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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绝境的皇亲正室捍卫夫婿,就算闹大了,也只是金家养女不教,与地炽国、天阳国的什么大义、国恨家仇扯不上边。
他笑着随朱平珏蹲伏下身,仔细的看着前方。
未几,就听闻一群人策马狂奔离去,另一侧有辆马车摇摇摆摆的动了起来,接着像有什么在后头追赶着,开始疯狂往前横冲直撞而去,一左一右,恰恰是两个方向。
“我们要追上去吗?”
“不。”秋二叔赶在朱平珏发话之前说了。“静观其变。”
“那些雪狼呢?我没看到它们追赶那些人。它们去那了?”朱平珏张望了好一会,疑惑的道。
“它们好像都还在营区里头。”
悲伤的哀鸣声不绝于耳,小小伸手抚过身边的雪狼,齐夫人则扭断铁条,与齐六姑奶奶将笼里的小雪狼一一抱出来,雪狼们凑到她们两身前,呜呜的以鼻顶着她们,齐夫人将那些小东西放到地上,雪狼靠上前,舔着小雪狼们,那早逝的小生命已然远去,它们身上的血污告诉着族人,它们生前遭受了多少痛楚。
小小身边的雪狼族长仰首长啸,其它雪狼也跟着发出长啸,营地里那些手无寸铁的仆役、嬷嬷们,全聚在一起,恐惧的盯着雪狼聚集的地方。
“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说话的是个管事,话才说一半,就让沙沙的脚步声打断。
这谁啊?老的是那个脾气很不好,才将郡主身边侍候的青衣姑娘给轰出秋公子车的大夫,那这年少的俊逸男子是谁?难道是……
常圠城里金府书房,这夜灯火通明,阿史那一身宝石蓝团福锦袍,一根春江水绿的碧玉簪插在乌墨发髻上,俊脸丝毫不见两日没合眼的疲累,仅有俊眸中血丝透露着主人的倦意。
门外一个管事匆匆走来,守在书房外的小厮见了他,忙起身招呼他,那管事草草点个头急问:“世子呢?可安歇了?”
“这……小的瞧瞧,您稍等。”
两个人音量不大,但夜里安静,里头的阿史那听得清楚,便扬声唤管事入内禀事。
那管事掩不住喜色不待小厮帮忙掀帘,径自挑帘入书房里。
“禀世子,出事了。”他喜形于色朝阿史那拱手道贺。
“哦?”阿史那睁着酸涩的眼,两眼明亮期待的看着管事等着下文。
那管事上前压低了声,“卫头儿传了信回来,郡主和那姓秋的家伙全不见了,郡主是骑着马由卫士们护着逃离雪狼的追击,半道上摔马,卫士们被雪狼攻击,虽是侥幸逃过一劫,不过等他们回头去找郡主时,已经不见跌下马的郡主身影,只找到被撕咬染血的斗篷。”这话说的很隐讳,事实上两人都很明白,真要护人的卫士怎么可能让阿缇娜出事。
“那秋公子……”阿史那身子微倾问。
“他一路都在马车里休息,雪狼来时,他那辆车的马给惊了,所以拖着车狂奔,之后就只看到翻倒在河边的空车厢,拉车的马早已跌断腿,半躺在河里。”
事故发生时,所有的马匹都聚在一起,由马夫照料着,秋冀阳马车如何有马?这当然是卫头儿设计的,就是要趁乱收拾他们,可是没想到却出了这种差错。
阿史那低首沉吟,都是死不见尸,阿缇娜那身板没了保护的卫士及御寒的斗蓬,能在雪原中撑多久?秋冀阳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阿缇娜究竟是生是死,她若没死,依她那颗花痴脑袋应该想不出来,是谁设计了她吧
“郡主的奶娘呢?她那一家子人呢?”阿史那微笑着往后靠到椅背,放松的将自己倚入柔软的狐皮椅搭上。
管事寻思了下,回道:“郡主的奶娘现在府中,奶公则在庄子上,郡主的奶兄在城里管铺子。”
阿史那点头,“嗯,就说郡主遇狼袭受了重伤,要她去照顾,出了城就……”
“郡主的奶兄……”
奶娘还好说,奶兄管铺子,要人去帮忙照料受了伤的郡主,找他去就容易启人疑窦。
管事明白,不管郡主是死是活,她身边侍候的人全都得收拾,若她已死,怕这些人为活命在金老爷面前乱攀往世子身上泼脏水,若她还活着,就怕这些人助她一臂之力起死回生。
“郡主受了重伤,奶娘一个人招呼不过来,带上他帮着打点,这种话还用得着我教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办。”
“嗯。让他们安静点,别扰了人清梦。”
管事躬身揖礼领命离去,阿史那伸手掩嘴轻笑,阿缇娜啊阿缇娜不是哥哥我容不得你,是你自己惹到我头上来
天还没大亮,阿缇娜的住院已是人去楼空,管事们迅速补上了人手,总管捋着胡子满意的听着手下的管事回报。
“都把他们送去侍候郡主了?”
