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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罗玄给召回去了。
聂秋染回来时便与崔薇带回了一个消息,说是宫中太子对于大理寺许缪罔断案子十分不满,有意换其位置。而定洲那边又有人举报知府秦固贪污舞弊,如今太子刘乾极为看中此事,半日不到的功夫,朝中已经有消息传了出来。
秦固贪污一事儿几乎不用查,便知道一准儿是有的。能坐到定洲知府的位置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下属送礼的事儿,这情况大庆朝上下无论大小官僚,便几乎没有不明白的,无非在于贪的多少而已,贪的少一些的自然便是百姓们口中的好官儿,贪的多一些的自然便是奸臣。一般真正两袖清风的官员少之又少,也正因为情况稀少,偶尔隔个几十百年出一个这样的真正正直的人,才会成为传说,被人口耳相传。
只要是官儿,此时便没有不收银子的,当初潘世权谋个九品官儿,不也是为了银子与权力么!秦固此次被人举报,若是他打点得好,没有被捅到上头,这事儿大家心中都有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便过去了,可惜偏偏被人捅到了如今监国的太子跟前儿,而且又被太子上了心,这简直是半条腿都险些迈进鬼门关了!若是他这事儿一旦落实,恐怕为了以儆效尤,太子刘乾必定会拿他开刀,秦固就是死了也得自认倒霉了!
聂秋染心中清楚得很,这事儿是罗玄在为崔薇出气呢。那家伙的手段经过了两世,果然一样阴险卑鄙,一旦有一个人惹到了他,他便是要让人家全家都来陪葬出气,这手段寡毒,可惜偏偏又有奇效!上一世时聂秋染对于罗玄这样的小手段没少恨得牙痒痒,却又偏偏拿他无可奈何。
罗玄使用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诡计,明明难以登大雅之堂,要被人不耻唾骂的,可惜偏偏他又想得出来这些刁钻古怪的主意,而且整的人无法反驳,且这家伙又不在乎名声,就是名声臭到烂大街,他却依旧是活得随心所欲。
前一世时聂秋染对他颇为看不上,毕竟两人乃是死对头,罗玄前世时感念聂晴当初无意间与他有过的恩德,聂晴又自小受聂夫子两夫妻重男轻女的对待,心中早已经深藏了怨毒,对于他与聂秋文两兄弟恨入了骨子里,因此由她从中作梗,罗玄一心与聂秋染争锋相对,两人相斗半生,谁也对谁无可奈何,聂秋染到那时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对自己恨意有多深,只可惜他对于孙氏等人的心性明白悔悟的太晚了一些,以致于媛姐儿一死,他亦是了无生趣,最后自愿死在罗玄手下,才算是将前世的事儿做了一个了结。
一想到当年情景,聂秋染心中还有些复杂,因着前世的事儿,他对于罗玄没什么好印象,前世时罗玄为人做事不择手段,只求结果,并不在乎方法卑鄙,朝中人人上下既恨他,可是却又怕他,聂秋染自己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干不出像罗玄那般屠村杀人,老少皆不放过的事情来。但这家伙狠归狠,可有一点也不能否认,他对感情极其看重,要不当年也不会因为聂晴一个无意中的举动,便后来对她多有维护,若不是聂晴自己瞧他不上,说不得后来罗玄对她还会再维护一些。
聂秋染重生回来,一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聂晴与罗石头间的缘份,阴差阳错间竟落到了崔薇身上,而自己又是娶了崔薇,前世时与罗玄斗得你死我活,各揽权势争斗的两人,如今竟然把手言和,一想到罗玄在宫中唤自己大哥的情景,聂秋染心里既是有些得意,又是有些啼笑皆非。
愣了半晌,聂秋染将心里突然间涌出的一些回忆给强行按捺了下去,一边温和的伸手在崔薇肚子上摸了摸,一边就道:“我估摸着,许家的人与秦家的,恐怕晚饭后就会过来。”许家与秦家如今遭了这样一个变故,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许缪平日在大理寺中为官多年,在京中也有些人脉,但这时枪打出头鸟,没人敢替他们说话,许缪也唯有过来认错,盼着崔薇原谅了他们,才好使罗玄那边放过他们,不要再死咬着他们才成。
崔薇一听到这些个消息时,还有些发愣,没料到下午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罗玄回宫之后便已经替她出气了,顿时心中又是有些感动窝心,又是有些痛快,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替罗玄担心:
“聂大哥,小石头他没事儿吧?这事儿会不会连累到他?”聂秋染一听她问话,就知道她心中在担忧什么:“你放心就是,他有的是手段,你不用替他操心,许家人就是死光了,他还会好端端的。你自己也别想太多,随心所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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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三百四十一章赔礼
聂秋染开始时还有些担忧崔薇往后做了什么事儿连累名声让她以后无人与她来往,可如今罗玄的举动令崔薇的名声也跟着响了起来,他才惊觉自已想得太多了,关心则乱。与罗玄沾上关系,崔薇本来名声就令人惧怕了,再怎么低调也没用,倒不如让她自在一些,反正以后自己一样会替她顶着,有自己与罗玄撑着腰,她就是在京中横着走也成,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过得还不如前世时的聂晴肆意。
一想通这些,聂秋染也不准备忍了,收拾了孙梅之后,对于聂夫子两人也不准备多忍,若是他们安份守已便罢,若是再闹腾,骨肉亲情前世时他已经还净,若这一世孙氏还想用母亲的名份挟制他,那可是不能!
