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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你能不能画一幅那西蔺皇子的画像,让为师也开开眼。”凌丝雨不经意的开口。
“可以是可以,可是师傅您也知道的,徒儿除了会画乌龟,别的都不会,画出来肯定不像的。”
“没关系,不求神韵,大体差不多就行了,师傅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吧好吧,画完了别吓着了您就成了。”
没想到凌丝雨竟然早就准备了笔墨,笑语有些诧异的望着她。
第233章 仇人如狗屎
凌丝雨笑了笑说:“师傅昨晚上还给你画了一幅画像来着,可惜自己不满意,便也没有留着。”
笑语这才释然了。师傅琴棋书画、刀枪剑戟有什么是不精通的呢?若是再年轻些,师傅才真真的是无所无能的才女呢!
笑语虽然不会作画,倒也不扭扭捏捏,三下五下画好了,将笔一扔:“好了。”
凌丝雨伸手将那张画拿了起来,看了一眼,险些跌落了下巴。
“笑笑语,你确定这是那西蔺三皇子?”
“嗯,不是他是谁?”笑语看着那张画,牙齿还咬得咯咯响。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出狗。屎,这回要不是怕污了师傅的眼,非把你令堂的夏梓洵再画成长癞疮的乌龟不可!
凌丝雨眼睛止不住的抽抽着。这传说中美如妖孽的西蔺皇子,原来是一个眼如绿豆,唇如香肠的丑陋之人?
“笑语,你你确定这是西蔺皇子?这么丑?”凌丝雨颤巍巍的问道。
“当然!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丑的人了。”笑语想起他暧昧的眼神,就恨的牙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处处针对这着她,时时刻刻盯着她不放。
凌丝雨知道她的性子单纯,不会对自己至亲至信的人撒谎,便犹犹豫豫的将那张画放下了。
“不过,师傅,笑语不会画画,也许画的有一点点偏差。”笑语用手指比划着,似乎是针眼那么大的一点点。
凌丝雨点点头,信了她。日后,当她亲眼见到夏梓洵的时候,才发现所谓一点点的偏差,大抵就相当于于从西蔺到东平的距离。
她的小徒弟的绘画功夫,果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好言哄走了笑语,小心翼翼的掩上了房门,一个身影从梁上跳了下来。
“师姑,她走了?她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一个年轻男子小声问道。
“笑语虽然心思单纯,却又是知道轻重的,她也不知道我们的意图,不会出卖我们的。”凌丝雨将画递到他手中,吩咐道:“拿着这张画像,夜入行宫去打探,先不要惊动他们,等我们寻到目标,再做计划。”
“是,师姑。”年轻人答道。
“陆青云,在东平的国土上丢了西蔺的皇子,你会怎么应付呢?”凌丝雨唇边露出一抹骇人的冷笑。
第234章 你送的荷包
笑语顺着弯弯曲曲的胡同慢慢走了出去,沿着街道走向回府的路,一边走着,一边心情愉快的从卖杂品的小摊前掠过。
“笑语!”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背后传来熟悉的呼唤。
她扭头看去,原来是陆子霖。
“小七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废话么这不是,一定是到软袖阁没有找到她,怕被陆子璃责怪,不得不继续寻找她来着。
她早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笑嘻嘻的拉着他说:“小七啊,你看都到午时了,你请我去喝酒好不好?”
陆子霖不语,只拿那异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小七啊,不带用眼神杀人的哦!我晚上会做噩梦的。”她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拿水汪汪的黑眸讨怜惜。
“遇上你,才是我的噩梦。”他低低的叹了一句,拉着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哎,小七,马车呢?”
“走了。”
“你怎么还在?”
“找你。”
“我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
“我怕又把你丢了。”
“嘁,说的你好像丢过我似得。”
“是啊,一丢就好多年。”
“胡说。”
将她带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好酒好饭的伺候着,她吃的开心,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端着酒杯浅饮着,就默默的听她絮叨着。
“小七,你最开心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她讲完了在家乡时的趣事,又开口问他。
“五年前,三天的时光。”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简短的答道。
“五年前啊?那时候你才十四岁吧?人总是不长大的时候才会更快乐一些。”
“你呢?”他幽幽问道。
“当然是在家乡的时侯了。”
“除了那个,就没有了吗?”
“嗯,也有,太多了,但是都没有在家乡的时候最自由。”她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感慨着。
他的杯子重重放下了,甚至震得桌子上的酒壶都微微晃了晃。
笑语有些惊吓的望了望他,刚要开口,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慢慢开口说:“饭吃过了,我们走吧。”
说完,竟也不再看她,一转身离开了包厢,笑语急忙追了出去。
他去结账,她就在一旁候着,眼见他竟然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荷包来,她不禁捂着唇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结了帐,纳闷的问向她。
“你竟然用女人的荷包!老实交代,谁送给你的?”她笑着逼问道。
他的脸色却变了,许久,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送的啊,忘了么?”
