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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皱眉,“什么时候的事?谁传的!”
重大夫愣了愣。才解释道,“今日定国公同老将军去了薄相府上后。便……便传开了!”
“无稽之谈!”沈砚山不用想,便明白父亲为何会陪着义父去薄相府上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你去让人将许副将请来府中!”
重大夫对于沈砚山的反应有些惊讶。
对于谣言这种事情。沈砚山从不会放在心上。
哪怕,昔日有人传沈砚山身子残缺,沈砚山都没有介意。
可今日……
重大夫想了想。又说,“世子你准备怎么?”
“定亲?”沈砚山像是没有听到重大夫的话似的。然后拿起桌上的纸条,悠悠地说,“其实,也不错!”
重大夫:“……”
沈砚山没有同重大夫多做解释,而是换了衣裳后,便急匆匆的朝着虞府来了。
不知为何,他怕晏锦会误会。
他从未留意过什么薄如颜又或者是厚如颜……这些人,从未入过他的目。
他想了许久……
他从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晏温婉虽然有同情之心,但是却不能撼动他心里的想法。
他不会委屈自己,亦不会委屈自己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是晏锦。
从晏锦挑开浓密的梨花枝,慢悠悠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便落在他的心上。
在他记忆里,那一片白皙如云絮的梨花树丛里,住着一个她。
他想明白了,便也知道今夜该如何做。
“唉!”沈砚山见晏锦不说话,便叹了一口气,低声询问,“我要怎么做,素素你才会答应呢?”
晏锦的心在听见这句话后,‘咯噔’了一下。
她一脸错愕的看着沈砚山,翕了翕唇,却怎么也没说出话来。
沈砚山这个人,向来怕麻烦,且自尊心特别高。
而他方才的话,居然是低了头。
晏锦从未想过自己和沈砚山要有什么,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更能看见沈砚山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人。
她本来混沌的脑海,此时更是乱成了一团,下意识便脱口问出,“答应什么!”
“我方才说了,我不喜欢你同我装傻!”沈砚山抬起身子,往晏锦身边探了一些,“我们的亲事,你可答应?”
沈砚山说的理所当然,让晏锦哑然。
晏锦无法想象,她和沈砚山成亲……
她琢磨了一会,才道,“可你,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唔?”沈砚山听了之后,十分耐心的想了想,过了许久,他的言语里带了几分无奈,“前世定的亲,我怕是没有办法去退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晏锦:“……”
她抽了抽嘴角,“我说的是,你如今!”
沈砚山愣了愣,不解地说,“我如今?我何时同你说过,我现在定了亲?”
晏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误会了什么。
的确,沈砚山这一世从未定亲。
她糊涂了……
“你也快及笄了!”沈砚山声音轻柔,“若你介意,我们可以先定亲!”
沈砚山靠的很近,晏锦抬起眼,便能看见沈砚山俊美的容颜,以及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这样想着,心里便像是火烧一般……热的厉害。
沈砚山站了起来,走到晏锦身边,然后俯低身子,将手放在她未佩戴饰品的发丝上。
晏锦下意识垂下眼眸,却也没有反抗。
虽然从前,父亲也曾揉过她的头发,但是这种感觉不一样。
对于沈砚山,她不讨厌,不排斥。
沈砚山俯身在她黑色如墨的发丝上轻轻一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无声无息。
晏锦的脖子变成了粉色……浑身灼热的厉害。
沈砚山看着晏锦露出的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声音里带了意一丝笑意,“你不回答,我便当你是允了!这几日,京城里的事情,我会解决!上元节灯会,我会在漓河湖畔等你,你到时,记得来!”
他抬起手,从袖口里取出一样东西,又再晏锦的发丝上抚摸了一下,才笑着走到窗户边上,轻轻的推开窗,悄然离去。
沈砚山走的时候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若不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墨香,晏锦都要以为,她是在做梦了。
过了许久,晏锦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漓河?”
她抬起手,下意识想抚摸方才被沈砚山碰的发丝,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ps:说下,世子和晏温婉这世从未定亲,在晏锦坦白自己重生的时候,世子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了。
可能太久了,大家不记得了!
