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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么的轻,轻得让他抱着她的双手和心脏都止不住地颤抖,不由地双手更紧一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从他手心里飘走。
闵敏瞪大了一双泪眸,看着那个男人凌厉地转身,淡淡对她说了一声,“痛就忍着。”
谁还没经历过痛呢?
他心脏上有毛病,日日夜夜在心绞痛中煎熬着,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挣扎着,也许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就得跟人世say
bye了。为了多活一天,他曾换了两次心脏,剖心之痛,他都忍受过来了,所以其他的痛楚,在他眼里那算什么?
更可况,那个嘴里喊着痛的女人还是个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更没资格在他面前喊痛了!
“靳明臻,你放下我!”
他全然当做没有听到,只是抱着她,越过旁人震惊的视线,一步一步向出口处走。
足足等了三年,他终于敢昂首挺胸站在她面前,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冯冉冉和徐航上前阻止,却被靳明臻叫来保安给控制住。
——
天宁皇朝会所外大雪飞扬,簌簌飘下,宛如春天里的柳絮四处飘扬,飘落在他那张削薄的唇瓣上,很快就被唇温融化。
无论湛蓝怎么在他怀里乱扭乱动,胡乱捶打他,他都板着一张冷脸,纹丝不动,直至他把她强行塞入车子里,微哑着声冷冷问道,“你打够了没?”
她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便去拧门把,她不想跟这人共处在同一车室,这样让她憋闷到窒息。
她一转身,手腕又被扼住,“湛蓝,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靳明臻,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松不松手?”
“不松!”
她拧着眉,望了望他擒着自己的手,他手背上是一排血淋淋的牙印,看来是她咬他咬得不够疼,那么她就咬到他松手为止。
于是,她心随所动,又发狠似得咬了下去。
“如果能减少一点你对我的恨,随便你怎么咬,把我的肉咬下来都无所谓。”
她正有此意,一股血腥味在口干舌燥的口腔内化开,这样的血腥味一下子触及她敏感的神经,让她联想到的是她剖腹产时满室的血污味。
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医生把那个孩子捧到她眼前看,小小的眉眼已初长成,皮肤跟她一样白皙,将来长大一定会是个美男子,可他一出生就不会像普通的孩子呱呱大哭。
医生说孩子心跳停止,窒息死亡。
………题外话………还有一更,写好传上来。
☆、187。187小蓝子,我愿用我的余生补偿你
医生说孩子心跳停止,窒息死亡。
怎么可能呢?
那个孩子特别疼人,她怀孕初期的时候没有很强烈的妊娠反应,随着她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他在她的肚子里也特别听话,很少乱踢乱动让她难受,她想他一定知道她的辛苦,所以才那么安静那么乖……
这样一个体谅母亲的懂事孩子怎么一出生就没有心跳呢?
她不相信,巴巴抱着他,即便没有呼吸,她也想多抱他一会儿,可还是那些人把他带走了……
闵敏的恶毒残忍,靳明臻的冷漠无情,如果说闵敏是主犯,那么靳明臻就是帮凶,如果她没有进监狱,能给她的孩子好一点的生活坏境,他一定会活下来的,一定会偿。
她一点点直起腰背,手背轻轻蹭过嘴角血沫,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就算真的把你的肉咬下来,也远远不能抵消我对你的恨。”
现在的湛蓝可以一边笑得灿若星辰,一边对这个人说着最狠的话。
靳明臻心房口又窒痛起来,他不知道为何明明心脏已经换掉,还能痛得这般无以复加?
“那到底要怎样你才不恨我?”他眉眼一沉,是说不出的无奈。“如果,你能让我儿子重生,也许我可以少恨你一点。”她口气顿了一顿,又笑得极尽讽刺癫魅,笑得眼中愈发湿红,“当然,那不可能。”
“湛蓝……”
靳明臻唇瓣微微颤阖着,哪怕是个能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呀,哪怕救他自己,他也整整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这一场与死亡搏斗的战争,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精力。
湛蓝,这就是我当初一直不让你生孩子的原因。
先天性心脏病会遗传,像他这样的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能坚挺到30岁左右,但大多在少年时期就可能一命呜呼,再糟糕一点就是一生下来就心力衰竭宣判死亡。
我早就料到厄运不会放过我们的孩子,终有一天你会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不会哭不会笑甚至不会动一下,那样对你的伤害有多大,我统统明白。
“原谅我,原谅我没法为你做到。”靳明臻眼中一湿,闭了闭眼,便把她紧紧纳入怀里,震颤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头越发哽痛,“如果可以,小蓝子,我愿用我的余生补偿你。”
明明眼眶已干,早在孩子离开她的那天,她就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但这刻泪水还是从眼眶中不断地涌出。
她在那可怕的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你来……可是,我一直未等到。
双手攀上他肩膀,不为把他拥紧,只为把他推得更远,泪眼模糊中,她说的决绝,“靳明臻,这句话你说得太晚了。还有,你不配,叫我小蓝子。”
只有那个曾经把她宠进骨子里的靳明臻才配这么叫她。
她的唇角带血,眼泪冲刷下来,流过她的嘴角,把那丝血冲刷干净,他薄唇一抿,就用力封住她唇,贪恋地索取那三年未尝的味道。
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吻中,他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从未改变,为了再见到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是我坚强地活下去拼命拯救自己的动力。
但这只会让湛蓝觉得厌恶,这个薄情负心的男人凭什么吻她?
