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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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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承树在这时走过来,坐在杜诗娴身侧,“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杜诗娴在桌子下握住蔚承树的手,掩不住唇边甜蜜,她对裴姝怡说:“过完我的生日,我刚好20岁。我准备和承认回去国内一趟,在圣诞那天先把结婚证办了。”

“啊,这么快?”裴姝怡惊讶地睁大眼睛,毕竟之前杜诗娴没有提起过要在什么时候结婚,她也没有想到这两人要那么急着领证。

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由衷地对蔚承树和杜诗娴说:“祝福你们。”

蔚承树以为杜诗娴要宣布什么,听到裴姝怡的祝福,他的唇畔勾出温柔的笑,“是啊,诗娴的追求者太多了,没有一层保障,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想到杜诗娴总是说光用他的钱,像被他包养一样,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杜诗娴,“而且以后就是合法夫妻,不存在我包养你一说了。”

杜诗娴一直都很感动蔚承树的付出,若不是因为她,蔚承树应该在读研究生,却出去工作供养她读大学,要说考验期,也过了,蔚承树没有辜负她,她愿意在几天后和蔚承树成为夫妻。

“你们两人真是行动派。”裴姝怡心里还是羡慕蔚承树和杜诗娴,他们两人面前也有很多阻碍,但都一步步走到现在了。

再对比她和裴廷清,裴廷清肩负的太多,又有这层血缘关系,她和裴廷清不会有结果了吧?

别人越甜蜜,越是衬出她的孤单,裴姝怡觉得自己眼睛里有些潮热,连忙站起身说:“既然是这样,就喝些红酒吧。”

“好。”杜诗娴看到裴姝怡的眼睛红了,只以为裴姝怡是替她高兴,她走过去和裴姝怡一起拿出红酒。

三人坐在饭厅里,窗户外面仍旧飞舞着白色的雪花,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一餐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杜诗娴不放心裴姝怡一个人回去,她要去送裴姝怡,但蔚承树也不想让杜诗娴一个人返回,于是他开着车子,和杜诗娴一起把裴姝怡送去住处。

裴姝怡住在这边的一栋西式公寓楼里,一方面也是因为裴廷清考虑到这里处于繁华区域,裴姝怡一个人方便一些。

“我先上去了。”裴姝怡跟蔚承树和杜诗打过招呼,她接过杜诗娴递来的伞,转身往公寓楼走去。

这里有一段上坡路,中途裴姝怡停下来,站在那里把伞杆搭在肩上,她仰望着那一栋公寓楼,大多数住户都亮着灯火,连成一片海洋。

然而裴姝怡却是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寒风呼啸而过,飘着雪花和树叶,她只觉得连一颗心都是凉的,直到绣花的白色伞面上落满了雪,裴姝怡才走去公寓楼。

裴姝怡开门的时候,隔壁新搬来几天的邻居也在这时回来了,拿着钥匙开门的男人穿着长风衣,身材高大修长,右边臂弯里搂着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应该是带来住处上床的。

裴姝怡闻到淡淡的酒精气息,而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瞥过男人半边俊美的脸时,他突然转过头看向裴姝怡。

裴姝怡愣了一下,毕竟是邻居,日本这边又很注重礼仪,她浅笑着对男人颌首,用日语跟对方问好。

谁知那男人却说出一句流畅的中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皱着修长的眉毛,似乎有些醉了,眯着眼睛紧盯着裴姝怡。

裴姝怡对上男人的目光,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很淡透明的,却是极其漂亮。

裴姝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邻居,墨色的头发面容白皙,从口音上判断应该是中国人,裴姝怡也用中文不甚在意地说:“可能在电梯里,或是路上遇见过吧。”

那男人仍旧搂着乖顺的女人,抿着薄唇审视了裴姝怡几秒钟,他这才点点头,“或许吧。”

裴姝怡对邻居颌首,推开门时仍旧能感觉到男人复杂的目光,隐约听到这样一句,“你不就是那晚…………”,裴姝怡关上门隔绝了声音。

两年前的那段时间里,裴姝怡整晚在酒吧里买醉,一日三餐也没有按时过,后来就有了胃病,今晚在杜诗娴那里喝得酒不多,半夜的时候胃却又疼起来。

裴姝怡打开床头的灯,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脸色越发苍白,她咬着牙坐在那里,忍痛用手按住胃部。

由于太着急,在抽屉里翻着常备的胃药时,放在里面的戒指不小心被抖掉,滚落到一边的墙角。

裴姝怡听到轻微的声响,猛然停下胡乱翻找的动作,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也不穿惊慌失措地跑过去。

第94章:好邻居(59000票加更)

