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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冥王府,只有碧莺侧妃一位女眷了,小王爷只怕也要由侧妃碧莺抚养了。”
“唉,一代战神,就这样离世了,却留下还不知事的孩子,实在让人痛惜。”
君子珏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目光幽远地望着君冥烨的灵位。
上官清越也安静地站在君子珏身侧,她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也如君子珏一样安静。
忽然,君子珏开口了,“打开棺柩。”
众人大骇。
臣子们纷纷说。
“皇上,下葬之前,打开棺柩,不吉利啊。”
碧莺也赶紧哭着阻止,“皇上,让王爷安息吧,不要再惊扰他了,他这一生为大君国已经奉献了太多。”
季贞儿沉寂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波动,目光也抬了起来,看向君子珏。
随后,季贞儿的视线又落在碧莺身上。
这个女人,真当自己现在是冥王府的女主人了,什么事都要搀和一脚,实在讨厌!
“冥王本是去黎城别院修养,太后亲自去黎城别院相迎,之前也明明说冥王伤势好转,为何忽然病逝?”君子珏道。
“朝中也有人传言,说冥王之死十分蹊跷,朕要为皇叔查明真相,不能让皇叔死的不明不白!”
君子珏声音洪亮,透着震慑的力量,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开棺!”
八个太监上前,开始打开棺木的盖子。
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纵然其中有君冥烨的亲信,很是不愿意君子珏此举,但君冥烨已经亡故了,他们群龙无首,只能顺从。
就在太监们即将撬开棺木的盖子时,季贞儿忽然站了起来。
“皇上什么意思?”
“太后此言何意?”君子珏挑眸,神色寂静。
“什么叫冥王死因不明?”季贞儿神色清凉,目光淡淡扫过君子珏身边的上官清越。
“朕也只是想确认,皇叔到底是病逝,还是另有原因。”
“皇上是在怀疑哀家吗?”
“太后何出此言!太后即将嫁给冥王为王妃,怎么会亲手害了冥王。”君子珏淡淡的口气,已经让季贞儿脸色煞白。
“皇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君子珏的话,无疑在将季贞儿推向风尖浪头。
君子珏淡然哂之,“是与不是,开棺便知。”
君子珏口气拒绝,气势霸冷,不允许旁人再有任何质疑。
上官清越安静地望着缓缓打开的棺木,也终于在角落里,寻找到了和君冥烨寸步不离的轻尘。
轻尘的腰间系着白色的孝布,低着头跪在角落里,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笔直的脊背,左臂的袖管却空空荡荡。
上官清越的心房不受控制地猛然抽痛,整个身体亦随之颤抖了下。
轻尘断臂了。
而轻尘现在的样子,也无疑说明,君冥烨是真的死了。
心口越皱越紧,泛起丝丝的疼。
棺木终于被打开了,众人谁都不敢抬头去看。
众人隐隐地很小声议论。
“难道皇上怀疑冥王死于非命?”
“会是谁做的?”
其中有人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发生冥王和月妃私逃的事,他们的流言又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当真能咽下这口气?”
有人倒抽冷气,“难道冥王的死,是皇上?”
“不可说,不可说,还是多关心关心今后的朝廷形势吧。”
君子珏缓缓走向暗红色的棺木,站在台阶上,一双锐利的星眸亮如鹰隼,看向深深的棺木之中……
509:风尖浪头
上官清越见君子珏率先去查看棺木,也有些站不住了。
她也很想知道,君冥烨是不是真的死了,而棺木中躺着的人,又到底是不是君冥烨。
上官清越忽然想到了夏侯云天,这几天似乎一直没有看到夏侯云天。
按理说,君冥烨病逝,布设灵堂,夏侯云天身为朝廷的大将军王,之前又和君冥烨是兄弟,理应前来拜祭。
但一直都没见到夏侯云天的影子。
上官清越抬头看着棺木的方向,眼底浮现了一抹希冀之色。qaa;
她也跟着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却又担心看到棺木内躺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又期盼着,可能棺木之中,或许不是冷冰冰的尸体。
上官清越走上两个台阶,也终于看清楚了棺木之中躺着的人……
一张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棱角分明的线条显得更加鲜明, 那对狭长的墨黑色的冷眸紧紧闭着,上下浓密的睫毛合并在一起没有丝毫分开的迹象。
这一闭,真的就是永远了吧?
再也看不到那双迷人的眸,睁开之后邪佞又魅惑的眼神。薄削的唇也紧紧闭合着,再也看不到那唇角向一边轻轻地勾起,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霸道而邪气的浅笑……
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的痛苦与不舍。
平静的死去?