“是。”地上一溜六七个管事眉开眼笑。
“你们收敛点,还不确定郡主是生是死,要是让人知道你们嬉皮笑脸的,回头上老爷那告上一状……”
众管事闻言全收了笑,眼里的笑意却瞒不了人,总管啐了他们一口,也不在乎这个,摆手让他们小心行事,自己则去回报世子。
第三百三十三章公主府上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公主府上
阿缇娜的营地里,负责保护阿缇娜的卫士护着她骑马走了,留下来的仆役们全聚在一起簌簌发抖,他们手握着触手能及的各式器具当武器,怆惶的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就盼着有人能来救他们,将那些比狗还大只的雪狼们打跑。
一个小丫鬟缩在年长的嬷嬷身后,颤抖的两手紧攥着嬷嬷身上蓝花袄,一双畏怯的黑眼在火堆的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的是盈盈的泪光。“嬷嬷,我们会不会死啊”
缩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听她说死,吓得嘤嘤啜泣,那嬷嬷没好气的啐她一声。“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没的触楣头,小心一会儿那些卫士们回来知道了,拿你出气。”
小丫鬟不敢再说话,与小姐妹紧在一起,几个年长的管事和小厮们看着大夫和那位公子气定神闲的往雪狼聚集处走去。
“我刚刚有看到喔有三个仙人领着那些雪狼来的呢”说话的小厮不过十岁出头,他脆声跟身边的小厮夸耀着。
“仙人?真的假的啊凭你那德性也想看到仙人”
两个小家伙斗着嘴,一旁的管事们却不曾出言制止,因为他们听到一点很重要的事,这些雪狼是有人领着来的。
“你们可看清楚,那些雪狼真是仙人领来的?”
“正是。”
说话间,大夫一个人自那雪狼间走了出来,径自走向火堆来,有五六只雪狼跟在他脚边缓缓走来。
人群随着大夫走近,小心翼翼的防备挪着位置,见那些雪狼似乎没有任何恶意,他们中间一个胆子大的便扬声问:“大夫,您不怕那些狼啊?这些畜牲真是凶恶,卫士们都敌不过,只能护着大小姐逃命去”
“哼怕什么?瞧瞧,这是你们的人作的好事,不然这些雪狼怎么会找上你们?”大夫边说边走过来,众人方才看清,他手中竟是抱着一团染了血的雪白皮毛,再细看,竟是一只小幼崽,火光中可清晰看明,幼崽身上被捅了数个窟窿。
大夫径自坐到火堆前,将手中的小幼崽放在身前的一颗大石上。“喂,去一个人把我药箱提过来。”
“大夫,您和秋公子的车让受惊的马拉跑了……”
大夫抬头看了回话的管事一眼,没好气的道:“我的药箱在那儿,不在车上。”大夫手一指,众人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本马车停放的地方,就摆着大夫的药箱,只是看是看到了,谁也不敢贸然离了人群上前去取。
“你们再不快点去拿我的药箱来,万一延误了时机,这小家伙救不回来,哼哼那这些大家伙要拿你们抵命我可就管不了”
此时,大家才看明白,原来那团雪白的小东西竟是还活着的啊
一个年青管事机灵些,听明了大夫的意思,赶忙挤出人堆,防备的看着雪狼们,大夫脚边的大雪狼趴伏在地,它们全神贯注在大石上的小幼崽上,大夫冷哼一声,那管事才如梦初醒般飞快的跑去拎了药箱。
他提起药箱,慢慢走过来,见那几只雪狼根本不理会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恼怒自己的胆小,那大夫看来不甚起眼,面对这些凶猛的雪狼竟是毫不畏惧,自己一个年青力壮的年轻人竟畏怯它们,真是丢脸
想到此他走回来时脚步就重了一些,大夫脚边的雪狼里,最大的一只戒备的抬起头看他一眼,冷不防的撞进那双狼眼中,管事的脚顿了下,寒意自脚底漫延而上,不自主的放轻了动作,小心防备的将药箱放到大夫的脚旁。
大夫径自开了药箱,取出刀为小雪狼除毛,一只大雪狼看着上前用鼻子拱了拱小雪狼,小雪狼动也不动,火光暧昧的跳动下微微起伏的身子表明了它的虚弱无力。
“起开,知道你心疼,这会儿不是心疼的时候。”大夫利落的敲了那雪狼头一记,团团聚拢的人们见状倒抽口气,就怕那大雪狼凶性大发,谁知那大雪狼呜咽一声,缩下身子一颗大狼头微靠着大石,狼眼微眯紧盯着那小雪狼看。
大夫手下不停,娇小的身子上七八个刀口,还缓缓的流淌着鲜血,大夫取了药,命人端了碗水来,在水中撒了好些药粉,匀了之后,他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黑色皮制包包来,摊开一看上头一根根银针,在火光下闪冰冷寒意,大夫取出针来,穿了线后将针线泡在撒了药粉的水碗里,然后取了针线为小雪狼缝补伤口。
大夫全神贯注在为小雪狼疗伤,大家也站累了,纷纷跌坐于地,忽地,有人发现原本聚集雪狼的地方已不见雪狼的踪迹,方才与大夫一同出现的年轻男子,慢慢的走过来。
“它们先回去了。”那男子走到大夫跟前,躬身低语。
“嗯。”大夫头也没抬的问。“那丫头呢?也回了?”啧真是胡涂了,她们竟然纵着她胡来。“
“您就别恼了。赶紧将这小家伙救活来吧”
“你个臭小子,几日不见竟敢管我头上来了?”大夫没好气的抬头瞪他。
那年轻男子有着非常俊魅的脸,美眸邪魅,正是许久不见踪影的郎清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