就像那枚戒指会长了翅膀飞走一样,裴姝怡猛地一下子从地上抓起戒指,担心再掉了,她把戒指紧紧用力地握在掌心里,又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紧绷的情绪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她的肩膀一垮,轻轻地闭上眼睛。

胃痛折磨着她,连站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裴姝怡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颊边,她却并没有去理会,而是转身靠在角落的墙壁上。

裴姝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慢慢地摊开手心,睁开眼睛看着戒指,所有的前尘往事一瞬间将她包围,点点滴滴全都是关于她和裴廷清,裴姝怡的眼泪猝不及防,大颗大颗地往往下滚落,很快地湿了整张脸。

来这里两年,这还是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戒指掉落的那一刻吓到了,再攥在掌心里,就仿佛是失而复得一样,她积攒两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

裴姝怡把自己纤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旁边的落地窗外仍旧下着大雪,她失声痛哭出来,泣不成声地叫着裴廷清,“大哥,我好想你…………”

胃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裴姝怡没有吃药,这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哭累后就在那里睡了过去,不出意外第二天就感冒了。

这两年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将就着,或是撑着,越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冒了也不吃药,早餐更是没有心思做,洗漱后裴姝怡出门去学校上课。

在电梯快要闭合时,“等我一下。”,一条修长的手臂趴在电梯门上,男人高大的身形挤进来。

是新搬来的邻居,裴姝怡淡淡地颌首,“早上好。”

项宇曜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瞥过裴姝怡,不冷不热的,“早。”

两人待在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项宇曜的身形修长俊挺,跟裴姝怡站在一起,身上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男人淡淡的气息传入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松木香。

裴姝怡的喉咙泛痒,忍不住要咳嗽,连忙离项宇曜远了些。

这一举动让项宇曜拧起眉毛,眼睛一眯阴沉沉地反问:“我身上有病毒?”

“我感冒了,恐怕会传染给你。”裴姝怡说着没有控制住,手抵在唇上咳嗽起来。

项宇曜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而脸颊却因为咳嗽而泛红,项宇曜是情场浪子,浸yin女色多年,对女人特别敏感,他的眸色变得深邃,“吃药没有?”

“没有。”裴姝怡虽然不爱跟人交往,但性子很温和,而且既然是邻居,有所来往也正常,再加上对方也是中国人,能在异国他乡遇见,多少会觉得亲切,裴姝怡放下手对项宇曜说:“没事,谢谢关心。”

“项宇曜。”干脆利落的三个字,说完见裴姝怡愣了一下,项宇曜补充道:“我的名字。”

裴姝怡点点头,“哦,我叫裴姝怡,大二学生。”

“dm大学?”

“对。”这附近也就只有这所大学了,裴姝怡估摸着项宇曜应该在二十八岁左右,他的举止气度不凡,看上去就很深沉稳重,是有阅历的男人。

项宇曜的唇畔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挺巧,我也学美术,在wzy毕业的。”

确实挺巧。

同是中国人,都读美术学院,如今还是邻居,说起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电梯在一楼停下来,项宇曜先走出去,两人一起出了玻璃门,裴姝怡正要跟项宇曜道别,项宇曜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裴姝怡不明所以,站在那里看着项宇曜高大的身形走出视线,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身边。

项宇曜那张坚毅的脸从车窗后探出来,“上车,我刚好顺路。”

裴姝怡迟疑了一下,随后打开车门坐上去,“谢谢。”

车子行驶了一会,项宇曜在一家药店前停下来,让裴姝怡在车上等他,他下车走进药店,再回来时手里的包装袋里提着各种感冒药,矿泉水都给裴姝怡拿过来了。

裴姝怡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个邻居也太好心肠了,她连忙接过包装袋和一瓶水,“我回学校再吃。”

项宇曜顺便买了一盒避孕套,坐上来放到一个位置后,他重新发动车子,听到裴姝怡这样说,项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该不会害怕吃药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就像是这两年每次痛经时,她宁愿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小病小痛没什么好矫情的,因为再没有人把她抱怀里,她也不能再对谁撒娇说痛,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和忍耐。

项宇曜多情,同样也薄情,他心情好顺便给裴姝怡买药,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树木,而项宇曜专心地开着车子,偶尔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过裴姝怡,带着淡淡的探究兴趣。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裴姝怡的大学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意味深地对裴姝怡说了一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随后就顺路把车子开走了。

裴姝怡以为项宇曜说的是晚上回去,邻居之间难免会碰到,就没有把项宇曜的话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吃药,撑着上完了早上的课程,下午有一节人体艺术解剖课,美术生上解剖课的目的,也是为了画出更好的画。

当然,老师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觉得这课对画画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人体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少。

而今天的课程结束后,五十多岁的代课男教授说,这是他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节解剖课,下次再给他们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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