两夫妻说了一阵话,崔薇心中好歹松了一口气,那头果然如聂秋染猜测一般,晚饭过后许家人与秦家人便又过来了。这趟一来便守在了府门外不肯离开,就连秦淮都递了贴子过来,崔薇这会儿也没有像上午一般拒绝了他们。毕竟秦固若是贪污一事儿真正落实了,不止是一家老小得受连累,恐怕往后秦家名声也得蒙污,毕竟当初秦淮也是帮过她忙的,崔薇只是气愤许氏之前因她自己的猜测就想来寻自己晦气,并不是真想要了他们的命,就是瞧在聂秋染跟秦淮的交情份儿上,两夫妻也见了许家人与秦家的人。
许氏这回再来便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连她身上的高傲也如同被人生生打消,气势低迷,一件原本正红色以金丝线勾边的衣裳被她穿的死气沉沉的。许家来的人除了许缪之外,还有他的夫人童氏,几人一进门许缪便赔了笑,拉了秦淮与聂秋染开始套起了近乎,童氏则是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礼单来,朝崔薇递了过去:“聂夫人进京好些时间了,一直都想过来拜访。可没料到现在才有缘见到夫人,果然好福气。”她说到这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来:“听说夫人怀的是双生儿,这可是难得,妾身一点小小的心意,算是送给两位未出世的小公子了。”
她双手捧着东西递了过来。态度恭敬,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张礼单上头密密麻麻的恐怕列了三十样名称不止,童氏递来的荷包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定洲知府秦固刚刚才被以贪污之罪拿了,如今没想到有人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来贿赂她。头一回经历这种阵仗,崔薇有些不太想收。那头聂秋染却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见到许缪尴尬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转头朝崔薇身边的丫头就斥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将东西接下来,莫非要让夫人亲自来接了?”
这话一下子就化解了崔薇的尴尬,令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聂秋染见到屋里人尴尬的样子,索性笑了笑。一边就与秦淮二人道:“许大人,不如随我前往凉阁。我让下人摆了酒菜,咱们说说话,也让她们好好说笑一番。”许缪是巴不得如此,因此听到聂秋染如此一说,当然连声应和。
等这几人一走,屋里顿时跟着闲了下来,许氏不想抬头与崔薇说话,这会儿她女儿没找到,本来想教训崔薇一顿出口气,谁料竟然捅出了这样的祸端来,幸亏这事儿远在定洲的丈夫还不知道,否则秦固头一个便不会饶过她。许氏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不止连累了夫家,而且连娘家都带累了,使得自己的嫂子对自己又是埋怨又是恨,一路过来就没给她好脸色,这要是换了以前,童氏瞧着她脸上能笑出一朵花来!
一想到这些,许氏心里便又羞又恼,她今日逼不得已过来给崔薇请罪,可实则冲一个她以前压根儿就不会正眼抬头瞧的人赔不是,令许氏心中十分的不甘,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因此低垂着脑袋,却并不出声。童氏在一旁有些尴尬,心中暗恨这个姑奶奶越老却越是不省心,如今得罪了人连累了自己家,她反倒还摆出这副面孔来,难怪能将人给得罪成那般,最后要自己老爷出面收拾烂摊子!童氏心中也是气,不过面上却是露出笑意来,一边就与崔薇道:
“聂夫人,我听我们淮哥儿说以前曾与聂状元是同窗,两人交情极好,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童氏一来便送上礼单,让崔薇心中怨气变成了尴尬,如今也不趁机求情,反倒是与崔薇聊起家常来,又提了一个曾对崔薇两夫妻有过帮助的秦淮,使崔薇自己心中都要生出不好意思来,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崔薇明知道童氏的意思,但她又没有真要将秦家与许家赶尽杀绝的意思,因此便趁机就点了点头,一边也懒得与童氏二人打哑迷,直接就开口道:“秦公子确实是曾帮助过我跟我夫君,照理来说,就算是看在秦公子的份儿上,咱们两家也应该是友非敌的。”崔薇一说到这儿,童氏脸上便笑出了一朵花儿来,连忙就点着头,还没有开口说话,但崔薇又接着道:“但秦夫人又身份高贵,瞧我不上,这个交情我是不敢去攀的。否则”崔薇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童氏面色一下子就有些尴尬了起来,表情有些不自在了,这才抿了抿嘴,露出一丝笑意来:“否则怕是秦夫人哪儿再来个亲戚,又把我们哪个亲戚捉去关了,可真是吓死我了呀!”
虽说心里没想过真要对秦家与许家赶尽杀绝,但这事儿是许氏闹出来的,不道歉一声,就这么想揭过去,那可不行,如今崔敬平还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