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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些人真没发现呢不过说起来,太子在后宫出事,想要设计他的人,后宫里要有人脉才成。”
“当然。”宝亲王看着湖面,想到太子,忍不住摇头叹息。“太子自小受宠,男女之事上头向来随心所欲,自小他就因此事被皇后痛打几回,成亲之后那次,皇帝是真的动怒了,还是皇后保下他的,那一次他是真的被吓狠了,之后有好些年进宫跟皇后请安,都是来去匆匆,片刻不敢停留。”
“也许年纪大松懈了。”
“其实这件事,他真是被人设计的,就算皇帝赐宴,他这些年也不敢放怀畅饮,在宫外,声色犬马闹得凶,可进了宫,他可就乖得跟只猫似的。要说他趁酒意轻薄宫女,有可能,但一个妃子?那妃子身边侍候的全死了哑了?不会喊、不会挡、不会拦?”
宝亲王妃点头应合。“所以你觉得太子这回是让人设计的。”
“能设计他的人不少,但为何要这么做,对自己可有益处?这么一梳理下来,就只有四皇子有动机有能力。”
“平珏他们说宁阳侯与平遥公主往来密切,岳宜山又是平遥公主的女婿。”
说起这位堂姑姑,宝亲王低头沉吟片刻才道:“你知道吗?看她长相,就知道她母妃何以受宠,她外祖家又为何胸有成竹,先帝会立十二皇子为继任皇帝。”
“照你这么说,先帝岂不成了只贪好美色的男人,完全不考虑继任者的品性、能力?”
“先帝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废了朱鹏云。严格说来,皇帝做事都不希望被臣子挟制,宁阳侯这件事做差了,只怕事后他落不了个好下场。”
“你方才说太子这回的事疑点重重,是不是因此,被围困的几家才会没有任何动静?”
“嗯。”宝亲王喝了口茶。“你以为定山军真能困住我们家?那是我们不想动手,现在动手只会在京里造成动荡,也许宁阳侯有耐心,但是他的人不见得有耐心慢慢的等结果,或者说,假扮定山军加入围城的那些人,只怕已经等不及了。”
才说着,就见秋展捷疾行而至。“禀宝亲王,定山军动手了。”
“守在我们门外的?”
“不是,是守在宫门外的,还有,平遥公主病危,半夜时急召两名御医进府。”
“两名御医?”
“是。曹大夫人侍疾积劳成疾,昨夜得知公主病重,一时激动自己也昏了过去。”
“我知道了,让他们再好好的盯着,记得压着那帮小子们,定山军没有动作,咱们的人可千万别情急动手。”
“是。”秋展捷揖礼离去,宝亲王妃斜睨着丈夫。
“怎么了?”
“定山军不是在府门外守着吗?定山军在宫外动手、平遥公主病重的消息,是怎么传进来的?”
宝亲王笑容可掬的道:“定山军人数不多,围着不让我们府内的人出,可他们没禁着人送菜送货上门,也没拦着夜香的车进出。”
宝亲王妃懂了。“他们人不多,怕管得太严,真要动手他们讨不了好,也怕我们被困着没吃没喝的,赌着命跟他们拚上,所以日常采买一切照常来。”
“正是如此,可也让我们探知外头的情况,只是不如平日那般方便进出而已。”
在四皇子府上暂居的岳宜山,知道一手照抚他长大的姑母病重,会不会不惜曝光自己也要去探病呢?还是不闻不问的以他的大业为重?
宝亲王拉着宝亲王妃的手,轻轻的抚弄着那修长玉白的手指头。“我没想到四皇子会这么笨,竟然与岳宜山合谋。他贵为皇子,一生荣华享受不尽,他又不像我,得为皇帝天南地北的奔波,待在京里安享荣华,他还有何不满足的?难道真要坐上大位,才能满足?”
宝亲王妃似笑非笑的望着丈夫。“相公自己不也是不愿待在京里安享荣华,宁愿天南地北的去闯荡?你有那个心想为百姓做事,别人为何就该待在京里安享荣华?兴许他想争那个位置,是想为百姓做事啊?”
“我们现在说的是四皇子,他这个人看似温润如玉的谦冲君子,忧国忧民,实际上的他自私自利得很,小时候过年时进宫朝贺,按品级亲疏赏赐,可是他总是一副礼让谦和的嘴脸,结果倒为自己得来最多的封赏。”
“你是妒嫉他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吧?”
“错,是他妒嫉我得到的赏赐,你该知道你家相公向来得皇上、皇后宠爱,又因为我不是皇子,他们二位赏赐给我的东西,不需要跟几位皇子一视同仁,他就看我不爽,几次鼓动五皇子、六皇子他们来跟我抢。”
“不用说,他们肯定输的。”宝亲王妃道。
“他鼓动他们来跟我比试,等到我们闹得不可开交了,他又出面来充好人。”
“其它几位皇子难道都是傻的,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宝亲王笑道:“他们当然不傻,在宫里长大的,谁能真的是傻的?几回之后,再笨的也知道别上他当。”
“可这回,他却由着宁阳侯把他摆到明面上。”宝亲王妃不解的问。“太子若真被废,皇位最后会落到谁身上?”
