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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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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由来的心慌了,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就算沐寒声的声音再好听也起不到作用。

“不行,我给采姨打个电话。”她匆忙的从床上下去。

但这都快凌晨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俩一样没事躺在床上谈话。

电话没有通,她越是心神不宁。

沐寒声忍着疲惫下床走到她身后安静的拥着,“不用担心,傅孟孟不会乱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总要有后顾之忧,你安心去睡,恩?”

电话被他拿走放在一旁,拥着她往床上走。

那天之后连续两个几天她每天都要去医院,一有时间就和采姨在一起,一边还要提防有人对傅氏不利。

连续几个晚上她都睡不好,时常做梦就惊醒。

那一晚她依旧辗转从楼上到楼下徘徊。站在窗口看了好几次也不见沐寒声过来,最后窝在了沙发上。

傅宅没有壁炉,一关灯,客厅就黑漆漆的一片。

她猛然惊醒时还是没忍住给沐寒声打了电话。

“你在哪?”她缩着身子,吸了吸鼻子,声音很轻,带了几不可闻的无助。

沐寒声皱了眉,听着她的呼吸清晰的从听筒传来,疲惫的嗓音越是沙哑而温柔,“还在路上,下午临时有事到天衢了,给你留的短讯没看?”

她一直忙,根本没顾上,这才愣愣的“哦”了一句。

“睡不着?”他低平的嗓音,在暗夜里越发显得浓墨无痕,却轻轻拂过,让人心里一片宁静。

低头捏着电话,她才努力笑了笑,“不是,就是忽然梦到你了。”

沐寒声将电话贴在耳边,微微后仰倚靠,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勾起,“梦到我什么了?”

她一皱眉,微微脸红,嗔了一句:“做梦哪有记得住的!”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鸣的笑,她甚至能想象他笑起来的样子,薄唇勾着,性感的喉结微微震动。

尤其深邃的眼角满是情浓。

“别笑了。”她微微板着脸,梦里惊醒的波动好多了,不悦的一句:“你在车上睡会儿吧,我上去睡会儿,…”

上去?

沐寒声眉色一沉,声音依旧低沉,却音色微冷,“又在沙发上?”

她淡淡的笑,“不小心睡过去了,现在回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

她抿唇,“别生气,你回来我不就睡得安稳了?”

其实那时已经六点多了,她打电话时没看时间,挂了电话发现天色灰蒙蒙的亮起来。

再过个把小时,天色就会大亮。

躺回床上,好像很有用,她睡了会儿但却猛然被一阵电话惊醒。

翻起身,发现自己虽然睡得安稳,却额头都是汗。

低眉看着秋落来电,轻轻一个哈欠中接通,“喂?”

电话里,秋落的声音却急促而慌乱的传来:“采姨出事了,夜七……我,你能过来吗,我不知道怎么办……”

无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傅夜七几乎脑子里一片空白,捏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麻木。

意识里只剩下那三个字,出事了,出事了……

她都忘了是怎么洗漱、穿上衣服,却记得开车离开傅宅时的紧张又强自镇定,即便手心都是汗,开车却很稳,油门踩得币平时有力。

来不及通知任何人,直往医院开去。

但是她到的时候,沐寒声的车已经停在医院外,那一秒,她终于一下子被某种心慌击垮,走进医院,每一步都觉得艰难无比。

就像庄岩当初的紧急一样,走廊里一群人神色压抑而痛楚。

她走过时,甚至不敢问“采姨怎么样了?”只是抬头看着沐寒声疲惫而阴郁的脸。

急救室的门一直不开,走廊里的气氛边长久的压抑着。

她经历过多次这样的状况,但那些记忆慢慢走远,只有这一刻觉得有一种窒息的疼。

她一直还记得医生当时对采姨情况的描述。

“伤者身体本就不好,猛烈撞击导致内脏多处出血,左腿腿骨断裂并刺穿肌腱,脑部着地撞击不轻,醒不醒的过来是另一回事,目前重要的是看她能不能挺过手术。”

内脏出血,需要谨慎又谨慎,稍微一点差池这条命就断送了。

她也清晰的记得沐寒声将拳头握得死紧,薄唇抿得凛冽,满是阴霾,可他一直压抑着,沉郁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夜七甚至忘了问采姨是怎么出事的。

直到医生在走廊寻找傅孟孟的家属,她才恍然侧首。

那一刻,心头涌起的愤怒远过于惊愕。

她这些天的心神不宁,梦不安稳,可不就是因为这样的担心么?不过几天,竟然都成了事实。

“没有傅孟孟的家属吗?”医生再一次拧眉问,目光扫过长长走廊,得来一片沉寂。

松开沐寒声的手,她还是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沐寒声阴沉的视线,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只习惯了那个视角。

但她已经察觉到了那样的冰冷,甚至自觉那是怨恨。

心头狠狠颤了一下,原来她也有怕的东西。

她怕沐寒声黑下脸恨她,怕他与她从此陌路。

医生看到她走过来,皱了眉,“伤者情况不是非常严重,但并不乐观……”

傅夜七不知道医生都说了些什么,她甚至也没有对伤者该有的担忧和心疼,只是扬起脸,红着眼声音依旧清泠,“她还能活着么?”