还有,我得替世子解释一下,前世他和晏温婉定亲,是有原因的。
至于为何,后面我会写出来。
晏温婉的心上人,也不是世子。
说起来,世子也挺悲催的。
第374章:不孝
晏锦的手僵了僵,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方才沈砚山说的话,一字一句,她都清楚的记得。
唯一模糊的,便是他最后的动作……
沈砚山的唇形十分的好看,薄薄的。
他吻着她的发丝的时候,她本想伸出手推开沈砚山,却感觉到身子绵绵的没有力气。
他的唇,是否和他的手一样,微凉。
晏锦想着,脑海里瞬间又乱了起来。
她睁开眼,将沈砚山方才戴在她头上的簪子取下。
这是一枚用白玉制成的簪子,白玉上雕刻是梨花。
这枚簪子做工十分精湛,上面的梨花像是真物一样。若是闭上眼,彷佛还能闻见梨花清幽的香味。
晏锦知道,簪子这种东西,是不能乱送的。
她曾记得在话本子上看过,精绝有一种习俗,便是男子和女子若两情相悦,定亲之时男子一定要送女子簪子,寓意结发。
来日两人成亲,男子要用这枚簪子替女子盘起发髻。
晏锦的手微微颤抖,看着手上的簪子若有所思。
沈砚山在西域多年,又习得精绝的文字,对这样的习俗,肯定是知晓的。
“结发?”晏锦喃喃自语,心情微妙。
姻缘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当真是十分的离奇。
她前世未曾想过,今生亦是一样。
只是,晏锦也明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若一定要嫁人,那个人是沈砚山,其实也很好。
她平静了两世的心。本像是一潭死水。如今却因为沈砚山,泛起了点点涟漪。
此时,屋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香复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小厨房备了你最喜欢吃点心,你要尝尝吗?”
晏锦敛了心思。将簪子放进袖口。轻声地,“你进来吧!”
香复推开门,然后端着红木托盘走了进来。
晏锦昨夜没有睡好。今日用的膳食比平日里少了一大半。香复担心晏锦的身子,所以特意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一些晏锦最喜欢吃的点心。
晏锦低头用了一些点心后,才说困乏。要歇息了。
香复看着晏锦用了点心,松了一口气。
她本想同晏锦提起阿水和她说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谣言这种东西……无非是人云亦云。
一切尘埃落定时,再同晏锦说,也不迟。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
翌日。晏锦用了早膳后,便见香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她满头大汗,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看着晏锦瞪圆了眼,然后急着说。“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晏锦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眉眼里带了几分疑惑,“你慢慢说!”
香复摇着头,眼里全是焦急,“他们来了,来了……”
晏锦有些不解,“谁来了?”
“侯爷来了!”香复喘息了一口大气,“他和老爷子吵起来了!”
晏锦一听这话,转身便要出门,却被香复拦住。
香复这会终于歇好了,她又解释,“不过,大爷来了!大爷二话不说,便让人将侯爷赶了出去!”
父亲的动作让晏锦有些惊讶,她皱着眉头,“为何你不早些来告诉我?”
晏锦一直都知道,像祖父和祖母那样势利的人,绝对不会放开虞家这快大肥肉。现在哪怕父亲分家搬了出来,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纠缠。
他们像极了水蛭,恨不得吸干人的血。
可是,父亲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百事孝为先。
若真的闹大了,对父亲的名誉会不好。
香复尴尬的站着,眼里全是内疚,“太太说,不让奴婢告诉小姐你,怕小姐你担心!不过奴婢想,还是得告诉小姐你!”
“这些,自然要告诉我!”晏锦琢磨了一会,才拿起斗篷披在身上,“母亲和父亲这会怕是回院子里了,我过去看看。”
晏锦依旧有些担心。
香复见晏锦神色坚决,便也不好继续阻拦。
方才她清楚的看见,大爷脸色惨白,而站在一边的虞老太爷,更是气的浑身哆嗦。
晏老太爷今日来虞家找大爷,说不同意分家,要大爷和太太早些搬回去,免得外人看笑话。
而且年关将至,晏府上下一团乱,要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少。
晏老太爷话里的意思,是让晏季常带银子回去。若是晏季常愿意,那么从前晏季常做的是错事,便一笔勾销。晏季常依旧是清平侯府的世子,不会改变。
晏季常自然不愿意,当场就和晏老太爷翻了脸。
晏老太爷气的浑身哆嗦,说晏季常不孝,当年白养了这个儿子。
说完,他还拿起一边的茶盏,想要朝着晏季常砸去。
若不是虞非动作快,这滚烫的茶水,怕就砸在了晏季常身上了。
晏老太爷没有风度,甚至还说虞家的人唆使晏季常,才让晏季常变成了如今这不仁不孝的样子。在一边的虞老太爷看不过眼晏老太爷如此欺负晏季常,差点和晏老太爷动了手。
亲家顿时变成了仇家。
小虞氏刚来,便被晏老太爷破口大骂狐媚子。她一急,差点胎气大动。
晏季常见小虞氏薄怒的神色,便狠心吩咐人将晏老太爷赶了出去。
香复站在角落里,看清了这一切后,一时哑然。
她从未给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虞氏也注意到了香复的存在,她缓了一会,才轻声地说,“这件事情,别告诉素素!”
香复没有回答。
等小虞氏离开后,香复才急匆匆的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