禁叹息,现在的云珠还真真可怜。
季贞儿也是恨得目光阴狠,眼底的寒光犹如冷剑,要将云珠刺穿。
上官清越淡淡扫了季贞儿一眼,恍惚心中明白了,应该是季贞儿知道了,云珠利用天儿,给天儿下毒,差一点将天儿害死,所以才会这般痛恨云珠。
上官清越掩饰住唇角的笑纹,不让人看出来她计划得逞的喜悦,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小玉。
小玉帮云珠下毒,自然知道整件事的原委,只要小玉稍微篡改一下,将自己洗白,然后将云珠利用天儿的事告知季贞儿,那么季贞儿和云珠的关系,便会彻底崩裂。
两个宫女冲上来,将云珠架起来,押回到原来的位置,按倒在地上,不能再动弹一下。
“太后娘娘,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住口!”秦嬷嬷呵斥,随即一巴掌打了下去。
云珠的唇角都是血,终于安静地没了声音。
“小王爷中了南云国的深宫秘毒,你个贱人到底怎么解释这件事!”秦嬷嬷大声嘶喊,十分刺耳。
上官清越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现在真的搞不清楚,季贞儿当着她的面,审问云珠,到底有什么深意。
“冤枉啊太后,天儿中毒,真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云珠还在垂死挣扎。
“你个贱人,还在抵赖!那毒药名叫灼心,是南云国深宫处置争宠嫔妃之间的禁药,整个大君国,除了皇后娘娘,便只有你是南云国人!”秦嬷嬷又是一记响亮的耳掴子,打在云珠的脸上。
云珠的头,无力地耷拉在一旁,唇角滴下殷红的血珠子来。
“不不不……”
云珠不住摇头,忽然抬头看向上官清越,目光阴沉如墨,透着一股寒入心头的冷意。
“太后有所不知,什么花闭月,什么月妃娘娘,她就是上官清越,就是永安公主……什么只有我和皇后是南云国人,她上官清越,也是南云国人……”
“她还是南云国的长公主,自然知道灼心的配方,自然手中会有灼心这味毒药……”
“她是回来复仇的,她要杀光所有仇人,天儿就是她复仇的开始……”
上官清越心口一点一点下沉。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季贞儿要当着她的面审问云珠。
还以为季贞儿知道云珠利用天儿,差点害死天儿,会和云珠彻底撕破脸皮。
上官清越没想到,终究是她又一次低估了天儿在季贞儿心目中的地位。
不是所有母亲,都和她一样,真心实意,舍命一般疼爱自己的孩子啊!
原来季贞儿在取舍之间,也能将自己的孩子推开到后面的位置。也定然是季贞儿答应了云珠的什么要求,云珠才会当众戳穿她的身份。
上官清越依旧稳稳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不反驳,也不承认。
虽然房间黑暗,看不清楚其余人的样子,但却可以清楚感觉到,季贞儿投射过来,毫不掩饰的恨意。
小玉开口帮上官清越说话了,“云珠,之前你送来太后娘娘赐下的糕点,你便在里面下毒,要毒害月妃娘娘,幸亏当时死的是一只鹦鹉!娘娘还好心为你求情,才免去一死……”
“没想到,云珠你还利用小王爷,害得小王爷差点中毒身亡,利用这件事加害月妃,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谋害!”
“云珠!月妃娘娘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总是几次三番陷害月妃娘娘?现在居然又诬陷娘娘是先王妃!”
小玉指着云珠,“太后娘娘,毒是云珠下的,是她!就是她!她已经丧心病狂,为了除去月妃,连小王爷都不放过。”
“因为这件事,害死了无辜的朱砂!朱砂死的好惨啊!太后娘娘要做主啊!”小玉哭着跪在地上。
“闭嘴!”秦嬷嬷恼喝一声,“别吵了!”
季贞儿疏冷尖锐的目光,射向云珠,“为了谋取私利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加以陷害,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哀家如若轻饶,如何服众!”
“来人,拔舌!”
季贞儿狠狠下令。
云珠吓得脸色惨白惨白,好像一张雪白的白纸。
“太后娘娘,您居然……居然……”
“太后娘娘,您不能啊!您不是说……不要……只要我指证上官清越那个贱人……”
话没说完,秦嬷嬷冲上来,又狠狠抽了云珠两个耳掴子。
上官清越安静看戏,忽然又搞不清楚,季贞儿又在唱什么戏码了。
云珠满嘴的血,“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帮你抚养……”
又一记大耳掴子下去,将云珠的后半句话硬生生打了回去。
云珠恶狠狠地喊起来,“天儿会恨你的!!!!”
