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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就真正地长大、成熟了。
沐若松长大了!
……
沐慈似一个父兄,心态矛盾。
即欣慰孩子的成长,又心疼他为此付出的代价。
沐慈在心中叹息一声,爱怜地,轻轻抱住了沐若松的脑袋,让他靠在胸口,听着自己有力的却稍快了一些的心跳。
——子韧,我没事,还活着。
——我的心在跳动,其中多出了一个节拍,是为了你。
……
沐若松虽然喜欢沐慈的怀抱,可他没让自己沉溺,怕水冷了,继续给沐慈脱下外衣,就看到他身上新旧的伤痕,心中剧痛。
“痛吧?”沐若松道,“别忍着,在我面前,你不用一个人忍着。”
“不算什么,会好起来的。”沐慈从不觉得痛苦是什么坏事。
沐若松不敢说太多,因沐慈并不喜欢旁人同情。他脱了沐慈外裤,留个中裤——这是沐慈洗浴的习惯,并不脱光。他去拿水中毛巾,给沐慈一点一点,细细擦干净了身体,手脚。
……
最后沐若松开始帮沐慈换上干净衣物,看到那条中裤,不知道该不该换……
他犹豫时,被沐慈抓住了手。
“有些事得叫你知道。”沐慈面色正经,甚至于有些凝重。
“好。”沐若松内心忐忑,装作若无其事放下毛巾。
“脱了吧。”
“啊?”
“把中裤脱了。”
沐若松小心帮沐慈脱下中裤,脸红害羞撇开头,可视线余光还是不可避免掠过沐慈双腿中间粉嫩的玉根……他觉得有些不对,几乎条件反射,正过脸看向那一处粉嫩……
立即明白沐慈要说的是什么事了。
沐若松的手开始颤抖,然后全身都颤抖不已。
在抑制无法忍受的心痛……
在抑制眼眶里热辣的泪水……
也在抑制即将冲出喉间的腥甜……
沐若松自己也有男子本根,弟弟无数个,男孩子常在一块儿游水,都脱光光的,哪里有看不出沐慈的不对劲的?
沐慈摸一摸自己绵软的,布满伤痕的小号本根,用一种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语调说:“这里发育受阻,也没正常感觉,怎么伤的就不说了。所以你受了伤我也只能劳动你来照顾我,因为这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沐若松不知该怎样反应,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安慰,却又怕伤了沐慈自尊心,这种事,是一个男子最最私密,最最紧要的,事关尊严的重大问题。
不能碰触的禁地!
可沐慈依然平淡,甚至带上了点纵容笑意:“别吓傻了,这只是伤病的一种情况。有些伤得更重的也得活着呢,不算什么……我年纪还小,还是有恢复可能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沐若松便立即相信了——或者说他宁可相信。
沐慈又道:“只是我也不确定多久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沐若松的眼中又溢满心疼与痛苦,大悲大喜,心脏有点受不了沐慈赶紧安抚:“我早不在意这些,不会影响我的心境,不需要难过。之所以对你坦诚,是因为……我对感情不欺骗,不隐瞒,身体有缺陷更有义务对你事先言明,毕竟爱人之间身体接触是很自然的,我不想到时候吓到你。”
“不……不……不不……”沐若松一直摇头,被烫伤般给沐慈拉上了中裤。
“你接受不了,那……”
“不……不是……”沐若松难以成言,几乎咳出鲜血,好容易才压下翻涌的心潮,才道,“我爱你,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若……”沐若松敏感到,无论如何说不出那个“缺”字,他宁可沐慈是完美的。
沐若松握住沐慈的手,心疼地贴在唇上喃喃:“是我该死,我不应该……不应该逼你的。”
我怎么能一直用感情逼迫你回应?
逼得你对我暴露你最脆弱的伤口,逼着你……丢下自尊。
你是这样骄傲的人,还要若无其事得说——
“没事的。”沐慈道。
“对不起,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我……我……”沐若松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沐慈纵容笑道:“你别这么激动,不是什么大事。”
“别说这种话,也别……别笑。”沐若松只以为沐慈是故作轻松。
沐若松是真正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这么点身体缺陷就以为天都要塌了。却不知沐慈上辈子连半边大脑被摘除,全身瘫痪的苦楚都能挺下来,还激发身体潜能,重新站起来,绝地反击,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创造“慈记”。
身体这么点缺憾,真的只是小事,至少沐慈如此认为。
沐慈看着因为过于心疼而不知所措的沐若松,温柔笑着,勾住沐若松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行动总比言语有效。
沐若松呆了。
“子韧,我不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我心里是有你的。”这是沐慈第一次正面回应,沐若松本该高兴,可却只想大哭一场。
他宁可不要这样的回应,不要这样的坦诚——以再次掀开沐慈血淋淋的伤口为代价。
然而,沐慈又说了一句话,瞬间治愈了沐若松。
“我也知道,你爱我,所以不管我是老是丑,是美丽还是残缺,你都不会在意,会依然爱我如初,对吗?”
