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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桐得到有关于祝王的这个消息时,刚与左骁卫卫长聊过,送了人出府。
听说祝王有疾,静妃被斥,刘桐不过冷笑了一声。
晚膳时,刘桐津津有味地吃着常润之亲手做的八宝鸭,等吃饱了,搁下银筷,刘桐方才与常润之说起了这件事。
“你看,这事儿又是重重拿起,又给轻轻放下了。”刘桐嘴角微扯,道:“早知道是这样,父皇又何必拿齐、鲁两族之事到早朝上说。”
常润之给他盛了碗汤,闻言轻声道:“事情真相既查出来了,当然得要拿出来做个了结才行。再者,祝王心疾突发,这也是未曾预料到的事。”
“那是他想出来的逃脱罪责的方法吧。”刘桐不屑,接过汤一饮而尽。
常润之唤丫鬟们撤碗碟,上漱盂和温水,闻言微微皱眉,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祝王可能真的是被吓出了心疾来。”
“哦?”刘桐有些意外,好奇道:“这怎么说?”
“世人都知道祝王脾气暴虐,你也同我提过,说祝王主审的案子,没有不见血的……这种容易冲动、生气,情绪易激动起伏的人,最容易得病和……”
常润之顿了顿,刘桐追问道:“和什么?”
“……猝死。”常润之轻声回道。
刘桐一时睁大眼:“你从哪儿知道这说法的?”刘桐不由问道。
常润之想了想,觉得高血压这样的词解释起来麻烦,遂从中医的角度同刘桐分析道:“人气愤愁闷时,可致肝气不畅,肝胆不和。人之所以脾气暴躁,是因为肝火旺,而肝火旺了便更容易生气,生气则又会导致肝脏受损,更会影响其他脏器健康……如此恶性循环,久而久之的,突发猝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常润之顿了顿,又道:“太医说他有心疾,可能便是他伤肝所致。”
常润之还怀疑,祝王恐怕有高血压。
她虽然见祝王见得少,但比起祁王等人来,祝王的脸色似乎的确要“红润”许多,听说祝王因为外家乃武将世家,自小便学会了饮酒,如今也日|日离不开酒。
试想一下,祝王情绪激动起伏的时候,免不了热血上头……
常润之暗暗摇了摇头,将这想法撇到了一边儿去。
“听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有些道理。”刘桐若有所思:“祝王嗓门大,稍不顺心就破口大骂……的确是个容易生气的人。”
常润之点点头,道:“所以你也别想着他是靠苦肉计装可怜才躲过这一劫。弄不好,他这一劫过得磕磕巴巴,更难的劫还在后头。”
刘桐笑了笑,又不禁“咦”了一声,问常润之道:“我听着你这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润之,你有点儿幸灾乐祸啊。”
这不是润之的性格啊!
“谁让他扣了那纪光邈告御状呢?”常润之语气平淡:“若是他没扣着纪光邈,兖州的事早就大白于天下了,也用不着瑞王去兖州暗查,你也不用成亲不到一个月,便抛下我出京去,连大年都没陪我过。”
刘桐尴尬地笑了笑,揽住常润之道:“还生气呢?”
“没生气啊,”常润之回他说:“我就事论事而已。”
常润之微微偏头:“你看,明个儿你又要走了,又是因为那兖州的事。就是祝王扣下纪光邈这一件事儿,就引发了后面这所有的事情……我幸灾乐祸怎么了?许他害人,不许我幸灾乐祸吗?”
“许,许,你想怎么幸灾乐祸,就怎么幸灾乐祸。”刘桐连忙点头,秉承着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的原则,故作恶狠狠道:“趁着这回,祝王也该好好歇歇才行,最好歇上个十年二十年的,往后再不敢随便生气骂人了。”
常润之轻哼一声,推了推刘桐的脑袋。
正好丫鬟们端着漱盂和漱口的白水上来了,两人漱口净面,常润之道:“祝王怎么样,你也别管了。左右他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那身体搁那儿摆着呢。要紧的还是你明日去兖州的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远门
左骁卫卫长下晌时来了九皇子府,是奉元武帝的命令来听刘桐安排的。
去兖州捉拿齐、鲁两家人,元武帝拨了左骁卫两千人给刘桐,这些人自然是要听左骁卫长的吩咐,左骁卫长也得听刘桐的吩咐。
两人下午商议定了一些细节,决定明日一早带人出发前往兖州。
常润之不是什么黏人的女子,对刘桐成亲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便两次出远门的事,也并不抱怨,只是更加细心地替刘桐打点行装,嘱咐这嘱咐那的。
她这样子,落在刘桐眼里,却更觉得心疼愧疚。
晚间入睡时,刘桐的动作大了些,让常润之吃了点儿苦头。
事后,刘桐眼中的愧疚之色更深。
常润之开他玩笑道:“你这般精力旺盛的,此番出门,我可怎么放心得了啊……”
刘桐开始还没明白常润之话里的隐藏含义,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顿时伸手挠她痒痒,笑道:“那你要不要放个心腹在我身边儿,随时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哎,我倒是想呢。”常润之挑眉道:“可是放女的吧,我不放心;放男的吧,保不准你拉着人家一道去拈花惹草的,逼迫人家上你的贼船呢?”