她趁他正吻得起劲,捏了捏手掌,一巴掌掴向靳明臻的脸,清脆又响亮,好听又刺耳。
吻嘎然而止,她看到靳明臻满眼的不可置信,不相信她会打他么?
她在监狱里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自保的本事。女人打架不过就是打巴掌,抓挠,揪头发……
很快靳明臻眉梢拧紧,隐约隐藏着怒意。
她还火上浇油不怕死地说,“要吻吻你的闵敏去!请你牢牢记住,我是你的前妻!前妻你也敢亲,小心我告你非礼!”
果然,见得他好看的眉头又拧紧一寸。
被她这般激怒,本以为靳明臻会赐她一巴掌,谁料没有。
他只是沉默望着她,眸色越发深沉,似乎深深藏着说不尽、道不出的悲哀。
掌心处袭上***麻木的疼,仿佛要从掌心处蔓延至僵死的心脏,湛蓝一咬牙,手掌一紧,便抓住车门把,拉开,下车,“嗙”的一声用力关上。
靳明臻的身子颓然地跌进椅背中,他深深无力的吐气叹息,曾经他以为不能延续的只是自己的生命,可没想到,他把自己生命延长,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拯救回来后,不能延续的还有他最珍视的爱情。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连天都敢斗,连命运也敢抗争,又何况是一个女人呢?他早晚都会把他的妻子再追回来。
掏出手机,给江烨打了一通电话,“你确定你在岚城监狱打点仔细了?”
“按照您的吩咐,狱中的女警该打点的都打点过。”
“那为什么还会有女囚欺负她?”
电话那头的江烨一脸蒙圈,“这……”
“给我查一查是哪些女囚欺负过她,有没有人在背后搞鬼?还有,让那些欺负过她的女囚也伤伤筋动动骨,可以的话也让她们像闵敏那样当一辈子的残疾人。”
“恩,好的。”这大冷天,江烨在电话那头听得出了一身冷汗,三年了,靳明臻为了秦湛蓝睚眦必报的个性一点都没变,只是,靳主任咱们毕竟是医者仁心的医生,这么没人性真的好吗?
“对了。那个指证湛蓝绑架的证人嘴巴撬开了没?”
“那家伙嘴巴很严,很忌惮的样子,看来幕后的人不好对付。”
靳明臻揉了揉眉心,“你加把劲。发挥下你手术医生的狠劲。”
江烨彻底懵逼,真想请教下靳主任,什么叫发挥下手术医生的狠劲啊?
难道他提着手术刀过去恐吓那个证人,你特么要是不告诉我实情,老子就割你,割完动脉割静脉,割完盲肠缝起来,割掉膀胱割小脑……
这是个文名的法制社会,满清十大酷刑没卵用,更何况那还是蹲在监狱里的人。
他当然不敢反驳领导,只哼哼两声,“我尽量。”
——
为了庆祝湛蓝获得自由身,冯冉冉破了次财,在迪圣特这样高档的西餐厅订了位置。
徐航晚上过来一起吃晚饭,到冉冉家的时候,手上多了三个粉红色的礼盒,他把礼盒递给湛蓝,笑意温和,“湛蓝,打开来瞧瞧,喜欢不喜欢?”
“是什么?”
“你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的笑容里透着神秘。
三个礼盒里分别装着的是一件海蓝色的连衣裙,一件狐毛领子的黑色大衣,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湛蓝并没有矫情地拒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口袋里在监狱劳动赚到的几百块,她什么都没有。
她礼貌地道了声谢,冯冉冉则夸徐航想得周到。
以前多亏了湛蓝接济,徐航才能还上在澳门赌钱借的高利贷,现在是他还湛蓝的时候了。
跟靳明臻那些名门子弟相比,他真的算是一只小虾米,可是小虾米也有想保护女神的心,虽然他能为湛蓝做的只是尽绵薄之力,但他也想尽力做好。
他是一直想送湛蓝礼物的,可是不知道送什么好,后来听说刚出狱的人的最需要的是一套新衣服,来驱走那些霉运。
他们两人看着从房内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人,黑色的狐毛领大衣显得她身形修长完美,踩着黑色的鳄鱼皮高跟鞋,高贵而不失优雅,大衣下面隐约露出那海蓝的裙摆,让这沉闷的色调里,多了一抹鲜活。
湛蓝就该是这样一个雅致而极富色彩的女人。
冯冉冉故意色眯眯地看着湛蓝,夸赞道,“哇瑟,湛蓝,你美得就跟十八岁一样。”
湛蓝掩着嘴笑,冯冉冉