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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想象吗?”
宋雨潞不怒反笑,平静如初:“我再打一个比方怎样?假设这件事情,是你安局长做的。你苦等了多年的时机终于来到了,你多年忌惮与憎恨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大开前襟,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杀这个人?我想,你不会将这个报复的好机会拱手让与旁人,而是会亲自上阵。我说得对吗?”
说到这里,那双光芒四射的眼睛,准确地看向安正的身上,他所带的那把配枪:“安局长,你拥有几支枪啊?恐怕您最常用的,就是腰间的这一把吧?”
她丝毫不在意安正脸上的威胁的神情,自说自话:“有一件事情,我知道,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上的每一把枪,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它在被害人的身上留下的,也将是独一无二的证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安正厉声问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如果说,她从前的神奇,还可以以“神算的徒弟”为掩饰来解释,那么,她现在所说的,显然与是否曾经与神算这样的算命先生学习过,没有任何关系。她的能力,原本就让他颇为忌惮。而现在看来,她显然是来找茬的,却不惊不怒,不叫不骂,说着他从未见过任何第二个女人能够说得出来的最缜密的分析、最专业的知识。
既然敢于一个人跑到他的地盘上来,她对于这件事情可能引起的后果,就应该想得非常清楚了。只有她笃定自己会全身而退,才会敢来挑衅他!那么,她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来,也有这么大的能量,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女子坐得稳稳当当的,中气十足地说道:“好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雨潞。”
安正眨了眨眼,这个名字多少有几分陌生,但他只停顿了五秒钟,就立刻反应过来。他如同弹跳一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忙着说道:“原来是仙女。难怪了。”
安正心中无限感慨。难怪了,难怪了。难怪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难怪如此神乎其神,目光如炬,断案如神。
眉头微皱,他开始细细思忖眼前的形势。关于这个女人的故事,放眼全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成想啊,她竟然来到了他们这个小城市,还在一个算命老头的家中,隐藏了下来。她是为他而来吗?这个问题让他不寒而栗。可是仔细一想,他又迅速地否定了这个答案,不会,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而那个芦二五更不可能有这样的能量,请得来仙女趟他们的这摊浑水。
那么,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安正露出怪异的笑容:“难怪了,我一直奇怪,刘神算虽然是神机妙算,但也只限于帮人批批八字、测测吉凶,怎么突然就如此神奇地可以破案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仙女的功劳啊!”
宋雨潞才懒得察他的言观他的色:“不敢贪功。但今日芦二五的事情既然被我赶上了,我也需要对我身边的朋友,有一个交代。”
安正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作揖:“好说。您既然是仙女,我也不敢欺瞒,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不过,我希望仙女您可以了解,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公义和真理。”
宋雨潞冷冷地说道:“别完全说得那么好听。”
安正急着为自己辩解:“仙女,您不了解。这个芦二五,平日里坏事做尽,仗势凌人。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拥兵自重,滥杀无辜。我所说的一切,都绝不是捕风捉影,都有切实的证据作为支持。”
宋雨潞瞥了他一眼,语气仍旧是冷的:“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会像你说的那样做,他们都是有后台的。有人庇护,才敢胡作非为。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挡箭牌,你方才说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一件都不敢做。而芦二五,不过是一个盗墓贼而已,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利?谁在纵容他做这些天地不容的事情?我想告诉你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不只适用于他,你也一样。”
明知眼前的女子,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物,安正只好连连点头:“仙女说得是。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但您应该知道,我之所以会设下计谋,一举将他击毙,正是为了我金州市所辖的人们安居乐业着想的。”
宋雨潞冷哼一声:“安居乐业?他也有亲人,也有朋友,也有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他们痛失自己的亲朋,如何安居乐业?安正,他毕竟是一些人的亲人,别永远用自己的思维,去揣度别人。”
安正再次点头:“仙女,您之所以现身,原因我已经明白了。”
宋雨潞一笑,真不愧是官场中人:“明白就好。”
安正连连点头,他的确明白了宋雨潞此番前来的全部含义:“祸不及妻儿。对于他的妻子和情人以及家人,我们一定会妥善予以保护,不会对她们不利。”
宋雨潞满意地点头认可:“如果以后我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言论,知晓什么与今天你所说不一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安正郑重抱拳拱手,鞠躬到底:“仙女放心。为我市除去一害,我已心满意足。”
真的吗?如果不是她今日前来,警告于他,恐怕不出三天,她就会听到有仇家将芦二五灭门的消息。而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安正与芦二五之间的暗箱交易无数,若不是有把柄落在芦二五手上,他又怎会如此畏惧此人。自然是斩草除根,方能一了百了。
怎奈,这件事情被她赶上了,为了神算和清清的安全,她自然不会准许他这么做。
但她只能警告他,却不能让董斯瀚抓他。原因她很清楚,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人可以为之。
——
在与神算约定的时间内,宋雨潞如约返回。
神算在摊位上端坐着,并未显现出左等右等的坐立不安。
“清清呢?”宋雨潞担心那个女子的安危。
神算打着手势让她安心:“放心,她已经回来了。我没有让她回家做饭,想必家里一片狼藉,会把她吓到。我让她去买些吃的,咱们今天就在摊位上吃饭吧!”
