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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蔚惟一的死活与他无关,蔚惟一在乎的人的安危,也与他无关。
他说他会护她周全,护她在乎的亲人周全,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也难怪蔚惟一会烦他,原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呵呵——
段叙初,你究竟还要被她伤害多少次,才能不再天真,才能对她,以及有关她的一切,做到心如止水?
红灯在这时亮起来,段叙初猛地踩下油门,“嗖”的一下闯过去,差点与一辆车子撞上去,他却丝毫没有减下车速,一路疾驰驶回住所。
囡囡还没有睡觉,两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很安静认真地看着电视,这个时候几乎静止的小女孩越发像是橱窗里漂亮精致的娃娃。
囡囡见段叙初走进来,她下了沙发跑过去打过一声招呼,随后乖巧地拽住段叙初的手,跟段叙初一起走进厨房。
段叙初挽起袖口,摸着囡囡的脑袋,唇畔噙着一贯柔软的笑意,柔声说:“囡囡不是要吃蛋糕吗?爸爸现在亲手做给你。”
段叙初难得允许囡囡晚上吃甜食,囡囡的眼睛晶亮,立即用力地点点头,比划着问段叙初:“会不会有妈妈的味道呀?”
段叙初闻言唇边的弧度一点点僵下去,变成讥诮和嘲弄,他蹲下身抚上囡囡的脸,认真地说:“不会有妈妈的味道,以后都不会再有,都只有爸爸。但囡囡你要知道,爸爸对囡囡的爱,全在这个蛋糕里面。”
囡囡眨了眨乌黑的眼睛,细长漂亮的睫毛颤动着,随后她突然伸出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脖子,在段叙初脸上用力亲过一口后,她比划着,“囡囡也爱爸爸。”
段叙初心中蓦地绞痛,一把将囡囡用力揽入怀中,声线嘶哑地说:“对不起囡囡……爸爸只有囡囡了,囡囡不许抛弃爸爸知道吗?”
囡囡在段叙初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坚定地点点头。
她不会抛弃爸爸,也没有任何人能抢走爸爸,她要一一辈子跟爸爸在一起。
蛋糕做好后,囡囡尝过一口,不等段叙初说话,她放下刀叉眉开眼笑地对段叙初比划,“很好吃,爸爸做得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
段叙初的心尖又是一片柔软,微笑着抬起手刮着囡囡的鼻子,“那就不许剩下哦!”
囡囡点点头,转过去拿起刀叉,又开始解决起蛋糕来,期间她偷偷瞄了爸爸几眼,见爸爸眉眼间的苍白色散去,她的唇角也翘起来。
实际上她没有跟爸爸说,其实这个蛋糕是咸的,除了搭配的水果外,蛋糕没有太多甜味,爸爸肯定把盐放进去了。
她看得出来,今天爸爸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爸爸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只要有她这个小宝贝在,爸爸就不会孤单,爸爸很快就会开心起来。
***
段叙初哄睡囡囡后,原本想回自己的卧室,周医生打电话告诉他蔚惟一已经离开了海边小木屋。
段叙初就那样僵立在走廊里,不甚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烘托出一种说不出的寂寥悲伤意味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突然疾步跑下楼梯,出门后开着车子,一路往海边疾驰而去。
第126章:
段叙初下车后甩上车门,一路跑向屋子里,又在卧室门前猛地顿在脚步,他伸手握住门锁,慢慢地推开门。
空空如也。
她确实已经走了。
段叙初高大的身形立在门边,目光恍惚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他还记得那晚在大海中,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滚烫的泪水暖热他冰冷的皮肤,她哭着说:“阿初,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那晚摇曳的烛火下,她泪流满面地吻住他,“阿初,我爱你……”;那个黄昏他们面对面躺在海滩上,她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凝望中情深入骨;囡囡生日那晚她纤细的身形站在璀璨的霓虹灯火中,笑着眼中便泛起泪花……一切的一切,随着她的离开,都变成了真正的回忆。
段叙初迈开脚步往露台走去,在那条木质长椅上坐下来,又想起这是他们曾经嬉笑打闹的地方,心顿时痛如刀绞。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最后拿出手机来,在手机讯息栏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进去,“你离开吧蔚惟一!我放过你们。你最好是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恨一个人,但也不想给自己添堵,请你永远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记住了,是永远……”
因为不愿再去爱,所以不会恨,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不是分手后的相互仇视,而是曾经相爱至深的两人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再见面也不过只是茫茫人海中的路人甲乙。
这边蔚惟一看到讯息后,她抬手捂住嘴,泪珠子不断地从眼中滚落下来,“吧嗒吧嗒”地砸在手机屏幕上,泅成一小片水渍,模糊了那几句话,蔚惟一压抑着哭泣,颤抖地回复五个字,“对不起,谢谢——”
对不起什么?