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让他如此死去?
上官清越的心房猛然抽动了下,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心房猛地空了下来!即使大口呼吸,也不能将那空了的心房填满!
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再也无法控制住。
听到他的死讯,她没有哭。
前来参加丧礼,她也没有哭。
却在看到君冥烨安静毫无生气躺在棺木中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这个时候,一个太医上前,在棺木前俯身下来。
那个太医,正是要查验君冥烨是否真的薨逝。
上官清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哭声出来。
用力哑忍,也终于将眼泪忍了回去,这个时候便看到君子珏正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温柔地轻声对她说。
“月妃,皇叔到底是你的义父,哭出来,或许心里能好受一些。不过你也才大病初愈,还是要小心身子。”
上官清越目光痴怔地望着君子珏,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君子珏眼眸里的棺光彩,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季贞儿见有人在触碰君冥烨的身体,忽然就扑了上来,目光噙着几分狰狞,痛恨地盯着君子珏。
“他已经死了,你们还要他不得安宁!”季贞儿狠狠道。
太医颤颤巍巍看了季贞儿一眼,见君子珏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好继续拨开君冥烨身上一件一件的袍子。
上官清越的心,也高高悬着。
她也多么期盼,这个时候,君冥烨能忽然睁开那双狭长的黑眸。
季贞儿要阻止,被君子珏一把拽住,“来人,太后伤心过度,搀扶太后下去休息。”
季贞儿恶狠狠咬牙,一双眸子赤红如血地瞪着君子珏。
季贞儿被魏公公搀扶了下去,交给了秦嬷嬷。
“嬷嬷,太后身体虚弱,可要好生照亮看顾。”
“是……”
秦嬷嬷也发现了,情势倒戈,太后这边似乎已经开始处于弱势,不再敢仗势凌人。
太医检验完了,低声对君子珏说,“回禀皇上,冥王的致命伤在胸口。冥王最后,是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上官清越已经不敢再去多看君冥烨一眼,听到那一声“不治身亡”,浑身猛然一颤,若不是一直强迫自己坚持,只怕真的会跌倒。
碧莺号啕大哭起来,“王爷终究死在那个刺客手中了!伤口一直不愈……呜呜……王爷啊,你死的好惨啊……”
忽然碧莺嘶喊起来,对着离去的季贞儿的背影。
“冥王在王府里好好的,已经好转了,太后为何偏偏要送冥王去黎城别院?来回路途颠簸,冥王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那么长的伤口,贯穿整个前身,稍微不慎伤口就会裂开,血流不止……”
“呜呜……太后当时到底本着怎样的心思?为何偏偏这般折腾冥王……”
碧莺的话,让季贞儿浑身一阵颤抖。
碧莺是在趁此机会,将所有矛头指向季贞儿。
那些大臣之中,拥护君冥烨的臣子,本就接受不了,冥王忽然病逝的噩耗,正想找个机会,找个目标为冥王鸣冤。
所有人的视线,统统射向季贞儿。
碧莺还在哭喊,“冥王这一生,为了大君国,为了皇上,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这样死了……呜呜……王爷啊,你好可怜啊……”
“眼看着就要大婚了,却发生这样的事,王爷啊,你岂能瞑目啊……”
“太后啊,你怎么能害了王爷啊……王爷待你不薄啊……”
季贞儿的身影,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针如刺地射着碧莺,可碧莺还在继续说下去。
“如果冥王不去黎城别院,只怕已经好了,是太后害死了王爷……”
“住口!!!”
季贞儿恨得咬牙切齿,最后猩红的双眸,犹如火热的烙铁,射向上官清越。
碧莺才不管那些,也料定今天皇上在场,那么多的官员在场,季贞儿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难道太后放不下宫里的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太后之位?既然太后不想嫁给冥王,那么就和皇上说,让皇上收回赐婚圣旨,何必害死了王爷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当初既然已经答应转嫁就不会有不愿的道理!害自己未来的夫君,对哀家能有什么好处!!!”太后气得胸口不定,大口喘息。
“太后之位和王妃之位,位分上可相差一大截,太后娘娘真的愿意放下一国之母的高位,下嫁冥王,最后沦为一介王妃?”
碧莺的话,彻底将季贞儿推向风头的顶端。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尤其拥护冥王的几位重臣,声音更高。
“我们都被太后骗了!当初冥王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后几日不眠不休陪伴在冥王身侧,只怕就是为了博得我们对她的好感!因此好收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