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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儿知道孙小小没被吓坏了,也就安了心,嘴角轻轻上挑,笑道:“不值什么的,小小要喜欢,赶明儿闲了,我再给她编一个。”
童氏笑道:“那可是麻烦你了。”
李花儿没再说话,而是对着她微微一点头,进了屋子。
童氏在旁边看着,待李花儿关上了屋门,她才叹了口气。
看着哪里像疯了的样子?
可怎么就敢得罪了那位大少爷?
那陶大娘子,哪里是好相与?
李花儿回到屋子的时候,李果儿正跪坐在地席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那堵空荡荡的墙。
李花儿也同样跪坐在她面前,将她的手拉过来,卷起衣袖,仔细看了看。
新作的衣服擦破了,手掌和肘部有些小擦伤,有些渗血,但并不严重。
李果儿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惋惜地看看衣服,道:“衣服擦破了。”
这件衣服是李花儿新给她做的,穿着很舒服,样子也与别人常穿的有些不同。村里有些年纪相仿的小姐妹,看见她的这件衣服,都会问李果儿是在哪儿买的。
在听说是李花儿做的,甚至还有人上门央着李花儿也做呢。
李花儿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道:“衣服值个什么?你自己都擦伤了。”
李果儿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儿的。”
李花儿笑道:“先把衣服换下来吧”
说罢,她起身去厨房,先将自己这几次去奉山时,备在家中的治疗外伤的草药寻了得用的出来,捣烂;再取来了盐水,又将那做衣服余下的干净布头寻了两块出来,复回来李果儿面前,给她擦拭着伤口。
盐水落在伤口上,李果儿吃痛,手往后缩了一下。
李花儿的动作很轻,时不时还给她吹一下。
待处理好了之后,李花儿才笑道:“这几天先不要碰水了,事情姐姐来做就好。”
李果儿这次才是真的笑了:“姐姐做,我们岂不是都要饿肚子了?”
自从上次县里回来,李花儿做东西之余,总是要抢着做饭。
可是却怎么都学不会那灶火。
不是半天点不着、就是把湿柴扔进灶里起了好大的烟。
第一次的时候,隔壁孙奶奶还以为是李家起火了哩。
好容易能点着灶火了,做出来的东西却不是夹生就是糊锅。
就连李花儿自己都哀叹,这可真是糟踏了吃食。
但李花儿明明感觉,自己是很会做吃食的,比如前几天教给李果儿做的那青团,就很是可口。
真是奇怪。
如今听李果儿如此拿自己取笑,李花儿就知道她心情已经好了一些,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还敢取笑我,要不是我,你做的东西就能吃了?”
李果儿理直气壮地说:“嗯,好歹是熟的,还不糊锅。”
姐妹二人笑做了一团。
李花儿见李果儿的头发有些乱了,就拿了那木梳出来,开始给她梳头。
这木梳是新的,也是前些日子,李花儿偷空做的。
姐妹二人回到了安静。
李果儿的头发依旧是有些枯黄、稀少,长得还慢些。
李花儿看看握在自己手里,并没有多少的头发,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能养养李果儿的头发。
发为血余,这样的头发,只能说李果儿的身体底子不好。
李花儿这正想着呢,突然就听见李果儿低声问了一句:“姐姐。”
李花儿“嗯?”了一声。
“姐姐……你真的……是我姐姐吗?”
李花儿的手一抖,差点儿拽掉了李果儿的头发。
……
陶大娘子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
本来好看的脸上,如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脸颊红肿,嘴角也破了。
“娘,那个大傻子欺负我!”陶行远一边哭一边说,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吗?
陶行远从会走路到今天,连小伙伴一起玩乐的时候,都没说挨过一指头。
他从小就和吴家那二小子不对付,可是碍着两家的身份,二人也只是嘴上吵吵,从没动手过。
而今天,陶行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丫头片子打了巴掌,当众下了面子。
陶大娘子看着儿子的样子,指尖都扎进了掌心里。
想办法磋磨死了一个李大不够,又来了一个李花儿。
李大一支出来的,天生和她犯克不成?
还有李家那一家子人,也是窝囊废!
