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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莫谦抬手轻刮了下乔慧的鼻梁,淡淡地说了句,“赚钱。总要养活你才行。”摸不着痕迹的清淡嗓音却又似有一抹深刻的宠溺。
乔慧忍不住笑了,顺势揽住他左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他手臂上,“我好养活得很,你不用这么拼命。”她向来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所认为的幸福,是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和一个不用挨饿受冻的环境就足够了。
游莫谦用右手合上了笔记本,扬起落在她脸颊上来回地抚触,“我能问件事吗?”
乔慧正身坐好后将身子侧向他,挑眉探问道,“想问我家那盒子的事?”
游莫谦显然一愣,迟疑片刻勾起性感的唇,“你很聪明。”
事实上,不是她聪明,而是从那个男人走后游莫谦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他的眉心似乎就没舒展过,即便偶尔脸上笑着,一旦等笑容落下英挺的眉又会皱起来。
乔慧猜想他的心事应该是被木盒影响的,在船上看见白虎木盒的时候别说游莫谦诧异,就连她也惊到了。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盒子为什么会在我手里,那是打从我记事开始就有的。”
游莫谦略带考量地看她一眼,又问了句,“你父亲没和你说过这盒子有什么特别的?”
他的眉头在语落之际,果然又皱了起来。
要不是去了一趟乌家牧场,他也不曾料到乔慧祖上竟然有姓方的女人,这本来也没什么稀奇,关键是牌位上的生辰推算起来太符合佳佳贴身宫女,不得不让他联想到木盒会不会和羊皮卷有什么联系。
乔慧仔细想了想后摇头,“没有。倒是他临死的时候对我说过四个字。”
“哪四个字?”男人的嗓音很急切。
窗外的风突然吹动落地窗上的纱幔,似乎将屋里的空气也吹乱了。
乔慧抿了下唇,缓缓吐出四个字,“家就是根。”她觉得父亲的话不单单是要她守住祖宅,更重要的是和继母以及姐姐能和睦相处。所以即便父亲死后,她被欺凌到只能保持沉默,也依然隐忍了那么多年。
游莫谦皱了下眉,“因为这句话,你才拼命要保住祖宅?”
“嗯。算是。”她轻轻点了下头。
游莫谦闻言,不动声色地叹出口气,那栋没尘封的宅子确实有很多能探索的事。
正是因为去了乌家牧场后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过去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但至少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会好好对乔慧,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爱全给她,即使剥开化脓的伤口有可能会出血不止,但他相信有只要乔慧陪着,自己一定能彻底从过去里走出来。
伸手,将乔慧扯在扣进自己怀里,沉默了很久最终问了句,“羊皮卷呢?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说过羊皮卷的事?”
乔慧愣了愣,他终究还是问了。心湖荡开一层层涟漪,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游莫谦早就告诉过她,当初接近她是想知道骑马图里羊皮卷背后的故事,可他却意外陷入这场爱情陷阱里爬不出来。
好几次主动想要告诉他这些事,可他都刻意的避开了。乔慧认为,可能是游莫谦不想让她觉得时至今日他的目的依旧没有改变。
乔慧淡淡地勾了勾唇,感激他终于问了出来,兴许他并不明白,他问了,才证明他心里没有鬼了。
嘟起小嘴,乔慧有些不好意思地交代了句,“羊皮卷在乌家的时候就不见了。但我依稀还记得坐标的轮廓,只是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上次和冰冰说过,她说可能被辛展飞拿走了。因为是在辛展飞在乌家的时候不翼而飞的。”
游莫谦心里咯噔一下,暗涌的波涛在他一双比夜色更深的眸中滋生,连带出口的嗓音也失了往日的平稳,“会吗?辛展飞要那个做什么,羊皮卷不可能暗指什么未出土物,他应该不会有兴趣才对。”
“我不知道。”她摇头,如果不是辛展飞,她真不知道好端端的羊皮卷为什么会长翅膀飞了。可辛展飞确实没有进过她的房子,又是怎么知道掀开被子床中间的抽屉里会有羊皮卷?
耳畔,很久都没再扬起游莫谦的声音。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游莫谦竟都没有发现,空洞地盯着前方四散着眸光,像在沉思什么。
乔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找羊皮卷究竟是为了。。。。。。”虽然游莫谦也曾只字片语的透露过一些,但乔慧对他的过去依然很模糊。
男人的思绪被切断,他凝了她好久,眉心越皱越紧,“我。。。。。。”他开了口,可最终欲言又止地避开了目光。
乔慧抿了抿唇,不想让他为难,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两个人既然决定要一辈子在一起,就不该隐藏太多秘密,如果今天游莫谦对他坦白,那么她也决定将字迹的事全盘托出。
可他的脸色那么沉,似乎不想说什么。她也不想为难他,站起身,有些生硬地扯动了下唇,“没事,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转身之际,手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住。很快,乔慧耳边扬起他淡漠的嗓音,“我告诉你。”
女人的眼睛狠狠一提,极缓慢地转头。那尊高大的身影已经赫然立起,“这个故事有点长,你确定有耐心听完?”