医生的话被打断了,愣了一下,才道:“放心,不至于要命,但很不乐观。”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在乎傅孟孟的伤致命与否,但她笃定给庄岩捐骨髓的,只能是她傅孟孟。

想必她撞向采姨的那一刻,就是这样的心思,只要采姨没了,她就不就是唯一一个能捐骨髓的么?

为了夺走傅氏,为了她曾为唯一捐献者,傅孟孟竟能如此铤而走险、以身试法,那她就成全,但捐完骨髓,别说争夺傅氏,她只能让傅孟孟连病床都下不来。

她给过傅孟孟机会,不止一次的机会,现在给不了了。

后来交警、公安,甚至傅孟孟车子保险公司,她都一一见过。

那两天,她绷着一根神经,担心、害怕,心痛,却都交涉过。

交警和公安方面的结果是一致的。

“监控显示,当时首先撞车的是一辆白色轿车,调查鉴定为重度酒驾,傅小姐的车刚好到拐角,试图避开失去控制的白色轿车,结果慌乱中冲向行人。”

保险公司尽职尽责的补充责任:“傅小姐的车在一年内规定时间都通过了所有检查,但车祸现场的痕迹来看,她的刹车存在问题,也许是极度紧急的状况下,她的错误操作导致,但我公司一定承担起分内责任,做出相应补偿。”

傅夜七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知道傅孟孟向来聪明,却不知道她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丝毫自主犯罪的证据都没有。

她不是公安,不能给她顶罪,更没有那个能力去查证,只是点头。

那样的混乱下,她也有着自己的计划,见到庄岩的主治医生时,只是说:“您放心,傅小姐会如期捐赠骨髓,您只需做好所有手术必需的准备,我会说服她。”

可对着别人这样的冷静和镇定,却唯独没办法面对沐寒声。

采姨从急救室被推往病房时,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离开医院时,也没有说过半句话。

于她来说,那已经是最终的责备。

如果他没有那样刺激傅孟孟,傅孟孟不会找到采姨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她间接的凶手,可她看到这样冷漠的沐寒声,依旧心痛。

蹲在医院某个角落不知多久,是秋落将她拉了起来。

“夜七……”她皱着眉。

抬脸的她泪流满面,模糊的呢喃,“他是怪我的……”

齐秋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冲她摇头,“不会的,沐寒声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是非……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他那么冷漠,对她视若无睹。

“沐寒声需要时间调整,哪怕他是个男人,这样的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你给他一点时间。”齐秋落轻轻挽着她的胳膊,替她擦眼泪,说起话来要比以往温静、成熟。

傅夜七也这样安慰自己,所以她不敢给沐寒声打电话,不敢去找他,把自己困在傅氏和医院之间不断来回,每天盯着病床上死气沉沉的傅孟孟。

可是这样的时间可以一天、两天,她却顶不过一周。

每天看着傅孟孟那张脸,那样的灰白,反而愤怒到要发疯。

她是对着傅孟孟的病床低吼过,被医生当做她是极度的担忧而濒临崩溃,牵着她离开病房。

期间,她是也见了拍卖会后从未碰面的苏曜。

他很忙,忙得一脸疲惫,看到她却还是皱起眉,干净漆黑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温和,静静的盯着她的憔悴,“夜七……”

也只是一个称呼,此后良久没有声音,只有目光越来越柔。

但是她记得后来苏曜谈起傅孟孟的样子,皱着眉,那是一种怜悯而压抑的语气。

“我见过那个孩子了。”他说,“也提过了会正式诉讼她的不法行为。”

可是之后他似乎没再说。

也许是因为没有结果,也许是因为傅孟孟此刻躺在了病床上,一切终止,所有的追究,目前没有意义。

可苏曜也很坚定的看着她,那样的深情,几乎让她一瞬间想到了两三天不曾露面的沐寒声。

耳边是苏曜的声音,“夜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不会忍心看着你痛苦。哪怕我清楚你的心意,可就像现在,知道沐寒声不在,我还是忍不住来找你,只想能分担一点你的压。”

但是苏曜知道分担不了,顶多只能陪着她。

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个人会陪着你的悲喜,她很幸运。

甚至,也许,只有对着苏曜,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说着她的担心和害怕。

不觉得自己很脆弱,但就是对着苏曜一遍遍的重复“他可能不要我了。”这次可能真的不要她了。

沐寒声放手,才是他苏曜最好的机会,他却轻轻拥着她,“不会,沐寒声就算丢了他自己,他也没办法不要你。”

他可以拿荣京数年的外交被动权去换给她的礼物,可以用默默一只军队保她平安。他能不顾身份的跟她耍赖耍小脾气,也能不顾利益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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