第235章 宫中一场戏
笑语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遂笑着去夺他的荷包说:“我的还我啊!”
他倒也不阻拦,任由她将荷包抢走了,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笑语将荷包左右翻看了一下,贼笑着问:“老实交代,谁给你的?”
不待子霖回答,又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逛青楼,遇上了一个才艺双绝、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你非她不娶,她非你不嫁,她送你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然后父皇不同意,所以你一直等着,至今不肯娶亲”
陆子霖一阵恶寒,狂打了几个哆嗦,一把抢过荷包塞入袖中,咬着牙瞪视着她。
“放心吧,我嘴严,我保证不告诉父皇。”她小声安慰说。
陆子霖的眼神愈加狠毒和哀怨起来。
“我也不告诉母后”她小心翼翼的笑着说。
陆子霖的眼神堪比点燃的爆竹,好像随时都能炸响惊雷。
“我也不告诉你六哥”笑语的声音愈加低了下去,直至几乎听不到了。
“你怎么想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个说书的不是都这么说么?才子佳人,多有意境”
“你以为过日子就像唱戏呢?”
“不是么?我看宫里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演一场戏,人人都涂着油彩,或者带着面具。”
陆子霖的眼神微微一恍,定定的看了她半天,方才幽幽叹道:“你呀,说傻的时候是真傻,说聪明的时候,让人又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么傻。”
笑语炸了起来,一脚踢过去:“你才是傻子呢!”
陆子霖呵呵一笑,灵活的躲了过去,两人追逐着向王府跑去。
陆子霖将笑语送回王府,略略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子璃不在,他也不便久留,毕竟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嫂。
笑语沐浴了一番,神清气爽,又唤来管家问了一些这些日子以来的事,王府的风平浪静反而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面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了?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来打扰过她?
第236章 憋屈的王妃
平静归平静,笑语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想了想,反正陆子璃不在,她还是暂时搬回后院去了。
到了晚上,她还是没有胆子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内室里,真害怕那个面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出现了。
咬牙想了想,她拿胳膊肘捅捅玲珑:“今天晚上我和你一个屋睡吧?”
玲珑诧异的看看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王妃,你发烧了?”
她一掌拍了下去:“去,你才发烧呢!”
“不发烧,你干嘛要和我们下人一个屋睡?”
“什么下人上人的,我不是怕你晚上害怕么?我给你做伴吧?”
“王妃,您是不是在宫里和王爷住一个屋习惯了,现在一个人就害怕了?”
“瞎说!有我云笑语害怕的事吗?”
“还真有!”
“什么?”
“读书、写字、弹琴、画画、刺绣、礼仪”
“你说的这些我都太会了,所以就不喜欢了。”
“嗯,您读书是为了早点睡着;您写字我们只看到一团黑墨;您弹琴我们耳朵要疼好几天;你画画只会画乌龟;您刺绣我还得随时准备给您包扎;您学礼仪,将三夫人气晕了”
笑语的汗都下来了,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停停停!”
左右看看,丫鬟家丁们都在捂着嘴偷笑呢!这王妃当得,也太没有威严了吧?
“死丫头,我是为了你好。”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您?我有翡翠呢!才不要跟你一个屋呢!”
“死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自己灰溜溜的回了房中,关紧了门窗,忍不住就仰天长叹。
这王妃当得,也太憋屈了吧?谁家的主子被小丫头数落的这么没面子?
自己在房中坐了良久,还是有些心惊胆战,那面具厮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想来寻仇,找到她太容易了。
不管了,她拉开房门就跑进了甜儿的房间。玲珑翡翠一个屋,甜儿自己一个屋来着,原本有个小丫头燕儿,这两天探亲去了,不在府里,她正好和她挤一挤。
她哪里知道,她这一躲,还就果真躲过了来寻她的那个人。
第237章 满院栀子花
夜深时分,整个王府一片寂静,各屋的烛火也都已经熄了,一片漆黑。
一个身影从高高的屋脊上轻盈的落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便撬开了偏院正房的房门。
黑影灵巧的闪入了房中,过了很久,房中有微微的火光闪现了一下,便瞬间又熄灭了,片刻,黑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又用同样的方法进入了偏房,依旧是火花一闪,片刻便出来了。
黑影摸索着将整个偏院的房间都探视了一遍,确定无人,站在院中的海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