刘桐哭笑不得。
常润之玩笑了两句也不再提这事儿了,她伸手抱着刘桐健壮结实的腰身,轻声嘱咐他道:“这番去兖州,也不比上次瑞王去兖州暗查暴乱之事要来得轻松简单。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刘桐顺势环住常润之,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
“不见到你平安回来,我哪儿放得下心……”常润之微微蹙起眉头,抱他更紧了些:“记得要写信啊,每两日一封。”
刘桐笑着应下,又道:“其实我这番去,也顶多去个十来天便回来了。”
“那你是不想写信了?”
“那倒没有。”刘桐轻抚着常润之光裸滑腻的后背,轻声道:“你脸皮要是够厚,不怕等我回来,京中传遍说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如胶似漆一刻不舍得分离……我便是每日写十封家信,那我也是能写的。”
常润之笑骂他道:“油嘴滑……”
话没说完她赶紧又闭了嘴,刘桐却没有放过她,顿时抱住她翻了个身,笑眯眯道:“又说我油嘴滑舌,你且试试是不是……”
天总是要亮的,第二日清早,常润之便忍着腰酸腿疼,早早起来替刘桐再清点了一遍行装。
姚黄伺候着她净了面漱了口,又替她梳发。
一边梳着,姚黄一边轻声笑着对常润之道:“姑娘,魏紫昨个儿很晚才睡,今日没能起得来。奴婢没忍心叫她,这会儿替她给姑娘请个假。”
常润之点点头,问道:“魏紫怎么了?往常她作息挺规律的啊。”
姚黄笑了笑,常润之看着铜镜里姚黄脸上神秘的笑容不由道:“你还学起魏紫,打起哑谜来了。还不赶紧说?”
姚黄这才笑着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不知道。不过从魏紫零星露出的一两句话,还有她昨个儿晚上一副兴奋高兴得不行的表情上看,多半是她和华泽有了进展吧。”
“哦?”常润之也笑了一声:“女大不中留,看来魏紫嫁人,指日可待了。”
姚黄笑道:“就是不知道华泽什么时候来姑娘面前求娶魏紫了。”
常润之颔首:“之前同魏紫说了,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怎么着都要等华泽自己上门求娶才好。”
顿了顿,常润之对姚黄道:“她这会儿正是全身心的都扑在华泽身上,你在她身边可要多提点她一二。”
姚黄应是,道:“魏紫还是有分寸的,姑娘不用太担心。”
“嗯。”
姚黄给常润之梳好头盘好发,那边刘桐也醒了。
常润之看着他自己起床穿了衣裳,又漱了口,浇水洗了脸擦干,方才道:“早膳已经备好了,先吃点儿垫垫胃。”
夫妻俩有说有笑地用过早膳,天色还阴阴的。
左骁卫的人会直接在京城城门外集结,刘桐只需要赶在辰时到那儿去和他们会合就可以了。
常润之一直送他出了九皇子府。
这会儿府外还是万籁俱寂,九皇子府门口两盏大灯笼照得周围亮堂堂的。
“保重身体啊。”
常润之踮着脚,伸手给刘桐整理了下外氅的毛领,道:“早点回来。”
刘桐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搁在掌中摩挲了两下,又探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吻,方才跨步上马,笑着道:“润之,等着我从兖州给你带礼物回来啊。双份。”
常润之笑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刘桐这才扬鞭,喝了一声“驾”,带了人骑马离开。
常润之一直等到听不到马蹄声,方才回转进府,回了卧房补眠。
又剩下她一个人在府里,常润之觉得有些无所事事。第二日起来后她和姚黄商量,回侯府去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姚黄自然没有异议。
给侯府那边递了帖子,下晌时常润之便带了人回去了。
小韩氏喜气洋洋地来迎了她,笑道:“昨个儿老太太还念叨着,什么时候你能回来一趟同她老人家说说话。你看,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昨儿个才提起你,今个儿你便回来了。”
常润之携了小韩氏的手,笑着回她说:“阿桐又出远门办差去了,我一个人在皇子府里待着也无聊,索性回来看看老太太和太太,同你们聊聊天说说话。”
“在皇子府一切可好?”小韩氏关切地问道:“九皇子对你可还好?”
“都好。”常润之颔首道:“府里事事顺心,母亲放心就是。”
“那便好。”
小韩氏笑了笑,常润之好奇道:“我瞧着母亲似乎格外高兴呢,家里是不是有喜事?”
一说这个,小韩氏脸上便更笑开了:“就属你眼尖,这也被你猜到了。”
小韩氏一边走一边说:“鸿儿鹄儿的婚事差不多能定下了。”
“哦?母亲给两位弟弟看中了哪两家?”常润之笑问道:“能做母亲的儿媳妇,可真是好福气。”
“你就喜欢说好听话哄我。”小韩氏哈哈笑道:“不过我还就爱听你这般说。”
常润之掩唇笑道:“母亲爱听,那我就可着劲儿搜罗了好话哄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