云珠还在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场戏,只是演给上官清越看,季贞儿不会真的拔掉她的舌头。
她手里有季贞儿几乎全部的把柄。
可没想到,季贞儿显然已经不打算留着她了,只是碍于处死云珠,会落人口舌,才会只是拔掉她的舌头。
“季贞儿,若当初不是我帮你……”云珠的神色冰冷了下来,正要继续说下去,季贞儿已经高声大喝起来。
“还不快点行刑!”
季贞儿一双眸子,已经变得猩红,透着滚滚杀意。
若不是房间昏暗,季贞儿又岂会将她凶狠恶毒的一面,完全展露在人前。
不过,上官清越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下冷意湛湛。
季贞儿,我上官清越一定将你的真面目,完全揭穿出来。
490: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云珠被一群宫女死死压住。
云珠在众人手中费力挣扎,可最后,还是不能挣脱。
上官清越心口咯噔了一下,双手慢慢抓紧椅子的扶手。
房间依旧阴暗的不能看清楚周围,只有天窗照射下来的光芒,看到云珠在一群人手中苦苦挣扎。
她看到云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口之中会掠过一丝痛意。
她赶紧抓紧拳头,拼命用指甲的疼痛提醒自己,不要用廉价的怜悯之心去可怜云珠那种人。
云珠罪有应得,这是云珠的下场!
但是……
上官清越唯独担心,云珠没了舌头,将来如何从云珠那里得到季贞儿的一切罪行?
上官清越抬眸看向黑暗深处的季贞儿,看不清楚季贞儿表情,只能看到季贞儿晶亮的一双眸子。
这个女人,现在着急处置云珠,无外乎就是想让她的秘密永远埋葬。
上官清越忽然很好奇,云珠除了天儿的身世秘密之外,是否还掌握了季贞儿别的什么秘密。
比如,季信阳。
那个死了多年,碧莺都想为其报仇鸣冤的女子,到底和季贞儿之前有什么纠葛?
蓝候王谋反的时候,君子珏命所有蓝氏一族统统处斩,就连蓝曼舞也在其列,不能幸免。
那么季信阳到底又凭什么,在季候王谋反叛变后,和姐姐季贞儿一同得到先皇的赦免,还嫁给了君冥烨做侧妃。
云珠哭喊着,却不能发出完整清晰的声音,眼角溢出泪来,缓缓沿着脸颊滚落,眼睛里写满了无助和绝望……
太监已经拿来了铁钩子,正要勾住云珠的舌头时……
上官清越忽然站起来,“太后,云珠虽然有罪过,但处置云珠的人是皇上,太后娘娘不应该在没得到皇上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拔掉云珠的舌头。”
季贞儿慢慢笑了一声,“月妃还真是宅心仁厚,要为这个贱婢求情不成?”
接着,季贞儿的声音缓慢起来,拖着幽冷的长音,意味深长道。
“月妃,你可别忘了,这个贱婢几次三番差一点害死你。若没有这个贱婢,月妃何必沦落如今的田地。”
季贞儿将后半句话说得十分缓慢,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上官清越,就盼望着能从上官清越的脸上寻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但季贞儿失望了。
现在的上官清越已经将自己完全当成不谙世事的花闭月,那个真正的上官清越隐藏在心底的最深位置,从来不会轻易泄漏。
她也清楚,季贞儿这番话,在提醒上官清越,没有云珠从一开始的设计,她不会在五年前,死在君冥烨的手里。
与此同时,上官清越也清楚,若不是云珠,只怕她早就和书裕远走高飞,且书裕也不会死……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条都不能原谅云珠。
“天下皆说太后是菩萨心肠,悲天悯人,活生生拔掉一个人的舌头,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上官清越淡淡开口。
“臣妾祈求太后,放过云珠。”上官清越施施然行礼。
云珠被人压制着,不敢置信地望着上官清越,没想到最后的时刻,竟然是上官清越为自己求情。
云珠的眼泪更加汹涌,眼底终于浮现了愧疚的神色,深深的,浓浓的,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
云珠的唇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