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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沉默以对。
“是不是我哥给你的钱少了,你不好意思说啊?”屠不说,柳西宁就胡乱说。
“老板对员工很好。”屠终于说了一句,身体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任由柳西宁在他脸上作怪。
最后一片青瓜片贴在他的唇角,柳西宁把水果刀放下,拍拍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下来,抓过他的右手,伤疤很多,还有一些是很新鲜的伤疤,她知道这是去接慕语浓的时候弄的。
她拿着药酒给他擦,“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哥哥他有没有伤着?”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仔细的观察过申东浩跟慕语浓两人了,慕语浓身体好好的,看来被哥哥保护得很好。而哥哥呢,身上干干净净的,压根儿看不出来他有没有事。跟爷爷聊会天之后,爷爷也回房了,她马上把屠叫出来,一时兴起,不由分说也不容屠拒绝的,硬是要给他做青瓜面膜,顺势查了下他身上的伤,果然还真是有伤。
“有。”怕像刚才一样,一说话就把青瓜片给震下来了,屠很轻的说。
“伤哪了?严不严重?”柳西宁一听,紧张得不得了,急急地问道,同时也扭动了他的手。
屠皱眉,有些疼,今天开车撞来撞去,他前面的玻璃都被震破了,不少都弄到他身上和脸上来,常年受伤的他根本不知道疼,只知道他一定要把那群人甩掉,要把申东浩他们给平安带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倒是这手擦着这药,又是扭的,还真有点疼。
“不知道。”屠老实回答。
柳西宁却是不信,大声地质问:“你知道他受伤,却不知道他伤得严不严重?”
“当时车子四处被撞,虽然车里震动不大,但还是有一些波及的,老板应该会被撞到了,但是严不严重只有老板知道。”许是因为柳西宁待他很好,亲自给他擦药,屠解释得详细。当时他只顾着开车,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来注意他们的安全?
“那你解释啊,你不解释我怎么知道啊?”柳西宁不好意思的笑笑,擦着他的手温柔了不少,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屠指指脸上的青瓜片,“可以拿下来了吗?我要休息了。”
“不行,至少得过十五分钟,还有你手上的伤也得擦好药才行啊。”柳西宁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没话找话的道:“当你们保镖这行的,应该很辛苦很危险吧?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行业啊?”
“不想。”屠很干脆的回道。
“为什么啊?”柳西宁嘟着嘴巴,“如果以后你有了女朋友,要结婚了,她不喜欢你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你还要当保镖吗?”
有女朋友?结婚?屠怔了一下,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谁会愿意嫁给他?“是。”他答应过申东浩,他这条命是他这个老板的。
柳西宁不高兴地沉下脸来,嘴巴翘得高高的。
她不说话,他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擦完了右手,柳西宁又换到左边,许是怕被屠的话给气到,她没再说话,专心的给他擦药上药。
都擦好了,开始取下他脸上的青瓜片,屠要自己来,柳西宁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不许动!我这是在做实验!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做我的实验品,知不知道!?”
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屠不吭声。
“哥哥在家的时候,你一定有时间的。有时间你一定要过来当我的实验品,明白?”柳西宁又补了一句。
屠这才点头。
柳西宁垂下脸,笑了。
她知道在日本医院里时候,他每天都在外面守着她。这一点,连哥哥都不知道,是在她出院之际,一个护士很是羡慕的说给她听的时候,她愣住了——屠那个冷血动物居然每晚都守着她?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她也明白,他不是喜欢她,而是单纯的在保护她而已,在保护他老板最为关心的妹妹的安危,仅此而已。
她让爷爷去查他的事,可是什么都查不到,因为哥哥把他以前的事情统统都砍掉了,改为一个普通不过的公民而已。或者是爷爷不想让她知道他太多的事情,而不愿意告诉她,因为太过血腥了。但是爷爷却给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中东的,非常恐慌残忍的事情。
在那里,屠……黑人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根本没有人权,人人都看不起,被人肆意打骂,欺凌,甚至是残忍地,各种刑具来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就连人,都不会有人来救他们!就连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当中的谁的名字,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呆过,活过一样。
她看了被屠杀的那些人的照片,没有觉得恶心,没有觉得害怕,只钻心刺骨地恨!更多的是心疼……他为什么叫屠?是不是因为那些人残忍地屠杀他的族人,所以才叫了这个名字?
他很冷很酷,从来不主动跟任何人说话,更何况是陌生人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从来不吭声,连痛都不会喊的人,会告诉别人他心底的伤和痛吗?