不该伤他的心?
呵呵——
既然明知道会伤害他,为什么当初还对他许下那些爱的誓言?
他想要的既不是“对不起”,也不是“谢谢”,至于究竟是什么,像她这样不负责任,而且自私的女人,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了。
段叙初收起手机时注意到屏幕上蔚惟一和囡囡在海滩上追逐的照片,他手指一顿,随后几下点过去,换成了囡囡一个人的照片。
她说过若是哪天不爱她了,才可以把这个照片换掉,从这一刻开始,他决定不再爱她。
蔚惟一抱着膝盖守着手机,再没有等到段叙初的任何回复,她把脸深深地埋入双膝中,就那样坐在大床上流了一夜的眼泪。
天亮的时候,蔚惟一起身去洗漱,用化妆品遮住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她离开家门去了医院,却没有想到在高级病房区域的大厅里遇到段叙初。
蔚惟一僵硬地立在原地,怔怔地凝视着从对面不远处走来的段叙初,然而段叙初却也只是顿了一下脚步,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像是对待一个路人,他面无波动,迈着如往常一样从容稳健的步伐走过来。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镜头,那么曾经相爱的一对恋人擦身而过的这一瞬间必定会变得无比漫长,对于蔚惟一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和凌迟,她的心撕裂,在一点点地滴着血。
这种疼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唇瓣紧咬不停颤动着,“阿……”,却也只是发出一个字音,江茜从另一个拐角处跟上段叙初,在蔚惟一惨白的脸色中,江茜自然而然地挽住段叙初的臂弯,而段叙初并没有挣脱,面色如常地走过来。
直到她身边。
江茜更紧地挽住段叙初,目光掠过蔚惟一时,那里头带着隐约的笑意。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段叙初和江茜两人走过去的那一瞬间,蔚惟一眼中拼命忍住的泪水,猝然间滑落而出,半晌后她抓紧肩上的包带,抬起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
段叙初在转过一个走廊后,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戏演完了,不要碰我。”,面无表情地说完,段叙初不做停留地往前走。
江茜心中既屈辱,又羞愤,她出声叫住段叙初,“我还没签离婚协议书,如今你已经跟蔚惟一断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阿初,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会说服爸爸,让他原谅你,而且医生说他的时日不多了,只要你努力表现,要不了多久,爸终究会把江家财阀给你。”
“回心转意?”段叙初念着这四个字,转过身看着江茜,他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心从来没有在你江茜,在江家财阀上,何来回心转意一说?你觉得我利用你,那我也只能说是你自己给了我可以利用你的机会。”
“有时候人的智商不够,不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其他人身上,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多可怜,那是你自作自受江茜。我言尽至此,好自为之吧!”
“你……”江茜面色惨白,段叙初却也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留给江茜一个高大漠然的背影。
江茜的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里,向来温柔的眼眸里此刻燃起愤恨的火焰,“段叙初,你不仅联合起丁慧娟把我害到这种地步,如今竟然连我们之间的协议都不遵守了,你对我这样无情,那就不要怪我不让你们好过。”
***
蔚惟一走进蔚墨桦的病房时,蔚墨桦正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笔电,处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见蔚惟一走进来,他阖上笔电,微笑道:“姐,你来了。”
原本他应该可以出院了,只是段叙初的人刚离开,蔚惟一过来就是为蔚墨桦办出院手续,顺便跟蔚墨桦告别,她把一串钥匙递给蔚墨桦,“你出院后就住在我那里吧!”
“好。”蔚墨桦漆黑的眼眸中溢满笑意,伸出手臂抱住蔚惟一,把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肩上,清贵的嗓音里透着愉悦,“真好,终于又可以跟姐姐生活在一起了。”
蔚墨桦从小就跟大自己的一岁的蔚惟一很亲密,读书都要跟蔚惟一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吃饭回家也是一起,甚至很多时候蔚墨桦几乎不跟其他男女生过多接触,一直被人说成有“恋姐情结”。
蔚惟一以往倒是没有在意过,多年后再被已经成长为男人的蔚墨桦抱住,她有些不适应,颇有些冷淡地推开蔚墨桦,她没有去看蔚墨桦黯淡下去的目光,平静地说:“你自己住吧!我想去国外待几年,散散心。”
“去国外?怎么突然要去国外姐?”蔚墨桦皱起眉头紧锁着蔚惟一,这才发现蔚惟一面色异常,他连忙抬手扳过蔚惟一的脸,心疼地问:“怎么了姐?”,眸色里抿入一抹暗沉,他的语声阴鸷,“是不是段叙初对你做了什么,他逼你走的?”
蔚惟一不动声色地拂开蔚墨桦的手,“没有人逼我。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着便站起身。
蔚墨桦的手顿在半空中,反应过来后他几步跟上蔚惟一,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抬高声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会让你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