她死死凝着他,重重点了点头。
第144章 坦白
游莫谦伸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前,乔慧才突然发现他刚才坐的位置旁边放着玄武木盒,只是因为游莫谦的刚才坐着,所以她才没有注意到他另外一侧。
女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一抹疑惑。
游莫谦什么都好,对她也已经超出了一般男女朋友的照顾和付出,唯一让她不太安心的因素只有他骨子里的深不可测。
很多时候,乔慧觉得很了解他,亦有很多时候,她觉得他太难懂。
游莫谦看了她好久,耐心很好地等了五分钟乔慧竟然还在神游,终于安奈不住地开口,“在想什么?”
乔慧被猝不及防划过耳际的男音弄得一怔,小小的肩膀抖了下,几秒后才略带尴尬地歪了歪头,不好意思道,“没,你说,我想听。”
他有些哭笑不得,稍稍扯动眉梢后面色平和道,“关于我的政治婚姻你已经清楚,不过是场交易。现在如果翻查所有史书,上面的记载都是说我和尚佳氏很恩爱。”
“嗯。”她点头,早在不知道游莫谦是隆禧之前就从赵冰冰的手机里看过这个,并且她也很想知道游莫谦曾经对卿幽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没有半点爱情,那史书上的遗腹子又是怎么回事。她可不相信两个没有感情的人会搞出孩子来。
游莫谦似乎从她眼中辨出了她的疑惑,有些慌张地拿过桌上已经凉透的清茶,轻抿一口。
茶凉透了会有点涩,他尝到了这种涩,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回原位。
“的确,人前我和佳佳扮演恩爱夫妻,所有人都认为我爱她。我也曾经认命过,以为可以和她安稳地过下去。很可惜就在我们成亲后没多久,她发现了卿幽。三天后,卿幽就嫁了人。这前前后后太过巧合。后宫的争斗有多可怕不是你能想象到的,除了佳佳之外,我想不到别人。”他说的很平静,就像一个阅历十足的人在阐述一段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乔慧的柳眉一皱,不久之前,游莫谦还告诉过她,卿幽的贴身女仆将一张写有事情真相的羊皮卷缝入了卿幽的画像里送进皇宫。按照正常的推理,这件事必然有别的隐情,否则,卿幽的贴身女仆怎么会做得这么隐秘?
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联想到身边潜伏着一个真正的凶手才使得送画像之人心惊胆战,小心谨慎。也难怪游莫谦会怀疑佳佳。
乔慧的眉心皱了皱,又联想到一件事。
虽然游莫谦从来没告诉过她玄武木盒是佳佳的,可她还是在隐约中察觉到了。游莫谦一定不知道这件事竟然是在自己睡梦中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回江城之前的那晚,她半夜起夜,上完厕所出来游莫谦紧阖双眼喊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不是卿幽,竟然是佳佳的名字,喊完名字之后,他又恍惚地说着盒子,盒子。
在游莫谦心里对佳佳的记忆真的只剩下恨吗?为什么她隐隐觉得游莫谦并不是一点也不顾念夫妻之情,否则又怎么会把佳佳的盒子藏得那么好。
相比那个卿幽,乔慧对佳佳更好奇一点,因为毕竟长这一模一样的脸,再加上那字迹,至少是种缘分。好巧不巧,就在第二天上船白虎木盒赫然出现,难道这一切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她挑眉,颤巍巍地问了句,“因为这件事,你和佳佳的关系一定彻底破裂了,对吗?”
游莫谦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简单答了句,“是。”
乔慧闻言,竟然立刻变了脸,血气上涌,吼了一嗓子,“我觉得你太武断了,就因为这些巧合而去怀疑一个人,这样很不公平。”
他被女人忽而激动的情绪弄得轻愣了下,喜欢乔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说的话,她单纯的性子和卿幽很像,并且有些三百年的场景在乔慧身上重演过,所以触动了他的神经。
但偏偏是因为她的脸,又让他无法透彻的将她当成卿幽来看。关于这个矛盾点,他也尝尝苦笑不得。不过时至今日,他倒是感谢乔慧身上的矛盾感和违和感。正因为如此,他才将乔慧和那两个女人完全的区分开来,并且确定自己的心意。
只不过看到长着同样一张脸的乔慧为佳佳鸣不平,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奇特感觉。
他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卿幽嫁人后很快怀了孩子,我听说诊治的大夫确定她怀孕之后就说她的孩子和婚期不符。”
乔慧听完,脑中嗡的一下,美眸提了提,“难道卿幽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他摇头,“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我也相信她是个恪守妇道的女人。眼前过不久就要临盆,她却被杀,刀子插在腹中,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同丧命。”他只读了那封和骑马图一同被送来的信笺。那封信笺只有用特殊的解析手法才能看懂。
当他看完后,虽然知道羊皮卷在骑马图里,可早因信笺上记录的死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