所有人只知道他身手很好,虽然人黑,也有点小帅,但没有人是他的朋友,更没有人愿意与他亲近,因为他太冷太冷,只怕靠近他的人还没有温暖他,就已经被他给冻死了。
她却想与他亲近,同情和可怜是最初的,可是越接触下来,她却发觉他真的很好,真的是一个很另人心疼的……孩子。对,就是孩子。
他没有家人,他们一家可以团圆,可以坐下来一起吃饭庆祝,就算是普通的吃个饭什么的,都比他强吧?他只是一个人,他的生日,谁记得?过年过节,谁跟他一起过?
青瓜片都拿下来了,柳西宁站起来,顺势很随意地问了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她奇怪的转过身,却看到屠往楼梯口走去!——现在他住三楼!
想也不想的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话还没来得说,便看到脸色铁青的申老爷子站在转角的楼梯口,后面还有申东浩和慕语浓。
把我们的婚礼办了,好不好?
他们……站在这里多久了?怎么脸色那么怪?
赶紧松开抓着屠的手,柳西宁心里在打鼓,爷爷好像很生气啊?在气什么啊?视线往后面的慕语浓看去,却见她指指前面,浑身散发着腾腾的申老爷子,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什么跟什么啊!柳西宁咂咂嘴巴,挤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出来,忙上前两步挽住申老爷子的胳膊,撒娇:“爷爷,你不是说睡了嘛?怎么下来了?是不是饿了,想吃夜宵啊?我让人给你准备去?”
“扶我下去。”申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眸光冷冷的扫了站得笔直的屠一眼,沉声命令道。
柳西宁不敢有异议,只知道爷爷现在真的是非常生气!赶紧扶着他下台阶,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脑袋看向身后的两个人,挤出一个‘救救我’的可怜表情,逗得两人都笑了。
慕语浓抬头看他,轻声问:“你怎么看?”
本来他们回房后,洗澡过后就准备要睡了,她却突然想起今天宁宁安静的朝她挥手的模样,总觉得这次见到宁宁很奇怪。宁宁的个性是什么样子,通过这一个多月来的了解,也多少清楚一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宁宁既然说想念她的紧,但是却只是乖乖的等她靠近,刚在洗澡的时候她就在想:她被柳画划花打晕过去之后,那宁宁呢?柳画有没有对宁宁做什么?
越想越觉得不安,于是便下楼去找宁宁。而申东浩也没有阻止她,什么话也没说就陪着她下来了。不曾想刚到了二楼与一楼的楼梯拐角处,竟然看到一个清瘦地身影站在那里。她正不知道要过去打招呼还是后退回去的时候,申老爷子却扭头看向他们,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正奇怪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申老爷子的脸色那么难看?她记得他们去散步回来的时候,申东浩说宁宁在客厅里看电视。果不其然,宁宁的声音响起,证实了她的猜测。然而她越听越心惊,因为她听到了与宁宁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屠!
宁宁跟屠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扭头看向申东浩,他也是一脸茫然。
“宁宁不会有事。”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申东浩低声道:“不过屠就有事了。”
慕语浓点头,这是肯定的!虽然刚刚他们两个的对话很平常,可是在他们眼中却非常的不平常!为什么?只因柳西宁是堂堂的安诺家族的大小姐,用得着亲自为一个保镖上药?
屠僵着身体,待所有人都下了楼去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最后一个来到客厅里。申东浩鼓励和信任的眼神让他心里划过一层暖意,慕语浓的微笑让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僵硬冰冷。
申老爷子一坐下来后,看到下来的屠,眉头一拧,直接对着屠下命令道:“你下来做什么?回你的房间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屠在怔忡了三秒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向申东浩,见他点头后,这才转身离开。
柳西宁紧挨着申老爷子坐下来,虽然不太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但还是讨好的给他揉捏着肩膀。“爷爷,宁宁按得怎么样啊?舒服吗?力道要不要再重一点?”
申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满脸怒容地瞪着柳西宁,一拍桌子,‘砰’地一声,“柳、西、宁!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慕语浓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身后的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十指交握,无声给她支持和安抚。
“我当然知道啊。”被吼得懵了,柳西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爷爷你干嘛那么生气?平时我也是这样子的啊,也不见你对我怎么样,干嘛今天凶巴巴地,还吼我?”
“你知道?知道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申老爷子一听更气了,眼睛都飙出火来:“你是谁?安诺家的大小姐!那小子是谁?不过是你哥哥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