“对!”沐若松斩钉截铁,就差发誓了。
“既然你不在意,我这个样子,能恢复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沐若松被安慰道了,才似活过来,凝视沐慈许久,眼睛里是浓重得让人绝望的悲哀,但有更多的爱意,慢慢涌了出来……沐若松郑重轻柔抱住沐慈,回了一个浅吻,没有欲念,只有温情与爱意的吻。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沐若松道。
“好,那么不论是好是坏,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了!帮我换底裤。”沐慈平静温和的说。
沐若松依言,给沐慈换裤,他看沐慈大大方方,勇敢面对,也不再做出敏感状——再敏感下去,太过在意,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沐若松的手很稳定,给沐慈到处擦洗一遍,不可避免摸到那根部,越看越觉得粉嫩精致,形状可爱,肌肤滑腻,连每一处疤痕都似花纹点缀。
“很美……”
这美丽神秘之处,不会让他觉得残缺,只让他想亲吻,却又不忍亵渎。
沐慈当然能看懂沐若松的心情,绽出一个柔和微笑。
沐若松忍不住,亲吻了沐慈的双唇:“我爱你,爱你的全部,爱你的身体与灵魂,爱你的美丽与苍老,爱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若缺……”
若缺……
若缺……
没关系,你有残缺也好。如此一来,你是真的不会遭天忌了,老天爷不会和我抢夺你,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沐慈都不用猜就知道沐若松在想什么,笑道:“不要太悲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起来。”
“多少时间我都给,一辈……”沐若松没说完,被沐慈的吻堵住了誓言。
短而甜蜜的缠绵之后……
“子韧,承诺的话不用说,我们之间,不用说太多。”一辈子太沉重,你想给,给得甘愿,我却不能自私。谁都不能以爱的名义,认为对方为自己付出一生理所当然。
“好!”沐若松也知道,言语不如行动。
沐慈笑容扩大,似春花舒放:“给我两年,一切都会好的。”两年努力,身体会好,我们之间的所有障碍,也将不复存在。
“好!”沐若松应下,却在心中发誓:不止两年,这一生,我爱你不变,却再也不会逼迫你一定要回应我。
——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哪怕你不爱我!
两个人,默契地隐下了许多话没说,不想给对方造成压力或伤害。两颗年轻的心在共鸣,双臂轻轻抱住对方,似拥抱了整个世界。
第174章 亲密喂药
沐慈洗清爽后,重新上药。
因牟渔带来的一大箱子豪华版外伤药,酒精缝针纱布很齐全,沐慈就不等崔院使,叫安庆在一旁帮忙,他亲自给沐若松清理,重新上药,包扎就交给了安庆。
一切收拾妥当,沐慈又累得出了一层薄汗,但身上都是淡淡的清香,冲鼻的伤药味少了许多,才觉得浑身舒服了。
沐若松小心翼翼帮沐慈将手腕上因为活动而渗血的伤口换了新的绑带,心情沉重,暗暗发誓:以后不会让沐慈受伤了。
沐若松没说出来,只将眼眶的热意与痛楚都深藏起来,让沐慈看见他的微笑。
但沐慈很轻易看出沐若松的想法。
一点挫折,可以帮助人成长,若太过了,也可能变成心魔,会误入歧途。
沐慈翻转手腕,握住沐若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子韧,我受伤不是你的错,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沐慈牵他的手贴在脸上,“你终归有一天会变得强大,但凡事有个过程,成长、强大起来都是比较漫长的过程。子韧,不要焦躁,沉淀下来,成功和失败都看开些,要变得强大不错,但更要从容。”
沐若松知道这话很正确,沐慈不只是他的心头所爱,更良师益友。
“我会记住你的话,努力做到的。”沐若松道。
沐慈点头:“我会为你骄傲。”
“我也为你骄傲。”沐若松亲吻了一下沐慈的额头。
安庆进来,就看见腻歪的两个人,把手里的托盘放下,直接转身出去了,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相视一笑,大分量的汤粥被两人分食,沐若松才想起来问:“没煮药吗?”
“倒了,”沐慈撇嘴,“太苦。”
沐若松:“……”
“老崔开的药,我会试着喝。”沐慈赶紧割地,却也没敢把话说死。
沐若松面色才和缓下来。
……
饱暖思……瞌睡。
沐慈看沐若松布满红丝的眼睛,脸色却因劳累伤心苍白无比,心疼道:“子韧,去躺一躺,休息一下。”
“不,我不想离开你。”
“那陪我一起躺一会儿。”
沐若松第一次陪沐慈睡,不过这境况,沐若松也不扭捏,爬上去与沐慈同床,避开身上伤口躺在外侧,一床薄被盖住两个人。
近距离闻到沐慈身上淡淡温香,沐若松羞窘,不敢乱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