她帮着他们除了李大,可他们呢?却连个臭丫头都压服不住、摆布不了。
合着自己那一百两银子,就算扔清水河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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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陶大少爷的委屈
莫说陶大少爷,陶大娘子从在家做姑娘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
所以如今再听陶行远如此哭,陶大娘子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好了。”陶大娘子皱着眉头,打断了陶行远反反复复的哭诉。
陶行远哭得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他娘这样打断,哭诉就卡在了嗓子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儿。
陶大娘子看着他这样子,更生气了,对身边的小丫头道:“铃儿。”
叫铃儿的小丫头有些粗手粗脚的,不过模样还算机灵,忙过来:“大娘子。”
陶大娘子压着心中的怒气,喘了口粗气:“带大少爷回屋好生歇着,把金疮药拿出来,给他敷在脸上。”
铃儿点点头,忙过来对陶行远道:“大少爷。”
陶行远看着母亲阴沉的脸色,并不敢再在这里哭了,就委委屈屈地站起身,抽泣道:“娘,你要替我出头。”
陶大娘子看着自家儿子这个样子,终于心中不忍,长叹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
她拉着陶行远的手,嗔怪道:“让你不要去搭理那李丫头,你偏去,如今吃了亏,还要来同我哭。”
陶行远见母亲这样,立刻跪在地上,趴在陶大娘子腿上,身子和扭糖一样,哭道:“明明是她欺负我的!那蛇……那蛇又不是我抓来的。”
陶大娘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还说呢,看见了银蛇,不说躲开,你呀,也是该打。”
陶行远脸上挂着泪,抬头道:“我们真的都没看见,那蛇就是突然蹿出来的,照着那个柳喜福就是一口。”说着,陶行远更委屈了,再次趴在陶大娘子腿上,胡乱扭着身子,道,“娘,我就是委屈嘛!又不是我让蛇去咬他的,我还要寻棍子打蛇呢,却被那个邻村的猎户抢在前面了,她凭什么认定是我让蛇去咬他的。”
陶大娘子听见这话,眼神一沉。
她拍着陶行远的肩膀,皱眉问道:“那蛇,真个不是你拿去玩儿的?”
陶行远一听,顿时和那炸了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复又坐在地席上,拼命蹬着腿:“怎么娘你都不信我!真的不是我!你去问木头!我又不傻,那蛇有毒的,我怎么敢抓。”
陶大娘子这次,不但是眼神沉了下来,脸色都阴沉了。
“别胡闹,好生坐着!”陶大娘子斥了一声。
陶行远内心深处还是很怕陶大娘子的,所以听她如此斥责自己,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是坐在那儿,拉着陶大娘子的衣襟儿,道:“娘,真的不是我,她凭什么认定是我?”
陶大娘子略微皱了眉头。
是呀,李花儿凭什么就认定是自己的儿子?
不但是李花儿,就她这个亲娘,不都认定了这祸是陶行远闯的吗?
只怕整个村子的人,也都认定了这事情是陶行远干的。
如果此刻李花儿在这儿,恐怕就要问问陶大娘子了:你自己的儿子,为何你都不信?为什么又深知全村——甚至邻村的岳芳——都会认定事情是他做的?
还不是因着这个大少爷平时太横行霸道了?
不过陶大娘子在知道了事情不是陶行远做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则是:竟然有人敢算计她的儿子!
陶大娘子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陶行远不知道陶大娘子心中所想,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委屈。
不过陶大娘子的乳娘洪婆子,却看出了自家主人的心情。
她眼珠一转,过来扶起了陶大少爷,笑道:“大少爷今儿的委屈,娘子都知道了,定会给大少爷出头的。”说着,她对铃儿道,“快,服侍大少爷去洗漱了,再让灶上多做些好吃的,送大少爷屋里。”
“是。”铃儿再次过来,扶住了陶行远。
陶行远也很听洪婆子的话,如今他委屈也说累了,就对陶大娘子道:“娘,我先去了。”
待陶行远出了屋子,陶大娘子脸上顿时连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洪婆子过来,赔笑道:“大娘子,这事情,要不要去查一下,看看……”
没等她说完,陶大娘子就冷哼了一声:“还用查?去问问姓柳的哪个在现场,不就知道了?呵呵,一个破落户,仗着有人在知府那儿操刀子,这些年还横了起来,呸,活该他们家三年死了四个男丁,早晚要绝户。”
陶大娘子骂得又急又快,洪婆子见状,忙过来帮自家娘子顺气。
陶大娘子骂够了,才舒了一口气,端起一旁几上的半碗凉茶,一饮而尽。
洪婆子小声问:“那大娘子要如何做?”
半碗凉茶饮罢,陶大娘子心中熨帖了一些,浅笑道:“如何做?什么也不做。”
洪婆子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陶大娘子笑道:“前些日子哥哥就说,府里要来大人物,各县各乡各村的,都要小心些,若给府里的大人惹了难堪,几辈子的命,就搭进去了。”
洪婆子前几天恍惚听见了这么句话,本没当真,如今听见陶大娘子如此郑重地说,这才知道真个是大事儿,忙问道:“是什么大人物?”
陶大娘子摇摇头:“我哪里能知道?不过……”她冷冷一笑,“你先去李家,把小三媳妇给我叫来。”
洪婆子听说,立刻应了一声是。
……
“陶家?好像听人说过,是个富户?”县城里,小沈公子将那七个各色蟋蟀罐在盒中摆好,听身边的小喜说起了李花儿的事情,有些无聊地问了一句。
“县衙里的何班头,是陶家大娘子的亲哥哥。”小喜道。
小沈公子点点头,打了个呵欠:“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