“太子如果被废,二皇子早逝,五皇子远在西北大营,京里唯一有资格的就是八皇子了。”
“皇后所出的皇子如果都出了问题,皇位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宝亲王道。
“难不成太子出事之后,八皇子也会接着出事?”
第四百章折腰上
第四百章 折腰 上
定山军在北和门前与御林军起了冲突,消息传到四皇子府,四皇子召了宁阳侯到外书房。
宁阳侯姗姗来迟,四皇子紧蹙着眉看他,不待他坐下便开口厉声道:“怀远,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严加管束定山军吗?怎么让他们在北和门和御林军起了冲突?”
宁阳侯纪怀远忙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和御林军起了冲突?”
四皇子厉声道:“怎么,你不晓得?这些人是你带过来,难道你管不住他们?”
宁阳侯嘿笑两声,凑近四皇子跟前:“您贵人多忘事,在北和门的定山军,可有泰半是您四皇子妃娘家的家将啊”
四皇子眉眼一挑,冷冷的盯着宁阳侯看了半晌,才松开眉间,轻笑道:“那又如何?宁阳侯御下不力,未经允许擅离职守藩地,带兵进京图谋不轨,来人”四皇子暴喝一声,书房里拥入持剑侍卫,宁阳侯见状欲退,却骇然发现,这些人不是四皇子府里的卫侍,他们穿着的是御林军的袍服“把宁阳侯拿下,送进宫去。”
御林军如狼似虎的扑向宁阳侯,宁阳侯虽无防备,但他毕竟是个武人,顺手一抓将离自己最近的花瓶朝向他冲来的御林军掷去,另一手抬起高几做为护盾,挡格住攻向他的长剑,擒贼擒王,他张望了一下,想要抓四皇子为人质,四皇子身前已挡了三个人护卫他的安全。
宁阳侯对此有些失望,不过没时间多想,他左手上的高几已挨了数剑,甚至还有一把剑就嵌在高几上,他见状大喜,右手一捞将那把剑抽起,一手剑一手高几在书房中左挡右击,逐步往书房外退去。
“不要让他逃了”四皇子眼见宁阳侯就要退出书房,忙扬声提醒,暗暗希望守在书房外自己府里的卫侍将宁阳侯狙杀了。
宁阳侯在对战中听到了这话,顿时收脚不敢贸然退出书房,书房里是持剑御林军,书房外会是什么等着他?弓箭手?
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卫,武艺也许不是顶强,但至少都是上选,他们当初拉拢各营军士,独独拉不动御林军,宁阳侯双眼小心防备,眼下瞄到书房里铺着的宝蓝锦织五福地毯,地毯的另一头正站着四皇子及护卫他的御林军。
计上心来,几个箭步闪过攻击,他低下身子用力一抽,地毯很重,上头又站着几个人,不是能让他一下子就能拉动的,不过他要的也不是扯走地毯让他们倒下,而只是那一瞬间的疏于防备。
护在四皇子身前的御林军一时不备,摇晃了下,随即稳住身形,单只这片刻,宁阳侯已掠过阻挡他的御林军,来势甚急已到他们面前,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宁阳侯已持剑刺向护在四皇子身前的御林军,两边的人一惊挥剑砍向宁阳侯,宁阳侯将左手的高几拦在身前,再往前一推,同时,右手臂已然另一边的御林军刺伤,鲜血淋漓,血花随着剑势抽出而喷溅在四皇子的左脸颊上,挡在他身前的御林军丢开自己的剑,双手握住宁阳侯的手,不让他拔出来,宁阳侯气恼的用高几去撞他,硬将手中的剑抽出来,右腿一踢,那御林军身受重伤又遭重踢腿部,一个不稳就压住自己左侧的御林军,另一边的御林军被高几格开,未及反应过来,宁阳侯已一个转身将四皇子挟在自己身前。
追在他身后的御林军见状暗恼,然而情势已变,四皇子被长剑抵住脖子,身后的宁阳侯急喘不定,喷在耳际的低吼声,让四皇子的心狂跳,手脚俱僵,他长这么大不曾见过血,不知那喷溅到自己脸上的血竟是温热的,他不由自主想抬手去擦拭,宁阳侯冷笑道:“四皇子,要委屈你护送我出府。”
“你……”
御林军没想到自己护得周全的四皇子竟然会被宁阳侯挟持住,扼腕气恼之余,更加惶恐,他们保护皇子不力,让四皇子身陷险境,若能将四皇子安然无恙救回,在皇上面前还有将功折罪的余地,若是救不回,他们几个不如当场死在这儿算了。
这样想着,几个御林军就想着从宁阳侯手中把四皇子夺回来,他们围在四周,随时准备出手要救回四皇子。
宁阳侯不可能一直挟持着四皇子坐困书房里,他一定得要出去,只有离开书房,他才有机会逃,御林军不是混吃等死的,他们时时操演随时提高警觉,骑马打仗也许他们不行,近身搏击的功力也许他们输宁阳侯一筹,但,想活下去的心,他们不比宁阳侯弱,他们几个人默契不错,宁阳侯只有孤身一人,还押着四皇子,四皇子又不是死的,有机会逃,他难道不动吗?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绕着宁阳侯和四皇子,慢慢的往书房门去,书房的门是个关卡,宁阳侯推着四皇子在前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