宋雨潞一笑:“无妨。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您放心,回到家里面,你会看到东西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但却依然干净整洁。”
神算没听懂:“为什么?”
宋雨潞回答道:“因为那些窃贼又奉命二次回到了咱们家里,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去帮咱们收拾房子的,既然乱是他们造成的,整洁自然也是他们来完成。”
神算的脸上也露出了为她骄傲的笑容:“这么说,这一出《空城计》,你是唱得圆满成功了,对吧?”
“那是自然。”她骄傲地微笑。只要她出手,哪有不成之理?
可是,神算的心中还是有所疑虑:“他会按照答应你的去做吗?你不怕他一会儿就会派人过来,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宋雨潞摇了摇头:“在我去找他之前,他一定会那么做;而在我去找他之后,他不敢。”
“为什么?”神算问道。
宋雨潞也不客气:“因为我的名声在外。他并非不知我与董斯瀚的关系,我与辛伯宇的关系,既然我敢于亲自去找他,又报出了我的名讳,自然是将一切后路都准备妥当,他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听说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神算立刻紧张起来:“你说什么?你竟然,报出了自己的名讳?可是,你这样做之后,也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以走。你真的想好了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死亡真相
宋雨潞的决心已定,没有丝毫迟疑:“这条路,是注定要走的,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潞姑娘。”
宋雨潞看着神算。神算却欲言又止。终于,他展开一个笑容:“你去买些好吃的,晚上把子芮叫回来,咱们一起吃上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你说好不好?”
“这辈子,我和清清能够结识你和芮先生,是我们的缘分啊!”神算的声调没有什么起伏,但他的不舍,流连在字里行间。
“好!”宋雨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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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多么平静的早晨,多么宁静的空间,多么清苦却又惬意的时光。她一定会怀念在这里度过的日子,那一份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
“要离开了吗?”嘴唇蠕动了几下,神算的问题才能说出口。
“是啊!”
神算无言。虽然他舍不得,但也不能不让她离开。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彼此坦诚相待,是朋友,更是亲人。但,他必须留在这里,继续他的使命;而她也一样。
清苦而又充实的生活,开心而快乐。却终究跑不出那句话的五指山: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太多的事情,还在等待着她,她早就说过:这一次的放纵,幸福必然短暂。
“清清。”
“别说了,潞潞,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昨天晚上,他们把酒言欢,四个人全部喝得酩酊大醉。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然而,潞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她说过,幸福必然短暂。似乎从她来到这个四合院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精准的预言了这落寞分离的结局。那是一顿知己酒,也是一顿离别酒。她早就已经感受到了。
“你要和他在一起,对吗?”宋雨潞问道。
一旁的姜子芮听得一头雾水。清清的男人已经死了,不是吗,她要和谁在一起?而且,对于芦二五的辞世,清清虽然伤心,却并未表现出更多痛心疾首的悲愤,大致来说,就像是一位特别熟悉和要好的邻居突然去世了,很惋惜,很难过,但毕竟她要过的,依然是自己的日子,清清给他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莫非,芦二五之于她来说,并不是爱人,甚至都谈不上是朋友?
“我们之间,注定是一场舍不下的缘分。”
清清的话,让姜子芮更加笃定,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死去的芦二五。那么,他是谁呢?很显然,这个答案,他一点都不知道,而他的小妻子,却万分清楚。因为他看到她正在点头。
“我明白。”
清清嫣然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早就明白了,对吧?”
宋雨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